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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夫子科举日常(穿越重生)——无棋

时间:2024-01-14 09:39:01  作者:无棋
  “先前穿碧蓝色学士服的学子们便是马鸣书院出来的学生。”
  “新绿色的学士服的学子们应当是出自西南方向的青岩书院,剩下的便都是最南边的欣阳书院。”
  周自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马鸣沟虽然不在官道周围,可它这里有那处码头便不缺人流量和经济发展,小小一处城镇能有三家书院也不奇怪。
  周自言缓过劲来,向茶摊老板问了一下户籍所的位置。
  谁知道户籍所发现就在茶摊不远处。
  便让文秀和宋豆丁在茶摊稍坐一会,他去去就回。
  大庆朝每经过一处地方都要被检查索引。
  但制作索引需要登记自己的信息,还要被查证关于户籍的真实性,时效慢得要命。
  周自言当时只想着快点离开庆京省,所以他虽然什么行李都没拿,但他没忘记拿自己的玉契。
  这块玉契是敬宣帝亲手赐给他的奖励。
  虽然只是平平无奇的长方体形状,却采用上等和田青白玉做材料。
  庆京省雕工大师用了七天时间,在腰身琢刻变形云纹,再辅以錾金技术才制作而成。
  侧面印有敬宣帝的小印和一个‘通’字。
  意为只要拿着这块玉契,即使不是用索引,也能畅通无阻地去到大庆朝每一个地方。
  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默许,敬宣帝罢他官的时候,并没有收回这些特权。
  多亏这块玉契,周自言至今一路顺行。
  马鸣沟的户籍所并不大。
  周自言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年轻人在登记今日的外来者信息。
  简单说明来意,年轻人立刻双手捧着玉契,一路小跑。
  过了好一会,掌管马鸣沟户籍的黄册官提着自己的官袍急匆匆赶来。
  差点跪在周自言面前。
  大庆朝的户籍都登记在一本黄册上。
  所以掌管户籍所的人又称黄册官,隶属地方官员管理。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周自言连忙把人扶起来。
  这位黄册官看着都要比宋父年纪大了,他可不敢让人真的跪在自己面前。
  “周公子见谅,下官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所以方才并未能及时接待。”黄册官不停擦拭自己额头的虚汗,现在还充满惶恐。
  天知道他刚才看到天子小印的时候,感觉天都塌了。
  周自言拱手,“大人不必在意,在下如今要在马鸣沟常住,所以今日想登记一下户籍。”
  登记他的信息后,马鸣沟的负责人会去庆京省调取他之前的户籍。
  然后重新记录到马鸣沟的黄册之上,到时候他便能正式在马鸣沟落户。
  虽然等待的时间可能会有些长,但并无什么难处。
  只是周自言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现在却做不到。
  黄册官把周自言的玉契还给他,诚惶诚恐,“大人明鉴,这件事不是下官不办,而是四个月前,从庆京省传下来口谕,凡是拿着此玉契来登记户籍的人,一律不准登记。”
  “口谕里还让下官告诉您,您的……您的户籍被管制了,除非户部的大人松口,不然您永远也调取不了您的户籍。”
  说完这句话的黄册官差点晕过去。
  能拿到敬宣帝小印,还和户部有关系,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他根本不敢想!
  现在却要由他说出这句话,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神仙打架,这把火为何烧到他马鸣沟来了啊!
  周自言差点捏碎手里的木质把手,“您的意思是,我现在是个没有户籍的人?”
  他居然成了黑户?
  他说呢,怪不得敬宣帝没有收回这个玉契,感情是在这里等着他。
  大庆朝对户籍的检查非常严格。
  可以说大庆子民唯一的身份证明,便是那黄册上的户籍记录。
  现在他的户籍调取不出来,彻底成了大庆的黑户口。
  不管做什么都会被限制。
  “其实……其实口谕里还有一句话。”黄册官又开始擦汗,“您、您要是想重新登记一个身份也是可以的。但是您之前的那份户籍必须全部作废,从此……从此变成一介白身。”
  也就是说,一旦登记新的身份,不管这位大人以前是何等身份,是何等荣耀,全都化为尘土。
  哎哟。
  也不知道这位大人究竟惹了什么祸事。
  这不是硬逼这位大人吗?
  周自言猜得不错,敬宣帝这是要他放弃以前的全部,重新开始啊。
  想明白其中关窍,暂时放弃了迁户籍的想法,“那先这样吧,容我回去想想,今日之事还望大人保密。”
  “自然自然,大人慢走。”不管这个拿敬宣帝小印的人是什么身份,留在这儿都是个大麻烦,黄册官恨不得立刻送走周自言,一听周自言要走,连忙躬腰送人。
  周自言站在户籍所外面抬头望天,苍穹无垠,唯有一排飞鸟呼啸而过。
  真是可笑,自以为递上辞呈就是真的潇洒辞官。
  瞧瞧,还不是被敬宣帝拿捏命脉。
  敬宣帝曾经也求贤若渴,待人至亲。
  那时的他初入朝堂,一腔抱负。
  自以为来自现代的自己,可以凭靠自己的学识和敬宣帝的信任一展宏图,在历史的长河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结果还是落得一个心灰意冷,分崩离析的下场。
  现在更是连自己的户籍都拿不回来了。
  这种被人逼迫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虽想重考科举,但不代表他愿意被迫放弃曾经的一切。
  但……那个户籍是原身的户籍,连户籍上的名字都是原身的。
  要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用回自己的名字?
  周自言琢磨着往回走,差点撞到前来等他的宋豆丁。
  文秀看周自言脸色不好,并没有多问,只是牵着宋豆丁的手,温言道:“先生,天色渐晚了,咱们回吧。”
  宋豆丁也看出周自言的低沉,把吃剩一半的糖葫芦举到周自言面前,“先生,我就剩这么点了,等明天再给你买新的!”
  糖葫芦串上就剩下三个糖葫芦。
  周自言差点绷不住,抿直的唇角终于松落下来,“……还是豆丁自己吃吧。”
  牵住宋豆丁软乎乎的小手,三人一起回宋家。
  宋父和商队的负责人去喝酒。
  宋家长子又在学院读书。
  今日饭桌上只剩下周自言和宋豆丁两个人。
  宋豆丁握着筷子,小脸写满忧愁,“不知道我哥怎么样了,他到底有没有用上我给他的东西啊。”
  “你放心吧。”周自言对自己的诗词水平颇有信心。
  虽然他的诗词够不上惊才绝艳,但也比下有余,让宋豆丁他哥在一个学院诗会中混一把绝对没问题。
  宋豆丁好像完全没被安慰到,“哎呀先生,你不懂,我哥可犟了……”
  宋豆丁话音未落,文秀急匆匆提着裙子跑过来,“不好,不好、了!大少爷,大少爷他在书院和其他学子打起来了!”
  宋豆丁‘蹭’地站起来,“我就知道,我哥就是块臭石头,宁愿和别人动手,也不会去作弊的,哎呀,气死我了!”
  周自言半根筷子还在嘴里,整个人愣住,“打起来了?”
  不是说要用他的诗词去作弊么,怎么好端端的打起来了?
  宋豆丁急得跳脚,小脑门上开始冒汗,“我哥就是一块臭石头,从来不说谎,不作弊,我还以为他这次转性了,没想到还是死犟到底了。”
 
 
第9章 
  周自言没想到宋家长子竟然是这么个性格。
  回想到那一天在假山后窥见的白色身影,挺直俊秀,清冽如松、
  从第一感官上来说,确实不像是会作弊的性格。
  文秀着急,“现在老爷不在家,这可怎么办呀。”
  周自言摆摆手,让两个人沉下心来,“你们别慌,文秀啊,这个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回先生,是大公子的同窗好友叶公子,通过他的伴读书童传过来的消息。”文秀深吸一口气,“叶公子与大少爷是至交好友,应当不会编造这种谎话。”
  宋豆丁点点头,“我认识那个叶哥哥,是我哥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那这在书院打架斗殴,会有什么责罚?”周自言又问道,“咱们现在若是去书院,书院能否让咱们进去?”
  “恐怕不行。”文秀摇摇头,“这件事是叶公子私下传出来的,书院那边还没有消息。在书院行暴力之事,恐怕会被停课遣回家来。”
  周自言捻磨指尖,“也就是说书院不会私自责罚动手的学生是吗……宋主翁现在怕是已经醉倒了,去找他也于事无补,咱们且先等着吧,先等宋主翁和大少爷回来再说。”
  “告诉厨房,提前准备好饭食和解酒汤。”
  周自言这么一说,文秀像有了主心骨一般,“是!”
  文秀走后。
  宋豆丁跑到周自言身边,仰着头看他,“先生,在书院打架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需要看情况。”
  周自言知道宋豆丁是担心他哥,把宋豆丁抱到椅子上。
  “在庆京省,于书院打架斗殴者,不论对错,都需要去刑罚堂挨板子,因为书院是读书明智的地方,不是用来发泄愤怒的地方。”
  “领完罚,书院会把参与者全都单独关起来,不允许他们和外界接触。”
  “掌院再私下调查整件事,调查清楚后才会把参与者们放出来,到那时,若是口角争辩,则双方扣除书院学分,并登记在册,记大过。”
  “若是单方面欺凌,则欺凌者被赶出书院,受欺凌者也会被叫去谈话,询问为何要私自解决这等事件,而不是告知书院夫子。”
  “我了解我哥,我哥肯定不是会欺凌别人的人,他只会梗着头被别人欺负。”
  宋豆丁抽抽鼻子,葡萄似的黑眼睛蒙上一层水雾,“都是书院的人欺负我哥,欺负我哥是个哥儿,欺负他不会读书,欺负我们家只是普通商户,无权无势。我哥一定是忍不下去了才会动手打人。”
  “先生,要是我们家是马鸣沟最有权有势的人,我哥肯定不会被欺负。”
  “我们家刚到镇子上的时候,我哥不太爱说话,又是个哥儿,就经常有不长眼的男人过来讨嫌。”
  “因为我哥以前跟着村子里的猎户练过武,所以身手很好,体型也比别的哥儿大一点,就把那些人都打了一顿。”
  “结果几天以后就传出来我哥是丑哑巴,还五大三粗的传言!”
  “那等欺负人的故意遣媒人来说亲,要让我哥去做小,被我爹拿扫帚打出去才罢休。”
  “我哥明明就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就算体型比别的哥儿大一点怎么了,书院那些人偏偏就喜欢拿他取乐,笑话他穿衣粗糙,不如别的哥儿漂亮,笑话他学习不聪明,去书院读书不过是浪费家里交的束脩。”
  宋豆丁为自己哥哥感到委屈,他越说越气愤。
  “我哥从来不往家里说这些是,要不是叶哥哥偷偷告诉我,我们家至今都不知道我哥在书院这么受欺负。”
  “那明明是我爹的银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怎么不去嘲笑其他人,不就是因为我们家最好欺负的吗?”
  “等我将来做了大官,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家,到时候只有我们家去欺负别人的份儿。”
  周自言轻轻擦去宋豆丁眼角的泪痕,放缓声音,“以前有一个很有权有势的人,几乎到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步,但他现在马上要失去自己拥有的一切,就是因为他被比他有权有势的人‘欺负’了。”
  “豆丁,你说,到底要多有权有势才不会被欺负呢?”
  “这世上存在不会被人欺负的全是顶端吗?不存在的,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怕到了顶点,一旦在顶点之下的人抱团取暖,到时候受欺负的可能还是站在顶点的这个人。”
  “小豆丁,欺负人这件事本身就与受欺负的人无关,你是好孩子,你哥哥也不是什么丑哑巴,他们想欺负人只是因为他们是坏人。有权有势的人在这世上的确会有很多特权,但普通平凡并不是你们受欺负的理由。”
  周自言看着宋豆丁的眼睛,慢声道:“一旦你认定受欺负是因为无权无势,将来若是你真的当了大官,你是否会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不如你的人,也是可以随意被欺负的?你要变成像这帮王八蛋一样的人吗?”
  有权有势的人有更多优待。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大庆朝,这都是残酷的现实。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宋豆丁想要追求权势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当初不也是为了出人头地才去参加的科举么。
  但权势是个无底洞。
  周自言见过多少坚持本心的读书人一踏入官场,便沉浸在权势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被那些无形的黑手扭曲成另一个人。
  太多人在获得成功后反而变成了当初讨厌的那个人。
  能在接受欺辱后不愤世嫉俗,坚持自我的人只是少数。
  就当周自言是提前操心吧。
  小豆丁如此聪慧,若真的因为这件事,形成这样的是非观,周自言这个做先生的实在不敢去赌。
  “先生,那我该怎么做?”宋豆丁抽噎着,慢慢平复了刚才激动的心情。
  他也察觉出了,他怎么可以想到去欺负别人呢?!
  这不就和书院里的那些王八蛋一样吗?
  宋豆丁的脑瓜子转呀转,实在转不明白,“我要好好读书,当上比他们还厉害的大官,然后就不会变成他们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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