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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招先生/豪门弃子总想出家算卦(玄幻灵异)——肖小肖

时间:2024-01-13 11:23:56  作者:肖小肖
  你已经游荡2000千年了,之前身上的杀戮已经消解了不少。”
  将军依旧坚持:
  “我要回到公主的故土。”
  砚九都快将手里的纸捏皱了,他最怕遇到将军这种人了。
  来软的来硬的、坑蒙拐骗都不成。
  没想到这时将军却询问砚九:
  “你让我帮你驱鬼,驱什么鬼?
  你告知我那人把我当棋子的真相,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
  砚九眉梢轻挑:“你就不怀疑我话里的真假?”
  将军:“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砚九:“……”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恐怕幕后那人找到将军时,将军也认为幕后那人是个好人吧。
  否则将军又怎么会被幕后那人驱使。
  砚九摇头笑了笑,他叮嘱将军道:
  “其实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坏人,你不应该对谁都这么信任的。”宛若一个憨憨。
  可将军却满脸坚定:
  “坏人……杀了就好。”
  砚九:“……”
  随即,将军又补充道:
  “不过,有些人比较强,像把我关进戒指里的那位,他也不是好人,但我杀不掉。”
  砚九尴尬:“他你就算了吧,他其实人挺好的。”
 
 
第66章 约定
  白行鸢被鬼魂夺舍,这事闹得实在是大。
  白家彻夜灯火通明,客人来了好几拨,都想看看能否帮的上忙。
  柳锦成也被请回了白家,但是柳锦成没有再出手,他只是安静的在白家的长廊处品茶。
  凌晨三点,砚九站在白家大门外,被白家的武侍拦住。
  白家,砚九向来是不能自由进出的,况且白家武侍、灵侍大多对砚九持有恶意。
  砚九摩挲指间戒指,心里有些烦躁。
  白行鸢身体里的鬼魂会消耗白行鸢的生命力……真的是拖不得。
  这时,柳锦成提着一盏茶壶打白家大门经过,他忽然顿住脚步,侧头看向门外:
  “砚九?”
  砚九面色凝重,他无视武侍,毫不客气对柳锦成道:
  “柳锦成,我想进去。”
  最后,柳锦成还是以贵客的身份将砚九带进了白宅。
  两人沿着曲折长廊一路行走。
  柳锦成嬉笑道:“瞧瞧,你连家你都进不来,还得我带你进来。”
  砚九满是疲乏的纠正道:“这里不是我家。”
  柳锦成直戳砚九的要害:“那你为什么费力劳神,一连想了好几法子,一定要救白行鸢?”
  砚九小声嘀咕着:“柳锦成,你这人真的挺不讨喜的。”
  柳锦成语气开始变得柔软:
  “即便我不讨喜,我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我知道的……”知道砚九有着这世间少有的良善。
  伸手摘去跌落在砚九头顶的桂花,柳锦成嘱咐砚九道:
  “一切小心,白家的人都十足的冷漠无情。”
  这时一只手伸了出来,打开柳锦成置于砚九头发上的那只手。
  白行简看了眼砚九,又看向柳锦成,他冷声道:
  “我们白家冷漠无情,不用你告诉砚九,他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毕竟他就冷漠之至。”
  闻言,砚九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他知道白行简是在怨自己。
  但是砚九不会与白行简计较。
  甚至他还一脸好脾气道:
  “白先生,我是冷血,你没说错。
  但我也不想白行鸢挂掉,毕竟我还等着她接济我呢。
  她可是唯一一个愿意接济我的人。”
  砚九用十足无所谓的语气说着十足自私的话,但最后,他双目注视白行简,眼底诚恳且郑重。
  拉过白行简的手,砚九低声道:
  “把这枚戒指放在白行鸢的床头。
  然后让所有人出门,你也出来,关上房门。”
  白行简合拢掌心,将戒指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从远看处看就像无事发生:
  白行简“戒指里装的什么?”
  砚九毫不遮掩的回答:“大厦里的那个鬼将军。”
  虽然不知道砚九想做什么,白行简没有怀疑砚九,他只是确认道:
  “会伤害到白行鸢的生命吗?”
  砚九笃定道:“不会,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吗?只能以恶收恶,我刚刚和将军约定好,他会驱逐白行鸢身体里的鬼魂。”
  白行简没有答话,只是收起戒指,转身走向白行鸢的房间。
  至于砚九……身上太多奇怪的事情了。
  突然说出鬼门十三针的存在。
  能控制住鬼将军。
  那么小离开白家,却安然长到现在。
  ……
  细想一下,砚九身上有太多值得深思的地方了。
  还是他这个做兄长的以前忽视了。
  白行简小心翼翼握紧手中戒指,脚步更快了些。
  无论砚九身上发生过什么,白行简心底还是相信砚九的。
 
 
第67章 娇气
  背负上万性命,流连古战场两千年之久。
  毫无疑问,将军是世间罕见的大鬼。
  以恶制恶,他很快就驱逐走白行鸢身上的鬼魂。
  白行鸢醒来之际,意识昏沉,影影绰绰间,她只见一个高大的影子。
  那人好像一身铠甲,满身血污。
  白行鸢:“你是……?”
  将军声音低沉僵硬:“一个叫砚九的人……叫我来救你。”
  白行鸢虽然昏昏沉沉,但她还是急切的问道:
  “砚九?他找你帮我……代价是什么?”
  将军毫无情绪道:“代价……他为我解惑。”
  白行鸢:“???”解惑,砚九如何替人解惑?代价真的只是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
  此时,门外,砚九面色变得无比苍白,他的胸腔里更是血气上涌。
  算卦啊……本来就是在窥探天道,更何况他这次不仅算了亡者的卦,还是背负数万性命亡者的卦。
  他这一卦,惊扰众多亡灵,还影响到白行鸢的命局。
  理应当受些伤,在床上躺上一些日子。
  天边旭日渐渐东升,砚九自嘲的笑了笑。
  他要是少管些闲事,估计早就得了大道。
  靠在柱子上,砚九身体不由往下滑,却被柳锦成拽了住:
  “砚九?”
  砚九在那不咸不淡的打趣道:
  “柳锦成,我劝你现在最好放开我,少管闲事。
  你看……管闲事,就是我现在的下场。”
  柳锦成皱眉将砚九扶正:
  “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没长心。你觉得你的事对于我来说……是闲事?”
  柳锦成有的时候挺无奈的,他和砚九认识了好多年。
  他总觉得砚九对他,没有比对普通人热络多少。
  柳锦成试探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也遇到了白行鸢这种情况,你会救我吗?”
  砚九毫不犹豫道:“会救。”
  柳锦成错愕:“为什么?”
  砚九:“你给了我一颗桃子,虽然我桃子过敏。”
  柳锦成:“……”好多年的事情了。
  顾七舟给了砚九糖,柳锦成给了砚九一颗桃子,这些砚九都有记得。
  ……
  白行鸢房间内,将军将戒指交给白行鸢。
  随即,他呆愣愣的站在窗边,抬头看着窗外,哪里应当是古战场?
  白行鸢没有理会将军,她手握戒指,踉踉跄跄打开房门,正好与守在房间门口的白行简迎面相遇。
  白行鸢往日艳丽的脸褪去颜色,显露出几分温婉,终于有了一个温柔可亲的长姐模样。
  只是她依旧是那副风风火火的样子:“砚九呢?”
  闻言,白行简回神,回头看向某棵桂花树下。
  却正巧见到柳锦成揽着砚九的腰,似乎要把人往外带。
  见状,白行简大步流星的向桂花树走去,一边走一边厉声的阻止柳锦成:
  “柳锦成,你干嘛?”
  在白行简心里,柳锦成品行不端,男女不忌,这会揽着砚九的腰,谁知道柳锦成是想做些什么。
  柳锦成闻声回头,他一边扶着摇摇欲坠的砚九,一边嘲讽白行简道:
  “我带着砚九去治伤。
  怎么……你不会不知道万物守恒。
  有所收获,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吧。”
  白行简艰难的反应着柳锦成的话,他看向完好如初的白行鸢,一个他并不想承认的猜测隐隐浮现。
  “你先把砚九放下来,医生我会去给他找。”
  砚九也不至于真的意识飘散,他只是觉得周边叽叽喳喳,懒得动脑子,更是懒得动身体。
  最后,不得以,他还是勉强直起身,转身看向白行简的方向。
  恰好,这时在白行简身后,白行鸢也追了出来。
  砚九扯了下嘴角,朝着白行鸢讨戒指:
  “漂亮的白女士,你手里的戒指给我,那戒指是尚京的,他那个人龟毛的很。
  不还他,他肯定念叨我。”
  白行鸢却不给砚九戒指,她担忧的看向砚九同样苍白的脸:
  “代价是什么?你让将军救我的代价是什么?”
  砚九看向白行鸢的窗边,将军正站在那里,一脸木然。
  砚九有些无奈:
  “那将军挺心善的,他自愿救你,没有要求什么代价。”
  说着,砚九认真看向白行鸢:
  “如果可以,亲爱的白女士,你能送将军回到家乡吗?或者度化他,他也算你的救命恩人。”
  砚九不能送将军回古战场,也不能让将军与公主的现世长相守。
  砚九招惹了将军,其实他也非常为难。
  倒不如将一切都给推给白行鸢吧,反正都是白行鸢的锅,自己是懒得管了。
  听闻砚九要求,白行鸢有些怔然:“这么简单。”
  砚九笑了笑:“你让将军找到置身之处,就算是帮了我。”
  闻言,白行鸢眼神坚定:
  “那我一定送他回家,反正我一年到头到处跑。”
  这边,柳锦成想送砚九回家休息。
  这时,白家长辈从正厅来到白行鸢这边,他见白行鸢醒了也没过分高兴。
  反而是见到柳锦成后,一派慈祥的要柳锦成留下用早餐。
  说是有事要和柳锦成说,完全不顾砚九的死活。
  可也正是白行鸢醒了,她本来就是个暴躁的性子,扯着嗓子就和长辈争论:
  “叔伯,吃早饭有人命重要吗?什么话非得现在说……”
  白行鸢架才吵到一半,门外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
  “砚九,昨晚不还说不想麻烦柳少吗?这会你俩离得倒是近。”
  尚京整晚没睡,早上天一亮就臭着一张脸,“不情不愿”来到白家。
  这会,尚京雍容华贵的朝着砚九这边走来。
  砚九努力站直身子,他致力于敷衍尚京:
  “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毕竟不同,人不能太倔强,要审时度势……”
  说完,砚九一头栽进了尚京的怀里。
  软绵绵的,是一具没有意识支撑的躯体。
  尚京轻车熟路的扶住砚九,并且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他似乎已经习惯于砚九的“娇气”,砚九貌似经常在作死边缘试探。
  同时,离砚九很近的柳锦成搭住砚九手腕,半响后,他留下“静养”二字。
  尚京很有主人翁意识,他沉声道“知道了”。
  说话间便要把砚九带走,尚京一向唯我独尊,很少理会他人意见。
  白家长辈板着个脸,没有说些什么,他也是刚刚注意砚九。
  白行简想去拦尚京一下,却被尚京冷冰冰的忽视。
  而砚九则是在尚京怀里睡得格外安稳。
 
 
第68章 桃花
  砚九一直在做梦,梦境延绵不断。
  转山转水,忽然他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粉色,那是一树夭夭灼灼的桃花。
  封阳在树下喝酒,十几岁的砚九在一旁摆弄蓍草。
  老道捋了捋胡子,笑呵呵道:
  “砚九,你以后结婚的时候,别穿西装了,穿白色汉服,肯定好看。”
  砚九淡淡道:“老头子你喝多了,你觉得我这辈子会结婚吗?”
  封阳摇了摇食指:“你只是亲缘寡淡,但桃花还是很旺的。”
  恍惚间,封阳消散不在,砚九身体抽条了许多,变成了二十岁的样子。
  他抬头看向层层粉红,有些费解,桃花?桃花是什么?
  桃花遮掩下,砚九看到一抹白,细细看去,是一朵玉兰。
  好久没看到那朵玉兰了,上次看到还是他在白家受罚时……
  砚九蓦然睁开眼睛,他从睡梦中回到现实,却依旧在想那朵玉兰。
  似乎自己受伤之时,玉兰就会出现,连带着自己的思绪、血肉都在疯涨。
  还有那一树桃花,明明梦中没有任何旖旎的场景,可是清醒时却总觉得那树桃花暧昧不已。
  这时,砚九感觉得脖颈处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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