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有悔(古代架空)——桃桃

时间:2024-01-12 09:04:34  作者:桃桃
  可江席玉没想到自己失势后第一个离开他的人就是珍珠。
  小姑娘跪在他面前哭得眼睛都肿了,她说她父亲染了重疾,侧妃给了她一大笔钱帮她父亲治病,条件是让她去侧妃殿里伺候。江席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还将自己的一件珊瑚手钏给了珍珠应急。那时的他在王府地位甚是尴尬,府里账房不给拨月例银子,他自己也是穷困潦倒。
  那手钏是他从江府带出来的,是幼时生辰母亲给的礼物。在外漂泊时无论多苦他都没有当掉那条手钏,如今就被他这么轻易给了一个丫鬟。
  珍珠感激涕零地磕头,那夜江席玉还为珍珠的父亲祈了福。
  结果第二天,他在王府的泔水桶里发现了那条手钏。
  也就是在同一天,江席玉是阴阳身的消息突然在王府里被大肆宣扬开,那对侧妃姐弟更是带了一堆人闯进他的木屋扒了他的衣服,说要亲眼看看双性的怪物。
  王府里,唯二知道江席玉双性秘密的只有裴言澈和珍珠。
  当江席玉哭着捂住裤子,哆嗦着求他们不要这样羞辱自己时,他瞥见门口的珍珠嘴角抑制不住的笑。
  “你背叛我,甚至还帮着别人羞辱我。”
  “是又怎么样?!”珍珠恶狠狠地咬着嘴唇,“你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平白占了王爷那么久的宠爱,云泥之别的身份,偏自己还没半点自觉,每日巴巴粘着王爷,看了真是恶心!”
  啊……原来是妒忌。
  江席玉突然很想笑,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爱上裴言澈的代价,如果上天能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在街头带幼年的裴言澈回家。丝丝缕缕的寒意蔓延全身,江席玉拉紧大氅的手越握越紧,他其实很想问问裴言澈,和他做爱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脏吗?
  “江席玉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被侧妃们欺负,冰天雪地的让你跪在殿前,不给你穿厚衣服,还非逼着你喊够一个时辰的‘是我主动勾引王爷’。一开始你还不肯喊,直到手指都开始冻得泛青。”珍珠的声音变得粘稠,像是在回忆什么美景一般点评道:“真是狼狈至极啊。”
  江席玉怎么会忘呢,他被冻得差点死了,裴言澈回府的时候经过他身边,蹙眉扫了一眼便径直离去。他不是被那两个恶毒姐弟打败的,在接触到裴言澈的眼神时,他就已经输了。
  原本他已经做好了被冻死的准备。
  他没有勾引过裴言澈,他和小裴是两情相悦。
  终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声声地喊着‘是我不知羞耻,是我勾引王爷’,就是从那天起,他不再爱裴言澈了。
  他喊尽了自己对小裴的爱,也参破了自己的愚蠢。
  “其实我有点好奇,那两姐弟说是突染恶疾而亡,其实应该是被裴言澈给杀了吧。既然他们和从前伺候的人都死了,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江席玉双眼如炬闪着光,唇角勾起怪异的笑,“是不是你和裴言澈求情,说你曾经伺候过我,所以他才饶了你一命啊。”
  珍珠闻言冷冷地瞪了江席玉一眼,唇瓣微颤,从牙缝里愤愤挤出一句:“贱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整间牢房回荡着江席玉癫狂的笑声,直到眼角沁出泪珠他才稳了稳情绪,似笑非笑道:“你之前和下人们说过我是从暗香阁被赎出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我当初被卖去那里也有你出谋划策的一份功劳?”
  不等珍珠回答,江席玉看着她明显心虚往墙角缩的样子,唇边的笑意更盛,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裴言澈说他找了我三年,要是他知道府里有个漏网之鱼一直知道我的行踪却没有告诉他,你说……他会怎么样呢?”
  听到这里,一股寒意涌上珍珠的背脊,令她顿感汗毛倒竖,周身止不住地战栗。按照裴言澈现在对江席玉的紧张程度来看,仅是不危及生命的下毒就差点要了她半条命,要是被王爷知道这件事,那她岂不是……珍珠越想越怕,无数恐怖的猜想在她心头萦绕,令她想大声尖叫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不怕死,只怕死得不够痛快,白白受折磨。
  “汤镬或是菹醢,这是裴言澈为你想的死法。”江席玉看着珍珠面色惨白的样子,话音一转:“念在咱们主仆一场,我送你个痛快的,也算是回报你知情不报、让我在暗香阁受尽折磨的‘恩情’吧。”
  狐皮大氅落在地上,江席玉的手清晨时特意用玫瑰汁子泡过,但愿一会儿不会染上什么不该有的味道。
  *
  “王爷,暴室里的贱奴死了。”
  裴言澈听罢喝了口茶,“怎么死的。”
  “她的贴身衣物里藏有砒霜,是自尽。”
  裴言澈闻言一顿,茶杯不轻不重地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听得面前的士兵身子一抖。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应该说什么。”裴言澈声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低沉,声音不大却透露着一股子威严。
  那贱奴要想自尽还会等着用了夹棍和石灰灼眼之后?
  要死早死了,还等到现在。
  “是……是被人折颈而亡,死后又被灌了满嘴的砒霜。”士兵想到暴室里的尸体不禁心口一凉,那女人死状可怖,整个脖子被硬生生扭断,软绵绵地耷拉在胸前,死后又被灌了一嘴的砒霜,嘴撑得巨大,表情诡异,死不瞑目。
  “是谁杀的?”
  士兵想起满脸微笑从暴室走出的面色和煦的王妃,心底更是害怕,架不住王爷的询问,他双眼一闭,把江席玉供了出来。
  “是王妃。”
  “什么?!”裴言澈大骇,眼睛猛地瞪大,胸膛剧烈起伏。
  作者有话说:
  江席玉(狠
  其实我一开始写文的时候想把江席玉塑造成有点憋屈的形象,就是经历过悲惨的事情后蹑手蹑脚活着那种感觉
  但很显然我笔下的江席玉有自己的想法,他只对裴言澈一个人唯唯诺诺(表面上),实际上真的蛮狠,果然人物写着写着自己就有了灵魂
 
 
第十章 
  【药】
  晨光微熹,旭日东升。花窗半开,沁来丝丝凉意。春末的风夹杂着些许细雨,落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湖面微波轻荡。
  江席玉向来觉浅,在第一声鸟啼响起的时候就睁开了双眼。被子从肩头滑落,锁骨深色的吻痕大喇喇一片,十分扎眼。腰上环着一条体温略高的胳膊,耳侧传来一阵阵有规律的呼吸。
  太阳缓缓爬了上来,正巧照在窗边的柳叶瓶上,就像给插在其中的桃树枝镀了一层金边,江席玉侧躺着看那枯枝,眼睛一眨不眨。
  丫鬟在外叩门,时辰到了。江席玉刚一起身就被腰间的胳膊霸道地楼了回去,一道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声懒洋洋说道:“再陪我躺会儿。”
  “王爷该起身上朝了。”
  裴言澈不满地将头埋在江席玉的颈窝,撒娇般地蹭了蹭:“好想一直这样陪着你。”
  江席玉不动声色移开了裴言澈搭在他腰间的手,赔笑道:“若是耽误了王爷的正事,奴婢罪过可就大了。”
  江席玉不肯住在正殿,裴言澈就每晚不厌其烦地跑到他这偏院,次日清晨还要回自己的房间更衣。他倒是乐此不疲,却不知江席玉因为他每晚都来已经连着一个星期没怎么好好睡觉了。
  裴言澈在院里等了半天也不见江席玉出来,春季里的清晨还是有些凉,滚烫的热粥上了餐桌没一会儿就失了热气,于是他亲自去请江席玉出来用早饭。
  裴言澈进屋的时候江席玉正在拿着个小巧的尖嘴壶给那颗枯枝浇水。明明只是一截早就死掉、连朵花都没有的光枝,可江席玉却异常喜爱它,甚至每三天就要为它换一个漂亮的花瓶装饰。作为王妃,府里拨的月例银子他几乎没有动过。
  裴言澈查看过偏殿的账本,除了王府早就为江席玉准备好的衣物,住在王府的这几个月,他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自己添过,更遑论首饰。江席玉唯一的支出,就是逛街的时候买几个漂亮的花瓶。
  可既然他这么喜欢桃树,为什么主殿里为他所中的满园桃花他一眼都未曾看过。休是说赏花,就连驻足观看,攀折把玩都没有。他从未碰过主殿的任何一朵花,就像他不踏进裴言澈的内殿半步一样。如今已是三月底,再过不到一月,这些桃花就该谢了。
  裴言澈似乎总在讨好江席玉,但他其实根本不知江席玉喜欢什么。江席玉小时候曾喜欢的那些东西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改变,他想对江席玉好,可江席玉很难讨好。
  不会开花也不好看,但江席玉还是细致地擦去花瓶上迸溅到的水渍,然后小心翼翼将树枝摆正。每当摆弄枯枝的时候,他的脸上总会带有一种裴言澈看不懂的表情——像是悲悯,又像是慈爱。
  就像一位母亲对待亲生孩子那般。
  裴言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摇摇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全都搁置在一边。他的玉玉确实是会当母亲的,太医开的药已经送到了府上,那老头说此药甚灵,寻常妇人若服此药,三月之内必定怀胎。
  早膳吃了一半,裴言澈端上来一小碟果脯。
  “玉玉,你尝尝这糖渍姜片。”说着裴言澈捻起一片递到江席玉口中,“你早晚手脚凉,吃生姜最能驱寒。”
  江席玉抬头,狭长的眼眸扫了一眼裴言澈后又垂下,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这是一场试探。
  裴言澈对珍珠的死十分挂怀,他想不明白如果江席玉想杀了珍珠,完全可以等她出府之后再杀了她,为什么偏偏是在密室,又毫不避讳地让府里的人看出了珍珠的死法。
  裴言澈根本不敢想象江席玉没有失忆,如果他还记得曾经的一切,他怎么会甘愿再次回到府中和他在一起。
  他不恨吗?
  裴言澈鲜少有感到害怕的时候,可现下他开始欺骗自己,他宁愿相信江席玉杀了珍珠只是一场意外,也不愿承认江席玉根本就没失忆。
  江席玉从小到大最讨厌的食物就是姜,小时候用膳不小心误食了一块姜,哭闹着一整天都不肯再吃饭,从那天起江府的餐桌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姜。
  江席玉倒是没什么犹豫,张嘴叼住了姜片,细细品味后又拿起了一片,“谢王爷惦念,这姜片果真美味。”
  比姜更让他厌恶的东西他都吃过百遍,没有尊严的日子他整整过了三年,不过是小时任性挑食的东西,裴言澈竟然拿这个来测试他,真不知王爷是蠢还是太天真。
  用过早膳,下人又端来一碗汤药。
  “这是……”江席玉接过瓷碗,嗅闻了一下。
  “哦,你体质弱,这是太医开给你补身体的药。”裴言澈面不改色说道,直到亲眼看见江席玉将那一整碗的助孕药都喝了下去才满意离府。
  “傍晚会有师傅上门为你量尺寸,咱们的喜服我已经挑好了,又让裁缝店送来几匹现下时兴的布料,你选些做新衣服。”
  “奴婢恭送王爷。”
  回偏殿的路上江席玉屏退身边的人,在庭院里的树下弯下腰剧烈呕吐。一开始他是吐不出来的,直到他用纤长的手指不断扣弄嗓子眼,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他的胃部一阵抽搐,黑色的药汁随着早膳一起吐了出来,江席玉面色苍白地擦了擦嘴,转身离去。
  午睡时小眠在他身边伺候,小丫头不知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整个上午脸蛋都是红扑扑的扬着喜气。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面对江席玉的提问,小眠开心说道:“回王妃,是奴婢的弟弟要成亲了!他写了信给我,说娶了青梅竹马的姑娘。”
  “你和弟弟感情很好吧。”
  “王妃说的对,小时候我调皮,弟弟为了保护我没少挨阿娘的打。”
  江席玉从妆奁里抽出一个小木盒,这是府里给的月例银子,再加上裴言澈总是往偏殿送东西,几个月的时间江席玉已经攒了不少钱财。
  他抽出一张银票递给小眠,“晚点我和管家说一声,让他放你回家参加弟弟的婚事,多待段时间也没关系,这钱就当我随的份子,望你弟弟和妻子恩爱长久、百年好合。”
  “这、这……”小眠不知所措,眼眶一下红了起来,不肯要江席玉的钱。
  “拿着吧。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父母,就当蹭蹭你弟弟的喜气。”
  小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给江席玉磕头,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谢王妃大恩,奴婢结草衔环,愿为王妃当牛做马!”
  “傻姑娘。”江席玉扶起小眠,“我不需要你回报我,只一点,你要忠心。”
  “奴婢谨记。”小眠用衣袖揩去眼泪,眼神坚定。
  下午的时候,江席玉递给小眠一张药方,让她去外面的药房跑一趟给自己开药。
  “此事不可为第三人知。”江席玉吩咐道。
  小眠将纸张收进衣服内,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王妃可是生了什么病,连王爷也要瞒吗?”
  “我没生病,这也不是害人的药。你若不信,去问药房的郎中便可知。”江席玉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冷了几分。
  “是,奴婢多嘴,这就去办。”小眠不疑有他,脚步轻快地出了府。
  *
  裴言澈回府的时候裁缝店的老板正在厅里给江席玉量尺寸,一排排的绫罗绸缎挂在架子上,江席玉只看了几眼,兴致缺缺的样子。
  “尺寸量好了?”
  江席玉见裴言澈走近,立即起身行礼:“王爷回来了。”
  裴言澈一见到江席玉这幅恭敬的样子就心烦意乱,明明他嘱咐过多次让江席玉不必行礼,可那人只是笑吟吟答应,然后依旧我行我素。
  裴言澈拿过成衣匠手里的尺寸册子,见到上面的字迹后眉头一紧。他知道江席玉在外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就连身子也比曾经瘦上许多。可他完全没想到江席玉的腰围居然只有一尺五,就算是王府身形纤细的丫鬟腰围也不过如此,更何况江席玉是个男人。
  “都挑了什么花色?”裴言澈的声音有些暗哑,他将册子合上还给成衣匠,走到江席玉身边看他挑出的布匹。
  碧水青、汉白玉、还有一匹二目鱼。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