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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鲛人的娇气笼中雀(玄幻灵异)—— 萌萌呀早八

时间:2024-01-10 12:27:07  作者: 萌萌呀早八
  方丈垂着眼睛,出声告诉许词:“你消失这么长时间,她应该也很担心吧,回去见见她吧……为人父母的,哪有不挂念孩子的……”
  心思澄明清澈的少年反问一句:“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吗?”
  方丈脸上挂起微笑,眉眼弯起,淡淡的惆怅与忧伤遮掩不住,只是他仍尽可能的去忽略它们:“不必了。”
  如今他已经不配在她跟前出现,相逢于他们而言不再值得期待。
  她既不是那个冒着午夜暴雨前来同他私奔的单纯少女,他也不再是那个性格闲散温和的富贵少爷了。
  有些人站在命运的抉择口,一旦错过便是永远的擦肩,只能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追悔遗恨。
  朝阳会照常升起,但是感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当年定下海誓山盟的深宅大院还寻得到,如今已积灰生尘,可错过的人却再也走不到一起去了。
  他们是普通芸芸众生的一个,无力改变这残破戏谑的命运,被洪流裹挟,推搡着、踉跄着往前走,磕得头破血流。
  邵府。
  艳阳高照,门前繁茂的枝叶晃动。
  病弱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她沐浴着庭前的日光,神态冷淡,任凭衰败的死气缠身。
  这副病恹恹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她是那个真正掌握邵府生杀予夺大权的人。
  就连许词,也只分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话语权。
 
 
第一百零一章 母亲的解释
  “你倒是还知道回来。”
  女人的声音平淡,她眸色看起来平静无波,丝毫不像是生气的模样,似乎前些日子里在江城中有关她疯狂寻觅许词踪迹的话,都只是些风言风语罢了。
  一旁侍奉着的奴仆侍女低头,噤若寒蝉,一个个的都不敢出声,他们排成两排,弯着腰垂首站在门前。
  这颇大的阵仗倒是给许词看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他这几天确实是玩失踪玩的嗨了,可却把陈映兰给搞得又气又惊,还不知道此次的母亲大人又会用什么手段处置他……
  陈映兰的脸色不好看,眼底泛着青黑,她挽起的头发整齐,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
  偏生那双飘过来的眸子亮得惊人,锐利锋芒,带着凛冽的寒气,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肃杀了几分,“你去哪里了?”
  许词踏进门后,身的大门倏忽间便关上落锁,重重的铁锁砸在朱红的门板上,明亮的晨曦阳光被完全隔绝在深深的大宅院之外。
  宅子里面,一片寂静萧索。
  无边的肃穆与压人的窒息萦绕在空气中。
  熟悉的氛围里,许词早就无知无觉,他已经对这种程度的囚禁束缚免疫了,垂下眸子里的目光寂静而平淡:“你不用再怕我跑。”
  “没用的。”
  他略带讥笑的声音掷在地上,听起来倒有几分凉薄与无所谓。
  “我要是真的想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
  这是真话,毕竟许词不是没动过这种心思。
  改名换姓后,只身一人,四处到天涯海角流浪,过餐风露宿的生活,走到哪里是哪里,让旷野的风填满整个胸腔。
  可是他始终是走不掉的。
  面前他名义上的母亲,已经人至中年,乌黑的鬓发上已隐约可见几根银丝,女人衣着华贵,皓腕凝霜,眉宇间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怠与疲惫。
  许词就这样平视着打量她,以一种平和的目光,无论怎么说,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二嫁后都是挺不容易的,陈映兰还护着他平安无虞地长到了这么大。
  些许的阳光从砖瓦缝隙中透露出来,金色的光束温暖耀眼,暖融融的,他心里在这一刻都生出许多无端的平和柔软来。
  许多压在心头的石头裂缝里,被这春光照的暖洋洋,他眸子里漾着细碎的光,站在阴暗冰凉的角落中,看起来很是耀眼。
  “我去了城西南的寺庙,方丈说与我想有缘,便多留我听了几天的经,寺庙中的空气都要比山下的清新许多……”许词故意隐去了那几天被秦西故囚禁的时日。
  他想跟陈映兰好好坐下来谈心,平心静气的说上一场话。
  根据方丈苦口婆心地絮絮叨叨讲了那么久的故事,许词想他们母子二人本应是不至于相处到这般地步的。
  陈映兰听到那个寺庙后,眸色一顿。
  而后平静地觑他一眼,见自己的儿子这次神色难得的正经,便松了眉头。
  她抬手拂袖,院中围着的一堆仆从忙不迭地匆匆退下,女人的声音才漫不经心地响起:“你说吧。”
  走到院中坐下,参天的绿树不知有几年树龄,看上去苍翠浓绿,树下安安静静的摆放着石桌、木椅。
  一盏浓茶点上,浇灌到白玉瓷杯中,散发出浓郁诱人的醇香。
  陈映兰环着一杯茶水,看向许词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试探与揭露,“你想说些什么?”
  她话语一顿,嘴角勾起了个没温度的笑容,“还是说,你知道了什么?又想从我这里打听证实什么……”
  许词瞥她一眼:“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跟我打哑谜有意义吗?寺庙里的方丈已经全数告诉我了,无论是你的情况还是我的情况……”
  陈映兰当年成为了那个被献祭给海神的少女,她成功地逃脱了永坠深海的命运,却把不幸与灾难传给了其他人,她的丈夫、儿子……
  甚至是她自己也不能例外。
  这都是被书写好的命运。
  许词的脸庞还带着些许天真的稚气,唇红齿白,眸色干净而清澈,盛着最纯粹的感情与欲望。
  他长得其实有些雌雄莫辨,那些锋利冷冽的部分,乍一看颇有几分陈映兰的影子,只是在那漂亮的五官中和之下,被少年平常好脾气的温柔笑容全都掩盖。
  听到自己的儿子将这些陈年往事一一道来,陈映兰闭上了眼睛,她握着茶杯的手不断收紧,神色几经变换,看上去痛苦又挣扎。
  这是她逃避了大半辈子的噩梦,可最终兜兜转转,以某种奇诡的轮回方式,报应在了她唯一的儿子身上。
  茶香氤氲,热气升腾。
  很快茶盏中袅袅的白雾便缓缓散在了空气中。
  淡淡如丝缕般的白雾下,女人的眉目脱去了平日里冰冷尖刻的伪装,她在这一刻,仿佛只是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普通中年母亲。
  像世界上任何一个为自己命运感到迷茫的人类一样,看不清自己做出分第一个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的目光落在许词身上,可是漆黑的瞳孔却慢慢放大,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的……”
  “或许这就是,我逃跑的代价。”
  “可是,没有意义的。无论逃跑到哪里都会被找到,神灵降下的惩罚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你永远也想象不到,明天醒来时是否还能安稳的活着睡在房间里……”
  她跑过很多次,其实都没有成功。
  最后选择在那个偏远的渔村落脚,是因为那片海的气息有些不同寻常,海水的颜色都与其他片的水域不尽相同。
  天生灵体让她意识到,这个破旧的渔村或许能提供给她短暂的喘息时间。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是许词,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女人的声音里染上一层空洞的悲意,看起来可怕又可怜,她似乎是在即将到来的注定悲剧而感到难过与痛苦:“快到十年之期了,这次要死的人,会是你。”
  “这次要死的人,一定会是你,许词。”
  她轻飘飘的话语没有重量,像一根羽毛,在这片稀碎的阳光里轻轻落下,重重压在许词的心头。
 
 
第一百零二章 父亲的所有
  陈映兰的语气里是绝望的笃定,身为许词的母亲,她不仅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任何积极的期许,反而带着消极的平静,似乎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清风徐来,带着丝丝凉意。
  满院笼罩在初秋的清寂里。
  阳光难以越过高墙,只透过树叶露出些许斑驳的光影,落在陈映兰的脸上,衬得那张脸悲喜难辨。
  女人身形纤细单薄,几乎要被那一缕轻微的风给完全摧折。
  一帧帧刻骨铭心的画面,透过绿意正浓的树叶隐隐约约,慢慢在她眼前清晰地浮现出来。
  她张着嘴,风轻云淡的道出这几十年来不为人知的心酸苦楚。
  “你五岁那年,那些东西在傍晚要带你走,被你打渔归家的父亲瞧见。”
  那是一个昏黄的傍晚。
  久经海上风霜的水手疲惫归家,他推开门却没看到乖巧的儿子待在院中玩耍,整个小而拥挤的院落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咸涩腥气。
  像是在冰冷深海中泡烂发皱的死鱼,散发着难闻刺鼻的腐烂恶臭味,让人难以忍受。
  诡异而安静。
  残阳如血,将海滨与天空都染成金红色。
  嗅觉敏锐的他沿着一路的古怪味道谨慎寻找,竟然慢慢地走到了自己家中的厨房,越临近厨房,那股味道便越浓烈。
  他心里的不安也就愈发强烈。
  目光逡巡处,地上不知从哪里多出些湿漉漉的痕迹,像是有什么软体动物拖着身子在陆地上爬行留下的痕迹,看上去黏糊糊的。
  “这是海里的什么动物爬上岸了吗……可是,家中房子明明离海边也不是很近啊,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怀揣着心里的疑惑,他思索道,既然像是从水中爬出来的生物,那么大概率还是会钻进水里吧。
  海水不能直接饮用,渔村当中的渔民们,大多都采用廉价的陶制大缸盛放饮用水,生怕房梁上落灰,他还特意找人定制了一个宽大的木板盖子遮住巨大的缸口。
  可如今,那盖子下面似乎被强硬地塞进去了什么东西,激烈的拍打水面声音急促,还不时发出一些吞咽水的声音。
  好像是有人落入了水中。
  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迅速朝那口诡异的水缸冲了过去。
  “小词!”
  水中不停起起伏伏的孩童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着身子往水中沉,他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挣扎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微弱。
  男人几个箭步冲上去就要把自己的儿子从水缸出救出来,可是那些隐匿在水缸里的蓝色光团却是不依不饶,它们死死地扒住孩童细嫩的白皙的双腿,如千斤巨石一般就拼命往下坠。
  铁了心要把这个孩童溺死在水缸里。
  焦急的男人身形高大威猛,他肩宽背厚,看上去无比健壮,此刻儿子面对差点淹死在水缸里的儿子却是满脸的焦急与心疼。
  他半蹲着身子,伸出两条胳膊环抱住孩童的腰使劲儿往外拔,全部力气都使出,竟不能将那五岁的孩童从水中拽出来分毫。
  心顿时如沉入海底一般冰冷。
  他瞳孔一缩,顿时明白了。
  这是从海里爬出来的伥鬼想要索他儿子的命!
  莫大的恐惧涌上心头。
  而恐惧尽头熊熊燃烧着的却是男人尊严被挑衅的愤怒。
  这些恶鬼动谁都跟他无所谓,可是万万不能殃及他的家人。
  男人剧烈的喘着粗气,他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嘴巴里不停地神经质般的喊着:“小词你坚持住!你千万不能有事!”
  “许词,你可是个男子汉!”
  “你妈的,什么破烂狗玩意儿都往老子家里钻,我他妈的非砍死你们你们这些脏东西!”
  愤怒的血液涌至大脑,他眼睛发红,几步冲向灶台操起闪着寒光的菜刀,猛地上前就砍到了那脆弱的陶缸上!
  土烧制的陶瓷缸不堪一击,碎片顷刻间洒落在地上,那个几乎要被水溺死的孩子无力地躺倒在地板上,嘴巴、鼻腔乃至肚子里,都装满了咸涩的海水。
  舌尖泛起的味道,不是饮用水的甘甜清冽。
  而是海水的咸涩。
  水中的怪物被激怒,它再也不能对这个三番两次搅局的男人熟视无睹,它们愤怒的张开血盆大口,席卷着不知从何处带来的海水一拥而上。
  男人像一头暴躁的雄狮,毫不畏惧得拎着手中的刀就砍了上去。
  残阳如血,寂静地晕染在天幕上。
  海水波涛阵阵,浪潮声此起彼伏。
  年幼的孩童凭借着残存的微弱意识苏醒,他指尖颤动,眸子缓缓睁开,视线飘向四周辨别着自己身在何处。
  还好,是家中熟悉的厨房。
  可是,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来到厨房玩耍的呢?男孩有些记不起来,他只记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拖动着来这里的。
  躺在地上的孩童吃力地爬起身来,碎了一地的瓦片飞溅得哪里都是,他一个不小心就嵌入了掌心里,娇弱稚嫩的白皙手掌顿时鲜血如注。
  疼痛感后知后觉的传来,他感到浑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样,五脏六腑都泛着剧烈的疼痛。
  小孩疑惑地看着手心陌生的颜色。
  他抬头望向四周。
  整个狭小破烂的房间里尽是血色!
  泼天盖地的浓稠鲜血被涂抹地哪里都是,房间中都散发着强烈的血腥气,处处透露着残忍与狰狞的暴力破坏的痕迹。
  屋子里的一切厨具扔的哪里都是,半数被毁坏,一地狼藉。
  屋子中心里躺着一个模糊的人形。
  那人身上熟悉的穿着与气味让孩童认出他,只是眼前的画面过于血腥残忍,他一下子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
  孩童颤抖的嘴唇翕动,他天真的脑子将幻想与现实混淆,保护着他脆弱的理智与心灵。
  “屋子里到处都是红色,怎么会着火了呢?”
  “妈妈,屋子里面着火了……火光烧得哪里都是,我还害怕……”
  真实的血色与虚假的火光交织,模糊了他所有的记忆。
  整个渔村外面,阴云迅速聚集,下起难得一见的大暴雨,雷鸣电闪笼罩着整个海滩。
  雪白的闪电撕裂长空,犹如雪白的蛟龙,在一马平川的大地上肆意奔走咆哮,怒吼着宣泄所有不甘与难平。
  许词的父亲,就这样死在了那个电闪雷鸣的暴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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