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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悔(古代架空)——桃桃

时间:2024-01-12 09:04:34  作者:桃桃
  江席玉摇了摇头,走开了。
  回去的路上江席玉格外沉默,裴言澈根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失忆的江席玉不喜欢热闹,于是牵着他急急往马车处走。
  作者有话说:
  我超级喜欢看酸涩文的时候那种心zerzer的疼痛感,但是看自己写的文就没这种感觉,哭哭
  随机抽个人替我写《有悔》,让我也体会一下心痛的感觉T^T
  明天应该是更《出轨》番外哈,这边就后天见嗷,么么
 
 
第四章 
  【遇险】
  正当两人走至昏暗窄巷时,裴言澈耳尖微动,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江席玉被一把扯至男人身后。裴言澈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玉玉,待在我身后。”
  话音未落,窄巷前方便多出几个拿着尖利长剑的黑衣人,开了刃的剑泛出幽幽冷光,裴言澈拉住江席玉的手准备后退,却不知何时后方也围过来了戴着面罩的死士,将巷子前后围堵。
  只见一道破碎如寒光的剑面闪过他们面前,其中一人翻转手臂,那剑光竟直直朝裴言澈的门面袭来。裴言澈拿出藏于袖内的匕首,手腕一转向黑衣人小腹横刀划去。怎料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往后退了半步,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剑朝他小腿刺去。
  裴言澈只有一把短剑,身后又护着个不识武力的江席玉,整个人束手束脚,堪堪避过剑锋。他一个转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拨开黑衣人的利剑,刀锋忽地转向那人的脖颈,霎时间一阵腥热的液体喷溅开来。
  似乎是发现裴言澈有意护住身后之人,一名黑衣人大声喝道:“先杀他身后之人!”紧接着所有人都改变了攻势,厮杀再次开始,只不过目标从裴言澈变成了江席玉。黑暗中只见长刃挥动,每一次利刃的光芒闪动都伴随着血珠喷洒,裴言澈难挡多敌,很快负了伤。牵着江席玉的那只胳膊被一刀劈中,伤可见骨。浓稠的血液顺着两人交互的双手留下,江席玉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裴言澈当胸一脚狠狠踢向扑面而来的歹徒,将那人踢得倒飞出去。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一左一右逼来的两个凶徒鞭扫到地。只是对方人数实在过多,裴言澈力不从心,这些人是来取他性命的,他不能将江席玉一同耽误在这。
  “玉玉……”,裴言澈回头,低低嘱咐道:“一会儿我拦住他们,你从西南方向逃,回到马车找人,不要回头。”
  “王爷……”
  “走——”裴言澈猛地将身后的江席玉扯了出来一把推出去,大喊道:“别回头!”
  随着裴言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声刀剑入肉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江席玉的脑海,他憋足了劲儿低头猛跑着。一个歹徒顺势追了上来,长剑一出,刺进了江席玉身后的包裹,裴言澈死死拽住那贼人的衣服不让他前进半分。黑衣人动了内力,一脚踹向裴言澈肩膀。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喀嚓声。尘土飞扬之中,裴言澈默默看向江席玉逃走的方向,那决绝的背影缓慢凝成一个看不清的光点。他龇牙咧嘴地擦着嘴角的血丝,拼尽全力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喝道:“来啊!”
  他要为江席玉争到逃跑的时间。
  正在此时,一队士兵出现在巷口,为首那人大喊一声:“王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渐渐逼近,没多会儿就把剩下那几个歹人给活捉了。
  “属下来迟,还望王爷恕罪!”
  裴言澈摆摆手,扶着墙缓慢起身。
  “去查。”男人眼里的泛起凌冽的冷光,“我看是谁敢要本王的性命。”
  回到酒楼之后,江席玉仍是心惊肉跳。他慌乱地脱下外跑,袖子上沾染了裴言澈的血迹,晕开的深色痕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闻得他头晕目眩。他一只手紧紧攥住床单,平滑的指甲在布单上留下不浅的痕迹。
  裴言澈到底招惹了谁,竟有这么多死士追到这里来杀他。他可是王爷,当今天子的胞弟,竟差点被人暗杀于街头。江席玉不敢深想,他匆忙拿起自己的包裹,像寻求安慰般将它抱进怀里。直到这时,他才看见包裹被歹人用剑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江席玉惊慌不安,连忙打开包裹查看里面的东西有无缺失。傍身钱、换洗衣物都在,唯独不见那半截枯桃枝。江席玉像是不相信般,将包裹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这才确信桃枝不见了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桃枝!
  江席玉的脸色发白,不自主地咬紧了嘴唇。他的双眼孔猛然剧烈地收缩,眼底似乎要结出成片的冰来,一双手激动得微微颤抖,手指蜷缩着,手心里冒出细密的汗水,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他隐隐感觉到了牙齿咯咯作响,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手指尖狠狠扎地向手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为什么偏偏丢了这个,这可是他的命根子!
  江席玉崩溃地抛下包裹,转身就向门口奔去。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猛地扑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是刚包扎完伤口的裴言澈。
  “玉玉,你怎么了?”
  江席玉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他胡乱着开口:“丢了,我的东西丢了!”
  “你慢慢说,是什么丢了?”
  “桃枝!我的桃枝不见了,我要把它找回来,我要把它找回来!”
  裴言澈神色骤变,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变得分外冷峻,眉宇间透出一股严肃和凝重之色。他见过江席玉枕边放置的桃枝,只是一个死物而已,何以让江席玉有这么大的反应?
  裴言澈试探性开口:“玉玉,天黑危险。一截桃枝而已,明天我给你买束新的桃花,再找一瓷甜白釉养着它,好不好?”
  江席玉奋力挣脱裴言澈钳制住他小臂的手,见无力挣脱只好‘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涕泗横流道:“王爷,奴婢求您开恩,您就让奴婢出去找吧,奴婢求您了!”说罢,江席玉垂下头,将额头狠狠磕在裴言澈的鞋面上。
  “奴婢求您了,奴婢求您了!”
  声声泣血,每一次叩首都仿佛用小锤击打裴言澈的心,他连忙将江席玉扶起,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砸开了裴言澈鼓擂似的心上。
  要说今晚遇险本就是在裴言澈紧绷的心弦上挑拨似的乱拨,再加上江席玉这么一闹,如今这根弦也经不起什么磋磨,‘啪’的一声绷断了,什么也不给裴言澈剩。
  什么情夫送的桃枝还是定情之物,本来充斥在裴言澈心间的万种可能都被他一一摒弃,见到江席玉的泪,什么百炼钢都化为了绕指柔。只要江席玉一哭,裴言澈巴不得将自己的一颗心烹了喂给江席玉吃,更何况这区区一个旧物。
  罢了,裴言澈扶起江席玉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找,一定给你找到,玉玉放心。”说着不顾自己吊在胸前的胳膊,转身离开了房间。
  天蒙蒙亮的时候,裴言澈拖着走了一夜的狼狈身躯,终于在路旁的泥地里找到了那半截枯枝,不枉他这一夜将江席玉逃跑的路线来来回回寻摸上数十遍。
  只是一截桃枝,并无半点不妥。裴言澈反复确认后,将桃枝清洗干净,蹑手蹑脚放在了江席玉枕侧。即使是在睡梦中,江席玉依然蹙着那双好看的眉。他的眼皮透着淡淡的红,想必是哭肿了的。这样下来起床的时候眼睛必定疼痛难忍。裴言澈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到门外绞了热水替他敷在面上。
  想到今晚的刺杀,裴言澈面色一凛。如今身份已经暴露,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尽早回府吧。原来他曾想带着江席玉在外面游山玩水,逛够了再回京都,如今看来还是早早些回去。希望府里上下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待他回去,定要许给江席玉最盛大豪华的婚宴。
  裴言澈将视线转向江席玉,他早该是自己的王妃,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们两个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无所谓的人和事上面,婚后也要早生子嗣,有了孩子,他不信江席玉还会离他而去。
  江席玉转醒的时候天光大亮,他一个骨碌爬起身,见枕边果然放着那半截枯枝。失而复得的惊喜不禁让江席玉落下泪来,他将桃枝搂在怀里,像哄弄婴孩那般垂眼拍打,声音纤细而温柔。
  “娘在这,宝宝不怕……”
  作者有话说:
  本厨子急急忙忙做饭来啦
 
 
第五章 
  【偏院】
  到达京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路上马车虽走得快,但裴言澈还是在途径各州美景的时候带着江席玉游玩了一番,耽误了些日子。
  桓王府很大,以严格的中轴对称构成三路多进四合院落,布局规整,端方有序。亭台楼阁,飞檐青瓦,上了抄手游廊眼前变豁然开朗。处处皆是雕梁画栋,大片大片的桃树迷人眼,另有曲水小溪经廊下蜿蜒而过,景致宜人,宛若仙境一般。
  江席玉小心翼翼跟在裴言澈身后,这个王府还是他记忆中的摸样,只是不知何时栽了这么多桃树。
  丫鬟仆人跪了一地,声音整齐洪亮
  “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裴言澈牵着江席玉的手问道:“主院都收拾完了?”
  “回王爷,主院已经找人修葺过了,桃树也都种下了,如今开得正好。”
  裴言澈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叮嘱道:“树多易有蚊虫,王妃皮肤娇嫩,你去着人在主院里撒点防蚊虫的药粉。”
  这些有意无意的吩咐,听在别人耳里是独一无二的宠爱,可是落在江席玉的眼里,却是裴言澈心血来潮的施舍。
  他原以为裴言澈只是一时兴起,让他回来当个侍妾,又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将他再次抛弃。他见识过的,裴言澈的冷酷无情和阴晴不定。他在裴言澈这里得到过太多,这造成了江席玉的有恃无恐、恃宠而骄。而后因为裴言澈曾赏赐给他的恩惠,江席玉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给了你东西再连本带利的收回,就像裹在丸药外面的糖霜,初入嘴时只尝得到满口的甜蜜,而后劲则是让人苦到了心里。
  江席玉毁在了裴言澈的身上。
  没人知道曾经裴言澈的两位侧妃给了他多大的羞辱和教训,他被赶出桓王府卖到妓院,受尽白眼,从家世清白的富家公子沦落到千人骑的婊子,他差点被裴言澈害死。
  可如今,裴言澈竟然要娶他为妃,还把主院让予他住——他曾经连进入主院洒扫的资格都没有,裴言澈不许他进,下人们更是见风使舵,一个劲儿的欺负他。
  见江席玉久久站立在主院门口,裴言澈揽上他的肩:“玉玉,怎么不进去。”
  江席玉哪里敢进这么干净奢侈的地方。
  一开始他在暗香阁连自己的屋子都没有,他不肯接客,老鸨就把他关进柴房,遑论吃饱饭,就是一口清水都不肯给他。江席玉的第一个男人是裴言澈,第二个是柴房的伙计。那人五大三粗,在没人的晚上强奸了江席玉。作为回报,他替江席玉送了一封信到桓王府。
  可结果呢,那个伙计告诉江席玉,他的信被桓王亲手撕碎,更是放出狠话让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现在江席玉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落在泥里的残花被人捞了出来,再怎么洗干净也无法回到瓷瓶里了。他怕身上的泥脏了这么好的屋子,给他住可惜了。
  “王爷,奴婢不想住这里。”
  “你想住哪?”
  江席玉往里走去,直至东南处的一间破旧房屋——这是整个桓王府最落魄的地方。
  “这里,可以吗?”
  裴言澈随着江席玉的手指看去,在看到那间房屋的时候心头狠狠一颤。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吐出一句:“玉玉,这里……住不了人的。”
  那是下人住的屋子,更是江席玉曾经在王府的住所。
  住不了人?江席玉淡淡看了那屋子一眼,有什么可不能住的,他曾在那间小小破败的屋子住了两年。
  “王爷,奴婢喜欢这里。”
  裴言澈哪里敢让江席玉住在这种地方,万一他看到以前的物什,再恢复记忆可就不好了。
  “玉玉,不然……那里如何?”
  王府西侧有个偏院,没有主院这么大,但倒也安静,景色也好,只是看不到主院的桃花。
  江席玉和裴言澈一人退了一步,随着一路丫鬟小厮带路,江席玉走进了偏院。
  这是曾经裴言澈侧妃住的地方。他的侧妃是一对孪生姐弟,此朝民风开放,故而娶男妻也不是什么禁令,那一对姐弟心肠歹毒,屡次差点要了江席玉的命。而如今,那两个人也不知被裴言澈弄去哪了,院落里一片萧条,看起来许久未曾住过人。
  管家走了过来,让江席玉挑几个伶俐的丫鬟在跟前伺候。狭长的眸子一扫,江席玉居然在一众丫鬟里看到了个故人。
  “就她吧。”江席玉面不改色道。
  那丫鬟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鉴于王爷在这,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下去奉茶的时候不满地抱怨着‘晦气’。江席玉就当没听见这句话,曾经那些害了他的人,他会一个个报复回来。裴言澈他是不敢怎么样,毕竟人家现在身份尊贵,是天潢贵胄,但一个下人,江席玉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处置的。
  “王妃可要用晚膳?”管家在旁看着江席玉的侧脸,心里盘算着王爷这次要玩多久才会把江席玉送回去?裴言澈对江席玉并非没有爱,桓王府刚建好的时候两人也是如胶似漆。只是王爷寻回记忆后就再没有宠爱过江席玉,侧妃凌辱江席玉王爷也不管,人走后又巴巴地将他寻回来。唉,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管家默默叹气,江席玉摆了摆手,语气恭敬:“您先去忙吧,我不饿。”
  “是。”管家应声,转身走后又回头道了句:“王妃有需要再吩咐。”
  江席玉眉眼弯弯,笑得温柔:“多谢管家。”
  变了,管家在心里默默想着。想当初江席玉是多古灵精怪的一个少年,如今竟在没有半分当初恃宠而骄的样子。
  “对了管家,偏殿曾经住过的人呢?”江席玉从容道,看管家面色一沉,他又解释说:“我是听说王爷以前有两位侧妃的,如今……怎么没看到呢?”
  管家吓了一跳,以为江席玉没有失忆。但转念一想,江席玉若是没有失忆,那是断断不可能跟着王爷回来还住进这个偏殿的。他正色道:“两位侧妃突染恶疾,早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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