李西城喉咙发紧,扶在他脖颈处的手不受控制地往下一按,龟头推开舌头黏糊的缠绕,重重地捅进了湿软柔嫩的口腔深处。
“唔……!”
杭水闷哼一声,被顶得直呜咽。那双湿润的、盛满情欲的眼睛轻轻抬起,看着可怜兮兮的,任谁见着了都会心软。
嘴巴被无情地堵住了,可他有一双会说话、会撒娇的眼睛。
李西城却伸手蒙住了那双眼,不许他作弊。
杭水的头几乎完全埋进他的胯下,呼吸间都是男生身上携有的独特气息。泛着青筋的鸡巴在他水红的嘴唇间进进出出,龟头往他口腔内壁上碾磨。
他的喉咙生理性地收缩得很紧,如同高潮时抽搐绞着的肉穴,惹得李西城不自觉地抬高下颌,随着他吞吐的动作发出低喘。
偶尔杭水吐出肉棒平复呼吸时,他的龟头也抵在那瓣红肿水润的嘴唇上,在那里轻轻摩擦狎亵。
杭水会伸出湿红的舌尖舔掉上面沾染的黏液,而后仰脸看他。
肤白胜雪,黑的发亮的眼睛里泛着水润的光。
杭水总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性欲。邪恶的念头在李西城脑中肆意疯长。
抬起他的后脑勺,控制着角度,将龟头重新戳进他的嘴里,一下一下地耸胯,将他口中泻出的呻吟声撞得支离破碎。
指间的香烟仍在燃烧,猩红的光点上下摇曳。李西城齿间咬着烟,闭着眼安静地享受这极致的体验。
掸落的灰烬洒落在杭水的脊背、锁骨和乳头上,刺激得他蜷起肩头,身体猛一发颤,眼神也跟着迷离失焦起来。
他的身体太诚实,跟他的人一样。
他分明在给自己口交,却先把他自己舔高潮了。
"想挨肏了?"李西城抬起眼皮,睥睨挑眉,掐灭烟头,手指顺势朝他股间探去。
杭水臊得不行,人快要烧得冒烟,却又食髓知味,让李西城身上散发着荷尔蒙气息勾引得浑身酥软,想被他抱的渴望胜过了一切。
“嗯,老公操我吧。”强忍着羞怯,他张开双臂,几乎是情难自抑地软声乞求。
李西城呼吸一滞,阴茎随后剧烈跳动,翻身将身下的人死死困在怀里,动作有些粗暴地拈起他下巴,声音低哑,
“说这种话是想让我干死你吗?”
没等他回答,就以吻封唇,牙齿咬他下唇的软肉,亲得人呜呜叫。
这是一个让人意乱神迷的夜晚。
在这个夜晚,他们交付心事,交换秘密。柔情像水一样流淌在彼此心间。
他们无休止地做爱,交媾,亲吻。直到天空破晓,晨光熹微。
李西城能感觉到,今晚的杭水格外地毫无保留,让叫什么都乖乖地叫,让抱腿就听话地抱得紧紧的,予取予给。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哄他,安慰他,让他开心。
让他爽翻天。
这也确实是李西城做的最爽的一次爱。
杭水虽然也同样爽得找不着北,事后回过神来却翻脸不认人了,委屈地哑着嗓子控诉道,
“你,你是想弄死我吗。”
虽然他也不是白斩鸡,但两人体力悬殊实在太大,他累得胳膊酸腿疼,汗津津的身体像水洗过一般滑腻。
前后两个穴都被灌满了白精,嘴巴又红又肿,嘴角也被磨出了细密的小伤口,更别提身上的大片大片的吻痕指印。
李西城喂他喝水,看他喉结滚动,大口大口吞咽,又任劳任怨地伺候他洗澡、背他回家。
回家的路上还签订了不少不平等条款。
李西城全部照单全收,杭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趴在他背上。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赚大了。
直到换好干净的床单被罩,给人穿上柔软的棉麻衣服,塞进暖和的被窝里,李西城才在床边坐下,歇下脚步。
手掌揉着他后腰给他按摩,一夜未眠,嘴角噙着淡淡餍足的浅笑。
杭水眨眨眼,半张脸藏在被子里,软声道,
“今天还要下地吗?”
“嗯。上午可以把活干完。”他简单交代。
“哦…那我在家等你,给你暖床~”杭水两个眼睛变成两弯月牙儿。
李西城注视着他的笑,没有一丝预警,突然道,
“我爱你。”
“!”杭水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所措地攥住被角。
在他们床第之间的缱绻情话中,杭水曾小声呢喃过“哥哥我好爱你”,李西城听到后用一个深吻回应了他。
李西城从来没说过类似的话,却在一个寻常的清晨里,一段平常的对话中,对他说了我爱你。
太阳刚好破云而出,天边露出曙色。
暖融融的房间,柔软的棉被,清雅的木桌,恬适的光线,一切都仿佛专为这个时刻而存在。
杭水明白,这三个字对于李西城而言,必然镌刻了比自己能想象到的还要更多、更深沉的含义。
“我爱你,我也爱你。”他的眼角无声地滑过一滴泪,消失在发间鬓角,只留下一道轻浅的泪痕。
李西城把他的脸捧在手心里,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堪称虔诚的吻。
而后站起了身,拉下门闸,转身离开之际,回头,左手右手合十放在耳边,脑袋一歪。
嗯,是好好睡觉的意思。
杭水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回了他一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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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水日记:
李西城是我的木头男友。他纯洁又美丽,在我的引诱之下,我们初尝禁果,在爱情的故事里欢愉,在情爱的世界里翻滚,开发探索彼此的身心灵。
他越来越有魅力,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至于我嘛,大概快从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变成海棠骚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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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青梅竹马本就是一切爱情的开端。
【[?-?] 】
李叶子已经想不起自己喜欢上李西城的准确时间点了。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人们也说不出季节更迭的具体时刻。
李西城的父亲很早就离开了村子,年纪轻轻就去到大城市闯荡,背井离乡一晃好几年。某一天,人突然回来,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个孩子。
孩子眉清目秀,聪慧清净,看着也没多大,却一点不闹腾,从始至终静静地握着父亲的手。
村里人问,他妈呢?
他爸摇摇头,说,走了。
彼时李叶子躲在妈妈身后,怯怯地从人群的缝隙里偷偷瞧去——
只一眼,就再也无法忘怀。
青梅竹马本就是一切爱情的开端。
李叔叔和村里其他庄稼人不太一样,他从不让李西城下地干活。同龄孩子跟着兄长干活的时候,李西城总是一个人在他家后院里待着。
他家后院,有高高的葡萄架,麻绳挂起的秋千,还有一张小石桌,两个小板凳。
白天,父亲去镇上上班,李西城就一个人在那儿看天,看书,画画。
李叶子常常趁妈妈去河边洗衣服时跑去李西城家,跳过水坑,绕过大树,钻进篱笆里偷看他。李西城如果注意到她,就会给她搬个小板凳,把桌上放着的零嘴儿往她这边推推。
他们很少交流,李西城甚至很少正眼看她,他多数时候心神都专注在手中的书本画册里。
可是她还是很喜欢待在他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干,只为和他共享一室的静谧。
直到夕阳西下,李叔叔才踏着暮色归来。他看着疲惫极了,却还是会将儿子抱在怀里,带着满脸笑意,跟他分享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
李叔叔很会讲故事,他总能把一个个简单的小事讲得有趣又吸引人,让两个孩子听得津津有味。
只有在这些时刻里,李叶子才会觉得,李西城流露出了他这个年龄的稚气和鲜活。
他会笑。
她就痴痴地盯着看。
然而,麻绳专挑细处断,老天专挑苦命人。李叔叔在一次铁路事故中出了意外,当场身亡。
事发当日,李西城一直在院子等李叔叔,等到天黑,等到天明。
等来的是眼眶含泪的村长和前来吊唁的相关人员。
李叶子那时已经懂了点事,她在妈妈怀里放声号啕大哭,抽噎不止。
李西城却没有哭闹,他小小的身体怔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对在场的所有人缓缓鞠了个躬,转身回到屋子里。
后来,他跟着村长去取了尸骨火化后的骨灰盒,把它抱回家。
又后来,村里有人说瞧见他一个人拎着骨灰盒走去河边。那人担心他想不开会做傻事,就悄悄跟在他身后看着。
结果李西城只是安安静静地在河边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人刚想上前宽慰他两句,说些诸如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云云的话,却见他突然站起身,没有犹豫地拧开了骨灰盒,将骨灰全部撒进了河水里,而后原路回了家。
那人第二天在闲聊间将这事而跟众人提起,人们纷纷感叹着这孩子早慧又早熟,心性坚强。
只有村长别过脸去,抹了把眼睛里的泪花。他对众人说,那孩子在和他父亲告别呢。
缘起性空,今生父子之缘已尽。
此后一生,我将永远孤独了。
从那以后,李叶子再也没见过李西城的笑。他还是会对人礼貌微笑,却再也不是那年在父亲怀里全然真心的模样。
他父亲的去世,也给他留下了一笔钱,但他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在院子里闲着了,他跟着村长下地,和李陆兄弟几个一起干活。
李叶子也没再去过那个院子。
某天路过时,不经意间看去,不知何时,他院子里的葡萄已经熟透了,大大小小滚落了一地。她的心不知怎地兀地生疼。
相识十余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暗恋着自己的意中人。她能感受到李西城带着礼貌的疏离,却也在心中希冀,也许有一天,他的眼中会看见自己的身影。
就像说书人的戏文里讲的那样,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然而,玫瑰色的幻想却被现实毫不留情地给戳破。自从那个叫杭水的男孩出现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从没见李西城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谁,又和谁有过那样的亲密。
他们形影不离,同寝而眠,同室而食。
他们的互动是那么旁若无人,仿佛世间再无第三人可以插入他们筑构的小小世界里。
杭水是个男孩没错,可他却有和一般的男孩不太一样。李叶子说不上来,只是本能地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敏锐得可怕的直觉和感知颗粒度。
她觉得李西城对杭水很特别、很特别。
她没法像之前一样耐住性子默默等待,她的心变得莫名不安。于是,她鼓起勇气主动送他了苹果,甚至,在众人面前为他献花。
那天晚上,他在台上弹着吉他唱歌时,她就在台下痴痴地看着。可那些歌词……她心中隐隐有个可怕得骇人的念头一闪而过———
这首歌是他唱给杭水的。
这个猜想让她几乎无法保持理智,心里难受又堵得慌,在一股夹杂着嫉妒的冲动下,脑袋发热地将手中的花束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给他。
她以为,他会收下的。
她笃信,他们一起长大,他不会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难堪。所以,哪怕在那棵苹果树下,李西城已将话挑明,她却还是这样做了。
那天下午,他已用最委婉最体面的言语让她明白,他不喜欢她。他帮她的许多,是出于道义,而非情谊。
夜色下,他眸底似浓墨,注视了她良久,还是拒绝了她。
她心里难过得快死掉,余光里他已追着杭水离开了庙会,他的眼里自始至终就只有那一个人。
在她心里,她和李西城两小无猜,杭水却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抢走了她心爱的男孩。
也许,爱情本是不公平的,没有先来后到这一说法,只有爱和不爱的区别。
她却不甘心,美眸含泪,掌心被指甲攥得生疼,而后起身远远地跟在李西城身后。
她像个小偷一样,偷窥别人的爱情。
远远地,她看见,他们在路灯下说话,杭水看起来脸色不佳,眉目恼怒,李西城便一直低声下气地哄他。
后来,他们像是又和好了,相拥着接吻。
她在远处黑暗的角落阴影里,紧紧捂住口鼻,为这探得的秘密而心惊肉跳。
猜想怀疑是一回事,如何面对得到证实的真相又是另一回事。
李叶子跌跌撞撞地走回家,一路失魂落魄,像丢了魂的提线木偶一样。
一夜未眠,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李西城和杭水亲密的画面,她心里酸涩得像是一口吃了一竹筐的青杏。
天亮时,她从床上坐起,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从他妈的抽屉里翻出一本老旧发黄的电话本,一行接一行的往下找。
指尖兀地顿在一串电话号码前。
气息微微颤抖,手心紧张得渗汗,却没有犹豫地拿笔把那串数字记在纸条上,胡乱地将它塞进荷包里,朝村口的电话亭走去。
手指有些僵硬地投下一枚硬币,拨动电话圈轴,准确地输入了那串号码的数字,而后摁下通话键。
两三声电话铃过后,一个女声响起,声音温和清雅,
“你好?请问哪位?”
李叶子听到了自己砰砰响的心跳声,她的心脏快提到了嗓子眼上。
咽了咽口水,抖着声音开口道,
“李阿姨…有件事儿,您可能得知道一下。”
第30章 一起拜过佛的爱情,会被神明祝福吧。
【】
相恋的时光是全宇宙有爱之人永恒的嘉年华。
热恋之中的人沉溺在温柔爱河,忘记了时间,以为片刻就是永远。
当时只道是寻常。
“李西城,你送我的花枯萎了!”杭水托着下巴盯着水瓶里的玫瑰花,眨巴眼睛。
他明明很细心地将每一枝根茎都剪好了,又把它们插进干净的瓶子里,但没过几天,花瓣还是呈现凋零之色。
“明天再去买新的。”李西城从纸页间抬头看了一眼,抽空回答。
“不用啦。花开花落,自有其生长规律……”杭水用手指拈起一片掉落的花瓣,坏笑着把它插进李西城手中那面页间里,而后一把把书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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