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看着他,眉目凝了一瞬“辰彦你回宫后既没有喊过我爷更没喊过我佑哥”
梁辰彦睫毛不自然的颤了颤“一个称呼而已,皇上又何须挂怀呢,我人已经给你了,称呼什么的算的了什么”他说的自己都有点心虚
齐佑抿了抿唇没有在言语
“皇上,辰彦可否可以随军东征?”梁辰彦试探的问道。
“那怎么行,你身体差成这样,东征且不说条件艰苦,时刻还可能面临生命危险,你这样的身子怎么撑得住”齐佑抓着他的手重了一分。
梁辰彦的眼眸瞬间暗下去了“只是妾侍觉得自己也是个男子”他声音有些沙哑“被困宫闱实属悲哀,所以想力所能及建一番功业,不求后世有名,但求心中无悔”
齐佑松开了他的手,低声道“对不起”,半晌他抬眸搂住梁辰彦“辰彦若是去,自是好的,你如此聪慧,定能帮得上忙,而且你在宫廷,我也着实想你想得厉害,跟在我旁边,我也能日日见你”
梁辰彦的眼眸重新聚齐了些许光亮“谢谢皇上无论皇上做了什么举措,辰彦都会支持你的”梁辰彦温润的眼眸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坚韧。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齐佑搂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怀里。
阜国奉平八年齐佑亲率三十万兵马领兵东征。
方府
楚绍文看着不停忙着收拾行李的方宇桓,想着自己嫁进方府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俩人虽然吵吵闹闹但还未真的分开过心里顿时漫上一抹酸楚“你真的要走吗,不走不行吗”
方宇桓整理衣服的手瞬间停滞了,他手一松,衣服重新落在桌上。
他看着对面的楚绍文,眼眸也红了,他是去打仗的,可能一走要走好几年,甚至还容易回不来,父母尚有哥哥照顾,可眼前这人除了自己又能依靠谁呢。
“方宇桓,你必须回来”楚绍文眼角滴下泪来“你若不回来,我”他卡了一下“我一定不会为你守寡的,你走了,我就找帅哥美女,偷你家钱财泡窑子”
“我若真不回来,你若不伤心能好好过一辈子我倒真的心安了”方宇桓头一次正经的望着他
“呸呸呸,就你这样的混子,阎王爷都不会收你的”楚邵文憋着哭腔。
方宇桓一把将他揽在怀里,俩人紧紧的贴在一起谁也不愿分开,方宇桓后天就要离京了,他俩还有最后两天温存的时间。
谁也不知道谁先吻的,只知道俩人的唇瓣贴在一起,都争相将对方的气息融入怀中。
楚绍文踮起脚主动的回楼住方宇桓的脖颈,并引得他向床上走去。
楚绍文轻软的被方宇桓推到床上,俩人边交吻着,边脱着对方的衣服扔在地上 。
他温热的掌心摩搓着方宇桓的下身,方宇桓深情的望着他,俯下身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庞。
半晌,方宇桓脖颈,下身坚挺发红,他满足的喘了口气,大敞的里衣露出了强健结实的胸腹肌肉,他已经等不及要将楚绍文拆解完全,被自己吃下。
飘纱帷幔随风摆动如情人般耳鬓厮磨聊着令人羞怯的话语,整个屋子充满暧昧和煽情的气氛。
楚绍文随着男人有力的动作哑声呻吟着,他怕被弄到床下,只能将自己白皙光滑的大腿紧紧攀附在楚绍文的身上。
第六十七章
许久,方宇桓轻轻吻了已经失神的楚绍文,示意他已经完成两次了。
点燃的龙鳞香在空气中轻轻消散,传入俩人的鼻尖,混着床上传来的**的气息,勾着人心中的欲火。
第二天中午,屋内静谧,龙鳞香已经燃烧殆尽,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摄入斑斑点点的细碎阳光。
楚绍文被阳光刺醒了,他迷茫的睁开双目,浑身都没有知觉了,他想动一下。
楚绍文看着他染着欲色的双眼瞬间吓得推开了他,同时也导致自己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他想站起来,却腿软的双腿分开跪倒在地,别说站立了,两条腿连合起来都困难,昨晚一夜都是张开的,腿早就麻了。
“媳妇,你没事吧”方宇桓也快速的下了床,将他重新抱回床上。
“疼”楚绍文委屈的呢喃着”疼”
“媳妇哪里疼啊,跟我说,我一会给你上药”
“腿疼,肚子疼,腰疼,最重要是…疼”楚绍文说最后一句话时如囫囵吞枣一般让人听不清楚。
方宇桓脸上抽了一下,他也深知昨夜做的太过分了,连着做了将近三个时辰,他小心的找补道:“我一会给你清理,然后给你上药,最后帮你好好揉揉如何”
“嗯”楚绍文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两个多月后,齐国终究被彭阳攻破了,最后一个皇帝于都城兵败自杀,自此延续将近二百年的齐国从历史上消失。
阜赵边境
灼人的热浪席卷着每一片沙地,使人喘不过气,在这里浸润地下沙地的不是雨水,是取之不竭的鲜血,哪怕一望无际十分光滑的沙面,只要掘地一尺就能发现成堆的尸骸。
在这里更有数不清的无名衣冠冢,皆是压根连姓名尚不被人知道就将自己的性命埋葬在这凶恶之地,不仅不能青史留名死后连家乡都回不去。
阜国军帐内
“报”外面喊起一声如洪钟般的声音。
“进来”齐佑并没有抬头就喊了一句,随后接着和方宇桓,商泽,谢霄,梁辰彦讨论如何进攻防守的问题。
一个小兵走了进来“参见皇上”
“说”齐佑这才抬起头望着前方。
“皇上,盛国有十万兵马朝这边奔来了”
“十万兵马”齐佑摸着下巴,沉吟半许,低声道“我们就趁他们还没整顿好主动出击,一举歼灭”
他说完看向方宇桓“你留下坚守营帐,以防敌人入侵”
“商泽,谢霄,你俩和我前往盛国营帐”他说完再次抬头看向小兵“告诉所有士兵到饭点依旧生火做饭,不要让赵国看出什么端倪,我们就在晚饭的时候攻进去”
盛国的军士正忙着烧火做饭时,有军士来报说有当地百姓要向盛国军队报告阜国的动向。
盛国的千夫长封玉玦示意他们召进来。
只见一个嘴唇周边缀满胡须,脸颊和露出的脖颈满是皱纹,弯腰驼背,穿着破旧一老人出现在封玉玦面前。
“小老儿参见大人”老人颤颤巍巍的躬身行礼,看着面前连路都走不稳的老人,封玉玦放松了警惕。
“小老儿家中贫寒,家中几口人连饱腹都难以做到,正好听说盛国收集阜国军队动向,特此想求些赏钱”老人说的异常诚恳。
“你说便好,若是有用,本将军自不会亏待于你”
老人环顾四周见有两排兵士在一起,有些难为情道:“久闻军队打仗都会混着各自的奸细,若是小老儿告知了将军,却被奸细听得,转头报给阜国,岂不不仅会使盛国失去先机,反而会让阜国又可乘之机便宜了他们”
封玉玦觉得有理,便屏退了两边的士兵。
整个军账内只有封玉玦和老人两人,老人再次来回扫视,半晌难为情道:“小老儿耳朵不大好使,可否凑近将军身边,也方便将军问话”
封玉玦再次点了点头。
老人凑到封玉玦的身旁,眼神瞬间锐利异常,从腰部小心翼翼抽出软剑,还未待封玉玦反应过来,便被老人捂住了嘴,软剑划开脖颈,鲜血横流,直至老人确准他已经死透了,才将他嫌弃的扔在地上。
老人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底下是一张年轻熟悉的脸,此人便是商泽。
商泽走出帐内立马作出手势,埋伏在附近的齐佑和谢霄明白后,带着身后的大军径直往盛国的军账冲去。
盛国士兵没有料到有人会在此时偷袭,不少人还端着饭盆吃着晚饭,连地上的剑都没拿起。
不过齐佑可不会管他们是否准没准备好,所见盛国甲胄全部砍杀殆尽。
刚开始盛国的士兵还拼死抵抗,直到商泽高喊封玉玦死了,连喊了几声后,盛国的士兵果然乱了阵脚,一个个不知是进是退。
眼看阜国的军士如洪水般不断涌进来,盛国的士兵很多吓得丢盔弃甲,四散而逃,齐佑和谢霄杀了绝大多数,剩下的小部分逃入大漠,不知所踪。
赵国军账
“皇上息怒啊”魏成在一边劝慰道“如今盛国先机已失,兵败溃逃已成定局,现在我军得及早打算。”
“齐佑”萧鸿飞捏着匕首,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两个字。
第六十八章
夕阳下的合欢阁染上了一抹琉璃般澄澈的光泽。
一声声似有似无的蚀人心骨的呻吟声从闻柳的房间传来,那呻吟夹杂了难以压抑的痛苦以及灭顶的欲望,透过呻吟声中能断断续续听到男声娇媚的笑语,听声音就知道里面在上演一场怎样的春宫好戏。
“阁主”外面有人通报。
在声音传入房间的片刻,里面笑着的男声瞬间消失。
房门缓缓打开,闻柳穿着轻薄纱衣走了出来,额头,锁骨以及露出的白皙手臂都缀满了汗水,双颊还因情欲泛着红色,唇瓣还不停的微张着,喘着粗气。
下人扫了屋里一眼,雕刻精美的拔步床上坐着一个蒙着脸光着身子的男子,那男子的身材和身高与萧鸿飞极为相似。
“什么事快说”闻柳吸了口手上拿的檀木镶铜烟斗,嘴里缓缓吐出了一个白色的烟圈,显得他更加撩人。
“萧公子想让您再运送些攻城器械到战场上”
闻柳听完轻笑一声,又抽了一口烟斗,他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撩到肩后“告诉他,老子又不是做赔本买卖的,只进不出,我这合欢阁还开不开了,而且老子还有事要忙,让他滚”
闻柳说完就大力的关上了房门,他看着床上那个萧鸿飞的替身,只觉得自己更加轻贱,萧鸿飞不要他,他便找了个替身来上自己,想到这,他气的泪水流了下来,紧紧抓着门框,将指尖都嵌入了其中。
良久,他猛地推开房门“来人”他穿好衣服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声。
附近的下人跑了过来。
“把攻城器械运给萧哥”他抓着自己手腕,艰涩的吐出。
阜国军账内
所有人都围在齐佑身边听着他的部署,梁辰彦围在后面觉得头昏的厉害,渐渐的齐佑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眼前一黑几欲晕倒,身子踉跄一下连忙一指点在百会穴上,逼得自己清醒过来。
梁辰彦最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只是站了一会身子便吃不住了,他摇摇头无奈的笑笑,都不知道这副破身子能否撑到回阜国。
“辰彦我先去部署兵力,一会再陪你,好吗”
等梁辰彦精气神恢复时,所有的人已经走了,仅剩下齐佑一人站在他面前。
“辰彦,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齐佑扶住了他。
梁辰彦从心口提上一口气,不带半分血色的唇笑了两声“皇上,我没事,不用挂心”
现在正是阜赵两国吃紧的时候,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齐佑在此时分心。
齐佑将他揽在怀里,他感觉怀中人前段时间刚长出的肉又消了下去,一摸都是硌手的骨头“难受就告诉我,不要忍着好吗”
许是因为没有力气,梁辰彦将自己的全身都依偎在他的怀里,齐佑比他高大半个头,能完全将他裹住。
三个月后
整个大漠的天都被硝烟蒙上了一层灰,原本平整的沙子早已变得坑坑洼洼,遍布血痕。
齐佑和商泽亲率十万兵马和萧鸿飞阵前对垒。
赵国亦派出十万兵马与之对抗,双方兵力皆是国家最精锐的部队,代表一国的军事力量。
阜国不仅准备了足够的弩箭,还有数量众多的门弩炮,赵国亦跟之。
齐佑发出号令点烽火敲战鼓,顿时鼓声震耳欲聋。
马蹄声起,大地轻轻颤抖,举目望去狭窄的区域里竟是人头攒动,明亮的铠甲闪烁着瘆人的光泽,参差的刀剑被蒙尘的光亮照到,泛着冷冽的寒光。两边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向前方,一时杀声震天,沸反盈天。
阜国的军队最开始以雁子型排开,随着赵国的冲杀,又变成了龙蛇阵。
旌旗随风摆动,所有将士依照旌旗行事,沿着旌旗所指方向冲锋陷阵。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然,血染大地。
由于两边都是最精锐的部队,随着战况的激烈,逐渐变成了肉搏,所有将士持刀砍杀。
一个将士刚将手中的刀划在敌国将士脖颈上,另一个就把刀插进了他的身体。
齐佑正带着人拼死厮杀,他头顶的胄不知何时已经掉落,他的头发已经沾染上了鲜血,粘腻的血液糊在他嘴边,闻得他想吐,连用手擦掉的功夫都没有。
商泽手中的刀剑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宛若地狱阎王,眼中只有杀戮。
战场上,齐佑被赵国的精锐部队逼得推居其后,一时怒火中烧,拿起已经有些破损的大刀,尽全力砍伐“今日死战”他高喊一声,士气大震,阜国兵士往前厮杀。
在日夜厮杀之后,阜国以生擒两万人,损失七万惨胜赵国,阜国虽胜但也没占到半点便宜,赵国虽败但并没有影响他们什么。
方府
楚绍文刚端起一杯茶准备喝,茶杯就无故的从他手中滑落,顿时碎成碎片。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师傅南湘子临死前说过他这人六亲缘薄,有可亲克友之命,从前他是个孤儿,唯一挂心的便是收养它的师父,师父死后师兄瓜分道院,将他赶了出去,自此他便放浪形骸,心中再无挂念之人,如今心中有了人,那个临死之言反倒让他日夜寝食难安。
“真是的,做了人家媳妇,想事都变多了”他揉着额头,企图缓解自己的焦躁,可是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那人出事的身影。
他掏出几枚铜钱,企图卜算一挂,其实他卜算大部分都是对的,当年他师父就是瞧他有天赋才收留了他,就连他当年卜算方宇桓的婚事也是对的,只是他从未想到他的命定之人便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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