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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你的马甲掉了(穿越重生)——十二月键盘

时间:2024-01-12 09:07:33  作者:十二月键盘
  他把头也缓缓埋在纪攸的身前,随着他的呼吸一起呼吸,仿佛这样,才能使自己平静下来。
  在今天以前,他或许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这样爱他了。
  爱到无法忍受失去。
  可越是觉得爱,心里却越是觉得委屈和不安。
  从揽月宫回天星教的路上,傅星齐不眠不休,因为只要一合上眼,前世的画面便如连环画一般一页一页地翻阅,他开始害怕想起一些细枝末节,害怕想起纪攸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害怕细思,纪攸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经天阁上?
  他怕自己的哪一个梦境,一不留神便成了魏晚怀疑的证据,更怕纪攸和揽月宫的灭门有关联,那他该怎么面对现在的纪攸?
  如果这一切都曾发生过,是否意味着纪攸早晚会和自己越行越远,是否意味着有一天他将不再站在自己身边,成为他的敌人,甚至是他的仇人?
  天不怕地不怕的傅星齐,他可悲地笑了。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光是想想,竟都觉得无法呼吸。
  “阿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傅星齐有些窒息地低喃。
  【作者有话说】:教主:诸葛长森你给我注意点!
  诸葛:教主,我咋了?
  明易捋一把大胡须:你被盯上了
 
 
第四十六章 一场梦
  纪攸做了一个梦。
  他睁眼之时,面前一片赤红。耳边喧闹,却听不真切。他手里拿着一坛酒,不由自主地闷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酸涩在胸腔炸溢开来。
  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是醉了,还是在做梦。
  他像是一缕意识停留在这具躯体之中,随着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鞭炮声响起,他听见一声:“礼成!送入洞房!”
  这才意识到,这人是在喜堂上。
  他视线模糊地看着人头攒动,一对新人在礼炮乐声的祝福中行完大礼,他看不清那对新人的脸,只觉那欢笑声异常刺耳,而胸前仿佛揪心一般疼起来。
  刹那间,他的意识又来到了宴席之中。
  他所在的这具身体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坐在喜宴之上,却无人与他寒暄,仿佛与这一抹轻飘飘的意识一般,流离在外。
  忽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将他一把拉起,大笑道:“你一个人躲在这儿喝什么酒?教主他们都在那桌呢!走,跟我去给教主敬杯酒!”
  他摇了摇头,道:“我不去!”
  “怎么了这是?才刚开始就喝这么多啊!”
  他苦笑了一声:“高兴的呗。”
  “高兴就更不能一个人喝了啊。”那人朝不远处招了招手:“教主!人在这儿呢!”
  他蓦地抬头,只见模糊不清的新郎官朝自己走来,举起酒杯,说:“……”
  他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只觉得熟悉无比。不知是不是酒喝了太多,头昏昏沉沉的,连带着胃里都是翻江倒海的苦涩。
  却有一个坚定无比的声音在嘲笑着自己,若是看清了那人,眼泪便止不住了。
  又是一个刹那,他的意识最终停留在了喜房之外。
  这回他看清了那张红艳艳的喜字,周围都是张灯结彩。更阑人静,屋内是琴瑟和鸣,对烛红窗。
  他的心却是万籁俱寂,他终于知道新郎官是谁了。
  这里是望星阁,傅星齐的寝殿,更是他的婚房。
  这是教主迎娶夫人的盛大喜宴。
  他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主人的麻木与心死,感觉到疼痛的竟是他这抹随时会消失的意识。
  ——
  纪攸从梦中醒来,手不自觉地停留在心口处,好像有短暂的失空。那梦境给人的感觉无比的真实,可霎时他便将其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知自己是做了一场,伤心的梦。
  明儿端着药进屋,见纪攸睁着眼,欣喜道:“纪总管,你可算醒啦!”
  纪攸这才幽幽回神,疼痛接踵而至,他身上的剑伤才刚刚开始结痂,微微一扯便会撕裂。
  但庆幸的是,他终于醒了。
  纪攸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先是张明易挎着药箱来复诊,接着诸葛长森便带着他那大喇叭嘴到场,没一会儿穆疏亭等人也来了,将这屋内挤得水泄不通。
  张明易诊脉是总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扰得他好不舒服,不耐道:“你们这一群人来干什么?出去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穆疏亭回道:“张叔,纪总管如何了?给弟兄们说个信,我们放心了才好出去干活。”
  张明易忙摆手:“快走快走,醒了就没事了!剩下的就是休息,你们在这儿他恢复不了。”
  “好嘞。”穆疏亭向纪攸道:“纪总管,你好好休息,弟兄们先出去了。”
  纪攸微微扯出一抹笑意,点了点头。
  待屋子里空了些,张明易接着给他检查,有个大个子探头探脑的,惹得张明易臭脸道:“你怎么还不走?”
  诸葛长森笑道:“我没啥事儿啊,我在这儿看着小攸呗。”
  张明易叹了口气:“你能照顾什么东西?”
  “张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小攸睡了这么久,肯定都睡闷了,我跟他说说话,解解闷哪。”
  张明易还想反驳,纪攸道:“张叔,留长森在这儿吧,我也确实需要有人给我说说话。”
  张明易见状,无话可说,收起药箱,叮嘱明儿:“按照之前我跟你说的,接着给他用药。”另又向纪攸特别嘱咐道:“人虽是醒了,但身子骨还虚弱着,有事没事就休息,睡觉,还有……少说话,听见了吗?”
  “知道了,谢谢张叔。”
  张明易随即向明儿招了招手,两人便出了门,只留诸葛长森一人在屋内。
  纪攸看着空荡荡的帘子处,略略出神。
  诸葛长森在他面前晃了晃手,笑问:“看什么呢?给你伤傻了?”
  纪攸有些失落地垂下头,诸葛长森并无察觉,闲说道:“这回你可把我们都吓着了,尤其是教主,给你守了好几夜。”
  纪攸问:“教主给我守夜了吗?”
  诸葛长森笑道:“你不瞧瞧你睡在谁的房里?”
  纪攸这才打量起这间寝室,确不是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没有这些富丽堂皇的装饰,看起来像是……望星阁。
  想到望星阁,纪攸没由来的一阵酸涩,却又转瞬即逝。
  “我怎么会在……教主的房里?”纪攸不禁问道。
  “那日你被元驰伤得不省人事,教主将你抱回来,张大哥让他进屋,估计是只记得自个儿的房间怎么走了。”
  这要换了平时,纪攸定觉得无语,此时却并未想太多,只着急问:“那我睡了几日?”
  “七八日总有的。”
  “七八日……”纪攸喃喃自语,不知这七八日,教主是怎么休息的。
  诸葛长森见他还迷迷糊糊的样子,以为是久睡刚醒,脑子还没热络起来,便故意说起那日他们大胜月恒派,将他们逼下山的情景。
  “你是没见十长老那憋屈样儿,别提多痛快了!”
  诸葛长森自己说得高兴,纪攸却未必听得舒畅,他只记得自己和元驰比试,技不如人败下阵来,最后竟一丝知觉也没有。
  他没看见傅星齐力挽狂澜,也未看见天星教扭转乾坤,他学艺不精,非但帮不上忙,还差点拖了傅星齐的后腿,这让他自责的无以复加。
  迟钝的诸葛长森终于发现了纪攸的异状,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你喊我们回来,天星教没这么容易躲过一劫,转危为安。”
  纪攸沉默地摇头,诸葛长森正苦于不知如何开解他时,望星阁被人推门而入。
  傅星齐行色匆匆地进门,却见诸葛长森顶天的个子窝着身子,坐在床沿凑近着和纪攸说话,他的脚步忽得放慢下来。
  傅星齐皱着眉走进围帐内,纪攸原先抿着嘴,阴沉着一张苍白的脸,可一见他,脸上便情不自禁地挂上了笑意,这毫无防备的反应反让傅星齐停驻不前。
  他难以相信,自己在几日前还曾怀疑过面前这个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人。
  诸葛长森见纪攸忽得就笑了,顺着视线扭头,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本事,一声不吭的就让这铁面阎罗喜笑颜开,竟没想到是傅星齐。随即起身,爽朗笑道:“教主,您回来了。”
  “我听说阿攸醒了,过来看看。”傅星齐说时,目光一刻都未曾偏离纪攸。
  纪攸的眼里闪着期待的亮光,傅星齐明知纪攸正等着和自己说上话,竟也忍耐着没再上前一步,就这么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只远远看着。
  诸葛长森不知傅星齐在看什么,只笑他二人:“原先我怎么不知道你二人关系竟这么好?”
  傅星齐似笑非笑地回应:“我也不知,你二人关系竟也不差。”
  诸葛长森是个粗神经,听不出傅星齐话里不怀好意,毫不客气地说笑:“那是,教主你有所不知,我还见过他偷偷抹眼泪呢。你可知是为何?”
  傅星齐的视线唯有片刻瞥了一眼诸葛长森,很快又回到纪攸身上,漫不经心地应声问道:“为何?”
  诸葛长森笑着回:“那回我随你父亲下山,给你带了糖葫芦,却没给他带,他冲这个发脾气呢!”
  “长森!”纪攸出声喝止。
  没料诸葛长森却安静下来,碰了碰他的头:“这才像你嘛,随时随地都要咬人的小狼狗,别再低沉着脸了。输有什么可怕的,待身子骨好起来,没日没夜地练功,下回定叫元驰那小子好看!”
  纪攸难得露出了一丝委屈,可转瞬即逝,他执拗地咬着唇,不愿在傅星齐面前这般没面子,甚至不敢再看他。
  这画面瞧在傅星齐的眼中,却是别扭的其乐融融。于是往后退了一步,酸道:“我还有事,晚点再来看你。”
  傅星齐离开时并未对诸葛长森打招呼,倒是诸葛长森十分识礼地别道:“教主放心,我会好好陪着他的。”
  傅星齐闻声,离开的脚步迟疑了片刻,还是沉重地踏了出去。
  纪攸望着傅星齐的背影,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再加上诸葛长森喋喋不休地说着废话,很快他便想睡了。
  奇怪的是,这回,他没再做梦。
 
 
第四十七章 晒太阳
  夜深,经天阁的议事厅中,仍亮着灯。
  张明易扣了扣门,待傅星齐应了一声,他才推门而入。
  “这么晚了,教主还不歇啊?”
  傅星齐起身,给他搬了椅子过来:“您不也没休息?”
  张明易顺势坐下,也没和他客气,只笑道:“人老了,觉睡得少了,刚都呼噜过一轮了。倒是你,之前见你挺紧张纪攸那小子,怎么人醒了,反倒在这儿假勤奋呢?”
  傅星齐见心事被戳穿,徒有苦笑一声。
  张明易此时还并未察觉两人关系,以为是傅星齐另有所想,说道:“之前你问我的那件事,我有些眉目了。”
  傅星齐立即道:“当真?”
  张明易点了点头,想起前几日,傅星齐让他给纪攸号脉时顺便看看他体内的蛊虫,不由疑问:“不过老夫尚有一问,按说这解蛊之法,你娘才是个中高手,你们从揽月宫回来,就没让她帮着瞧一瞧?”
  傅星齐有些为难的神情让张明易有些恍然:“这蛊,难道是寻夫人下的?”
  傅星齐并未否认,只问:“您能瞧得出那蛊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吗?”
  张明易摇头:“说实话,老夫并不精于此道,你上回问起,我便去信问了问师弟,今日正巧得了回信。”
  “信上怎么说?”
  “他说要亲自过来瞧瞧,瞧了才知道。”
  傅星齐一颗刚提起的心,缓缓落下,看来此事竟没这么容易得出结果。
  张明易见他明显失落,又道:“教主也不必灰心,我那师弟精于蛊术,不在寻夫人之下,况且,他在信里说了,万蛊皆有破解之法。”
  傅星齐闻声,总算又精神了些:“您说的,是您那位人称药王的师弟?”
  张明易捋了捋胡子,颇有些自豪:“正是他。他已上路,不日便会到此。”
  傅星齐若有所思:“如此也好,阿攸还需时日恢复元气。”
  张明易洞察傅星齐对纪攸的在意,似胜过一般弟兄,不禁问道:“教主,恕老夫多言,寻夫人虽性情不大与人为善,可对教中兄弟却是没话说的,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小纪自小上山,与你一同长大,对天星教亦是尽心尽力,寻夫人不该对他有敌意才是。”
  “您还记得,阿攸是谁带回天星教的吗?”
  张明易努力回忆了一番,才恍惚想起来:“好像是……”
  待这人的名字呼之欲出,再联想到自己先前所说,寻夫人性情不大与人为善,似乎也就说得通了,只是对那样小的孩子下手,张明易多少有些始料未及,怪不得先前,傅星齐似有难言之隐了。
  此事既然牵扯到寻揽月,张明易就不便再提,转移话题道:“教主,我听小穆说,近日来江湖上谣言四起,说寻夫人抓妇孺炼蛊,十恶不赦,寻夫人是从咱们天星教出去的,月恒派攻上我教乃是正义之师,如今江湖上恐已把天星教列入人人喊打的魔教,对此,你怎么看?”
  傅星齐对此嗤之以鼻:“传来传去,他们就连个新鲜花样都没有。”继而对张明易反问道:“您介意天星教冠上所谓魔教之名吗?以后咱们下山,便都是魔教中人了。”
  张明易道:“你父亲创教之时,从来也未以名门正派自诩,咱们本就不屑与他们为伍。你父亲想要入主中原,本意是想壮大本教,让中原人也瞧瞧咱们的厉害。如今看来,他心愿已达。况且……”张明易认真地看着傅星齐:“正与邪都在人心,而非他人口舌所定。”
  傅星齐平静地笑了,他从前急着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而忽略了父亲所留下的这些兄弟。若他能早些领悟,说不定前世,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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