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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流浪的这些年(近代现代)——渡七然

时间:2024-01-15 09:04:08  作者:渡七然
  周霖这才满意的坐回去。
  意料之外的,楚云绎吻了上来。
  早在不久前推开小餐馆的门见到发着呆的周霖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忍了太久,实在辛苦。
  可周霖靠近的那一刻,他周身带起的微风扑了楚云绎个满怀,满腔的爱意皆蜂拥而上,克制二字已全然被遗忘到九霄云外
  。
  不过也只是一个点到即止的吻而已。
  “你...”周霖心脏在狂跳,“你”个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最后轻咳几声,换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我们跑出来到这儿干什么?”
  闭口不提一分钟之前发生的事。
  楚云绎故作无辜道:“是你拉着我出来的。”
  昏了头的周霖懊恼的哦了一声,接着硬着头皮道:“但是,是你带我来这儿的,不能抵赖。”
  “好吧,是我。”楚云绎表现的很真诚:“因为这里人少。”
  大概因为他们坐的地方位于这个公园的角落,附近的确没什么人,偶尔有人牵着狗经过,也都不做停留。
  接着楚云绎指指天空,“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Y市的夜晚很美,这里没有高楼大厦阻挡,视野开拓,天空中繁星点点尽收眼底,大城市近年来工业污染严重,反倒很难有机会瞧见这样的景物了。
  周霖总算笑了,“只是来这里看星星吗?”
  当然不是。
  “我知道你有话想问我。”楚云绎答道:“昨天走的太匆忙,很多事情没来得及讲。”
  楚云绎这样一说,周霖想起前一天在咖啡馆的时候,有人透过手机屏幕告诉他,“你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
  “我想知道的事有很多。”周霖收敛了笑意。
  “没关系,我会全部告诉你。”楚云绎回答的很坚定。
  时间退回到楚云绎十八岁那年。
  刚离开白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他背着断了弦的吉他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在空旷的街头,此时他身无分文。
  既然已经被扫地出门,无人缴纳高昂的学费,学校自然也不能再上,好在此时他已经大致学完了高中全部的课程,成绩又一向出色,在国内考个好大学也不成问题,只是无钱寸步难行。
  那是楚云绎此生最忙碌的一段时间,他端过盘子,当过家教,用微薄收入租了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晚上还要抽时间复习功课。
  这的确很累,但是楚云绎也没认为有多艰难,只是觉得自由的感觉真好。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高烧一整天,真正分化成了信息素是薄荷味的Alpha,那时楚云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讽刺的想,Alpha也不过如此啊,然后拿着二十块钱跑到楼下不知名的蛋糕店,买下了当天最后一个草莓慕斯作为自己成人的奖励。
  后来楚云绎参加高考,最后顺利考到B大。
  为了凑齐学费,报道前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也曾有过联系远在F国的余静女士寻求帮助的想法,只是他们分开太久,世界还是太大,楚云绎却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再者他更害怕白家顺着余静找到自己,打破他此时平静的生活。
  大学的确美好,在这里他遇到了可以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只是,转折也从这里开始。
  那个时候,楚云绎的公司刚有点起色,周渝临答应了他的求婚,一切都不断的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然后他遇到一位故人。那人叫朱良,初中时候和楚云绎是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舍友,关系称得上还不错。
  那天结束了一场竞标会,楚云绎刚走出门就听到一个迟疑的声音,“白诺恩?”
  听到这个废弃许多年的名字,楚云绎脚步微微一滞,目而后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去。
  他认出了朱良,但这么多年不见,再深的情谊也会被时间消磨个底朝天,当然没必要再相认。
  可朱良却似乎不懂这个道理,依旧满腔热情的贴上来,“白诺恩!你肯定就是白诺恩!我不可能认错的,这么多年不见白老板怎么这样有排场,老同学都不理了?”
  和楚云绎同行的还有赵家伟,赵家伟给楚云绎使了个眼色,小声问道:“这谁?认错人了吧?”
  “不用理他。”楚云绎说完继续往外走。
  朱良还在锲而不舍的跟在后面,白诺恩个不停。
  最后赵家伟先听烦了,上去推了朱良一下,可就是这样不巧,朱良被这么一堆,居然倒在地上晕倒了。
  赵家伟错愕的看着自己推人的手,委屈巴巴的说:“不是...我也没使劲啊。”
  没办法,责任毕竟在他们,只能又叫救护车又跟去医院的。
  一路上赵家伟都在自责,“都怪我太激动。”到后面又开始自我膨胀,“你说我力气这么大以后要不改行练拳击吧,一定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不怪你。”楚云绎看着这状况也头疼,“他身体一直不大好。”
  朱良初中就因为身体不好,又瘦,经常被人欺负,后来和楚云绎住在一个宿舍后,楚云绎总是有意无意照顾他许多,那时候朱良简直就是他的小尾巴,还发誓以后长大后一定会报答他的。
  没想到这家伙长大了身体也还是这么脆。
  “检查结果没问题,患者是低血糖才晕的,休息一下就好。”
  听见医生的话,他们才放下心来,楚云绎在朱良床头留下一笔钱,走了。
  没几天,朱良居然来到了知感科技。
  这次见着楚云绎显得拘谨许多,
  “白...楚总。”他把手上的资料递给楚云绎,“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改了名字,但是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原来朱良家的公司前几年因为经营不善,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子,靠最后一点气息苟延残喘着。
  “我们家也是做游戏起家,但是现在实在是走到绝路,家里还有借的钱没还,没办法才决定找更大一些的公司来收购我们。”朱良说的眼泪汪汪,“楚总,如果知感愿意收购,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最低的价格。”
  朱良说出一个数字,的确如他所言低于市场价。
  朱良家的公司现在虽然说日薄西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手握一些经典游戏的版权,而知感作为刚起步的公司,需要的正是那些东西,所以楚云绎心动了。
  不止楚云绎,公司其他几位合伙人知道这件事个个都非常心动。
  犹豫再三,他们决定收购那间公司。
  在这之后,朱良因为收购的事经常来到知感,他成年后分化成了Omega,长的蛮可爱为人也热情,很快与知感的人打成一片。
  收购的所有细节都谈的差不多了,于是签合同的前一天晚上,众人聚了一次,还带上了朱良。
  那时候都是年轻人,酒过三巡又有人提出去唱歌,等从KTV出来已经是深夜。
  除了朱良,所有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楚云绎也不例外。
  因为很多原因,即便朱良和公司其他人都混熟了,楚云绎对他还是保留一定的距离感,单独相处的时候也不多,那天朱良给其他人叫了代驾,唯独楚云绎,他打趣的给别人说:“你们不知道,我和楚总以前是同学,他经常保护我,我那时候就发誓,以后一定要报答他。”朱良笑了。
  众人起哄闹成一团,有人对朱良说:“小良啊,可不敢打楚总的主意,他家里早就有人了哈哈哈。”
  朱良一拜手,“你们说哪去了,我意思是今天我给楚总当代驾。”
  楚云绎这时想拒绝,可酒精麻痹大脑,他很难把控自己的身体,只能任朱良把他扶进车里,从他身上摸走了钥匙。
  再之后,连意识也逐渐模糊。
  再睁眼,不是熟悉的房间,身侧更没有他的爱人。
  他回到了那个曾经挖空心思才逃离掉的地方。
  他在这里,被罚过跪,被打断过腿,处处被监视,不能成为一个独立意识的“人”,在这里,“白诺恩”只是个傀儡。
  房间和他当初住过的不太一样了,或许在他之后还住过另一个“白诺恩”。
  最大的不同是,这个房间的门变成了铁栏杆,被一把大锁锁了起来。
  楚云绎死死抓住栏杆,指肚都泛了白。
  望向外面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毒辣。
 
 
第54章 谁杀死了他
  楚云绎见到了白先生。
  几年不见,白先生是坐在轮椅上被应烛推出来的。
  应烛还是那个样子,漂亮,看起来听话又乖巧。白先生却苍老许多,只是仍旧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还是那样高高在上。
  “这么多年过去,你仍旧没学会我教给你的东西。”白先生开口,尾音拖的很长,“没有人能值得信任,可你还是信了那个朱良。”
  楚云绎被注射了安定剂没什么力气,不然的话他现在已经冲上去将那道貌岸然者掀翻在地。
  “你应该向朱良学习才对。”白先生拿起手杖,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虽然只是个Omega,但是不择手段的样子我实在欣赏,他架空了他父亲的实权,亲手将他哥哥送进监狱,成为那间公司的实际控股人。”
  “只可惜,一个Omega,哪里有能力经营好一家企业,没多久公司就出现各种问题。”
  突然间,白先生话锋一转提到了一些旧事,“哦,对了,你离开之后,自然有人代替你成为了新的白家少爷,不过那孩子心智不坚定,我不过说多了几句,前些天就跳楼了,才十三岁,啧啧。”说到这儿,白先生摇了摇头,话虽如此,确是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反而眼底有些怨恨,不知道是恨这孩子居然死了还是恨自己年轻时不多留几个种。
  “本以为白家血脉要断在我这代,没想到姓朱的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消息,找到我的助理,说他见到了分化成Alpha的白诺恩。”
  白先生叫应烛推动轮椅,停在了楚云绎面前,他无视掉楚云绎满眼的愤怒,大笑起来,“他不告诉我们你在哪儿,只说能带你回来,前提是要我高价收购他濒临破产的公司。”
  接着俯身拍了拍楚云绎的肩膀,“诺恩,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天还是眷顾我白家的。”
  “你...你就不怕...我也死了吗?”
  楚云绎艰难发声,他想要站起来离白先生远一点,越远越好,可即便他额头爆出青筋,即便汗水从额角滑落,几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
  “你死不了的。”白先生说的很坚定,“我已经找人查过了,现在是不是该叫你楚云绎?不久前你消费了一个价格高昂的戒指,我想,应该是求婚吧,那个Beta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周?”
  听到这里,楚云绎咬紧牙关,即便发不出什么声音仍对白先生大力嘶吼着:“不准...动他!”
  白先生噗嗤一笑,“动不动他,得看你的表现。”
  而后自己转动轮椅,出去了。
  后来的几个月,楚云绎都未踏出过这间屋子一步,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身在地狱。
  白先生显然很怕失去楚云绎这个独苗苗,因此对他的看管格外严格,并且着人拿走了房间里所以尖锐物品,连同窗户一起封上。
  特定的时间会有医生过来给楚云绎上课,内容是服从性训练,辅以药物还有电击。
  楚云绎这时候忽然想到了应烛,这种接近于虐待的训练,应烛是不是...也曾经历过。
  不甘愿做一个失去自己喜怒哀乐的人,楚云绎不配合医生,因此这段时期他并不好过。
  但是课程进行一段时间之后,某天晚饭时,他在送来的盘子底下发现一张纸条,悄悄打开,里面写了四个大字——必须“服从”。
  看着这张纸条,楚云绎一时间明白了什么。
  这之后他终于不再“叛逆”,又过了一阵子,课堂上没再出现过电击疗法。
  至于那个药,楚云绎并不想吃,但是每天医生都在确保他真的吃下去后才离开,抵赖不得,奇怪的是那药居然是甜的。
  等医生宣布课程结束时,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
  为了能早日摆脱这个牢笼,楚云绎只好装作无悲无喜听之任之的样子。
  验收完教学成果后,白先生非常满意。他还是老了,没有曾经一眼穿透人心的能力,看不到楚云绎望向他时眼底的冷意,也未注意楚云绎推他在院子里遛弯时,因太过用力,指腹在轮椅推手上留下的一处凹陷。
  楚云绎没想到,他有资格走出房间后收到的第一则信息是,他要和赵氏家里的Omega联姻。
  “你可以不爱她。”白先生说,“但是你的另一半在外人眼里,必须优秀。”
  说起这个,白先生显得有些骄傲,“比如你的母亲,她就很优秀。”接着又遗憾道:“不过她不乖,跑走了。”
  既然提到楚鹭,楚云绎假意不解,恭敬询问道:“那么,您爱她吗?”
  白先生听罢,靠在椅背上,望向远方,“世人皆知我爱她,至于真假,那其实并不重要。”
  白先生转头看向楚云绎,似笑非笑道:“你突然消失,你的那个Beta很伤心呢,他叫什么来着?”
  楚云绎将攥紧的拳头背在身后,“叫周渝临。”
  “名字挺好听的,不过生错了性别,是个没用的Beta,生不了孩子,不然养在外面也能是个消遣。”白先生说的随意,“你现在这么听话挺好的,要是因为所谓的爱情像之前一样耍心眼再次逃走,那么我就得考虑一下需不需要替你除掉你人生的障碍了。”
  白先生的威胁,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楚云绎面前。
  “谢谢您,我明白了。”楚云绎只能这样说。
  楚云绎和赵氏的那位Omega吃顿饭,却被拍了照,竟然还上了娱乐新闻,可真是众人皆知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安排的。
  对此,楚云绎希望周渝临不要看见,但他也知道可能性渺茫。
  没过几天,两家人很迅速,已经商议好了婚期。
  楚云绎大学没有选择读白先生要他念的商科,所以这段时间楚云绎从零开始,一直在学习经营类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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