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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总跟着我(近代现代)——十六春令

时间:2024-01-14 09:50:14  作者:十六春令
  “行吧。”闫贺安耸耸肩,无所谓地剥开糖纸,扔自己嘴里,“我记住了,下次给你带无糖的。谢谢你啊,早上还把那糖饼给吃完了,我以为你喜欢呢。”
  安浔想说不用你给我带吃的,但这样一来一回聊起来没完。
  闫贺安做事随心所欲,他又不是没拒绝过,压根没用。
  不如直接当没听见。
  闫贺安嘎嘣嘎嘣嚼着薄荷糖,问安浔:“你晚上干嘛去了老这么困,该不会还有别的兼职吧?”
  安浔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闫贺安知道他装睡,没忍住压低了声音又问:“开学了你还外送吗。”
  安浔依然不搭理他。
  闫贺安觉着没趣,叫不醒装睡的人。
  他拍拍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摸出手机走了,还安浔一个清净。
  男生都跑马路对面的篮球场打球去了,女生挽着胳膊沿着小操场遛弯儿,悠闲自在。
  闫贺安靠在老槐树上玩儿手机,久违地登上消消乐的账号。
  他已经玩到上千关了,排名一直都是第一。
  等会儿。他定睛一看,几天没玩儿变成第二了。
  等他看清排在他前边那个id,他愣了愣,不由得心虚地默默退出,拉到黑名单那里把某人拖出来。
  完犊子,这事儿办得不地道。
  前阵子他整个人一团糟,心烦意乱的,嫌路知太啰里吧嗦,图个清净给他扔进去了。这几天事儿多,刚想起来还没把他放出来。
  闫贺安知道自己理亏,抱歉地给路知主动播了个电话。
  刚响了一声,那边把他给挂了。
  他又播,对面又秒挂。
  闫贺安:“……”
  草,这么记仇。
  过了两分钟,路知打回来了。
  刚接通,闫贺安不由得把话筒离远了点儿。
  “闫贺安我草你大爷!!”路知理智都被愤怒烧没了,上来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夹枪带棒的:“失踪人口还知道跟我联系呢?我都怕你想不开干出什么事儿来,连续好几天梦见警察给我打电话,说我铁哥们儿等我去领人呢。我他妈为了你一个好觉都没睡过,提心吊胆的,你给我拉黑名单,你个畜生!”
  趁着路知呼哧呼哧喘气,闫贺安心平气和地附和:“对对对,我是畜生,你消消气。”
  电话那头噎了一下:“……王八羔子少来这套。”
  闫贺安不痛不痒的:“哦,那我闭嘴。您继续。”
  “还有,”路知隔着话筒气得跳脚,“闫贺安你他妈什么毛病,我正上课呢,跑鸟不拉屎的临城了还不忘跟老班陷害我呢?”
  闫贺安:“……”
  忘了这茬了,怪不得他挂两次电话呢。
  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偷溜出来的。
  闫贺安一贯勇于承认错误:“我错了大哥。你先给我记着,等我什么时候回首都,请你吃一个月大餐。”
  路知知道他什么情况,骂完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他语气正常起来,跟闫贺安抱怨:“你自己跑了倒轻松,把我扔这破学校。你还不知道吧,姓项的那孙子出院了。”
  闫贺安嘴角的笑意消失,眉宇间多了一丝阴沉。
  他不吭声,路知也知道他在听,继续道:“任乔办了退学手续,不念了。那孙子知道你转学了以后整天没事找事儿,逮谁咬谁,全班都躲着这傻逼走。”
  闫贺安眼皮微敛,面无表情地拨弄着打火机。
  路知又念叨半天,听不见回应,确认了一下:“喂,你听着呢吗?”
  “嗯。”闫贺安淡淡道,“我在听。”
  他顿了一下多问了句:“他没找你麻烦吧?”
  “没,他知道咱俩关系铁,怕再把你惹毛了,不敢动我。”路知特惆怅:“唉,我看他那逼脸就烦。要不我也去投奔你吧,受不了这碍眼的狗东西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气,咱俩还继续做同桌,多快乐啊。”
  闫贺安心情稍好了点儿,笑:“成,你来,我罩着你。但是同桌就算了。”他眼前闪过安浔的脸,压下去的嘴角重新翘起来,“我有新同桌了。”
  “……我怎么听出点见色忘义那味儿呢。”路知敏锐地嗅到一丝微妙,兴奋地嚷嚷起来,“靠,亏我还担心你到那边儿适应不了,你这是有情况啊。”
  “你脑子里就那点儿破事儿。”闫贺安无语,给他怼回去了,“停止你的想象,不是那意思。”
  怕路知不信,他补
  充:“我同桌男的。”
  “……男的?”路知震惊,“我草,你拒绝无数辣妹的理由原来是这?”
  闫贺安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
  他懒得跟路知掰扯这些没营养的:“你出来时间不短了吧,再不回去老班快出来逮你了。”
  “哎呀嘛,聊起来忘了,那我得先挂了。”路知急急火火的,“我尿遁出来的,现在回去还能用我顺便上了个大的狡辩一下。”
  闫贺安:“拜拜,晚上再说。”
  路知二话不说挂了。
  *
  午休时间,安浔难得没做题。
  月初得计划下开支。
  他脑子里在算这个月还贷还差多少钱,如果光周末兼职外送的话不一定够,不够的话得提前抓紧想办法。
  安浔在演草纸上写了一长串看似没逻辑的数字。
  先算需要支出多少。
  [16584
  1799
  105
  60
  ……]
  16584是房贷。贷的时候是按夫妻双方的共同收入来卡的额度上限,后来变成文静雅一个人还,自然还不上。就算加上公积金,把工资全填进去都不够,更何况还得留点吃饭生活。
  文静雅只能以贷还贷,每个月艰难来回倒。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文静雅也不会同意安浔十六岁就打工。
  1799是房租。
  105是按上个月估算的水电费,每个月差的不大。
  60是他一个月的在校午餐费,三块一个面包,每学期都一样。
  再加上买菜,电话费,零碎的开支加各平台的网贷和银行房贷合起来,每个月都压得人喘不过气。
  安浔脑子好使,记性好,脑子里就像有一张Excel表格,将各种开销和要还的账记得清清楚楚。
  草稿纸上列出来的,只有一串令人不明所以的数字。
  闫贺安搁旁边看了好半天,愣是不知道他在干嘛。
  他不理解好学生打发时间的方式:“干嘛呢,做数独?”
  安浔笔尖顿了一瞬,继续写:“你猜。”
  闫贺安猜不出来,迅速宣告放弃。
  他还有别的事儿要干,对数字毫无兴趣。
  闫贺安刚加上韩宇南的微信,韩宇南把他拉进了班级群。
  他翻了一圈群成员,不是每个人备注都改了自己的名字。
  他没看出来哪个最有可能是安浔,一看群成员加上他是52个,他心想不会吧。
  闫贺安瞥了眼正认真写写划划的安浔,给韩宇南发了条文字消息,问他安浔是哪个。
  韩宇南抬头看他一眼,又看看安浔,搞不懂闫贺安为什么面对面非得打字——再说他直接问安浔不更快吗。
  吐槽归吐槽,韩宇南还是回了。
  [二中篮球王:他没加群。]
  闫贺安真心服了:[为什么?]
  [二中篮球王:哦,他嫌消息太多,加过,退了。]
  闫贺安:“…… ”
  不愧是安浔一贯的果断风格。
  闫贺安瘫倒在椅子上,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用胳膊肘轻轻捣了安浔两下:“朋友,加个微信呗。”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闫贺安依然被安浔的拒绝搞得头疼。
  安浔头也不抬:“有什么话直接在学校说。”
  闫贺安据理力争:“我周末不能找你唠唠吗?”
  安浔毫无波澜:“没空。”
  闫贺安:“……”
  妈的,聊不下去。
  这简直是个铁壁啊。
  闫贺安生无可恋地靠着椅背,他仰头,望向天花板。
  想起点儿什么,他瞄向前排的正找范年问问题的任清华:“任清华你加了没?”
  安浔计算的速度不减:“关你屁事。”
  “……”闫贺安哼了一声,“那就是加了。凭啥她能加我不行?”
  安浔终于从草稿纸中抬头。
  “任清华我认识五年了。”他平静地睨着闫贺安陈述事实,“你愿等五年,我也加你。”
  闫贺安:“………”
  五年?开玩笑。
  你闫哥我就不信了。
  最多一个月,你绝对求着加我的微信!
 
 
第10章 
  安浔不关心闫贺安在想什么。
  他算完这个月的开支,笔尖在桌面上慢慢地敲了两下。
  思考了一会儿,安浔从桌洞里摸出手机,顺着对话框往下拉,点开头像是烤串的那条聊天记录。
  安浔组织了下语言,发了条消息过去。
  [Anx:唐姐,你那儿还招人吗。工作日,晚班。]
  他攥着手机等回复。
  工作日中午吃串儿的人不多,唐嘉怡回得挺快。
  [鎏金烧烤:招啊,晚班一直给你留着呢]
  [鎏金烧烤:还是以前那工资,日结,OK吗]
  安浔抿唇,飞快打字。
  [Anx:嗯,没问题。谢谢唐姐]
  [鎏金烧烤:说啥谢啊,属你上班儿认真可靠哈哈。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Anx:越快越好,看您。]
  [鎏金烧烤:那感情好,明儿就来吧,八点别迟到[礼花]]
  [Anx:好,明天见。]
  安浔其实心里清楚,唐嘉怡说给他留着晚班不过是场面话。晚班工作量大,要熬到两点,工资开得也不够高,一直都招不着人。偶尔招到一个,干不了两天就跑了。
  但唐嘉怡答应得爽快,还是让安浔松了口气。
  目前比起唐嘉怡,是他更需要多一份兼职。
  最重要的是,唐嘉怡那儿工资是日结,不容易出问题。
  联系完烧烤店,安浔轮流点开找工作的三个app。
  他广撒网,每个都注册并上传了简历,看到有合适的临时招人就投。
  昨晚他投了五个找家教的,小学生初中生都有,虽然还没人跟他联系,但安浔有信心。
  他投简历时附了一份他从初一到现在的在校成绩单,年级排名一直在前三,中考市排名前五十。
  成绩就是他的黄金敲门砖,比任何师范名校的履历都管用。
  暂时没有回音,安浔也不着急。
  *
  值日表是全班随机打乱的,早就排好了,就贴在黑板旁边,一目了然。
  安浔第一周都要留下来值日,昨天赶上大扫除算是去掉了一天,今天还是得留下来干。
  扫帚拖把什么的就在教室后头放着,安浔起身拿扫帚,闫贺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干嘛?今天不是你值日。”
  安浔没回头,从后往前扫:“我知道。”
  “这位大哥翘了报道,被大尧罚一个周值日,你不知道啊?”任清华背着书包溜过来,坐在余宙课桌上翻了个白眼,无奈叹气,“也对,安浔怎么会主动说起这事儿。”
  她猛不丁一说话,吓了正低头跟人发消息的韩宇南一跳,看见任清华小小一只踮起脚尖坐在余宙课桌上晃悠腿,韩宇南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乱飘。
  翘报道?闫贺安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他说那天怎么安浔有空给他送外卖呢,敢情是直接把学校给翘了,真行。
  “别在这耽误我时间,”安浔扫帚轻轻拍了两下桌腿,“你爸妈还在外头等着呢,快走吧你。”
  “得得得。”任清华服气地朝他拱了拱手,“你比我家那两位祖宗还能催,嫌弃我是吧,我这就走。”
  她跳下桌子,弯腰顺手把地上的几个纸屑给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拜拜,明天见喽。”
  称谓省略了,但任清华显然是对着安浔说的。
  闫贺安余光一瞥,看见韩宇南搁那朝着任清华干脆走人的背影挥爪子,心想人家那是跟你再见呢吗,自作多情了兄弟。
  安浔干什么都认真,别人打扫卫生糊弄一下就完了,他还把椅子搬一边儿去,扫干净桌子底下,再把椅子推回去。
  他扫完一排回到闫贺安这里,朝他抬抬下巴:“你怎么还不走?”
  闫贺安拎着书包往窗台上一坐,挑起一边儿眉毛:“你管我?”
  安浔跟他对视了两秒,把椅子往外一挪,扫帚敲了敲闫贺安的椅子腿:“劳驾让让。”
  闫贺安倒是挺配合,把椅子往上一抬,腿抬起来往窗台上一踩,示意他请:“来,扫吧。”
  安浔目光落在他踩着窗台的运动鞋上,闫贺安顺着看过去,气定神闲地强调:“我新鞋第一天穿,不脏。”
  安浔扯了扯嘴角,不搭理他。
  等安浔扫到讲台那里,另外两个本来就该值日的也擦完了黑板和讲桌,韩宇南总算跟人发完消息,抬头看见闫贺安还在,不由得感动:“我以为你走了呢,还等着我一块儿啊,仗义!”
  闫贺安心说你想多了:“不是,你先走吧,我还有点儿事。”
  韩宇南也不介意,挠挠头“哦”了一声,风风火火地拎着包窜了。
  闫贺安手机震了两下,他看清界面上弹出来的微信视频通话,差点惊地把手机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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