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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情殇录(古代架空)——云兮风流

时间:2024-01-14 09:35:18  作者:云兮风流
  白衣教恨声道:“诡计多端,若是灵瑜在此,我何有此败。”
  虽然风流未曾知晓他口中灵瑜是谁,但料想是万灵堂主无疑,便道:“你说的是只会暗中偷袭的万灵堂主吗?他呀,早已经死在我的手下了。”
  白衣教主倒吃了一惊,但细细看来,察觉到了风流眼中的那一股玩弄的神色,又看到了他肩头的伤势和受了内伤后虚弱的神态,知道他多半是信口开河,骗自己而已,十有八九是他在万灵瑜手下吃了暗亏,心中不服,这才搬弄是非,胡说八道罢了。
  心念及此,白衣教主便也不再和风流斗嘴,转头望着阿云,淡淡道:“你也来了,终于还是有这一天。”
  阿云动了动嘴唇,缓缓道:“是。”
  白衣教主慢慢的取下来脸上的面罩,放在了龙椅一侧,露出了本身的面目,因为面对阿云,他已没有必要再戴上面具。
  一个曾经非常熟悉却逐渐陌生的面孔,自然是姬星宇——自己曾经最为亲近之人。
  或许此刻,依然是。
  阿云眼中,不禁又浮起了一丝的忧伤。
  姬星宇缓缓开了口,道:“我的好兄弟,你可真有本事,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愤怒之中带着些许的无奈和感伤,是那种功亏一篑的无奈,那种败在了自己人手里的悲哀和凄凉。
  片刻后,他渐渐敛住笑声,叹气道:“我原本以为白衣教即便出了内鬼,也是金无用之流,谁曾想你们竟然策动了浴火堂主,用那炸药来害我十万教众。”
  阿云微微摇头,道:“他本是朝廷之人,已密谋数月,我们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姬星宇缓缓摇头,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成王败寇,不必多说了。”看得出来,他已有些许的疲惫。
  何止是他,风流也是感觉到很累,便靠着一座石刻雕像,缓缓坐了下来,看着两侧站立着的石刻雕像,又望着坐在龙椅之上的姬星宇,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也真是有趣,费那般气力,从哪里找来的这些石头墩子还有那把椅子,一个人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洞之内,做着春秋大梦。妄想九五之尊,还弄了这些个文武百官,一起朝贺,真是有趣,有趣得很呐。”
  姬星宇摇头,道:“这倒不是我,这些雕塑和龙椅,本就在这里,我往来这洞窟无数次,倒也觉得颇有那几分感觉,每次都忍不住要坐上去歇一会的。坐上去那一刻,便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和斗志,云兄弟,你要不要也来坐一坐。”
  阿云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这山洞本来就有此等石塑和龙椅?看来是前代魔教所遗留,想不到魔教兴师作乱,也妄图这九五之尊。风流不知道的是,前代魔教,确曾在西南边陲,建国立号,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旋即覆灭罢了。
  风流嗤之以鼻,道:“这可是沐猴而冠了,别以为坐了龙椅,就能当皇帝。我告诉你啊,这椅子是邪物,坐上去会迷失人的心智,搅乱人的内心,唆使人妄图那非分之福。”
  风流说的不无道理,对于掌握了前魔教无数金银财宝还有武功秘籍,功夫已独步天下,又招徕无数教众的白衣教主,坐在这龙椅之上,难免不心有所想,若说这龙椅能迷失人的心智,却也不是言过其实。
  阿云望着他,沉声道:“无所谓了,断魂窟入口已被火药炸塌,尽数封闭,你也知道的,这里并没有其他的出口。”
  白衣教主似乎脸色变了变,又似乎恢复如常,闭上眼睛,用手抚摸着龙椅扶手处雕刻的龙首,良久,叹息道:“罢了,反正大势已去,便留在这里,也好,也好……”
  他此刻倒有些心灰意懒了,却也难怪,本来已准备充分,誓师出征,哪知道还未出谷,已经死伤殆尽,这么大的失败和落差,便是心智坚定之人,也难免落寞失落。
  既然出不去了,阿云也别无他想了,索性也靠着一座石像,慢慢坐了下去,坐在了冰冷的石块上,但他内心也是一片死寂,一片冰冷,又哪里顾得上地面是否冰冷呢。
  三人便这般,一个坐在龙椅之上,另外两个倚靠着石像坐了下来。
  彼此恩怨交织,却没有像泼妇一般愤怒的争吵辱骂,也没有像莽汉一样恼羞成怒的大打出手,反而很平静。
  便这般坐着,石柱上燃烧着的油灯,微微跳跃,映照着三人脸上,阴晴不定。
  良久,良久,是阿云先开了口,缓缓道:“你,何时竟已变得如此?”
  姬星宇抬头看着他,道:“哦?变得如何?你倒说说看。”
  阿云抬起手,指了指两侧立着的文武百官石像,又指着他所坐的龙椅,道:“你我本是孤儿,生于贫苦乱世,侥幸活了下来,已是福大命大,万幸之事,后来也学得一身本领,可以行侠仗义,逍遥世间。不念苍天有好生之德,却妄图这欺师灭祖,罔顾人伦纲常之事?”
  姬星宇尚未答话,风流已是抚掌大笑,道:“哈哈,我大哥说得对,想不到我大哥也是个文化人,不错,你这是欺师灭祖,罔顾人伦纲常。”
  姬星宇不怒反笑,道:“有趣,你也有趣。我师是谁,我祖又是谁?我姬姓本是黄帝之姓,周朝国姓,位登大统,有何不可?难道当朝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便不是谋逆之事,便不是欺师灭祖,罔顾人伦纲常之事?”
  风流知道他执念已深,连姓氏族谱都要搬出来了,便也懒得和他去争辩了,便道:“有道理,你说的大有道理。”
  姬星宇望着阿云,缓缓开了口,道:“云兄弟,他人不知,莫非连你也不知我何以至此吗?”
 
 
第292章 含冤抱屈
  阿云微微摇头,道:“虽不知为何,但你不该如此。”
  姬星宇倚靠在龙椅靠背上,抬头望着漆黑的洞顶。那里,漆黑一片,丝毫的光亮都不曾触及。
  乌黑,看不到一丝的希望,只有令人压抑而又绝望的黑。
  片刻后,姬星宇才幽幽道:“我本想做个好人,可这世道,把我逼上了这条路。”
  风流此刻又插了话,道:“不可能,你内心深处不愿意,没人能逼得了你如此。你内心就是一桶火药,遇到一点火星,自然焚烧爆炸。”
  姬星宇也不想和风流去扯皮,道:“你说是便是吧……”望着阿云,接着道:“云兄弟,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生活的镇子东头开面馆的牛大爷吧?”
  阿云微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记得,若不是牛大爷,我是不是能活着长大,都很难说。”他低下了头,垂下了目光,又想起了那一段段苦命的过往。
  姬星宇接着道:“对,若不是牛大爷救济咱们兄弟两个,不知道咱们能活多久,那一次咱们兄弟两个有好几天没吃上饭了,只是在溪水边喝得肚皮发撑,然后躺在石头上晒太阳,睡着了——醒来了之后,身边多了两张大饼,你还记得不?虽然那大饼很硬,但咱们却狼吞虎咽得几乎要噎死,那时候你才三岁。”
  阿云微微动了动喉头,声音有一丝的颤抖:“我记得。”
  姬星宇不待阿云答话,接着又道:“那你可知道是谁给的饼子?”
  谁给的饼子,阿云又哪里知道,他那时候才三岁,又懂得什么,何况他已经饿了好几天,只能喝了一肚子的溪水充饥——几乎都要晕过去了,又哪里能知道,哪里还能够思考,哪里还在意谁给的饼子。
  阿云没有答话,但此刻想起来,一定是牛大爷趁他们睡着了,偷偷放在他们身边的。
  姬星宇本就知道他一定不知道,所以又接着道:“你当然不知道,那是牛大爷给的,你可知道为什么牛大爷偷偷的给咱们饼子,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给?你当然不知道,因为牛大爷也没什么钱,也不一定每天都能拿得出来饼子。
  “只有他赚钱的时候,才能从自己的午饭里,省下来两个饼子。他不想让咱们知道,是怕咱们知道了,再去他那边乞讨——他不是不想咱们去乞讨,而是不想咱们饿的只能喝水的时候,他也拿不出来食物,看到咱们的狼狈样子他会很难过。”
  牛大爷不想他们去乞讨,不是不愿意施舍,而是怕无能为力时候,那凄凉无奈的情形。这些太久远的事,若不是姬星宇提及,阿云倒不曾在意,毕竟他那时候太小了。
  阿云缓缓开了口,道:“牛大爷的确是个好人。”
  姬星宇道:“是啊,他是个好人,他卖的面,非常实惠,给的量又多,一碗面只要一文钱,好多年都不涨价。这样穷人也能吃得起饭,干活的工人花很少的钱也可以养活家庭,小商贩也可以早一点收摊回家陪伴家人,过往的商人也能早一点回到家乡陪伴妻儿老小……牛大爷是个好人,可好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姬星宇说了这些,心里有些激动,稍稍平复了心情,才接着又问道:“你可知道牛大爷最终如何了?”
  阿云不知道,阿云从断魂谷里学了绝世刀法,又有了断魂刀的时候,便去闯荡了江湖,离开了小镇,所以他怎会知道牛大爷怎么没有好下场,便只有问道:“如何了?”
  姬星宇道:“死了,屈死在牢狱里。”
  阿云的眉头,又微微的皱起,眼眸中,又有了一丝的忧伤,像是猝然听闻亲人离世的噩耗一般,纵然他心肠硬如铁石,也不禁心下恻然。
  姬星宇道:“他本来卖面条是没问题的,现煮现卖,后来丰年的时候,他又做了熟肉卖——就是将猪肉风干熏制成腊肉,然后再煮熟晾干,用碗扣起来封着,这样放个十天半月的也不会坏,想吃的时候就拿出来不用再烹煮,就可以直接吃。”
  阿云点了点头,道:“挺好,这倒是个好主意,带在身上做干粮最合适不过。”
  姬星宇叹道:“是啊,过往的行商,往往吃完了面,很乐意再带上一碗熟肉上路。后来有一位富商看上了,说要一次性买一百五十碗,给自己的商队带上,甚至直接预付了四两半的银子。”
  风流此刻听得入了神,忍不住道:“那可好得很啊,牛大爷这下积德行善,有了回报了。”
  姬星宇冷笑了数声,这才道:“牛大爷自然满心欢喜,他平常一个月也卖不了几碗的。等到了那富……那奸商约定的取货之日,却是带了壮汉,将牛大爷扭送了官府,说是牛大爷没有做这熟肉的资格,做的熟肉不能拿来打包卖,因为没有标明是哪一天做的,没有标明哪一家店做的,更没有检验合格的资质,这是不合律法的。”
  阿云本已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沉声道:“这是谁规定的?哪一家的狗屁律法?”
  姬星宇道:“自然是天朝的王法,这王法,本就是保护王侯将相的,天子之法,决不会保护下等黎庶,只不过是防止他们作乱的枷锁罢了。你可知官府怎么判的?判那奸商胜诉,罚牛大爷赔他十倍的银子,打了牛大爷三十大板,关押在大牢里,还清罚金之后再放出来……”
  姬星宇没有再说下去,阿云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攥起,眼眸中已倒映着石柱火盆里的熊熊火焰。牛大爷一年也未必赚得了一两银子,又哪里拿得出来四十五两银子,他又无儿无女,不屈死在牢狱里,可还有别的活路。
  姬星宇却冷笑着,道:“所以啊,我倒想要做个好人,可我又该怎么做,谁能教我怎么做个好人。我压根觉得他们做的是错的,牛大爷是对的,错的是这个世道,可又能如何呢。”
  所以,我又该怎么做个好人。
 
 
第293章 何以为侠
  阿云不说话了,连风流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这个故事非但凄惨,而且荒唐,甚至会颠覆你的想象,你以为只要拼了命的努力,总会有好的结果,可这个世道,又怎么能尽如你以为。
  姬星宇又叹了口气,接着道:“还有,那马寡妇呢?你还记得不?就是那个风骚的寡妇,丈夫战死在了边关,年纪轻轻,才二十多岁就守了寡的那个马寡妇。”
  阿云点了点头,道:“记得,镇子后街的马寡妇。”姬星宇所说的,都是幼年之事,那时阿云虽然年幼,却也已有了记忆,这些记忆深刻之人,自然记得。
  姬星宇接着道:“不错,就是她,长得很漂亮,腰很细,和谐也很大,一双的大眼睛能滴出水来,勾搭了很多男人的那个马寡妇。有次咱们两个还去窗外,偷看她怎样和男人行那苟且之事,被发现了之后把咱们赶出来那个马寡妇。”
  原来阿云还有这般的神奇经历,风流不觉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阿云脸上也微微红了下,道:“是长得挺好,不过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丈夫死于边关,不守妇道,不安心养育子女,偏不甘闺中寂寞,做那伤风败俗之事。”
  姬星宇又是冷笑,摇了摇头,道:“你那时还小,虽经人事,却又不通人情世故,你倒要说说,有力气的男子,终日上山砍柴打猎,下地种田,勉强能够活口,遇到了灾荒之年,还要一家人跟着挨饿,你让一个弱女子带着一双儿女,又该如何过活?”
  是啊,一个水性杨花的寡妇,又何尝不是一个含辛茹苦的母亲,在这战乱灾荒之年,又该如何能够活下去,如何能够养活一双儿女活下去。
  阿云不说话了,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是你看到的,你以为的,未必是你以为的。
  姬星宇接着道:“马寡妇是很脏,很贱,可你可知道,她完事之后,只是要了男人的一碗糙米,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一双儿女不再挨饿,她有什么错,又有什么错?当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子女,受尽屈辱,强颜欢笑,只是为了赚取那一碗糙米的时候,又有什么错?你告诉我,马寡妇有没有错,要是马寡妇没有错,那是谁错了,是谁的错?”
  阿云依然是不说话,姬星宇吸了口气,压制了紊乱的气息,缓缓道:“所以,你可知道,马寡妇的结局是什么?”
  阿云依然不知道,他离开小镇已经很久了,这些事情,又哪里能够知道。
  姬星宇幽幽道:“也真是可笑,那些男人们也是下贱,自己家里都快吃不上饭了,看到别的女人穿的暴露一点,再抛个媚眼,就走不动路迈不动腿了。还偷偷把自己家的粮食偷来一点给马寡妇,去享受那一刻蚀骨销魂的温存。放着自己家里的妻子不要,非要做那折本生意,去赔了粮食,这缘由,风流兄弟想必懂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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