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花阴吓得唇齿哆嗦。
潭渊居高临下,冷冷地注视着他。
里间那位不死心的男妓又追了出来,水蛇一样缠上花阴的身子,浅笑一声:“如果都不喜欢,盖着被子聊天也是可以的。”
谁要跟你盖着被子聊天啊!
花阴像抖去身上的虫子一样抖落了那个男妓,拼命向潭渊解释:“不是,我没有……你不要听他胡说,我真的没有……”
男妓将视线移向潭渊,顿时间眼前一亮。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落在他的脑门子上了吗?
一天晚上接连来了两个极品,老天爷待他真是不薄。
“这位公子也要加入吗?三个人一起也是可以的。”
花阴怒目瞪他,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潭渊冷笑一声:“盖着被子聊天?三个人一起?”
花阴苦着脸:“不是的大人,你听我解释啊……”
潭渊一声令下:“出去。”
花阴吓得一抖,赶紧闭上嘴巴,低着头准备出去。
脚步还没踏出房门,就被潭渊拦了下来。
他盯着那位男妓,重复道:“你,出去。”
花阴:“……”
到手的两只鸭子竟然是一对,男妓翻了一道白眼,自认倒霉,提步出了房门。
这下,房间里只剩下潭渊和花阴两个人了。
花阴感觉这气氛不太对劲。
是很不对劲。
他撒丫子想跑,却被潭渊一把扛了起来,直接冲着床铺杀了过去。
这气势,这力气……
死基佬这回是打算动真格的了!
刚开始花阴还想挣扎一下,后来发现自己的拳脚功夫对于潭渊来说根本就是瘙痒。
他本能地软了双腿,赶紧改用碎嘴子求饶:“大人,大哥,大佬,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喜欢男人,你找个跟你情投意合的不好吗?强扭的瓜不甜啊!”
砰。
花阴被潭渊重重地甩在了床上,眼冒金星。
这人力气真大,简直是头野兽!
潭渊欺身而上,撕咬住他的脖颈,花阴心底一慌,发出一声惊叫:“啊,不要……”
紧接着,系统在潭渊脑子里面说话:“警告!不能使用强迫行为!当前警告已两次,如果满三次会收回之前的功力哦。”
潭渊一愣,忘了这茬儿。
上次因为点了花阴的穴道,他没能明确表达自己的不情愿,所以才让潭渊钻了空子。
这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花阴等了片刻,不见潭渊有任何举动,猛地一下睁开了眼。
见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赶紧一把将人推开,躲到了床脚。
可恶!
上次当着洛君林的面欺负他的账还没算,这次又想干什么!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就是死了也不给你上!”
花阴呕吼着,通红的眸子直勾勾瞪向潭渊。
潭渊瞧着这回确实是把人给逼急了,再这么下去,恐有事端,于是收敛了几分,反身坐在床畔,背对花阴道:“上次的事,是本座不对,我向你道歉。”
花阴一愣,总觉得潭渊不是这种会反思自己的类型,他一定还憋着什么坏水等着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你都知道自己错了,今天还这样对我!”
“本座只是气你出来狎妓,并不打算真的对你做什么。不然刚才那晌,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出本座的手掌心?”
花阴一想也是,如果他真想对自己做什么,像上次一样点了自己的穴道不就好了。
也就是说,他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上次之事,本座没想强迫于你,只愿你能心甘情愿遂了本座,奈何你并不愿意。本座一时心急,才犯下大错。”
花阴对潭渊的解释半信半疑。
作为一个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直男,他也不知道恋爱的人是什么心态。
或许面对自己心仪之人,就是容易把持不住,做出这样那样出格的举动?
但是就算如此,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不是一个成年人的必备素养吗?
否则的话,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呢?
“认错归认错,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花阴一口咬死,就是不打算松口。
潭渊侧目,斜向后看他一眼:“可你也享受了,不是吗?”
花阴闹了一张大红脸,气道:“那是两码子事!”
“好吧。”
潭渊心想,系统可不是这么说的。
“本座要如何做,才能赢得你的原谅?”
花阴本来想说怎么做都于事无补,但是话到嘴边,临时拐了个弯:“从今往后都别碰我。”
潭渊果断道:“不行。”
花阴憋足了气,思索一阵:“那就一年不准碰我。”
潭渊还是那句话,语气比刚才更坚定,不容任何人置疑:“不行。”
花阴的脸已经像只塞满了坚果的花栗鼠一般,最后一次道:“一个月不准碰我,这总行了吧!”
“撑死,一周。”
花阴:“……”
第8章 你给我下药?!
一周就一周,总好过没有。
花阴狠了狠心:“好,这可是你说的,一周不能碰我。那如果你碰了呢?”
潭渊沉下眸子,对花阴的不信任嗤之以鼻:“本座说到做到。”
凡是这么说的人,到最后都打脸了。
“不行,你必须发誓,如果你违约,在一周之内碰了我,你就要答应我的第一个条件,这辈子都不能再碰我了!”
潭渊眯起眼睛,隐隐觉得花阴是在筹划着什么。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小东西,我成为三界至尊,无上邪神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撒尿和泥呢。
跟我斗?你也配?
“好,一言为定。”
花阴重重地吐出了一口长气,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略抱歉,略怜惜,水汪汪的大眼睛盯向潭渊。
“我觉得这么做对你来说还是太残忍了些,要不这样,我最后让你亲一回。从这以后的一周之内,你就不准再碰我了,怎么样?”
潭渊面色如常,看向花阴的眼尾却已经暴露了他的不屑。
这种伎俩,也好意思拿到他面前用?
他配合着花阴的心思,点了点头。
轻轻揽住他的后脑勺,将人拉向自己。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靠近,花阴的心跳也就越发快速。
快亲上了,快亲上了,只要他亲上,老子就有理由说他违反规定,从今以后再不也不许他碰自己!
就在两人即将亲上的瞬间,潭渊忽然抽身离去,险些闪了花阴的腰。
“本座看你的嘴唇有些发干,不如喝点茶水再亲吧。”
花阴下意识抿了抿唇,因为激动,火气上涌,导致他的嘴唇确实有一点干燥。
他点点头,看潭渊隔空取物,将桌上的茶水收入掌中。
“来,喝水。”
花阴接过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旋即大刀阔斧地擦了擦嘴,把茶杯放在一边,急不可耐道:“快,现在嘴巴不干了,赶紧亲我。”
潭渊心道,平时若是能有这么主动就好了,省了他不少哄骗对方的时间和精力。
潭渊倾身上前,又是快要亲上的时候,他突然抽身。
“你的身子太僵硬了,放松些。”
花阴倒吸一口凉气,只不过就是亲一下而已,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之前不让他亲的时候,亲的可欢了,怎么今天允许他亲了,反倒扭扭捏捏放不开呢?
他心想,得下点血本才行。
他一把抓住潭渊的衣袖,将人带上了床,和他一起躺倒在了床上,压在他的身上,微微翘起臀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带了一丝情欲。
他就不信,自己都这样搔首弄姿了,对方还能把持得住?
潭渊眯起眼睛,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如果不是事先答应了花阴一周之内不碰他,这晌,他应该已经瘫在床上大张着腿哭爹喊娘了。
潭渊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
花阴眼里掠过一丝喜悦的光芒。
要来了吗?
要来了!
潭渊低头,作势要亲他,可是下一秒钟,他的嘴唇贴着花阴的脸蹭了过去,直找到他的耳朵,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对他说:“你有反应了。”
嗯?
没等花阴反应过来了,潭渊已经抽下他的衣带将他的手腕捆在了床头。
!!!
什么情况?!
花阴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有股非同寻常的热流,一直往下腹游走。
他抬眸,怒瞪潭渊:“你给我下药!”
潭渊冷嗤一声:“青楼妓院,为了助兴,茶水里面通常都会加点春药。”
花阴一愣,这他哪儿知道啊!
花阴身体不好,这药又很对他的体质,药效发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惹得他欲火焚身。
“你快点给我解开!”他的声音都有些哑了,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性感。
潭渊坐在一旁,静静观赏着面前的活春宫。
“求我。”
花阴怒道:“想你蛋疼!”
潭渊并不生气,再等等,有你后悔的时候。
又过了片刻,药效更强劲了。
花阴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他扭动着身体,想要找法子释放。
潭渊再次开口:“求我。”
花阴欲哭无泪,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难受得他想哭,比上次被潭渊欺负了还要难受。
他红着眼睛看向潭渊,眼神中尽是渴求,可死活还是说不出来求他的话,硬是把脸扭向一边,继续忍着。
潭渊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茶壶取了过来,冲着花阴道:“长夜漫漫,这里还有满满一壶,够你忍很久的。”
操!
潭渊,你不是人!
用这种阴险毒辣的招数!
卑鄙无耻下流肮脏!
花阴想骂人,可他怕自己一张开嘴就是不过脑子的污言秽语。
算了,还是忍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难受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花阴额前已经出了满满一层的汗。
他剧烈地喘息着,理智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帮、帮我……”
“什么?”
花阴的话太轻,潭渊着实没有听清。
花阴红着脸,憋足了气道:“帮我!”
潭渊眯了眯眼,上去挑开他的衣襟,然后就停了下来,狠心地抽回了手。
“本座也想帮你,可本座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一周之内,绝不碰你。”
@~\u002F&()%《》#——!
花阴咬紧下唇,满面怒意,死死地瞪着潭渊。
老子再求你,老子就是猪!
又过了片刻,他觉得当猪也不是不行,至少猪不用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我收回刚才的话……求你了,帮帮我……”
潭渊知道这药非同寻常,花阴应该已经到了极限。
但是在帮他之前,有些话还是得说明白了。
“本座可以答应你,不会强迫你做到最后,但是除此之外,本座乐意什么时候碰你,便什么时候碰你。同意的话,点点头。”
花阴气得直翻白眼,但是把柄被人捏在手里,不得不服软。
他咬紧牙关,微微点了点头。
潭渊即刻松开了捆住花阴的手,见他手腕上已经有了勒痕。
这厮的身体真是孱弱,禁不起半点折腾。
罢了,柔着点儿吧,省得给他弄坏了。
夜,清倌店二楼第三间,清风明月里面,一阵阵隐忍的呻吟声隔着门扉传出来。
长夜漫漫,一室旖旎。
系统正在加紧计算二人之间不断增加的好感度,最后判定为增加30。
次日清晨,一街早市的人都看见两位玉树临风的公子从清倌店里走了出来。
一位身着青色长衫,走在前面,气色白里透红,红里透粉,仔细一看,好像还有点黑?
一位穿着玄色长袍,走在后面,眼圈如黑炭一般,一看就是整宿未睡,满脸疲态。
花阴:什么鬼春药这么厉害,搞得好像老子有多欲求不满似的!
潭渊:这南疆蛊术果然厉害,看他动情,自己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动情。
花阴斜向后瞪了一眼潭渊:死基佬竟然敢算计他,这个仇他记下了,有机会一定双倍奉还!
潭渊暗想:本以为是折磨他的招数,到头来折磨的却是自己,将来等时机成熟,还得从他身上讨要回来。
两人一路行着,迎面突然走来一位俊俏公子,涂脂抹粉,香粉扑鼻,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行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花阴现在对这种人过敏,看见他的第一时间就躲着他走。
结果这人却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笑眯眯地叫住花阴:“这位公子且慢。”
花阴一愣,不是吧?走在大街上都能被男人盯上?他这张脸是开过基佬紫的光了吗?
潭渊随后跟来,自觉挡在了这人和花阴之间。
那人看到潭渊,眼前豁然一亮,向他和花阴问道:“二位不是木园镇本地人吧。”
花阴摇摇头道:“不是。”
“这便是了,这条街是木园镇有名的清倌街,你二位从这里走出来,我一时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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