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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臣(古代架空)——封灵三清

时间:2024-01-10 12:31:51  作者:封灵三清
  楚晋点点头:“我记住了。”
  听夏大惊失色慌忙摇头,为了打消摄政王秋后算账的念头,赶紧转移了话题:“那个……其实还有别的事……那什么……”
  他目光飘忽地巡了一圈,随即定在沈孟枝身上:“江师兄的箭法竟然如此高超!!!”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对方的箭术已经不能用“高超”二字来形容,可以称为出神入化也不过,但是此前却一直没有展露过身手,只能是他不想说。
  就像那威力极大的“防身之术”,也被他轻飘飘带过了。
  眼见沈孟枝沉默,听夏顿觉自己说错了话,灰溜溜地缩到了角落,在逐渐诡异的气氛里做一个尽职的雕塑。
  原本不提,还可以装作无事发生,可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楚晋索性不忍了。
  他上药的动作一停,抓着眼前人的手腕,抬眼轻笑了一声:“师兄,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沈孟枝:“…………”
  他蜷了蜷手指,垂下眼,浓密眼睫遮住了心虚眸光,轻声道:“疼。”
  方才一声不吭,现在倒是喊起疼来了。
  放在平时这一招着实管用,配上他汗湿后略显苍白的脸色,潮湿的眼睫,像是一樽摇摇欲坠、美而易碎的瓷器。
  楚晋险些被他糊弄过去,反应过来后气笑了,抬起手,威胁般捏住了他脸颊一侧的软肉。
  “喊疼也不管用了。”他记仇道,“顾左右而言他,你这招用了多少次了?”
  沈孟枝正撞见听夏佯装无事又拼命想往这边看的眼神,觉得自己这面子是彻底没法要了。
  他生无可恋道:“你先松手。”
  楚晋:“不。”
  “你先告诉我,从哪里学的箭术,我再考虑要不要松手。”
  沈孟枝觉得摄政王就是故意的:“……小时候,兄长教我的,已经荒废多年了。”
  楚晋笑了一下,手一伸,他左颊也被捏住了。
  “我只在台上教了你一次,你这么快就能想起来?”
  好在他手上没使力,沈孟枝的脸没被他捏变形,只不过动弹不得:“因为……我学得快?”
  对方挑了下眉,不知道信没信。
  听夏都快变成光明正大地看了,沈孟枝掩耳盗铃,干脆望马车天花板。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楚晋的声音落在他耳边,“你知不知道,唐肆选中你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害怕?
  这两个字从摄政王口中吐出,便蒙上了一层不可思议的色彩。
  沈孟枝动了动唇:“我……”
  “如果你确定你不是在对我说谎,再回答我的问题。”楚晋松开手,轻轻打断了他,“在那之前,我不会再问你。”
  作者有话说:
  喜欢捏脸的楚楚
 
 
第87章 背叛·虚假的罪名
  酉时三刻,郡守府。
  马车停在门口,将车厢里的客人放下后,便由下人牵着到了后门。等候在门前的管事迎了上来,微笑道:“二位,随我来吧。”
  朱漆大门缓缓开合,现出一座装点精致的宅院,雕栏碧瓦配假山曲水,乍一看似乎与这位戎马沙场的唐郡守不太相符,但看他文人墨客似的打扮,倒也说得过去。
  沈孟枝望着偌大一座郡守府,即使得知这间宅邸是继承了上一任爱财如命的郡守,还是不由微微侧目,用气音点评道:“这宅子好大手笔。”
  楚晋淡淡道:“我府上比这要大多了。”
  “……”沈孟枝看着突然攀比起来的摄政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家伙跳江之前也是大名鼎鼎的有钱人,忽然就对他的住处产生了点好奇。
  “是什么样子?”他问,“听说旧秦王室喜欢珠宝,你府上,不会也镶银嵌玉、闪闪发光吧?”
  楚晋似笑非笑:“什么样子,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知为何,沈孟枝觉得他是有意吊自己的胃口,似乎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置气。他愣了下,脚下不自觉慢了些,眨眼就落下了一截。
  管事在前面领路,步子走得也急了些,好像赶着要把人带到唐墨白那边去。楚晋偏了偏头,忽然开口问他:“这院子里似乎养了不少鸟。”
  “噢,那是少爷养的。”他既然问了,管事也不好不答,放缓脚步介绍了一番,“少爷喜欢鸟,郡守大人就择了这处园子用来养鸟。”
  园中枝繁叶茂,载满了一种叶形奇特的植物,边缘呈刺状,叶片浓绿光亮,衬得枝头饱满的红果格外鲜艳。
  说话间沈孟枝已经跟了上来,闻言也望了一眼,随口道:“还种了这么多枸骨。”
  “如果没记错,枸骨喜欢生活在潮湿的地带,术平居北,气候干冷,竟然也能长得这么好。”
  管事笑笑:“枸骨入茶功效甚好,郡守又喜欢它的颜色,就精心养了一片。”
  等他说完,步履又恢复了匆匆,沈孟枝才悄悄拽了拽摄政王的袖子,拉过他的手,在对方手心里写字:“他有事瞒着我们。”
  手心传来的触感痒痒的,楚晋低头,微微挑眉,眼神示意:“何以见得?”
  沈孟枝确信没理解错他的意思,继续飞快地写:“枸骨又称鸟不宿,最不可能和鸟养在一起。”
  剩下的话他没写完,但楚晋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
  这片园子,养鸟是假,种这片枸骨,才是真。
  可种这些枸骨做什么?无毒、无害,只不过看起来扎人了点,沈孟枝想不到别的用处。
  他犹豫了一会儿,就被对方反抓住了手,指尖一笔一划在手心划过,故意放慢,不疾不徐,痒意却透过皮肉刺激着敏感脆弱的神经,一直传到了心里,激得他一抖。
  ……写了什么?
  沈孟枝转动空白的大脑,试图回忆一遍方才的触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胡乱点了点头,楚晋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瞬,随即收回,此后没再搭话。
  唐墨白这处郡守府确实很宽敞,难怪管事走得这么急,等又绕过一片园子,才略略停步,彬彬有礼道:“两位,郡守大人和唐少爷就在屋内。”
  他进去通传了一声,随后拉开了门,露出了屋内的光景。
  素雅茶室,窗明几净,唐墨白端坐主位,正从容调着手中茶,他身侧唐肆坐立难安,几乎是在门开的瞬间就条件反射地抬眼看了过来。
  “二位来了。”唐墨白微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手上的动作未停,“请坐。”
  沈孟枝瞥了一眼他露出的十指,虎口和拇指俱覆了层厚厚的茧,的确是经年拿剑的手。
  他与楚晋坐到了右侧,听见唐墨白又问:“还没问过二位该如何称呼?”
  “江烬。”楚晋简短地回道,“这位是我的师兄,江枕。”
  唐墨白了然点头:“那位小公子怎么没来?”
  “我师弟伤未好全,”楚晋有意无意瞥了对面局促的唐肆一眼,“不便前来。”
  唐肆脸上被铜钱割破的伤口也还肿着,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兄长,我想出去转转。”
  要他在这里,对昨天还刀剑相向的对手笑脸相迎,还不如直接打断他的腿!
  楚晋轻嗤一声,神色微冷:“这就是郡守大人道歉的诚意吗?”
  唐肆的表情登时变了,咬牙道:“我跪也跪过了,道歉的话也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别忘了,你们不过一帮平民,术平还轮不到你们……”
  “唐肆!”唐墨白沉声喊。
  然而已经晚了。
  楚晋握在茶盏上的手一顿,随即笑了。
  “平民?”他慢悠悠把这两个字念了一遍,眸光却带着慑人的冷意,“天子脚下,皆为臣民。听唐少爷的意思,莫非也流着皇室的血?”
  这话可谓大逆不道,唐肆面色骤然一白,冷汗滚滚而下。
  然而楚晋不打算放过他。他像是来了点兴趣,语气一转:“还是说,唐少爷觉得,唐家的血脉,要比大秦皇室还要尊贵?”
  咔嚓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唐肆瞬间被惊醒。
  他的心跳无比急剧,一时间仿佛重石压身,甚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再也不敢看楚晋的眼睛。他惨白着脸色看自己的兄长,却见唐墨白也险些没维持住表面的风度,垂眼将失手捏碎的茶碗拂到了一边。
  “唐肆,”即便如此,他嗓音依旧云淡风轻,“你出去,找你师父领五十杖。”
  此言一出,忙着收拾残局的管事一愣,想劝又只敢低声道:“大人,五十杖……会不会太多?”
  唐肆绷紧了脸,没等唐墨白出声,便率先应了下来:“是。”
  等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唐墨白才恢复笑容,举起一杯新茶,缓声道:“江公子,舍弟脾气急,口舌笨拙了一些,本意并非如此,二位切莫在意。”
  “这一杯是今年的明池银针,我替舍弟向二位致歉。”
  其实场面不至于变成如今这样,只不过,楚晋今夜似乎心情不好。
  沈孟枝想起他这两天忽然变得少的话,还有方才在院中那一闪而逝、又克制得极好的恼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因为自己有事瞒着他?又在他发现后,敷衍了事?
  沈孟枝微微叹了一口气,将烦杂思绪搁置一旁。
  “明池银针,也是千金难求的上等茶了吧。”他看了眼杯中纤细如毫的茶叶,“来时见府上有一片枸骨,郡守大人似乎也喜爱以它入茶?”
  听闻枸骨二字,唐墨白神色并无变化,笑道:“没错。那是好友托人从南方送来的几株,我便养在府上了。江公子对茶也颇有研究?”
  沈孟枝只是平日里喜欢喝,但不敢说懂,谨慎地没有点头:“略知一二。”
  然而唐墨白没管他懂不懂,从容起身,道:“唐某正好有收藏天下名品的癖好,有一味金井观音,可与江公子一观。”
  管事将一侧屏风缓缓撤下,二人这才发现这茶室还有一面巨大的墙,嵌满方格,从名贵茶叶到宝剑利器,数量可观,无所不有,应该就是唐墨白口中的藏品。
  唐墨白微微抬手示意,邀请两人走近观赏:“唐某这大半辈子征战无数,天下各地都去过了,打下的、赏赐的、采买的,特意修了这一面墙,都摆在这儿了。时常看看,便能回忆起不少当年的事情。”
  他从左下侧取出一个袖珍茶盒,递给沈孟枝:“金井观音,只有昔日代国的灵荡城才产,如今已遍寻不得,这一盒已是绝品。”
  沈孟枝与他谈论金井观音的时候,楚晋走到一边,略仰头,目光自一墙藏品扫过,忽然在某间格子一顿,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他下意识又走近了些,蹙眉看了许久,蓦地出声:“这副面具……”
  他一开口,两人的注意都被引了过去,唐墨白对满墙藏品如数家珍,只看了一眼,便淡笑道:“那是燕陵那位雁朝将军曾佩戴的面具,江公子识得……”
  “咚”地一声,茶盒落地的钝响打断了他的话。
  沈孟枝看着自己接空了的手,迅速弯腰将那盒金井观音捡了起来,低声道:“抱歉,是我一时疏忽。”
  “没事,这盒子摔不破。”
  唐墨白摆了摆手,走到楚晋身边,将那面具拿了下来。他抚摸着面具断裂破损的边缘,饶有兴致地问:“江公子对它感兴趣?”
  冷冰冰的鬼面具泛着一层银光,却从嘴唇左下的位置断开了,残缺了一小部分。
  楚晋见过它戴在那个人脸上的模样。面具森然可怖,可是后面的眼睛,却冷淡清亮,如夜露月光。
  “这面具,郡守大人是怎么得来的?”他问。
  唐墨白似乎毫不意外他会这么问,眸光轻闪,吐出几个字来:“玉膏城。”
  “江公子应该知道,沈家最后一位雁朝将军,就是在玉膏城兵败殒命的。”他唇边泛起一丝遗憾的笑意,“我与他交手,可惜也并未讨到什么好处,只斩断了他的面具。”
  楚晋蹙眉:“你看见他的样子了?”
  “没有。”唐墨白道,手指摸过面具断面,“要是再往上一点儿,兴许就看见了。”
  “只可惜……”他略停顿,随即半是叹气半是回忆地笑了下,“江公子知道那日的玉膏之乱,是什么场景吗?”
  守城的将领投敌,民心如山倒,刀刃见血局势便一发不可收拾,杀红了眼的百姓叫嚣着冲上了城墙。
  “民怒,兵变。”唐墨白半阖着眼,悠悠回忆道,“……自相残杀。”
  沈孟枝唇上的血色蓦地褪去。这四个字似乎冒着冷气,把他的思绪倏然撤回了那铺天盖地的血腥味中,拽着他,越沉越深,越沉越深。
  ……自相残杀。
  所谓的兵变、民愤,都只是在自相残杀。
  “你什么意思?”
  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隐秘又缓慢地破土,楚晋眸光沉沉,寒声重复了一遍:“你说的自相残杀,是什么意思?”
  唐墨白却没有直接回答。
  他侧头打量着手中的面具,语气淡淡:“玉膏事变时,百姓起义,士兵反目,我就在几里外的路上,前去谈判。”
  “若我早去片刻,或者玉膏能再坚持片刻,这场事变就不会发生。只可惜人心如此,没有回转余地。”他略一顿,“那群急不可耐的城民,已经亲手把他们的守护神钉在了城墙边,又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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