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调伪装得非常像,谢南星尤为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演技’,以至于令他产生了一种好像真的和这个小屁孩在这张床上正在做什么错觉。加上身后有一群杀手小孩在围观,谢南星更觉脸皮臊红了。
他堂堂一个29岁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19岁的小屁孩不要脸地叫老婆。
真把他当成女人了?!
简直离个大谱!
明明他才是压制人那个。
谢南星神情阴鸷到了极点,狠戾硬冷的眼神如同凶兽盯上被逼至角落的猎物一样,恨不得将被压制的小畜生立马撕烂成齑粉。
可事实是,谢大审判不得不趋于目前的严峻形势,将这场‘荒唐事’演绎得更加生动形象,以便将身后的杀手小队糊弄过去。
于是男人闭眼深吸,手上的枪管死死抵上陆调的腹部以作自我安抚,羞耻地按照对方的指示行动起来。【求审核大大放过我,两人只是演戏而已,什么也没干!】
谢南星没经历过男女性|爱之事,更不知男男性|事中会是怎样的情绪和状态,生怕自己说话的声音会露出破绽。于是只得狠咬牙关,沉默配合着。
不会说话,那就不说话。
反正陆调话多,让小屁孩一个人逼逼,他只负责配合就行。
可谢南星不知道的是,也就是他刚刚配合的样子彻底点燃了陆调体内的血。青年的瞳眸都红了,看着一边拿枪指着自己腹部,一边咬牙浮动的谢南星,陆调难以克制地出现了尴尬的反应。
“……”两人贴得很近,谢南星自腰椎窜上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握枪的手都下意识颤了一下。
明明仅是演戏而已,可他那瞬间真的害怕了。
笼罩着整张床的空气在那刹那都变得旖旎缱绻起来,就像酷夏的烈阳,灼得两人的肌肤滚烫。
谢南星被烫得头有点泛晕,呼吸都变得低浑起来。
他分不清导致身体产生异样的原因,是因为快坠入对方的戏网彻底失控,还是单单仅因为对方体内那蔚然的力量而感到害怕。
太灼了,火炉上一样,谢南星非常不适。正在他想扭动身子往后坐一点的时候,陆调忽然禁锢住他的腰,桃花眸凝视他的眼睛,像是要生生将他吸入那两汪深渊一样,说话的声音低缓炙热又微磁魅惑,“……好棒。”
“……”谢南星浓密的黑睫猛然一颤,怒视对方,漆黑的瑞凤眸里裹着火刀子,无声怒斥对方:棒你大爷,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陆调弯了弯眼角,故作玩弄样用指腹掐揉谢南星劲瘦的腰,又紧抓着男人的手腕,目光挑衅: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
“……”快尼玛!
谢南星愤愤侧过脸不去看对方,心中怒骂:真他妈是个小畜生。
两人的互动全都被站在包厢里的小萝莉收进眼底。
他们是职业杀手,了解自己的每一个暗杀目标是出任务前必做的课程。
且不说谢南星在整个叶城是禁欲之神一样的存在,不会和任何人产生亲密接触,不然他也不会被赋予‘高岭之花’的代号。
单单只是感情方面这一点,恐怕任谁告诉大陆任何一个居民,“你们敬仰尊爱的谢大审判不仅是个同性恋,还和他誓要枪杀爆头的精神污染者滚到床上了。”
听到这话的大陆居民只会翻个不屑的白眼,最后嗤笑回复那个散步谣言的人,“你家猪是个同性恋,谢南星都不可能是同性恋,还他|妈什么和精神污染者滚一起了,你家猪和你滚一起,谢南星都不可能和精神污染者滚一起!”
说完可能还会赏那个造谣他们神祗的人一个打耳光,再怒斥对方,“再他|妈造这种离谱的谣,我他|妈一巴掌呼死你!”
在这种全民默契的信仰中,小萝莉自然也不会相信眼前正在晃动的背影就是他们此次的暗杀目标。
况且这个人的头上还没有谢南星的标志性机械猫耳,那就说明床上的人确实不是谢南星。
想到这里,小萝莉便将仅一步之遥就可以看清‘暗杀目标’真容貌的步伐收了回去。lo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弭在包厢紧闭的大门里。
“对,谢南星跑了。”
“打扫卫生的人来了?”
“好,我会再清一下场,争取帮大人拿到生物芯片。”
小萝莉的声音越来越远,滑进陆调耳朵里的时候只剩下一些什么‘打扫卫生’、‘生物芯片’之类的零碎片段。
很明显,小萝莉说的生物芯片就是他们想要在谢南星身上拿到的东西。
那位雇佣杀手小队想要谢南星生物芯片的人是谁?他拿到生物芯片又想干什么?
正思忖着,腹部传来一阵痛感,陆调疼得倒吸一口气,“啊——嘶——”
羞怒至极的谢南星就着手中的枪托狠狠砸在了陆调腹部,拧眉怒道,“小畜牲!”
旋即翻身从陆调身上滑了下去,但他身上到底还是无力的,哪怕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打痛陆调,那力度倒像是少女对情郎的撒娇打趣。
青年抬手摸了摸腹部,不但没有生气,还特别留恋地抚过谢南星施舍在他身上的温度,然后一把将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拉了过去,附身压下,鼻尖凑近对方的侧颈,生猛而炽热的气息一同压制下去,“别急着穿啊,谢判的问题解决了,我的问题还没呢。”
说着桃花眸的余光若有若无往自己活力十足的腰间瞥去。
他这瞥一眼的细微动作,彻底让刚刚那股令谢南星浑身悚然的深刻力量瞬间重袭对方的大脑。谢南星没由来周身发烫,背脊发寒,心底克制不住顿生出一个可怖念头:那他|妈是正常十九岁的孩子该拥有的尺寸?
“想什么?”怔愣间,陆调的小触手从他的耳尖一直抚到了耳垂,掠过清晰的下颌线蜿蜒而下至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对方每覆盖过一寸之地,谢南星被电击的力量就增大一分,那酥麻触感让他一下子忘记了接话,以至于给了对陆调趁胜追击的契机。
陆调用小奶狗吸奶一样的力度嘬了嘬男人的下唇|瓣便被谢南星推开了,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男人眉眼凝霜含雪,瑞凤眸里淬着冰渣子,冰冷的声音隐隐带了些许恼羞成怒,“想吃奶找你|妈去!”
“……”陆调顿了一下,指腹磨蹭着谢南星的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眸色幽深,“我没有妈。”
“疯子。”谢南星一把将人推开,然后直起身子重新开始穿衣服。这才反应过来陆调刚刚说他没有妈。
也是,有妈的话,怎么会教出这种的小畜生。
倏尔腰间环上来一双手。陆调将脑袋紧紧贴在谢南星的后腰处,那模样真像走失的小奶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温存的家一样。小奶狗的桃花眸水光潋滟,嗓音也笼上了一层热息,嘶哑道,“我是孤儿,没人教没人管。”
“……”谢南星扣衬衫扣子的手一僵,黑睫下笼罩看不明的情绪,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痛到他的喉咙都紧了,有点难以呼吸,男人低缓道,“对不起。”
说完又觉得自己很荒唐,他为什么忽然会心疼陆调?
其实现在这个混乱的社会到处都是孤儿。就拿MP小组来说,他们队里都有好几个,程言礼也是孤儿。
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听见陆调说没人教没人管的时候,心底居然生出了一股名叫疼惜和内疚的复杂情绪,也就是那股莫名的情绪驱使着他荒唐地朝陆调道歉。
就在这时,谢南星感到后背的衬衫被两滴热流浸湿了,背后传来小屁孩低低的哽咽声,“谢哥,以后你教我管我好不好?”
其实要是陆调的话头截止到这里的话,大男子主义的谢南星可能真的会软下心来,让一直粘着自己的流浪小奶狗偶尔去他家里,吃两碗加了他自己种的香菜和24小时内新摘的葱的面条感受一下家庭的温馨。
可偏偏小奶狗下句话就调转了话头,“让我加入MP好不好?”
谢南星,“……”他|妈的,原来卖惨是为了这个,差点就被骗了。
男人强压制体内的怒火,沉脸从床上起身,冷硬道,“我说了MP小组不缺人。”
“没有商讨余地?”陆调嘟囔着嘴正要说什么,目光瞥到包厢角落一抹白光。
包厢的光线不算昏暗,角落的白光微微有点显眼,只是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注意力全在杀手小队身上了,这才没有发现。
谢南星还没有注意到陆调的目光,穿好鞋子后,西装将他的身段描绘得笔挺似标枪,他看着床上的青年,坚定不移,“没有。”
转身的刹那,刚好看见陆调的触手从包厢角落迅速收回,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支装满浓白液体的试管摊开在掌心,狐疑道,“什么东西。”
看见试管的瞬间,谢南星瞳孔蓦地放大。
那试管的密封顶部竟然印着他母亲死前画给他的诡异符号!
但让他更震惊的是,义眼扫描试管里的东西后,视野中显示的字样是:人体精|液。
第39章 被对方抱着真的好舒服
谢南星这个人向来比较严肃冷静,脸上很少出现一些带着情绪的表情。所以男人眼里刚刚闪过的微微惊愕的目光瞬间就被陆调捕捉到了,青年对手里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借着包厢里的光线仔细打量,陆调越看越觉得这试管里的东西有那么点眼熟。反应过来后,蓦地一把扔进了谢南星怀里,还恶心地甩了甩手掌,嫌恶道,“真变态。”
来这地方的人果然都他|妈不正常。
正常人怎么会收集这种东西?
谢南星却将那个东西宝贝似地护着,指腹摩挲过顶部的诡异符号时缩了缩瞳孔,眉头蹙着,脸色非常紧绷,好像手里握着的是会令整个叶城人民都会覆灭的惊天秘密一样。
然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从Cora到试管,这个符号就像某个编码一样印刻着。人体精|液、试管、精神污染者。将所有的线索连在一起,真相也就清晰了。
————有人在做基因重组实验!
意识到这里,谢南星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原来Cora和床上那条昏迷的长着巨大蓝色鱼尾的美人鱼精神污染者,他们真的都是人为造成的。
这人得他|妈多变态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难道母亲临死前想告诉他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你怎么了?”见谢南星不说话,陆调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缓缓走近对方,朝谢南星怀里的试管抬了抬下巴,不正经道,“这么宝贝的话,回头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谢南星抬起眼睑,瞪了一眼眼前吊儿郎当的小屁孩,没有说话。
这小屁孩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但此刻谢南星不知道的是,之前被他们不小心摔碎在地上的插满红玫瑰的花瓶,此刻正散发出的浓浓的催情素疯狂侵袭他的神经。
若是谢南星此刻觉察到了异样,用义眼扫描那些破碎的玫瑰花瓣的话,就能看见那些催情素是怎样从一片片猩红的花瓣中剥离出去,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游曳进他的鼻腔,进而渗透进全身。
只是谢南星的精神力太强大了,目前除了觉得有点热以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只道是这个包厢里的暖气开得太高了,他有点不适应。
男人活动了一下领带,被白色衬衫紧裹的白皙脖颈微微泛红。因为发热,谢南星的肌肤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晶莹汗珠,被灯光笼罩的时候就像云雾缭绕在山顶,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欲遮不遮的浅魅感。
陆调看得出神,忍不住用触手飞快扫过对方的喉结,却被男人滚烫的体温烫得周身窜电。青年滚了滚喉咙,戏谑道,“你出汗了谢南星,你的身体告诉我你想要我。”
‘要’是什么东西,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奇怪的是,要是放在以前,陆调和谢南星开这种在他底线上反复横跳的黄腔,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反手给对方一巴掌,再怒骂一句小杂种。
但就在刚刚……
被陆调摸喉结的瞬间,谢南星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感,那种感觉就像他躺在被春风拂过的青草浪花里,与暖风融为了一体,最后那股风在他体内流淌向四肢百骸,辐射到他身体的任何一寸之隅。
惬意而眷恋。
他居然在那瞬间生出了眷恋的错觉,仿佛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好舒服,能不能再摸摸我?
!
意识到这里的时候,谢南星忙不迭后退了两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甚至不敢直视陆调那双狂热的眼睛,那对于他来说是引他沦陷的诱饵。
“砰——!”地一声,子弹射在想要再近一步的陆调的脚边,谢南星阴沉着脸,嗓音里水汽与灼息交替,“离我远点。”
男人凝霜的肌肤里洇染出一层绯色,如同被冻在冰层里的红酒,让人沉迷又心动。
陆调观察力很强,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了,但他根本没有往催情素的方向去联想,只一根筋以为谢南星的异样是对方安抚自己紊乱的精神值产生的副作用。
青年哪管男人的冷峻胁迫,长腿一迈,就冲到了谢南星身前。陆调一把抓住谢南星握枪的手,动作敏捷抢过对方的配枪,然后插在后腰的皮带里,又环过谢南星的肩膀,关切道,“别跟我犟,你现在急需治疗。”
谢南星想要从陆调怀里挣开,但在对方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扑涌进鼻腔时,原本坚|挺的身子却软得像条没骨的虫子一样,瞬耷拉在对方的怀里。
身体的欲望本能在告诉谢南星,被陆调搂着的姿势令他非常舒服。
甚至还产生了一种想要对方搂得更紧的想法。
真他|妈是离谱了。
他怎么会对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岁的小屁孩产生这种邪恶的想法?
简直是荒唐。
“松,松开。”谢南星揪住陆调的领带,但根本使不上力气,龛动的唇角像是在用力克制体内疯狂想要冲出的欲|望。
“松个屁!”陆调一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喝斥道,“听话,否则我保证不了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18/65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