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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夫证道后翻车了(玄幻灵异)——小狐狸菌

时间:2024-01-13 10:46:42  作者:小狐狸菌
  过了会儿,轻轻问道:“有没有哪里觉得疼?”
  “没。”
  “要不要我来……”
  “不要。”
  容昭不肯让孟知凡帮忙,磕磕绊绊弄了半天才收拾干净,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孟知凡伸手去扶,不由分说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容昭顿时觉得自己被看轻了,有点不高兴,皱眉道:“放我下来。”
  “我抱你回去。”孟知凡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俯身轻语,“我知道你不疼也不难受,不用别人帮。但这是道侣应该做的。”
  容昭安静了。
  “道侣应该做的”,仿佛是某种降服修士用的咒语,通常情况下都会管用。
  容昭放松下来,软绵绵地挂在孟知凡怀里,等被抱到床上的时候,已经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知凡给他掖好被子,亲了亲额头,忽然想起一年前某人非常嚣张地说自己不需要睡觉,忍不住闷闷地笑了一声。
  笑完后,也轻手轻脚地躺进了被窝。
  容昭睡得很沉,呼吸匀长,身上散发着一丝井水的凉意。两人紧挨着的地方起初冰冰凉的,很快就暖和起来。
  孟知凡睁着眼,望着头顶新换的合欢花帐子,思绪乱飘。
  刚刚……他和容昭有了肌肤之亲。
  修士的脾气很硬,但抱起来却很软,轻轻一掐就会留下印子。
  还有顶进去的时候那一声轻哼,像有火在心里燎过似的,烙下又烫又麻的疤痕,逐渐化作隐秘的欲壑,滋生出望不见底的贪婪。
  孟知凡翻了个身,将容昭揽进怀里,碰了一下唇。
  -
  自从双修后,容昭发觉孟知凡似乎不太一样了。
  他没有办法形容这种变化。
  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做事都温温柔柔,喜欢牵手,喜欢亲吻,望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里盛满了明亮温暖的光。
  但如今,好像掺进了一点蜂蜜似的甜蜜黏稠的东西。
  若让方九鹤来形容,就是“栽了”。再具体点,就是“栽得彻底”。
  可惜一年过去,容尊者对于情之一字的理解没有丝毫长进。
  唯一的进步,大概就是过去这一年里,不怎么看那本无情道心法了。那本心法上翻来覆去就是那句“成仙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对于如何培养道侣感情只字不提。
  容昭实在读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改去钻研那两本“道侣秘籍”,努力到书页都被翻卷了边。
  容尊者坚信,这一年来,孟知凡对于双修的态度变化,从抗拒到默许,全仰仗于自己潜心苦读“道侣秘籍”,因此十分小心地保管这两本书。
  但他不知道,大约在半年前,他匆忙下山去的时候,两本秘籍都忘在了桌上,还是摊开的,被收拾屋子的孟知凡给瞧见了。
  -
  不同于无情道心法这种需要运用灵力才能查看的书,秘籍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起初,孟知凡并没有注意到书的内容,就是帮忙顺手合上。
  但合上以后,露出的封皮上赫然写着:如何轻松俘获道侣芳心。底下还压着一本,封皮上写的是:一百日速成恩爱道侣。
  孟知凡:“?”
  好奇心驱使下,他拿起那本《如何轻松俘获道侣芳心》,开始翻阅。
  看得出,容昭真的很努力。
  这本书里提到的所有蠢事基本都被干了一遍。
  比如约会的时候假装崴脚。
  比如怎样心机地让对方错用自己喝过的茶盏,再假装惊讶羞涩。
  可惜容尊者学艺不精,又很有自己的想法,干出来的事南辕北辙。
  比如好几次两人一起下山闲逛的时候,专挑崎岖不平的小路走,还偷偷试图绊倒孟知凡,想在对方身上制造出崴脚的效果。
  孟知凡一度以为他想谋害自己。
  再比如,某天淬玉居里所有的茶盏都神秘失踪了,只留下一只明显用过了的白瓷盏。
  孟知凡没法,那天只得用饭碗来装茶喝。
  翌日。
  所有的饭碗也不见了。
  ……原来是从这本书里学的。
  读完整本《如何轻松俘获道侣芳心》以后,孟知凡给原模原样地放了回去。
  他本就对容昭怀有十分的宽容,现在又加了十分。
  两人的感情再次突飞猛进。
  准确来说,是孟知凡单方面的猛进。
  能够在短短一年内达成双修,此书确实功不可没。
  -
  今日容尊者闲着没事,又在翻《一百日速成恩爱道侣》。
  常看常新。
  话虽这么说,但容昭感觉这两本道侣秘籍已经派不上用场了,里面的花样都被他用了个遍,需要再去山下买新的。
  但之前卖给自己秘籍的那家书肆被人砸了,据说是因为卖假书。
  他听见孟知凡在喊自己吃饭,随意应了声,起身过去,顺手把书塞进了储物袋。
  午饭是回锅肉和凉拌茄子,还有冰镇酒酿丸子当做点心。
  容昭尝了尝酒酿丸子,觉得不够劲,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壶紫苏酒,还给孟知凡倒了点。
  午饭后没多久,屋门便紧闭起来。
  屋子里放了两盆解暑的冰,还是难消燥热,两道身影在床上纠缠得难分难舍。
  容昭闭着眼,用力仰起脖颈,汗水淋漓。
  紫苏酒的醉意在唇舌间打转。
  他很喜欢这种晕乎乎的感觉,混乱且不清醒,放任快意在身体里乱撞。他会去亲孟知凡,勾着后颈,让鼻尖亲昵地碰在一起。
  只有在这般极度的混乱之下,容昭才能感受到那充盈胸腔的、呼之欲出的某种强烈情感,里头混杂着贪恋、不舍、还有心脏被捏住般的难过,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心悸到五脏六腑都纠成一团,紧紧收缩着。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会感到十分满足。
  所以容昭很喜欢和孟知凡做。
  淬玉山上没有其他人,容尊者又没什么忌讳。
  平日里会在古树下,溪流边,干燥的山洞里,厚厚的草藤上,甚至是映着夕阳的悬崖边。
  最后孟知凡用衣服裹着抱他回去,再舀上一瓢井水,轻轻地替他浇洗。
  很凉快也很舒服。
  这样关起门来反倒是最无聊的一种。
  ……
  冰块融化成水,濡湿成一滩,却并不消暑,反而让人黏糊得难受。
  容昭被额角流下的汗水糊得睁不开眼。
  孟知凡咬住他的耳垂,低低道:“想什么?”
  “在想……想能不能去外面。”容昭说话的时候又被顶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热。”
  他不是很想动用灵力,因为醉意会随着灵力的运转一块儿被驱散。
  “想去哪?井边?”
  “就……就井边。”他抓住孟知凡的肩膀往外推,咬牙道,“你别……嗯、别动了,我自己能过去。”
  “你站得起来?”孟知凡没松手,托起他的腰,半哄半骗温声道,“还是我抱你过去吧,像这样……”
  容昭挣脱不得,眼尾红痕湿润,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
  孟知凡将他托起来抱住,正要往外走,忽然惊觉某处一凉,低头一看,绕指柔不知何时缠在了上面,锋利无比。
  孟知凡:“……”
  容昭:“松手。”
  孟知凡松手了。
  片刻之后,容昭背靠着水井,抓在井沿青砖上的手用力得青筋凸起。
  绕指柔被凡人给没收了。
  他也不清楚怎么被骗走了,只记得被亲了两下,然后……好像……便舒服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2章 磨刀
  两人在凡间缠缠绵绵。
  山殷无聊到快把明尘仙府的花草给薅秃了。
  “为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地瞧着明尘的本体,问方九鹤,“一年了,为什么明尘的化身还没死??”
  这个月是山殷帮忙守明尘本体,所以方九鹤拎了个小炉子过来煮茶喝。
  他添了一勺水进去,悠悠道:“急什么。等死了自然会回来。”
  “那可是天煞孤星。”山殷强调道,“什么活物落进他手里,都会变成死的。”
  “但肉身灵芝却好好地活过了一年。”方九鹤搁下勺子,抬眸瞟了他一眼,“对此山殷仙君有什么高见吗?”
  山殷:“……”
  “再说,天煞孤星这种说法……”方九鹤挑了支细长的棒子,伸进茶汤里搅动了一下,又丢了点瓜子果仁进去,“其实就是他命格太煞,大多数凡人受不住罢了,明尘的化身又不在此列。而且那点煞气,比得过污秽之地的煞气?”
  山殷闷不做声。
  片刻之后,茶汤沸腾,瓜子果仁随之翻滚起伏,散发出好闻的香味。
  方九鹤又取了盏羊乳出来。
  山殷眼皮一跳,不假思索地伸手,“啪”一声,抓住了他的手腕。
  方九鹤:“嗯?”
  “这茶……是我送你的云北白毫,很难得。”不论看过多少次,山殷始终没法接受他那奇怪的煮茶配方,“能不能别加羊乳?”
  “不能。”唯独这件事方九鹤绝不让步,又摸出一包砂糖,故意气他,“本上仙还要加糖。”
  “你——”
  “别恼,等会分你一盏。”方九鹤道,然后把羊乳和砂糖一股脑倒了进去。
  山殷差点跟他打起来。
  -
  淬玉居的篱笆又往外挪了挪,辟了块地方出来养鱼。
  两人一起下山买了些鱼苗,还顺便捎了几株花苗回来,栽在塘边。
  孟知凡手把手教容昭怎么喂鱼,怎么栽花。
  容昭弄得满手都是泥,额角汗涔涔的,心里略微升起了些躁意,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碗加了冰块的绿豆汤。
  “要喝吗?”孟知凡替他抹去鼻尖的一滴汗珠,“要喝张嘴。”
  容昭张嘴。
  瓷匙盛着清透的汤汁,还夹着几粒软糯的绿豆,送进他嘴里。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沁人心脾的凉爽。
  “好喝么?”
  “好喝。”
  容昭几乎忘了自己还要证道。
  他整日与凡人厮混在一起,做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事,钓鱼喝茶赏花赏雪,牵手拥抱亲吻做爱,有人陪伴有人牵挂,淬玉居里有一盏不歇的灯等着他回家。
  和孟知凡呆久了,容昭恍惚有种错觉,好像……自己也拥有了年少艳羡之物。
  他不太确定,于是趁着孟知凡在做饭的时候,溜进厨房,站在背后偷偷去勾孟知凡的手指。
  孟知凡回头:“嗯?”
  容昭眨了眨眼睛,须臾,道:“孟知凡。”
  容昭很少叫自己的名字。
  孟知凡感觉有点不妙,将锅里的菜铲到盘子里免得糊了,擦擦手,皱眉道:“怎么了?”
  “如果我死了,尸身被送回淬玉山,头也没了,手也断了。你也会哭吗?”
  孟知凡:“???”
  “我以前……”容昭顿了顿,大概是凡人的脸色实在太难看,稍微小声了一点,“见过出云派有个弟子就这么死了,很多人都围着他哭。”
  孟知凡心头吊着的那口气骤然一松,接着被气笑了。
  “尊者,”他明明在笑,声调也很温柔,却不知为何让容尊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要是哪天死了,我就披麻戴孝给你哭上三年,然后一头撞死在你坟前。如何?”
  容昭搓着鸡皮疙瘩,眼睛倏地一亮:“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孟知凡扶住他的肩膀,调转方向,轻轻把人推出了厨房,“锅都要被你问糊了。去,外面等饭吃。”
  容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没再闹腾,很耐心地坐在院子里等饭。
  日子就这么平静如水地一天天流淌过去。
  经年积攒在心里的怨恨日渐淡忘,吞吐着戾气的陈旧伤疤被悄然掩去,似乎已经弥合痊愈,像糊了一层纸,再一笔笔涂抹上明艳的颜色。
  乍看之下也花团锦簇,明艳热烈。
  可惜纸终究是纸,脆弱得经不起一点风雨。
  -
  今年初秋的雨来得有些早,山路被浸泡得泥泞又潮湿。
  容昭坐在树下,身上未沾泥水,周身隐隐泛着一圈灵力的光。
  他低着头,专注地整理着绕指柔,一根一根地将缠绕在指尖的细丝捋开,就像杀人前要把刀磨快一样。
  远远的,孟知凡撑着一把青伞,深一脚浅一脚地找了过来。
  “容昭——”
  容尊者一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掉了遮雨灵力,等孟知凡走到近前,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下雨了,不放心你。”孟知凡将伞遮在他头顶,垂眸看了看他手里的细丝,“要出门杀人?”
  “嗯。”容昭捏起一角刚刚弄湿的衣摆,不太熟练地岔开话题,“我衣服脏了,先回去换。”
  孟知凡看穿了他的把戏,笑了一声,没戳穿他:“好。”
  回到淬玉居,孟知凡找了套干净的衣服给他。
  “要去杀什么人?”
  “仇人。”
  在容昭口中,要杀的都是仇人。
  孟知凡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没有做声。
  容尊者向来不善揣测沉默背后的意义,也从不揣测。今日不知怎地,突然敏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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