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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夫子科举日常(穿越重生)——无棋

时间:2024-01-14 09:39:01  作者:无棋
  可以说所有琐碎的,陛下不想做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内阁去做。
  周自言觉得,真能称得上一句‘老黄牛’的称呼。
  而现在,他白天在国子监认真上课,晚上回号房继续点灯整理文书奏折。
  这还没去参加会试呢,就已经开始过上以前的日子。
  周自言其实也想过松散日子,可他打听过了,内阁目前还是他走之前那个模样,既没少人也没多加新的大学士。
  据说他走后,内阁处理文书的工作少了许多,许多折子全都要陛下亲自过目才能再发回到大臣手中。
  这样一来一回,速度就慢了,许多大臣看不明白,明明内阁里那么多人,为何不用?
  但陛下宁愿自己再御书房熬夜,也不想让这些折子经手他人。
  他周自言现在身处国子监,也没有考过会试,可敬宣帝还是如以前一样,把那些折子送到他手上。
  对于这份违背规矩的,大胆的信任,周自言不想辜负,也不能辜负。
  所幸他以前就处理惯了这些事情,现在白天除了读书也没有别的事情,晚上只要专心整理这些文书折子即可。
  “唉!”周自言重重叹了口气。
  所以说,即便命苦,也是他自愿的,怨不得旁人。
  “表兄,别叹气嘛!”顾司文把红串串放到四方桌上,“表兄,今年过年你去哪过啊!”
  “你爹没告诉你,我不是你表兄吗?”周自言为顾司文看茶。
  顾司文捧着茶杯吸溜一口,“我爹说了,我没有表兄。但我觉得,你可以是。”
  一个什么都懂的,解元表兄,不要白不要嘛!
  “……”周自言撑着椅子,表情无奈,“哪有你这样上赶着给自己认亲戚的。”
  “别人?小爷肯定不管,但是表兄不一样。”顾司文放下茶杯,双目亮亮地看着周自言,“表兄不仅是解元,还懂得特别多,为人亲和又守礼,表兄,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周自言被少年直白的夸赞弄得哭笑不得,“你若是好好读书,不再闹腾你辜司业,将来你也能懂这么多。”
  “那不行,平时读书已经够无聊了,再不和辜司业玩玩,我该憋闷了。”顾司文知道辜司业和自己老爹是同窗,所以和别人相比,更亲近辜鸿文,自然也更爱和辜鸿文‘相爱相杀’。
  当然,辜鸿文可能并不想要这样的亲近。
  “你今儿来找我是做什么?”周自言问。
  “就这个!”顾司文把这串红彤彤的东西放到周自言面前,兴高采烈道,“这个是我爹从南边商队收来的东西,可是我爹不认识它是什么,叫我拿来问问你。”
  “你爹?”周自言脑筋一转,“你是不是和你爹说我长什么模样了。”
  不然顾大望不会让顾司文拿东西过来问自己,这是知道自己是谁了呢。
  “肯定哇,我爹还问了你平时的行为习惯,就好像认识你似的。表兄,你当真和我家没什么关系吗?”顾司文还是觉得他爹不可信。
  “……确实没有。”周自言眉峰一挑,把顾司文拿来的东西放到掌心一看,笑了,“这不就是辣椒么……还是小米辣的形状,既然是从南边商队收来的……看来培育成功了啊。”
  “什么什么辣?”顾司文好像听到了一个从没听过的词语。
  周自言掰断一根小辣椒,放到顾司文鼻尖下,“闻闻。”
  傻孩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把头低下去,轻轻一嗅,立刻呛得咳嗽,跳出去两步远,“天杀的,这是什么东西?!它好像在攻击我!”
  “这个叫辣椒,你爹说它的来源地了吗?是不是南边一座小镇。”周自言道,“和花椒一样,有‘辣’这个五味,不过要比花椒辣的厉害,你刚刚的感受,就是被辣到了。”
  “确实要比花椒厉害……”顾司文揉揉鼻子,不敢再靠近这一串红红的东西,“我爹说这是商队从一个叫……叫什么来着,那名字特别好玩,好像叫……对了,马鸣沟!对,就是马鸣沟。”
  “听说是那里的知县育出来的新东西,好像也是关外商队从关外带来的。”
  “马鸣沟啊……”周自言终于确认这串辣椒的来历,“那就错不了了。”
  顾司文:“表兄,你知道这个马鸣沟?”
  “我的籍贯就是马鸣沟啊。”周自言揉揉太阳穴,“你整日整日的叫我表兄,却从没探寻过我的户籍是不是?你也不怕被人骗了。”
  “我这不是忘了么……再说了,我觉得表兄就是好人,绝不会骗我的。”顾司文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对周自言有天然的亲近,“表兄,既然你是从马鸣沟来的,你肯定知道这个、这个辣椒的来历,你快和我说说,我好奇死了。”
  “行吧,那你坐好。”
  这一晚,周自言与顾司文说了辣椒的来历。
  还告诉他,自己在马鸣沟有一处小院,里面也种着辣椒,每每冬天用来打火锅,特别舒坦。
  顾司文听着听着,就开始流口水,也想立刻回家用辣椒打火锅,好看看是不是真像表兄说的那样好吃。
  周自言说着说着,也把自己说馋了。
  从他回京,还没有机会去外面吃呢,还有他那做火锅的友人,至今也没见到面。
  若是能把辣椒带给友人,搞不好他以后就能吃到味正的香辣火锅了!
  周自言觉得此计甚好,拜托顾司文帮他从商队买一些辣椒回来。
  顾司文家就在国子监附近,虽然在国子监也有号房,但他住腻了就可以随时回家,比周自言自由许多。
  这还是周自言第一次拜托顾司文做什么。
  顾司文立刻夸下海口,绝对把商队的辣椒都给他搬回来了。
  周自言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关于辣椒的文章,放到文书上面。
  等明天交给郑祭酒,让郑祭酒一起拿给敬宣帝。
  顾司文对自己信心满满,他一个京城小少爷,难道还买不下一个什么、什么辣椒吗?
  可他忘了,这玩意在京城是个稀罕物,人家商队为了卖个头彩尝鲜,挂了极高的价格。
  顾司文掏空自己的小荷包,也只买回来不到半斤的辣椒。
  幸好周自言不挑,把银子补给顾司文。
  顾司文不要。
  “表兄,你之前帮我看了那么多小玩意,我还没给你辛苦钱呢!”顾司文大喇喇把银子还给周自言,“表兄你要是真过意不去,以后多教教我乡试的内容吧,下一次乡试,我一定要考过文昭那小子,一雪前耻!”
  这小子,看着纨绔,其实单纯至极。
  顾司文态度坚决,周自言送钱都送不出去,只能答应顾司文的小要求。
  看着顾司文跑跑跳跳的背影,周自言不免想到顾大望那个同窗。
  顾大望那长子,儿时便沉稳纯善,现在应当更加优秀了。
  而他这个二子,也是赤子心性,再加上一个热心肠的顾大望,他们还真是一家人。
  关于辣椒的文书交上去后,周自言便没再打听过这件事。
  他收好顾司文给他买的辣椒,准备等年关国子监休沐的时候带去友人的火锅店,好让友人研究研究。
  在国子监里生活,时间好像被凝固一样。
  每一天过去,周自言砚台里的墨汁就会少些许。
  周自言经手的文书与折本越积越多,为了方便系统性地整理,他将每日看过的文书都提炼出几句核心思想记到自己的纸上,然后装订成册。
  号房外雪花飘过又起,寒风卷着萧索的落叶从窗口飞入号房内,落到清贫的床榻上。
  文书记录越来越多,周自言每月都要重新整理一番他的记录,看着厚厚的记录册子,他恍然发现,原来时间已经在他忙碌的时候步入年关了。
  临近过年的时候,国子监陆陆续续开始停课、休沐。
  监生们按照学号分批次领取自己的封监证,好让国子监知道该名监生离监过年去了。
  像周自言这样从外地远赴而来的监生,若是路途实在遥远,那对不起,就算监生自己想走,国子监也不会允许。
  大庆每每临近年关,都会闹出许多乱子。
  即使监生们也在国子监学过骑射和武艺,但国子监还是害怕这些‘身娇肉贵’的书生在回家的路上出现什么意外,他们会保护不及。
  所以干脆强行要求那些离家比较远的监生,过年时也留在国子监。
  反正国子监里吃喝一应俱全,休沐了以后也不用上课,随时可以约着一二同窗去京城各大府转一转,也不算无聊。
  像周自言这样南边过来的监生,那自然是不可以随便离开的。
  就算他身份特殊,那也不行。
  更何况,他这个身份,郑祭酒那是更不可能随意让他外出了,万一出点什么问题,郑祭酒自己都害怕!
  周自言已经惦记火锅许多时日,刚刚休沐,便拽着辜鸿文,不让他走,“咱们去找四娘吧。”
  “去四娘的涮肉坊?甚好!”一听到要吃火锅,辜鸿文眼睛都亮了,“南杏还没回来,待会叫着她一起。”
  姜南杏作为国子监的五经博士,还需要为监生们布置休沐的功课,所以现在还没回来。
  等她从堂上回来后,也很高兴,“咱们许久没一起去找四娘了!”
  姜南杏平时在国子监都穿朴素的衣衫,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卸下国子监的担子,她换上香色芝麻竖领纱覆夹袄,整理好八幅月华裙的褶皱,可谓是好好打扮了一番。
  周自言已经许久没见过姜南杏,再见面时她又穿着没什么花样的衣衫,温婉泠泠。
  现在姜南杏换上女子精致的服饰,周自言总算找回一点记忆中的模样。
  “南杏好像又变好看了。”周自言打趣姜南杏。
  “周监生,你可是见过南边温柔水乡的人,少拿我打趣。”姜南杏梳好发髻,带上步摇与发钗,她真的许久没有见过自己这个模样了,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长什么模样一样新奇,举着几根发钗比来比去,拿不定主意。
  “我这可不是为我说的,不过某个胆小鬼自己不敢开口罢了。”周自言看看站在门口的辜鸿文,这傻小子一直悄悄盯着姜南杏看,却不敢踏进来一步,真是没出息!
  随手帮姜南杏选择一根玉兰花样的发钗,“带这个呗。”
  姜南杏刚刚带上圆珠耳坠,听到周自言那句‘胆小鬼’,扣搭扣的时候停了一下,对着镜子里的女子轻轻一笑,“胆小鬼若是大胆了,那就不叫胆小鬼了。既然要做胆小鬼,那必然是没有勇气的,就这样吧。”
  “哎。”周自言真是闹不懂这两个人,明明同窗时候就看着不太对劲,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在一起。
  难不成是做了同僚后,发现彼此不合适?
  可看辜鸿文这幅偷看的死样子,又不像这样。
  情情爱爱,当真难懂。
  辜鸿文也听到了姜南杏那句话,他摸摸鼻子,调整好心情,“姜南杏,姜博士,你好了没啊?再不走外面都要下雪了。”
  辜鸿文这张臭嘴,他刚刚说完,窗外便开始飘起雪花。
  “你这个嘴巴是不是找护国寺开过光?”周自言裹紧自己的绵衣,顺便把毛毡小帽盖住自己的耳朵。
  大庆的毛纺织技术十分醇熟,已经可以用羊毛等毛料织出各式各样的御寒物品,他头上这顶毛毡小帽便是国子监发的御冬帽子,每一位监生都有一顶,带上十分暖和。
  姜南杏有些怕冷,又在外面披了一层毛裘。
  辜鸿文也脱掉了他一直穿着的衣衫,换上公子哥一样的广绣圆领搭袍,不过是塞了许多棉花的那种厚度。
  外面还穿了一层厚实披风,绝对不让一点寒风近体。
  周自言穿得简单,里面只有两身简单的厚棉道袍,外面穿了一件圆扣云肩袖襕大氅,再加上国子监发的毛毡小帽,也挺暖和。
  他们三人收拾妥当,离开国子监。
  走到外面时,地面已经积了一层薄雪,过往行人踩过,将白净的雪地踩成泥泞黑水。
  三人踏着这些水花一路走到东郊丽罄坊,还没走到四娘那儿,就已经看到四娘的‘四娘涮肉坊’里里外外坐了好几层的人。
  就连二楼靠窗好像都人头攒动。
  “看来天冷了,大家都想吃点热乎的。”周自言揣着手,看了看周围,“这丽罄坊没什么变化么,还是这么热闹。”
  京城分内外城,内城自然是靠近皇城的区域,住的都是皇亲国戚。
  而外城,就是他们这些老百姓住的地方。
  京城以‘坊’分布,用‘门’做间隔,像四娘所在的丽罄坊,从国子监出发,要走过两门三坊才能到。
  所谓丽罄,取自‘靡丽罄竹’的意思,早前这里有许多卖艺人敲打罄竹,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他们每次卖艺,都会聚集许多围观的百姓,让这里变得热闹,所以这丽罄坊里多是游玩之所和吃食铺子。
  像四娘的涮肉坊,这里就开了两三家,不过唯独四娘这家最为出名。
  “你当年给四娘的方子,可让四娘好好赚了一大笔。”姜南杏道,“四娘这些年已经在丽罄坊打出名头了,现在国子监里许多监生都知道这里有一家四娘涮肉坊。”
  辜鸿文搭上周自言的肩膀,“说真的,你是如何知道那道涮肉方子的?”
  “自然是从书上看的。”周自言塌下肩膀,让辜鸿文的支撑落空。
  他们与四娘是在读国子监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他们几人还是国子监的监生,时常在休沐日去国子监外觅食,探寻京城好吃的吃食。
  后来意外认识了经营一家小摊的四娘。
  四娘原先就是做涮肉的,不过那时候的大庆,涮肉技术并不成熟,只不过是将肉片放到锅里热一热,熟了便吃。
  哪怕四娘片肉的手艺非同一般,周自言觉得还是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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