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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夫证道后翻车了(玄幻灵异)——小狐狸菌

时间:2024-01-13 10:46:42  作者:小狐狸菌
  “你要的茶叶还没买,走吧。”
  山殷:“?”
  这样好的机会竟然不走?
  山殷有点急。
  但他又不能当着桃煜的面拆时望秋的台,只好闷声不响地被牵走。
  走着走着,两人居然真的进了家茶叶铺子。
  “你到底……”山殷忍不住开口。
  “嘘。”时望秋制止他,随后低声解释道,“桃煜被我那番说辞吓唬住了,但没完全唬住,如果我们立刻露怯离开,根本就等不到方九鹤来。这里人多,我们隐匿气息从后门走,看能不能甩开他。”
  山殷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
  他闭上嘴,点点头,跟着时望秋一路东躲西藏,顺利离开了集市。
  “总算甩开了。你再用那块玉佩问问,方九鹤他到哪了?我们回去的路上应该能遇见……山殷?”时望秋停下脚步回头,只见山殷稍稍落后几步,神色犹疑地按着胸口,不由问道,“怎么了?”
  “我……我这里难受,有点痛,说不上来……”山殷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突然一把摘下鸿雁玉佩,塞进时望秋手里,急切道,“我们走得太顺利了,不大对劲。这个你拿着,去找方九鹤。我们分头走!”
  “来不及了。”甜腻的嗓音响起,轻浮的桃粉色翩然而下,桃煜转动五指,欣赏着指间缠着的一根淡红丝线,“真没想到,山殷仙君竟然会有一根心弦丝。心弦作曲,让我来听听……”
  桃煜拨弄了一下那根丝线,好像真的听到了什么似的,笑意加深:“倾慕之曲,真是动人。只是这心弦丝的颜色有些淡,莫非仙君尚在渡情劫?这儿有现成的可用,曲复还非要我冒那么大的险,引明尘去污秽之地,真是糊涂。”
  山殷僵硬地站在原地。
  桃煜就在自己身后,可自己却动弹不得。
  那根细丝似乎牵住了他的心,只稍微动一动,就痛得想死过去。
  时望秋站在三步开外,盯着桃煜手上的淡红细丝,脸色惨白。
  这是天欲道寻踪和控制的手段之一,但对无情道和情窍未开的人是不起作用的。他没想到心弦丝竟然会在山殷身上起效果。
  山殷塞给自己的鸿雁玉佩和方九鹤那边早已断联,怎么叩击都没有回应。
  思绪一瞬百转千回,他想到在渡情劫的方九鹤,又想到天天送这送那嘘寒问暖却死活不开窍的山殷,然后回转到眼前一筹莫展的绝境。
  他似乎总是遇到只差一点的事,很多很多个只差一点堆在心里,日积月累,积成一堵又厚又硬的壁障,诸多遗憾被困在里头,既出不去,也放不下。
  ……
  今日也一样。
  “辛苦山殷仙君和我到污秽之地走一趟了。”桃煜亲昵地拍了拍山殷的肩膀,“若是能顺便引来明尘,那再好不过了,曲复也不必每日在我跟前聒噪。”
  “放开他……”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厉喝骤然响起!
  “放开他!”
  人未至枪先到,一点银光破空而来,挟着尖锐的风声,直冲桃煜脑门!
  要不是桃煜躲得快,脑袋瓜子恐怕当场就被开瓢了。
  淡红丝线刹那断开,山殷晕头转向地踉跄了两步,被一杆雪亮的红缨银枪轻轻挑起,丢到了时望秋怀里。
  方九鹤来得很急,只用一根绸带匆忙将长发束起,碎发凌乱地刮在脸颊上,眼神却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真当我死了不成?”他语调依然是那样的不经心,轻轻的,却含着令人胆寒的杀意,银亮的微晃枪尖指着桃煜,“阴沟老鼠,也敢来动我的人?”
  桃煜仓促地退了两步,指间又泛起浅浅的红色,心弦丝柔软地蔓延开去,还没来得及搭到方九鹤身上,就被一道雪亮的寒芒铿然斩断。
  “收起你那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方九鹤嗤笑一声,甚至没有动,环绕周身的强劲刀势刹那亮了一瞬,仿佛沉睡的凶兽久违地露出了爪牙,“本仙修杀戮道的时候,你还是个捧着春宫图册脸红、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哦,是吗?”桃煜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盯着被斩断的心弦丝,又看看方九鹤,“方才它往你身上去了,真是巧了啊……”
  “我的心弦丝从不出错,”他颇有深意地朝山殷瞟了一眼,又看向方九鹤,目光流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看来二位的感情甚笃,可惜啊,其中一个偏偏在渡情劫,注定不能善终。只是不知……谁是谁的情劫呢?”
  山殷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九鹤直接一枪捅了过去。
  “看来是上仙的……情劫、哎哟……”桃煜这一下躲得狼狈,五指一张,心弦丝如网刹那展开,带着迷人眼的缭乱红芒,堪堪抵住袭来的银枪,“杀戮道就是不得了,仙元散乱成这样还能出招,只是,你能撑多久?”
  方九鹤冷笑一声:“杀你足矣!”
  方九鹤说到做到。
  沉寂百年的红缨银枪久违地见了血。
  他带着伤病,不能久战,一杆银枪舞得密不透风,疾如骤雨,杀意凛然。
  论硬碰硬,天欲道只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无怪平日里只敢用邪魔外道的法子阴人。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桃煜的气海就被一枪捅穿,仙元尽废。
  “你……”桃煜捂着腹部跪倒在地,鲜血从口中滴答淌下,大概是心有不甘,须臾,癫狂般地低笑起来,“杀戮道竟会有情劫……哈哈……情劫……”
  方九鹤不想听他的疯话,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带上山殷和时望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明尘仙府。
  仙府有明尘亲自加固的结界庇护,很安全。
  刚进门,方九鹤便踉跄了一下,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眼前一黑,险些栽进山殷的怀里。
  “方九鹤?方九鹤!!”山殷简直惊慌失措,“你怎么样了?我去找明尘……不不、不对,明尘还没醒。我扶你回去休息,方九鹤,你别吓我……”
  回到熟悉的仙府,时望秋终于从劫后余生当中回过神来,偏头看向两人,欲言又止。
  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挑这个时候打扰为好,又闭上了嘴。
  -
  山殷扶着方九鹤回屋,将他扶到榻上,手忙脚乱地翻了翻今天新收到的草药,挑出几样眼熟的就要熬了给他喝,被方九鹤拦住了。
  “别瞎忙。”方九鹤病歪歪地倚在榻上,虚弱得好像风一吹就要散了,“我没事,陪我会儿就好。”
  山殷犹豫了一下,把窗关好,回到榻边坐下,努力输送一点聊胜于无的仙元过去。
  迟钝的脑子少见地灵光了起来,桃煜说过的话在耳边嗡嗡回响,震耳欲聋。
  “情劫,你在渡情劫吗?”山殷握着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你不是说在渡生死劫……”
  “……”方九鹤闭着眼,没理他。
  “你的情劫在谁身上?”山殷觉得心里酸酸的,莫名其妙就很难过,“桃煜说……”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方九鹤睁开眼,打断道,“我累了,要休息。”
  “在我身上对不对?”山殷不是傻子,桃煜那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方九鹤宁愿拖着,拖到快死了,也不愿承认情劫落在了自己身上,也不想和自己渡情劫。
  他越想越觉得难过:“为什么不和我说?有天道的赐福在,情劫一过,你的伤病就能好了……”
  “山殷。”方九鹤抽回手,朝着窗外看去,“我真的累了,你少说两句。”
  山殷呆呆地看着他。
  从侧面看去,方九鹤的嘴唇很薄,也没什么血色。那双细长的丹凤眼里既没有自己,也没有窗外的景色,盛不进什么,一瞧就是个薄情的面相。
  看着看着,山殷突然道:“为什么不行?”
  “……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陪你过情劫?”山殷不知哪来的胆子,趁方九鹤虚弱,揪着衣襟将人转过来,质问道,“你是不是嫌我傻气?”
  方九鹤怔愣半晌,忽然失笑,漫不经心地拨了拨他的手指:“对。撒手。”
  山殷不撒手。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方九鹤狗眼看人低,心里一股气憋着,浑身血液轰轰地直往脑门涌。
  终于忍不住霍然起身,抓着方九鹤的衣襟微微一提,俯下身去。
  嘴唇相碰的刹那,两人都懵了。
 
 
第62章 能杀吗
  山殷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吻住了一片薄薄的树叶,干燥而粗糙,微微发着颤,偏偏又沾染了一丝羊乳的甜香。
  ……
  山殷忽然觉得方九鹤那种奇怪的喝茶习惯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方九鹤浑身一哆嗦。
  尚未平复的仙元轰然震荡起来,蛮横地乱搅一气,本就伤痕累累的五脏六腑顿时雪上加霜,再加之先前郁结在心里的那口气一下没上来,刹那间嗓眼涌上一股腥甜。
  他猛地推开山殷,趴到榻边咳出一口血,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直接昏了过去。
  山殷被吓坏了,简直六神无主,抱住他拼命输送仙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稀里哗啦。
  期间方九鹤被吵醒了一次。
  “你……哭什么哭、哭丧?”他吃力地睁开眼,瞧见趴在自己身上哭成花猫的山殷,无可奈何,气若游丝道,“我还没死……仙元、收起来,再这样下去会伤到你的根基……咳咳……”
  山殷的哭声一下收住了。
  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有点不太相信地拍了拍方九鹤的脸,确定还活着,抽噎两下,慢慢收起仙元,带着浓浓的鼻音控诉道:“我不就、就亲了你一下……至于气得吐血吗?”
  方九鹤:“……”
  山殷胡乱抹了一把脸,委屈唧唧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蠢货?”
  方九鹤:“…… ……”
  方九鹤觉得一定是自己这辈子造的孽太多,才会被山殷克到。
  他觉得头有点疼,很想睡一觉,然后如愿以偿地又晕过去了。
  这一晕,便再也没醒过。
  -
  明尘一回来,整个仙府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方九鹤虽然人还在昏迷,但伤病没有再恶化,脸上的血色也养回来了一点。
  山殷搬了把小凳子守在旁边。
  他想了两天两夜,终于想通了导致方九鹤昏迷不醒的主要罪魁祸首应该是桃煜,自己顶多就是不小心把人给气得吐了点淤血,于是稍觉宽心。
  只是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方九鹤和自己渡情劫,因此变得格外沉默。
  明尘以元神入迷障施展万物生,本命剑也被暂时留在了容昭的灵台里,而后又耗费了大量仙元去救方九鹤,有些伤了元气,需要暂且休养一段时日。
  反倒是容昭没受什么伤害,从迷障里出来后,精神抖擞地连着熬了两个晚上,把送给明尘的礼物做好了。
  玉牌上没有刻辛苦临摹很久的“孟孟”,而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尘”。
  这个尘字的写法,是在幻境里时明尘教他的。
  容昭觉得刻这个更合适。
  他拎着玉牌和自己腰上的信物比对了一下,十分满意,溜进明尘静坐休养的屋子,悄摸把礼物挂在了明尘身上。
  然后被捉住了手。
  容昭:“?”
  明尘睁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挂在腰上的精致玉牌,只觉天底下再好的宝贝都比不上这块东西,胸腔仿佛被什么充盈,无限膨胀起来,心脏在里头轻轻地飘乎乎地浮着,像乘着一块绵软的云。
  他把人拉进怀里,亲了一口:“很好看。”
  其实只要是容昭送的,哪怕是块烧柴片子他都能闭着眼睛夸。
  容昭也觉得很好看。
  他赖在明尘怀里,不安分地东蹭西蹭,有心想做点别的,又思及明尘伤了元气正在休养,不得不作罢。
  明尘将人抱住,将下巴放在他的头顶,时不时轻蹭一下那柔软的长发。容昭捞过自己的辫子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连时间都变得静悄悄的。
  过了会儿,容昭稍稍仰起头,开口道:“山殷最近好像不太高兴。”
  “嗯。”
  “为什么?”
  “大概……”明尘想了想,觉得其中的缘由不太方便细说,说了容昭可能也不懂,便笼统道,“为情所困吧。”
  容尊者“哦”了一声,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辫子尾巴,若有所思起来。
  他觉得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排忧解难。
  -
  翌日。
  容昭找到蔫蔫的山殷,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喜欢谁?”
  山殷懵了一下:“啊?”
  “明尘说你为情所困。”容昭神色认真,“你喜欢谁,我去帮你绑回来。打不过的话,就喊明尘一块儿去。”
  山殷愣了半天,回过神来,蔫唧唧道:“不用,就方九鹤。”
  这回轮到容昭呆住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迟疑道:“可你们是朋友。”
  “是个屁!”山殷恶狠狠道,大概也是憋了许久,越想越委屈,一把薅住容昭就开始哭诉,“方九鹤他明明在渡情劫,却偏说自己在渡生死劫,硬生生拖了几百年,拖垮了身子也不肯松口!你猜为什么?就因为他的情劫在我身上,他、他嫌我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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