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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臣(古代架空)——封灵三清

时间:2024-01-10 12:31:51  作者:封灵三清
  薛义理冷声道:“齐公子,这件事原本与你无关。你要是再这样明目张胆地袒护,近墨者黑,小心搅入浑水难以脱身!”
  齐钰正要再骂,却听沈孟枝低声道:“齐钰,不必了。”
  他抬起眼,视线蜻蜓点水般,掠过罗湛,又落到了薛义理脸上,平静道:“薛大人说我和大秦有勾结,可有证据?”
  “锦云阁刺杀摄政王,结果摄政王完好无损,你也毫发未伤地回来了。”罗湛遮着脸,寒声开口,“若说你们两个没有勾结,你怎么会从他手上活下来?”
  对方也算反应迅速,避重就轻,当即咬着这点不放,绝口不提自己借刀杀人的事情。沈孟枝淡笑一声,道:“若是当真有勾结一事,我为什么不直接投奔他,出卖你们,将布庄一网打尽,反而要回来被罗大人你责难问询?”
  “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他眸光轻微闪动,“恐怕罗大人就要给我加上一道新的罪名,便是勾结大秦、畏罪潜逃了吧。”
  罗湛脸皮轻轻抽动,明显是被他说中了心思,神色变得尤其难看。
  “反倒是罗大人,没能事先告诉我锦云阁中的人是谁,干扰了我的判断。”沈孟枝道,“沈某自认为没有与摄政王一敌的实力,又担心一击不得手会引起他的警觉,所以只好撤身离开。”
  他轻抬眼皮,黑色的瞳孔瞧不出情绪,轻声对萧覃道:“这个答案,不知道公子覃是否满意?”
  萧覃连忙点头,生怕晚一秒就不作数了一样:“满意满意……”
  “公子!”薛义理眉头紧锁,遽然出声。
  萧覃立刻惊慌失措地闭上嘴,却听对方淡淡开口:“我听闻,摄政王当年以世子之身入质时,沈公子曾是他的师兄?”
  书院的事只有齐钰他们几个知道,但也是绝口不会跟外人提起的。萧覃吓得脸色发白,强自镇定道:“薛伯父,那时我们都在,只不过同窗一场……”
  “同窗一场?”薛义理冷哼一声,“同窗一场,会在高烧昏迷的时候喊对方的名字?!”
  毫不留情、不留余地的讽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沈孟枝微微僵住。
  齐钰有一刻忘了挣扎,萧覃愣住,又飞快低下头,掩住了一瞬间的慌乱。
  “沈公子,你和大秦这位摄政王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薛义理冷睨着他,似乎是嫌恶到了极点,凛然道,“难怪,当年你会背叛燕陵,也是因为这个吧。”
  沈孟枝微微蹙起眉,压下过快的心跳,开口问:“有什么证据?”
  这一盆脏水若是彻底泼到他身上,就再也洗不干净了。一旦背上这样的罪名,他那本就狼藉的名声,恐怕就要烂进泥里,任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齐钰也反应过来,怒道:“胡说八道!他清清白白,你怎么敢给他这么不堪的罪名?!”
  薛义理平静道:“是那一日,进你房中打扫的人无意间听见的。”
  他扭过头,敲了敲桌面示意。一个人影自屏风后走出来,目光躲闪,低声道:“那日我敲了很久的门,沈公子都没有开,我担心出了什么问题,就推门走了进去,却不小心听见了沈公子梦呓的名字。”
  沈孟枝声音冷了下来:“是谁让你进去的?”
  那人愣了下,却听薛义理问:“你听见的什么,说出来。”
  “……”那人犹豫道,“太模糊,但我听着……像是一个楚字,一个晋字。”
  齐钰嘴硬道:“你听错了,他说的是筑基,是他要练气筑基。”
  慢半拍的萧覃跟着点头,诚恳道:“对对,是筑基。”
  沈孟枝:“…………”
  薛义理忍无可忍:“齐钰!”
  “你当我傻吗?”他冷笑着说,“什么人做梦还喊筑基?别狡辩了!他就是和大秦勾结,他就是和楚晋一丘之貉!”
  “来人,给我把这个叛徒带下去……”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忽然被人猛然打断。
  房门被遽然推开,一个人满头是汗地出现在门外,哑着嗓子喊:“等等!”
  事出突然,所有人的视线移了过去,薛义理打量了他片刻,似乎才想起来这个人:“钟瑾?”
  钟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定在了沈孟枝身上。
  “沈公子,”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变大了些,沉声道,“事情已经演变成这个样子,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沈孟枝侧过脸,平淡的目光从他脸颊浮光掠影划过,在钟瑾紧张的注视下,保持了缄默。
  他的沉默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默认。钟瑾松了口气,将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沈公子喊的是我的名字。”
  “……”
  齐钰萧覃愕然,薛义理皱紧了眉,语气沉了下来:“钟瑾,你在说什么?”
  钟瑾看了沈孟枝一眼,后者垂着眸毫无反应,他定了定神,问那个作证的人:“你听到的,到底是哪两个字?是钟和瑾,对不对?”
  对方被问住,他本就听得不算清楚,这两个字发音又相近,模棱两可道:“似乎……是的。”
  钟瑾看向薛义理,神色认真:“我与沈公子,彼此心悦已久,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说出口。”
  “若是不信的话,”他低声道,“可以问沈公子,他手中是不是有一块檀香木。那块木头上,刻了一个‘钟’字,是我家传的……信物。”
  沈孟枝终于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薛义理问:“在哪里?”
  沈孟枝轻吸一口气,移开视线,道:“……在我房间里。”
  派去的人很快将东西拿回,薛义理接过,摸了片刻,的确在上面摸到了一点刻痕,细小模糊,不仔细看的确难以发觉。
  他沉默片刻,视线冷冷在沈孟枝脸上扫过,问:“你承认了?”
  沈孟枝静静与他对视半晌,须臾笑了一下,温声道:“你情我愿的事情,也需要证明么?”
  薛义理哼了一声,终于作罢,转头看向紧张的萧覃,缓和了语气:“公子,还有什么要审问的吗?”
  这样说就是暂时不再追究此事了。萧覃心下一松,急忙道:“没有了!沈公子奔波这么久,也该累了,下去休息吧。”
  见他要溜,薛义理又是一咳,慢条斯理道:“那齐公子和罗大人的事……”
  萧覃一僵,为难道:“这……”
  没等他说完,齐钰已经主动道:“动手是我的错,既然如此,我领罚就是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罗湛一眼:“……也算是还了罗大人曾经的恩情。”
  齐钰第一个走后,房间的人陆陆续续散去,薛义理神色微妙地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沈孟枝和钟瑾两人,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拂袖而去。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难捱的沉默中,沈孟枝率先开口道:“走吧。”
  钟瑾满脑乱糟糟的头绪一断,下意识点头:“好。”
  他此刻心里还有些难以平静,像是偷到了什么觊觎已久的宝物。钟瑾转过脸去,悄悄望了眼对方的侧脸,离得近了,就会闻到一股清冽浅淡的松香。
  两人维持着这种缄默,并肩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到没人的拐角,沈孟枝才停了下来。
  钟瑾回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今天的事,谢谢你帮我。”沈孟枝站在树影里,眼神平淡如一场十月秋风。
  钟瑾手里一重,多了样东西。
  “这个,还给你。”他眼前的人低声说,“我已经心有所属,再也不会接受别人的信物。”
  钟瑾攥紧了手,檀香木的纹路硌在掌心,他垂下眼,半晌,开口说:“我知道。”
  ……但还是不甘心。
  “连演一场戏也不行吗?”钟瑾道,“他们还盯着你,我只是……我只是想帮你。”
  树叶打着转儿落到发上,沈孟枝动了下眼睫。
  “演戏也不行。”他认真地说,“我只有一颗真心。”
  “……”
  最初的欣喜如潮水般褪去,钟瑾眸光沉了下去,一直沉到死寂。
  “我明白了。”他说。
  檀香木碎裂成屑,随风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说:
  齐钰:什么?他喊的哪两个字?筑基、朱瑾、雏鸡都行,反正不可能是楚晋[○?`Д′? ○]
  楚楚:谁要抢我老婆?!
 
 
第134章 挟持·“好凶啊。”
  “今日朝堂上,梁王又借口没来,”徐允低声道,“想必是因为出兵一事,干脆躲着不出了。”
  他不出面,旁人也无可奈何,如今还没有谁敢堂而皇之地对手握重兵的王爷下命令,而僵持得越久,摄政王的处境也越发不利。
  几人面色忡忡,“形势不利”的摄政王反倒优哉游哉地翻着书,丝毫不见慌色。
  “垂头丧气做什么?”他眼也不抬地道,“他不出来,我就没有办法了么?”
  几人齐齐转向他,听夏问:“什么办法?你有办法不早说!”
  楚晋索然无味地将手中的燕陵史记翻了一遍,随即啪一声合上了书,道:“也是最近才想到的。”
  他扭过头,看向身侧的梅诩:“燕陵历任君主手上,是不是都有一支龙血骑?”
  梅太傅蹙眉道:“不错。这是一支强兵,忠心耿耿,向来只听从君主的号令。燕陵先君萧炀手下的龙血骑,在内乱之时力挽狂澜,声名大显。”
  他顿了顿,恍然意识到了什么,问:“你是要以龙血骑为饵?”
  “对。”楚晋道,“我要用这一支龙血骑,诱楚戎出兵。”
  “有了龙血骑,便等于将燕陵故地收于手中,平定叛乱,也能提高自己的威望,楚戎急于扩大自己的势力,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听夏疑惑道:“可是龙血骑如今不是落在了萧琢手里?”
  “萧琢手里的那一支,恐怕不是真的。”楚晋冷笑一声,“他是篡位,萧炀不可能将龙血骑留给他,真正的龙血骑,想必早已沉寂多年,无人知其下落。”
  他慢慢道:“但是也不需要是真的。只需要让楚戎相信,就足够了。”
  想要骗过楚戎也不算难,只要他有这样的心思,其余的事情只是顺水推舟。
  “不过现在,还缺少一个契机。”
  在听夏徐允激动的眼神中,楚晋不紧不慢开了口,“让他对我放下警惕……嗯,我要好好想一想。”
  忽略两人心焦的表情,梅诩上下打量摄政王几眼,忽然道:“你今日的状态有所好转……总算不像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的鬼样子了。”
  “是吗。”楚晋笑了笑,“我心情的确不错。”
  梅诩板着的脸终于松动几分,问:“药还在吃吗?”
  “什么药?”听夏立刻警觉起来,他猛地转头去看近在咫尺的楚晋,“你怎么了?”
  连听夏都没听说的事,只能是摄政王刻意隐瞒了。听夏又气又急,怒道:“干什么不跟我说!”
  楚晋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失眠。跟你说了,我就能睡得着?”
  听夏捂着头,冷静了一下,嘟囔道:“谁知道你是失眠?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你这小子,心浮气躁,也该吃点清心败火的药。”梅诩瞥了眼他,又去看楚晋,“所以还吃吗?”
  “没有那么快戒掉。”楚晋道。
  他支着头,又像是在想事情,又像在犯懒,随口问了一句:“那个布庄,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摄政王之前还杀气腾腾、活像要杀过去的样子,前几日不知道怎么改了性,忽然就心平气和地让徐允撤了蓄势待发的弓箭刀剑,只派人暗中盯着。
  徐允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一头雾水,道:“一切如常。”
  先前一个素不相识的布庄伙计会来摄政王府报信,楚晋已经有所察觉。如今看来,只会是有人担心楚戎对他不利,特意让别人来提醒他。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几日不见,楚晋满心都是对方轻了重了、胖了瘦了,正出神想着,却听徐允话锋一转:“不过……”
  出兵的事情太急迫,徐允几乎把这事给忘了:“这些天陆陆续续有人从布庄出城去,说是送货,但我只见人走,没见人回——是不是他们有问题?!”
  楚晋微妙地一顿:“送货?”
  他问:“今日也走人了么?”
  徐允道:“按照往日的规律,这时候车队应该快到城门口了。”
  “今日守城的是谁?”
  “是梁王的人,之前闹事的那个禁卫头领。”徐允皱了下眉,“先前我按罪把他下了狱,后来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又被梁王给捞了出来。”
  楚戎肯把他捞出来,明面上就是为他撑腰。想要再把人丢进牢里问罪,基本是不可能的。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挑衅,徐允神色不算好:“需要让廷尉府出面吗?”
  楚戎的手还伸不到廷尉府里,如今情形,也不会与廷尉府撕破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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