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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解药(近代现代)——白色的柴犬

时间:2024-01-10 12:29:39  作者:白色的柴犬
  柏腾沉默良久,尔后抽回了手,毫不犹豫。
  他向后退了仅仅二十公分,李锦程却觉得柏腾离他那样遥远。
  “李锦程,我和你说过,不该动的心思别动。”
  柏腾不再看他,绕过他往外走,“你还小,刚才的话,我权当你没说过。”
  柏成钰终于从人群中出来喘口气,打算回去找李锦程。
  还没走几步,便看到过来的两个人。
  “舅舅,你们俩什么时候到一起的?”
  柏成钰咧着嘴,视线从略微严肃的柏腾,移到他身后的李锦程脸上时,立马笑不出来了。
  李锦程脸色苍白,神态恹恹,垂着头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柏成钰不自觉睁大眼睛,看看柏腾,又看看他:“李锦程,你这是怎么了?”
  李锦程低下头,抿着唇摇了摇头。
  “舅舅,你......凶他了?”
  柏腾没理,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差不多要开始了,过去吧。”
  宴会厅中央的音响设备已经开始调试,柏临远以及柏家的人都在等候了。
  柏成钰轻叹口气,带着安抚的意味拍拍李锦程的肩膀,带着他到第一排的圆桌前坐下,然后随柏腾到了宴会厅中央。
  生日宴和普通的宴会并无太大区别,只不过多了个切蛋糕的环节,以及主人公柏成钰发表下成年感想。
  而这次宴会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向外界彻底宣布柏腾的地位。
  柏腾人正,腕铁。无论是本家企业,还是手下的娱乐公司,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他是柏家的养子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个身份让他在柏家一直处于不间不界的地位。
  如今柏临远人到晚年,唯一算得上有血缘关系的外孙身体还不好。又没有信得过、像柏腾这般有能力的亲信。
  就算再有别的想法,也无力实施了。现在柏家的唯一支撑,只有这个养子。
  不只是众人毫无根据的猜测,柏临远的态度也很明了。
  把韦家的人安排在身边,又共同开发地皮,甚至带着韦家的独生女也出席现场。作何意思,昭然若揭。
  对于这样的形势,有人欢喜,有人忧。
  柏家偌大的家业,如今要落到一个没有半分血缘的养子手中,柏家其他人的脸都绿了。尤其是柏盛,后槽牙恨不得咬烂了。
  柏临远最后说了几句话,整个致辞环节算是结束了。
  人们蜂拥而至,轮着朝柏腾敬酒。
  柏腾没什么表情,眼神疏离淡漠,睨着举着酒杯朝他凑过来的人。
  出乎意料地,他一个人都没有拒绝,接过来酒,一杯接着一杯。
  在长桌旁吃蛋糕的柏成钰都惊呆了,拽拽李锦程胳膊,嘴角还沾着奶油:“李锦程,你老实说,你和我舅舅是不是吵架了,他怎么这样了,以前从来不理会这些的。”
  李锦程抓着叉子,盘子里松软的蛋糕体被戳得稀碎,没吃下一口。
  他蔫头巴脑地,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说,也没脸说。
  说话间,一位气质不凡的女士走到柏腾面前,她踮起脚在他耳旁说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李锦程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柏腾眉眼舒展了些,嘴角扬起笑容。
  叉子划过瓷盘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剌在心上。那位女士礼服上点缀的钻石,光芒刺眼,他低下头,不敢再看。
  “今天这成钰的生日,表哥你到成了主角了。”
  虚伪的笑声响起,李锦程蓦地抬头,看到柏盛站在柏腾面前,他身旁站着个瘦高的男人,手里端着杯酒。
  李锦程不自觉挺直脊背,紧紧地盯着两人,思忖刚才在花园旁谈话的两人,应该就是他们。
  果不其然,柏盛没说几句话,便接过旁边男人的酒,顺势要递给柏腾。
  柏腾低眼看着这酒几秒,竟接了过来。
  这酒是有问题的,他和柏腾都知道。李锦程不明白柏腾这样做的意义,也来不及思考,一心生怕他喝下。
  他放下手中的蛋糕盘,往柏腾的方向跑去。
  柏成钰一愣,“哎,李锦程你干嘛去——”
  李锦程穿过人群,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柏腾的胳膊。
  浅色的酒液回荡杯壁,漾出几滴洒在柏腾的手背上。
  明明已经不再惧怕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李锦程喉咙壁像是不断膨胀,挤压着声带。唇几次张合,只发出几个短暂的音。
  他干脆闭上嘴,看着柏腾,用力地摇了摇头。
  柏腾的眼底,浮现一丝温柔,很快消失不见。
  他抬起另只手,轻轻拍了下李锦程的头,仅用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乖。”
  随后看向不远处,“成钰,带锦程过去。”
  人群外的柏成钰欲言又止,还是过来,“走吧。”
  李锦程没动,也没松开手。
  柏盛“啧”了一声,微微眯起眼,“表哥,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总觉得这个小男生有些眼熟,说是柏成钰的朋友,可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柏腾并未理他,看着李锦程低声说:“别让叔叔为难。”
  尔后一根一根,不轻不重地,将他的手指掰开。
  在柏成钰带他离开时,他回头看见柏腾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透明的杯子倒映着柏腾冷漠的眼神,以及柏盛得逞的阴险笑容。
  李锦程浑身僵硬,不知道柏腾为什么这样做。
  柏盛自己都没料到,计划会有这么顺利。
  一切按照他的预想,柏腾在喝下酒的二十多分钟后,渐起药效,神经变得迟缓,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他连忙上前,故作关心急切地询问。随后拉过一位酒店的服务员,将一张烫金房卡递给他,“把柏总送到这个房间休息,他酒喝得有点多。”
  “好的,先生。”
  服务员双手接过房卡,正要放进兜里,却被人夺了去。
  李锦程攥在手里,主动扶住柏腾,直视向一旁的柏盛,“我送叔叔去休息。”
  “你他妈从哪儿冒出来的?”柏盛气急败坏,一把抓过他领子,愣是没拽动。
  李锦程的声音大了些,“是成钰让我来的。”
  柏盛一噎,像憋了火的摩托排气桶。他也怕别人起了疑心,生出什么是非。松开手,让李锦程去了。
  不知是酒精,还是掺了什么药的缘故,柏腾似乎真得很难受,一句话都没说。
  但是走路却稳,扶着他几乎不需要什么力气。
  李锦程没那么傻,肯定不会带柏腾去这个房间。
  他把房卡扔进垃圾桶,扶着柏腾去了三楼,在走廊尽头的门前停了下来,从兜里摸出另一张房卡,“滴”的一声开了门。
  李锦程没插房卡,想先把柏腾扶到床上休息。
  明明刚才还没事,这会却像是千斤重。一米八几的身体,直直倾倒在李锦程身上。
  他一时站不稳,惊呼一声向后栽去。
  手腕瞬间被抓住,一股力将他拽了过去,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鼻息间满是混着酒精味的柏木香,有些刺鼻,却不反感。
  回过神,在昏暗中,李锦程看到柏腾“压”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两侧,正定定地看他。
 
 
第五十章 坏孩子
  回过神,在昏暗中,李锦程看到柏腾“压”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两侧,正定定地看他。
  柏腾的呼吸很重,呼出的气很热。右膝盖抵在李锦程的两腿之间,压得他动弹不得。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下身往上蔓延,又痒又痛,李锦程不自觉挺直脊背,两手抵在柏腾的胸前,尾音在抖:“柏、柏叔叔?”
  一声妥协的叹息声,柏腾起身坐在床上,伸手按了按眉心。
  “你出去吧。”
  他看向李锦程,大概药物作用,眼白发红,“不要再进来。”
  “为什么?”李锦程小声问他,“酒有问题,柏叔叔为什么要喝?”
  刚问完,霎时间一个想法闪过脑海,李锦程心里一慌。
  他伸手,抓住柏腾的手臂,缓缓道:“柏叔叔......是故意的?”
  闻言,柏腾终于有了反应。
  他嘴角轻轻扬起,伸手揉了揉李锦程的头发,“还挺聪明。”
  这样的夸奖,李锦程并不觉得高兴,不解地皱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静片刻,柏腾声音低哑:“其实叔叔,一直都不快乐,从未。”
  药效似乎越来越大,他的呼吸一声比一声重。
  “小锦程,你的未来还长。未来的每一个二十年,都会有人陪。下个,下下个......但总会有一个二十年,你的身边再也没有叔叔。”
  李锦程一怔,一句话也说不出。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了柏腾近乎悲伤的眼神,像是带着链条的无形枷锁,将他的四肢牢牢桎梏。
  他想,柏腾真是温柔,拒绝他也是如此。
  可柏腾又是真的冷漠,原来他对过去不曾留念,对未来不抱有憧憬,从未真正的把一个人放在心里。
  李锦程这一刻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这才是柏腾。
  柏腾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后背靠在床头,平静地说:“出去吧。”
  李锦程没动,红着眼眶用力摇摇头。
  他知道,他出去,会有人再进来。他也知道,后面将会发生什么事。
  柏腾的手臂上青筋鼓起,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咬肌僵硬:“叔叔不喜欢不乖的孩子。”
  孩子。
  两个字不轻不重,砸在他的心墙上,坍塌一片。
  从确定自己对柏腾心意的那刻开始,李锦程认为年龄只不过是一串数字。
  相差二十岁也好,四十岁也罢,都没关系。
  只能在一起十年,五年,三年,都不重要。
  爱是永恒,可以在时间里留下痕迹。
  他永远喜欢柏腾,但最怕被他当成孩子,仅仅是个孩子。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包裹住李锦程,他慌张地下床。被床脚绊倒,膝盖重重磕在地砖上,瞬间青紫一片。
  可他感觉不到疼,只想着逃离这里,只想着不变成柏腾口中“不乖的孩子”。
  李锦程从地上爬起来,出门前回头看了眼柏腾,而柏腾对他视而不见。
  到了走廊,明亮的灯光刺得几乎睁不开眼。磕伤的右膝疼痛像是被放大数倍,灼热胀痛。
  李锦程靠在墙上,低头看着青紫的膝盖,委屈得嘴角下撇。
  原来喜欢柏腾是这样一件累的事情,又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林恣意。林恣意也一定很累,累到不得不放手。
  他也好累好累,也不想再喜欢柏腾了。
  可想到不再喜欢柏腾,泪腺就像失了控。
  李锦程双手交替地抹着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抹不完。他干脆不再管,吸吸鼻子,伸手扶着墙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突然听到不远处交叠的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对话声。
  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声音较细,而另一个,是柏盛。
  李锦程身体蓦地僵住,他回头看了眼没关紧的房门,扶着墙的手渐渐攥紧拳。
  这一瞬间,李锦程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伸手拉开了房门,尔后“滴”的一声,门扉紧紧关闭。
  窗外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亮了些,足以让他看清床上的柏腾。
  药效似乎已经达到顶峰,柏腾毫无察觉他进来,他又是谁。
  一只胳膊挡住眼睛,发出粗重的喘息声,额角鼓着青筋。
  李锦程满头大汗,心咚咚地砸着胸腔的骨头。挣扎片刻,他慢慢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下柏腾露在外面的脖子。
  滚烫炽热的皮肤,烫得他身体一抖,下意识要收回手。
  而下一秒,手腕被紧紧攥住。骨头裂开似地疼,被反手按在了床上,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中。
  他知道,柏腾已经失去了理智,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随着柏腾的动作,李锦程内心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想出声制止,却终究没有,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按在尾骨上的手,几乎要把他薄薄的腰板压断。
  他已记不清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后方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疼得眼前一黑,不知过了多久,又被一阵一阵疼痛唤醒。
  好痛,好痛,好痛。
  他真的好痛,痛到几乎要死了。
  可就是这样,李锦程没吭一声,怕柏腾听出是他的声音。
  过量的违禁药品已经让柏腾毫无理智,像一头失了控的野兽遵循着耻辱的本能。
  大手沿着凸起的脊椎骨往上,从后面掐住李锦程的脖子。突然间,柏腾的动作一顿,松开了手,几秒后,僵直的手指轻轻抚着身下人的后脖颈,抚摸着那几个凸起的烟疤。
  李锦程痛得几乎昏厥,他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随后像是羽毛,轻轻落在他的后颈,肩窝,耳后......在痛楚中,李锦程渐渐反应过来,这是亲吻。
  撕裂般地干涩钝痛,没让李锦程掉一滴眼泪。而被柏腾亲吻着的李锦程,眼角的泪洇湿白色的床单。
  握住腰的手突然收紧,疼痛又吞噬了李锦程,几度昏厥。
  ......
  李锦程已经忘记了他是怎么在天亮之时,跑出了酒店,跑回了家。
  再有实感时,是他蹲在出租房狭小的厕所里。
  面前的脏衣盆里泡着刚换下的衣服,蓝色的牛仔裤被血迹沾染大片。
  李楠在卧室里睡觉,李锦程满脸泪水,死死的咬着下嘴唇不敢出声,渗出了一圈血珠。
  他倒了许多洗衣粉,用力地揉搓着牛仔布,洗得他手指蜕皮,洗得水已经清澈。可总觉得这血没洗干净,依旧一遍一遍地洗。
  李锦程麻木地重复着动作,脑海里不断闪现地是在几个小时疼痛里,那唯一轻柔的吻。
  他明白的,柏腾亲吻的人,其实不该是自己,柏腾也不知道是自己。
  那柏腾心里想的人会是谁呢?李锦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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