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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夫子科举日常(穿越重生)——无棋

时间:2024-01-14 09:39:01  作者:无棋
  王小妞跑到树下,掏出一块抹布,擦净自己的小桌子,然后拎起小包袱,等宋豆丁擦完桌子。
  庞大山和二棍,还有蒋庆庆紧随其后,都擦干净自己的小桌子才离开。
  宋卫风见状,不解道:“周大哥,这是?”
  周自言解释:“他们不知道和谁学的,现在一天擦两遍桌子,上课前擦一遍,放学时再擦一遍。”
  “这证明他们对待上学一时,分外仔细啊。”廖为安背着手,频频点头,“周夫子,你这几个学生,很有想法哩。”
  几位婶子伯母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纷纷撸起袖子,想帮周自言做点活。
  但周自言哪敢让长辈们动手,和宋卫风一起连哄带劝,才把几位长辈劝走。
  待婶子伯母们离开后,整个周家便只剩下宋卫风和廖为安。
  没了外人在,周自言终于可以塌腰垮肩,松懈下来,“咋,想在这蹭饭?”
  “周夫子,我与宋学子大老远从书院赶过来,不至于连一顿晚膳都蹭不上吧。”廖为安仗着宋卫风也在这儿,大着胆子提要求,“周夫子,许久不见,都想念你的手艺了。”
  周自言琢磨了一下,找到两块抹布和扫帚,扔到廖为安和宋卫风手里,“那就先干活!帮我把这儿都清理干净。”
  “得嘞。”廖为安收好抹布,随时准备去擦桌子。
  宋卫风抱着长杆扫帚,不知所措,“……”
  廖夫子如此习惯,他却好不习惯!
  这两位夫子在庆京省时究竟是什么关系,居然亲近到这个地步。
  堂堂廖掌院,竟然愿意替周大哥擦桌子?!
  思考间,廖为安已经开始擦完一张桌子了。
  宋卫风不敢在夫子面前落后,赶紧也扫起地来。
  这家小院,只用来读书认字。
  上课的学子们又极为爱惜自己上学的环境,所以并不脏乱。
  周自言让他们干活,也只是想开个玩笑。
  不等廖为安和宋卫风干多久,便叫二人停手,一起去厨房准备晚膳。
  若是只有周自言自己,他随便弄弄就算了。
  可现在家里来了客人,那就都别闲着了,想吃就一块帮忙!
  廖为安:“……”
  他此生从未进过厨房,周夫子怎么还敢让他帮忙!
  周自言表示,不会做饭还不会摘菜吗?
  喏,拿着小篮子,去门口蹲着摘菜吧!
  宋卫风看着门口蹲下的身影,那般寥落,那般凄凉。
  周大哥让廖掌院做什么,廖掌院就做什么,不敢有半点怨言。
  他那在书院威风凛凛,受人爱戴的廖掌院,在周大哥这里,好像一个不懂事的晚辈。
  最后还是周自言担下主厨重担,大展身手,做了三菜一汤。
  香炒猪肉,清灼菜心,凉拌野菜。
  大庆还没有辣椒出现,所以粟米三鲜汤里放了花椒,来增加辣味口感。
  廖为安真的太久没有和周自言一起同桌吃饭。
  此时眼前是熟悉的菜肴,做菜人也是熟悉的人,只是他们两人却不在熟悉的庆京省,而是在南边一处小城镇里。
  时光飞跃,物是人非。
  一时神情恍惚,悲从中来。
  宋卫风将碗筷替廖为安放好,却发现他的廖掌院似乎陷入某种情绪中无法自拔,不免奇怪,“廖掌院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不动了。
  “别理他,可能被我香迷糊了。”周自言瞧了廖为安一眼。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怕是又开始伤春悲秋了。
  周自言挽袖为宋卫风添菜,“别理他,快吃。”
  “多谢周大哥。”宋卫风捧着自己的小瓷碗,面带羞意,却悄悄藏好,不愿被人发现。
  用过晚膳,宋卫风作为这里唯一一个小辈兼学生,自觉去洗刷碗筷。
  周自言收拾桌上狼藉,“廖为安,你一顿饭居然吃四个大馒头,林范集怎么还没把你扫地出门。”
  廖为安在旁边,想帮忙,却被周自言拥出去。
  周自言可太了解这位廖掌院了,京中少爷,哪里会干活,不把他的碗筷摔碎了才怪!
  “周夫子,许久未见,可否留宿一夜?”廖为安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周自言身后,周自言去哪,他也去哪。
  虽然没什么用,但跟得紧。
  周自言甩掉手里的抹布,“我这儿没有多余的房间。”
  他这个小院子,总共就一间房。
  他为了享受,还放了一个特别宽敞的架子床。
  没有地方放第二张床了。
  “不妨事,不妨事,不为住宿,只为探讨。”廖为安揣手紧贴周自言,“实不相瞒,最近学生在做学问上遇到一些问题,想向周夫子请教一二,就像以前一样。”
  他们师门以前经常跟着林相公一起夜访周自言府邸。
  多少个日日夜夜,几人一起秉烛学习,夜谈学问,那般快活,那般纵情,实在令人难忘。
  “你还好意思提以前。”周自言准备和廖为安好好说道说道,“你自己说说,哪次不是我和林范集在吵架,你们几个不成器的在旁边打瞌睡,再要不然就是自己看自己的书。你们何时参与过我和林范集的讨论?还好意思说。”
  林范集那个小老头,在他的地盘上也不减气势,经常和他争吵。
  一争吵就没完。
  他那几个徒弟,耳朵好像全都堵上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见,也不劝架。
  廖为安在袖中搓手,实在紧张,“您和老师争论,我们……我们不敢插嘴啊。”
  他们要是插嘴,下一瞬就能被老师拿着笤帚打。
  周自言顿了顿,想到一个解决办法,“打地铺,接不接受?”
  “妥,妥的。”廖为安只要能留下,打地铺也行。
  宋卫风洗刷完毕,刚从厨房出来就得知,他的廖掌院要在这里留宿。
  怎么回事,来的时候两个人,结果他要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而且……廖掌院何时与周大哥这么熟悉了?
  “我与周夫子相谈甚欢,有许多理念都相同,想趁此机会再深交。”廖为安深知自己这事做的不太地道,连忙补救,“宋学子,这样,明天一早,我与你一起回去,若是耽误了课程,夫子私下为你补回来。”
  “廖掌院要留下,学生自然无异议,只是……”宋卫风不敢说实话,其实他也想留下,想与周大哥亲近。
  可他与廖掌院不同,廖掌院是男子,他是个哥儿……
  周大哥最是守礼,怕是不会接受。
  果然,‘让宋卫风也留下’这个念头,周自言连起都没起过。
  周自言自然而然认为宋卫风是要回宋家,于是拿起院门边的灯笼,点燃灯笼里的烛火,“卫风,早些回家去吧,我送你一程,免得宋伯父和豆丁担心。”
  见状,宋卫风泄了气。
  他就说么,周大哥最是守礼,简直就是一块木头。
  他的路,还长着呢……
  周自言挑着灯笼,留在百米之外,看着宋卫风回宋家。
  绝不逾矩,不留下一点话柄。
  “……”宋卫风回头看了看,不远处只有一点烛火,明明灭灭。
  他连周大哥的脸都看不见。
  算了。
  宋卫风轻声道:“周大哥,你等一下。”
  说着半掩门扉,进屋去。
  周自言等在原地。
  不一会,宋卫风又抱着一床被褥出来,快步走到周自言面前,“周大哥,这是家里新做的被褥,你拿去给廖掌院用吧。”
  “不用,我家——”周自言刚想拒绝,却突然想起来,他确实没有多余的被褥!
  宋卫风笑,“周大哥,你搬家那日,有多少被褥我都见过了。给你,拿着吧。”
  宋卫风居然能注意到这么小的事?
  还特意拿自己家新作的被褥出来替他招待客人。
  “宋啰啰,你可真是七窍玲珑心呐。”周自言这人真是贱嗖嗖的,拿了人家被褥,还非要提那个小名。
  宋卫风不会和周自言生气,却还是白了周自言一眼,“周大哥,你为何不能忘记这个名字。”
  周自言将头放到被褥之上,眨眨眼,“周大哥别的喜好没有,就是不能抗拒可爱的事物,这名字简直可爱到心里去了,自然不好忘记。”
  “……当真可爱?”宋卫风忍不住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还是不觉得可爱,只觉好笑。
  周自言责怪眼前之人,“你看看,之前讲过的内容你都不记得,还不如豆丁呢。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字之下的人。可爱的,自然也是名字之下的宋学子,我这可爱的意思,是——”
  宋卫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周大哥说他可爱?
  周大哥说他可爱!
  难不成周大哥终于懂他的心意了?
  宋卫风难压嘴角笑意,“……可爱吗?”
  周自言摇摇头,“话不可听一半呐。周大哥的可爱,是指可文可武,爱人以德。卫风,你确实可爱,但是——”
  “……”宋卫风的心刚飘起来,瞬间又跌下去。
  他就说么,周大哥就是个木头,怎么可能说他可爱。
  不过,周大哥这块木头,是个黑心木头,净耍着人玩,讨厌死了。
  “周大哥,你快走吧。”宋卫风不想再听后面的话,旋身离开,脚步不停。
  那重重的步伐,一听便是生气了。
  周自言的声音飘在身后,“卫风,你瞧你,话又只听一半。周大哥的可爱,虽然是指可文可武,爱人以德,但未必没有别的意思。”
  宋卫风定住,并未回头,“这次还有另一半没说完的话吗?”
  周自言抱紧被褥,笑道:“没有了,没有了,周大哥发誓,真的没有了。”
  “哼。”宋卫风轻哼,径直往家走,只是那上翘的唇角却怎么也压不下。
  他就说么,周大哥这块木头,是个黑心木头。
  周自言抱着被褥回家,给廖为安铺了个厚厚软软的地铺。
  天凉了,他要是冻着林范集的徒弟……
  林范集怕是能从庆京省一路杀过来。
  廖为安抱着一卷书坐在地铺之上,本想和周自言交谈一番。
  谁知道周自言穿着寝衣,坐到一旁的书桌前,研墨提笔,看样子是要写些什么。
  廖为安哪能错过,立刻凑过去,发现周自言手边已经整整齐齐码了许多字画。
  廖为安获得准许后,一张张翻看。
  都是简单的字画,有的是几句诗,有的是誊抄圣人先说,有的只是‘福寿安康’‘金榜题名’等好兆头。
  至于画,那就更简单了,无非是一些常见的花鸟虫鱼。
  “周夫子,你写这些做什么?”廖为安不解。
  他老师很喜欢做字画,也喜欢品鉴字画,可这位周大人,却恰恰相反。
  周自言在庆京省时,一个月写不了一幅字,更别说作画了。
  可偏偏周自言的画技栩栩如生。
  他老师钻研了许久,也不知道周自言用的是何笔法,竟能将眼前万物的形与意完完整整画于纸上。
  周自言在庆京省时是这样,怎么来了马鸣沟,却爱上了做字画?
  一写就是一大叠,和批发似的!
  周自言抬腕落笔‘家和万事兴’,“生活所迫,写点东西,赚些银子。”
  “赚银子?”廖为安更惊讶了,“周夫子,老师给您的可是银票!”
  “你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周自言搁笔,“你看看我这院子,每一处家具,每一处笔墨,哪个不要银子。你再瞅瞅我现在,一介白身,什么都没有,若只出不进,用不了几年,你和你师父就能给我收尸了。”
  “这……”身为京城少爷,廖为安确实不太懂周自言现在的处境。
  周自言深知廖为安的本性,并不生气,只是叹息道:“林范集这个做老师的,把你们的学问教得一等一,却不带你们去看看民生疾苦……也不对,林范集自己就是世家出身,我倒忘了这点了。”
  林范集本身家世就不俗,少年成气,晚年成名,一辈子吃穿不愁。
  他收的这几个徒弟,又都是庆京省本地人,再不济也不会饿到肚子……
  在这个阶级固化的大庆,他们确实不需要去考虑民生。
  “……”廖为安被周自言指着鼻子骂,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周自言分给他一些纸笔,“来都来了,写两张,画两张再走。”
  廖为安刚刚才惹了周自言,现在不敢不从,赶紧搬过凳子,开始写字,“周夫子,我这就来。”
  “不用写太好,也不要留签名。”周自言提醒他,“我知道你的墨宝价值千金,但这儿的百姓买字画只图一个吉利,你写的再好,人家可能也不认识,也不会多给你银子。”
  “知道了。”廖为安点点头。
  哎,他本来是想做学问的,现在却在做字画。
  周自言写完一幅字,放下笔,“廖为安,你什么时候回庆京省?你不至于在这儿呆一辈子吧。”
  不是他看不上马鸣沟,实在是这里的教学水平,和庆京省没法比。
  廖为安一个好好的庆京省学子,在马鸣沟待这么久是怎么回事。
  “……”廖为安沉默。
  原本他一月前就应该离开,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的。
  可自从来了这马鸣沟,他便时常被周自言身边的人和事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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