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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退你婚的总裁大佬腿折啦(近代现代)——郎总

时间:2024-01-10 12:33:11  作者:郎总
  商靳沉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恳求,将陆子安丢在一旁,声音底的坚持与冷血并存。
  “所以我们各退一步,我要我的人,这个小玩意儿全当我送还给你,温如新,我们俩的较量应该摆在商场上。”
  一副你以后尽管放马过来的盛气凌人。
  温如新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盯在陆子安的身上,似乎在盘算再找一个替身,重新调.教规矩的麻烦。
  适时。
  陆子安将头抬起来与他对视。
  温如新被他俊气的眉眼所吸引,毕竟陆子安像温环玉的部分并非一星半点。
  然而,当目光触及到陆子安额头的那道丑陋的疤痕。
  温如新内心又是无比的嫌恶与挣扎。
  他的环玉怎么会有疤痕呢?
  包括那条垃圾一般蜷缩的废腿。
  温如新盘算着瘫倒在地面男生的剩余价值,不禁啧啧啧道,“不是很喜欢跑的吗?现在这样一副残废的模样被人送给我,还以为我会再稀罕你?”
  招了招手道,“徐医生过去吧。”
  徐舒意不停地摇头,使得脖颈流血的创口隐隐地翻腾出新的血花。
  他朝温如新嘶吼,朝商靳沉嘶吼,全然没有任何用处。
  直到有人架起了他的胳膊,将他放在梯形架上。
  商靳沉的人过去扶他,被徐舒意一挥手臂隔开,艰难地从架子上蹒跚地扑向摊在上面的陆子安。
  徐舒意一把扯开陆子安面颊前的封口胶带,冲他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跟商靳沉搅和在一起的,你说的对,这些人怎么可能有真心呢?”他的指尖碰触到陆子安依旧滴淌着血珠的伤口。
  陆子安木然地看着他,不知哪一种打击抽干了他最后的灵魂,使得他变成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
  徐舒意的眼泪仍旧叫他产生了些微的动容。
  陆子安说,“或许这都是命吧,小意哥哥,别难过,我以后都不会疼了,照顾好自己。”
  不等他说完,两边的人都一起行动,商靳沉的保镖直接将徐舒意扛起,麻药的药力尚未消失,徐医生的挣扎只会是杯水车薪。
  他被放置在商靳沉的轮椅旁,商靳沉努力伸出手去碰触他。
  被徐舒意狠狠给了一个耳光,即使这击耳光的力道根本无济于事。
  “别碰我,你让我恶心,商三!”徐舒意瞧着商靳沉的担忧不会再有任何感觉,除了恶心,再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手机给我!!我要报警。”
  商靳沉道,“不行,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去报警的。”
  徐舒意抬手要给商靳沉另外一击耳光。
  商靳沉已经扯着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奋力高声吼叫着,“你知道吗?!你差点死掉!就算你恨死我,这辈子恨毒了我,如果这个世界上谁能换你的命,不要说是区区的陆子安,用我的命也可以!”
  “那你就去死!”徐舒意喊出这句话时完全没有任何犹豫,“这本来就是你们的事情,如果温如新要一个痛快,你现在去死在他的面前,应该更加令他解恨!”
  商靳沉的双眼充斥着血红的恐惧,愤怒与无所名状的苦楚叫他深邃的五官莫名有些狰狞。
  他说,“你真心......真心叫我去死?难道我一点都比不上陆子安,你愿意我拿命去换他?!”
  “是的,没错,你去死!你去把陆子安换回来!”
  陆子安露出一抹苦笑,被温如新的保镖扯过梯形架,丢在温如新的脚底,如同一只待宰的死狗。
  两条短暂交汇的游艇彼此又擦着船身而过,螺旋桨搅动的海潮,翻滚着暗淡的漩涡。
  徐舒意转身扑向梯形架,被商靳沉死死扯住,徐舒意大叫着无耻,混蛋,畜生!
  转头狠狠咬在商靳沉的手腕,咬得又凶又用力,直将对方咬得皮肉血烂,咸猩的血汁颗颗滚入嘴中,染得徐医生的双目赤红,仿若从地狱爬出来的艳鬼。
  徐舒意大口地吞咽着对方的血水,分明是人类的温度,为何内心只感到阵阵悲凉。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恨你,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恨我自己!!”
  商靳沉死死钳制住他,任由他咬,“你活着就行,我让你狠狠诅咒我死,放开你是绝对不行。”
  两人的争执落入温如新的耳畔,伴和着海潮暗涌的噪音,使得温如新有片刻的舒适。
  他用锃亮的皮鞋尖挑起陆子安的下颌,高高在上道,“能破坏商靳沉的幸福,这令我很开心,所以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损失的仅仅是一些小钱而已,你以后会好好做我的母狗的,对吗?”
  陆子安点点头,“是的,哥哥。”
  这一声哥哥被温如新听在耳朵里,为什么如此舒适
  温如新将他从地面拉起来,帮助陆子安擦净面颊的泪痕,完全不嫌弃地吻了吻。
  “哥哥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不要乱跑,知道吗?”
  嗯。
  陆子安木然地抬了眼,朝温如新乖巧又呆滞地问,“哥哥,你喜欢环玉吗?”
  温如新抚摸着他的面庞,沉陷在某种幼时又模糊的甜蜜回忆中。
  然而目光凝聚在额头的疤痕时,温如新仅有的温柔又变得扭曲和恐怖,他说,“只要你永远只做我的弟弟,小陆,我会给所有的一切。”
  陆子安被叫了一声小陆,蓦得哈哈哈大笑起来,瘸着右腿从地面爬起来,一点一点往徐舒意和商靳沉离开的方向看去。
  此刻两条船的距离不算太远。
  温如新的警惕性一瞬间提高,冲他警告说,“过来,小陆,这里的暗涌很大。”
  不对。
  哪里有些不对。
  陆子安说,“我不会再乱跑了,”他挥挥手,朝向徐舒意能看见自己的方向做最后地告别,而后转身,一瘸一拐走过去,垫脚舔了一口温如新的嘴角。
  “我想明白了,我长得能像温二少爷,是我的福气,在哥哥眼中,我愿意一辈子都是你的弟弟,一辈子都再不跑了。”
  挨了那样多的折磨,终于学乖了。
  温如新摸摸他,“知道就好,等回去把额头上的疤痕磨平了。”侧首认真检查一下被商靳沉划破的伤口。
  倒是创口挺浅的,并不是致命伤,可见商靳沉下手时有所保留。
  算他识相。
  温如新道,“我会给你好好讨回这一刀的公道。”
  陆子安说,“谢谢,哥哥。”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把温如新直接看呆了,在他的印象里,陆子安从未对他如此学模学样地笑过。
  没有皮鞭的伺候,也从未通过性的折磨。
  ......
  等温如新警觉出这是一个假象时,陆子安瞬间从口袋里掏出一柄尖刀,这刀比削画笔的钝刀更为锋利寒冷。
  他一刀划开自己与温如新的距离,转身跨步攀上了船沿。
  众保镖们全然没有提防他这一刀,温如新的胸口被划开一道口子,幸亏高定西装的布料优质,并未刺穿雇主的胸膛,纷纷扑过去围堵陆子安。
  温如新气恼道,“陆子安!!你要找死是不是!!”
  陆子安坐在船沿,露出笑说,“不是呀,哥哥,你叫错人了,我是你的弟弟温环玉呀。”
  他笑得异常温柔,像一抹阳光融化进了甜蜜的蛋糕,提手高举那柄尖刀,刀尖粹亮。
  是商靳沉刚才抹他脖子的那一把刀。
  温如新被他的诡异行为搅扰得神志大乱,不停企图冲上去,声色厉荏说,“陆子安,你敢!!”
  陆子安嘻嘻笑着,“哥哥,你真的叫错了,我是环玉呀。”他的笑容,他的软语,他的动作,全然是温如新日日夜夜调.教出来的。
  与温环玉一模一样。
  然而下一秒内,陆子安脸色骤变,仿佛没有任何留恋,将尖刀狠心刺入自己的胸口,那样决绝又迅速,仿佛自己真的是另一个生命,叫着另一个名字。
  “不不不!!!!”
  环玉!!
  温如新被他着自我结束的行为怔呆,爆吼道,“你敢!!!陆子安,你竟然敢戏弄我,我警告你快点给我滚下来!否则你父亲也得跟着你陪葬!”
  没错,我就是敢。
  当我独自跑到云藏,去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叫花子时,我就已经生死无惧了。
  陆子安嘴角吐着血花,眉眼舒展,恢复了属于他的爽朗微笑。
  “我不是温环玉。”
  “这个世界可能还会有一万个温环玉”
  “可是......只有我......”
  “我能让你最爱的人,在你面前死了一遍,又一遍。”
  语毕。
  陆子安毫无任何留恋,侧身跃入大海,血红的浪花眨眼在游艇快速行驶过的地方铺成一道黑中泛红恐怖的海路。
  宛若繁星陨灭,彼岸引路。
  “不不不!!!”
  温如新不管不顾扑在陆子安坠落的地方,纵身要往海里跳,被保镖们死死拽住。
  温如新仿佛疯了一般,不停地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去救他!我命令你们快去救他!!”
 
 
第71章 
  陆子安从游艇后一跃而起, 坠入海中染红一片的悚人景象,无一不落地被徐舒意看进眼底。
  无论商靳沉如何捂住他的眼睛,徐医生的情绪似乎更加不妙, 口口声声喊着救人,快救人, 精神快要碎裂似的。
  直到抵达某一个顶点, 徐舒意才彻底昏死过去,商靳沉旋即朝保镖说立刻离开, 无意间将徐舒意显宽大的西服衣袖往高一提。
  手肘内侧的密集针眼顿时叫商靳沉冷汗如瀑,砧骨的寒冷如同细蛇一般钻入了他的背脊,从下而上,炸得商靳沉的头皮一阵电击般的轰鸣。
  难怪……
  温如新会轻轻松松答应他的交换条件?!
  多一刻也不敢再耽搁,商靳沉像是丧失了理智, 仅凭着一丝底线的支撑,艰难地从轮椅上站起身, 抱着徐舒意一点都不敢松手。
  商靳沉抱着人蹒跚地走到主控室前,朝里面掌管驾驶的人严肃道,“快一点,往最接近医院的市区开!!”
  .
  徐舒意的状况很不好,他的精神仿佛游离在虚无之外,等尘埃落定时,依稀有种破碎之后被重新组装的痛苦感。
  麻药的劲儿过后,浑身遍体的脱力酸痛,包括脖颈侧的刀伤,以及难以名状的苦楚融汇起来, 如同洪水猛兽般袭来。
  徐医生不得不咛嘤一声,“小陆......救救他......商三......救救他......”
  一片泛起赤红色血流的海浪宛若狂魔, 排山倒海地扑向他脆弱的头颅。
  商靳沉双臂环在胸前打盹,被他痛苦的呼唤声猛地一惊,瞬间清醒过来。
  徐舒意像是被梦魇迷住了心智,拔掉手背的静脉输液针,迷迷茫茫要找自己的手机。
  适时被商靳沉阻拦回来。
  徐舒意的意识在一瞬间回归于身体的疼痛,最主要的是记忆太痛苦了,他清晰地记起,自己像疯子一样向商靳沉施暴。
  这种失控太可怕了。
  徐舒意面无表情地说,“无论如何,是我引来的麻烦。”话音未落,目光自然降落在商靳沉的手腕上,缠绕紧密的医药绷带下,依稀有一点洇出血水的痕迹,是他发疯咬过的地方。
  痛苦到麻木的情感漩涡里,又重新添加了另外一种极致的折磨。
  都是我的错。
  徐舒意说,“都是我的错,我遇见温如新的时候,就应该提高警觉的,不论是小陆,或者是你......现在我只想求一件事。”
  徐舒意有些趋避商靳沉的视线。
  在这场意外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但假若没有他的话,可能一切会更好。
  “求你不要拦着我,我作为一直参与到事件中的当事者,有义务去当地警察局报警。”
  上一次。
  当他看见小陆宁可摔断胳膊腿脚的第一次,他就应该去报警了!
  商靳沉站在他的身边,安静地从床头柜拿出一根清洁的棉签,用被咬伤的手,死死摁压住徐舒意还在出血的针眼。
  保镖们听见屋内的响动,快速冲进来,直接被商总一抹幽暗的眼神劝退,纷纷低着头钻了出门,连护士医生也没叫来。
  商靳沉替他摁压了一会儿,像是努力地在维持着镇定,才说,“小意你理智一些,这个社会并非你所想象的,处处充满着光明,总会有一些阴暗的角落,黑白交接的地带,是你绝对不能触碰的。”
  “这里不是华国,我现在会尽最大可能保护你安全地离开。”
  至于其他的人,确实属于能力范围之外。
  徐舒意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坏了,他看向商靳沉的目光变得怪异,像盖着一层厚重的、窒息的、沾满灰尘的纱。
  商靳沉想起徐舒意狰狞地叫他去死的模样。
  他这辈子从未体会过的伤心,在某一个瞬间足以将商靳沉击垮。
  商靳沉说,“小意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你天职,是你骨血里融合的一个部分,你恨我把陆子安献祭了出去,你也恨陆子安现在生死未卜,可你!!”
  徐舒意条件反射怒视着他,“我怎么了?”
  商靳沉用手背轻触额头,俨然在控制自己的脾气。
  而后将徐舒意的手肘捏住转动方向,在手肘内侧,青色血管最鲜明的娇嫩肌肤间,明显地扎着几个针眼,没有在扎针后认真地处理,以至于又青又紫。
  徐舒意立刻警觉到,这样的潜台词或许代表着什么。
  当时因为他剧烈的反抗,给他打针的针管甚至刺透了肌肤。
  商靳沉换了种说法,“温环玉的死因是吸食D品过量。”
  这不可能!
  徐舒意一把捂紧自己的手肘,注射完液体后,他确实感到分外的瘫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难以控制的情绪突变。
  商靳沉怕他再伤害到自己,将徐舒意打横抱起,重新摁倒在病床上。
  徐舒意小幅度地挣扎,明显慌乱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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