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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近代现代)——阿万

时间:2024-01-16 09:53:04  作者:阿万
  “确定,那个线人不是说在山里么。”秦砚观因为草腥气难受的要死,还要被迫给万宴解释这解释那儿。
  “山鬼会把毒品厂放在山里?什么三岁小孩吗?多不方便啊。”万宴抬腿跨过一窝虫卵,忍住恶心的感觉。
  “我怎么知道山鬼怎么想的,可能年纪大了就是有点弱智吧,你看他上次看你色咪咪的样子,估计不是什么正常人。”秦砚观说着烂话,万宴刚想开口,就被不远处的工厂镇住了。
  太大了这个工厂,比起之前陆水镜的假药工厂来说,陆水镜的就像是玩具,还没有山鬼十分之一的规模。
  “你说对了……”万宴愣愣的,嘴都合不上。
  “他这么搞,一年挣多少啊……”秦砚观不合时宜的提出烂问题,收到了万宴的拳头。
  “你管他挣多少,我们呆了半年多了,终于找到他老巢,首要任务不是和队长示下么!”万宴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秦砚观脑子里装的啥。
  “我不打算上报,”秦砚观笑了笑,往一旁的泥地里放了个定位器,“干一票大的么?”
  万宴被他的眼神勾的一愣,心里不听话的小火苗呼呼的烧起来,“好。”
  他答应了,一不做二不休,被秦砚观拉上贼船,去黑市买炸药,在牛郎店里和线人接头,都是万宴这个打工仔做的,秦砚观呢?他就只在最后按下了爆炸按钮。
  万宴拿着望远镜,在山的另一头看工厂迸发出蘑菇云,心里一阵激动,他赞同秦砚观的提议,主要还是因为陆水镜。
  他永远忘不了陆水镜那副醉态,还有在酒桌上被为难而又不敢动怒的样子。
  他看着化成灰烬的厂子,心下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得让陆水镜好好的混,自己才能以比他更高傲的姿态抓捕他。
  然后让他跪伏在自己脚下,再来一轮带着情色意味的俄罗斯转盘,吓得他屁滚尿流,再放他逃跑,对他说“跑吧,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抓住你。”
  万宴笑了,笑得森林里的鸟都尽数飞起,他仰面倒地,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耳朵流下来。
  还是爱他。
 
 
第20章 终章
  “今天的化验报告出来了?”陆水镜拿过男孩儿手上藏的皱巴巴的纸,止不住的皱眉。
  “你别藏我跟你说,陆水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个老不死的不管我们我们怕他干嘛,哥哥给你赚钱治病啊。”陆水镜点了点自家弟弟的脑门,看着弟弟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想了想还是给了个拥抱。
  好不容易哄的陆水羡睡了,这边又接到主家打来的电话,说五夫人又正寻死觅活呢。
  陆水镜还没来得及看今天的化验报告,就被这个电话从出租屋提去陆家宅子里去了。
  “爸,放了她吧。”陆水镜跪在地上,身上打着补丁的灰白衬衫和光鲜亮丽的陆家宅子格格不入。
  高位上的男人抽着手卷烟,怀里搂着年轻貌美的女人,惬意的很,仿佛根本没把陆水镜放在眼里。
  “凭什么?”陆乾坤挑眉,看蝼蚁似的看着地上的陆水镜,用力的捏着手里的女人。
  “您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关在这冷冰冰的大宅子里,毫无生趣!”陆水镜想起来时母亲脆弱的脸庞,不禁怒气上头,对着陆乾坤大吼。
  “我想关着她,”陆乾坤今天心情颇好,没把陆水镜赶出去,还和他说这么多。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你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怀的野种罢了,让你叫我一声爸,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陆水镜跪在地上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握紧拳头,起身,打算离开。
  “今天就别走了吧,陪陪你妈。”陆乾坤难得的大发慈悲,陆水镜愣住,想到了不知道睡没睡好的陆水羡。
  “弟弟还在家里,我得先走了。”陆水镜回绝他的好意,听着外面刮的嚣张的风声。
  “你弟弟的病还没好?”陆乾坤疑惑,仿佛在问一个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人的事一般。
  “大夫人没拨钱,化疗一拖再拖……”陆水镜还想接着说,就被陆乾坤无情打断,说让他去找大夫人谈。
  陆水镜张了张嘴,还是走了。
  他打算临走之前去见见母亲,主要是他有一段时间不会再来宅子里了,他要带着弟弟去外地打工治病。
  “水月……不要这样,我是你小妈……啊……”漂亮柔美的女人在床上挣扎,身上猛兽似的男人在脱她的外衣。
  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露出来,上面浮现淡淡的粉红色,陆水月啃噬着女人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和床上的丝绸同一个手感。
  陆水镜站在门口,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旁边没有仆人,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显然这种情况不止发生过一次。
  他终于有点理解母亲的行为了。
  忍不住的怒火冲破幽暗的走廊,拉长他的影子,陆水镜扑上去,狠狠地钳住陆水月的脖子,让他从自己母亲的身上下来,他一拳叠着一拳,用上了在打黑拳场上的狠劲。
  陆水月不住的扑腾,打翻了昂贵的香水,扯破了精致的丝绸,不知道抓住了什么,狠狠地打上陆水镜的脑袋。
  修罗似的,陆水镜额头上的血顺着雕刻般的五官滑下来,窗外惊雷落下,照亮了他的脸。
  陆水月终于哀嚎起来,他狠狠地瞪着陆水月,用力的按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出声,他四处看着,企图在奢华的房间里找到趁手的凶器。
  陆水镜扭头,看见了自己来到世界的,属于母亲赐予的通道,泥泞不堪的,带着男人腥臭的液体,上面被撕成一条条一片片的衣物静静的随着女人的呼吸上下起伏。
  她就这么跌落神坛,在陆水镜心里。
  他也哀嚎起来,从母亲平坦的小腹上拿起被撕成一条的绸缎,狠狠地勒在陆水月的脖子上,用力,再用力,没了气。
  整个世界一霎那的安静下来,只剩床上女人微弱的呼吸,和走廊上传来的,刺耳的铃声。
  小春一闯进来,就看见八少爷跪在大少爷身上,一脸的血,五夫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不过也是见多了大家族的肮脏手段,小春颤颤巍巍的开口。
  “八少爷,您邻居打电话来说,九少爷……没了。”
  陆水镜睁开眼,没想到又梦见了当年旧事,他揉揉脑袋,套上监狱统一的长袖囚服,提着裤子去了卫生间。
  现在是凌晨五点,还没有到打起床铃的时间,狱警也都睡了,没睡的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喝酒打牌。
  他从厕所回来,甩了甩手上的水,想着如果万宴在的话,哦不,他改名了,如果秦煜之在的话,肯定会把他的手搓的热热的。
  陆水镜甩甩脑袋,看着巴掌大窗外的月亮,悄悄地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红红的大本子。
  他有记账和写日记的习惯。
  不过在之前他都是用封皮伪装它们,怕本子长嘴告诉每一个看见它的人它叫“日记”,这种心里想的东西,即使写下来,也见不得人。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万宴有问他要过,那本被伪装成数学书的记账本,前面是月收入,后面是近一个月的日记,当然,他不可能让万宴如愿,不,他不可能让所有想看他日记本的人如愿。
  所以给万宴看的是真数学书,不过还好,他没有发现什么。
  陆水镜拿着笔,感觉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说起来有点对不起自己其他的情人,他现在坐在监狱特供的桌子上,根本想不起来除了万宴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
  他笑了,每当想起万宴他就会笑,脑子里鲜活的记忆让他感觉自己还能接着活下去,即使不能和万宴长长久久,但想想总是可以的吧。
  不过听说他一直没醒,躺了有五年了,不过还好,陆水镜在心里偷笑,睡着挺好的,不会被别的男人惦记上。
  他笑着落笔,再一次的写下他现在能记起来的,和万宴在一起的一桩桩一件件。
  没想到今天秦砚观和王叔会过来看他,陆水镜在进探视室之前,在镜子面前整理了大约有五分钟的囚服,想着是不是带万宴过来了。
  很可惜,没有,秦砚观依旧孤身一人,只不过给他偷偷的带了两包烟进来。
  他和秦砚观的感情怎么说呢,他总有些不敢面对秦砚观,总觉得这是万宴家属,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等万宴醒了,还有点机会能把那天仙似的人儿带回家,一起过过舒心的小日子。
  陆水镜好想他。
  “喂,跟你说着话呢,你想到哪儿去了。”秦砚观敲敲桌子,让陆水镜回神。
  “不好意思,刚想岔了。”陆水镜赔笑,没了年轻时候盛气凌人的样子,反而温温柔柔的。
  “我说,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他的,医生说要他熟悉的东西,最好是能发出声音的,或者是你俩以前一起看过的书啊之类的……”秦砚观翻白眼,把话又重复说了一遍。
  陆水镜点头,“有。”
  他想到了自己的日记本,总觉得自己要想和他在一起就得坦诚相待,打算过一辈子的人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
  陆水镜让狱警从他抽屉里拿一本红本子过来,郑重的递给秦砚观。
  “这是我的日记本,万宴从高中开始就想看了,我没给他看过,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你给他好好念念。”陆水镜搓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你不早给我,你早给我他说不定就能早醒!”秦砚观往他身上撒气,陆水镜到没在意,突然看见和也从外面进来。
  陆水镜突然不记得他叫什么了,明明才分开不到五年,这种陌生的感觉挥之不去。
  不是秦砚观说,他还真想不起来他叫杉山和也。
  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话好同和也说的,都是过去式了,那段在日本卑躬屈膝的惨痛记忆他都忘的差不多了。
  不过他没想到,和也敢带枪进监狱。
  陆水镜飘在空中,看着地上的自己躺在血泊中,兀的生出些喜感来,明明是自己死了,却不知怎的感到解脱。
  他突然有点怕,怕和也那个疯子去找万宴。
  他刚想跟上和也,却被自己的身体拉回现实。
  痛,真的好痛。
  医书诚不欺我也,打穿了胃以后,果然不是流血流死的,是被胃酸烧死的。
  陆水镜这么想着,心里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后悔,他还没有见万宴最后一面呢!怎么能这么死了!不行不行,这辈子见不到他下辈子也要缠着他……
  他蜷缩在地上,想向外爬,眼前突然一片朦胧,他看见万宴站在雾霭迷蒙的水面向他招手……
  他知道这是假的,但他终于体会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故事中的虚幻幸福感。
  陆水镜奋不顾身的投入万宴的怀抱,说要给他赔罪,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要好好爱他。
  秦砚观没有想到自己会同时出席这两个人的葬礼。
  本来他还以为最多一个见阎王,哪里知道变成了二人同行。
  没来什么人,除了他以外,万宴那边就来了几个相好的队员队长之类,陆水镜那边更是少,只来了王叔和他的儿子。
  秦砚观没心情主持葬礼,全权交给自己请来的牧师。
  等人都走光了,剩他一个人坐在墓园里,秦砚观才掏出那本没来得及念给万宴的日记。
  他看着空荡荡的墓园,心里安慰自己,说不定这两个冤家就坐在自己的墓碑上等着他念呢。
  秦砚观清清嗓子,从第一篇开始念起。
  “见字如面,虽然我知道我们再见的机会不会太多,”他刚开口,泪水和涌上来的哽咽就堵住了他的嗓子,“你他妈的,写小说啊,这么煽情做什么!”
  秦砚观自认为不是个有丰富感情的一个人,但是秦煜之是个例外,毕竟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还真不是人。
  他接着念:“今天想了你三十五次,早饭五次,想你不喜欢吃的青菜今天食堂有吃;劳动时间十三次,在想我以后可以去工地搬砖养你;午睡两次,因为太困了,没有多想;下午休息时间想你八次,因为你说喜欢我饱读诗书,所以边看诗经边想你,最后就是写日记这次啦,想你两次,不过写完就要熄灯了,外面的月光不是太亮,唉,三十六次了,看见月光就想起你的微笑,是任何人都没有的感觉,好了,我得睡了。”
  秦砚观咬紧牙关,用力的让自己不哭出来,但是不听话的泪水还是花了陆水镜的字,把下一篇的爱弄的看不清楚,他扔下日记本,点了把火。
  “你们俩去阴间腻歪吧,别苦了我,要念你自己去念给他听……!”秦砚观愣了两秒,狠狠地踩灭本子上的火,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收进包里。
  终于写完了,在正文里没写出来的东西,在第16章 番外里大概都写的差不多了,感谢各位的捧场,说起来有点搞笑,我之前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结合“烟”,和陆水镜的“水”字,哪里知道,“烟水”这个词是有实意的啊!在第16章 番外里算是用它的实意点了题吧,最后的最后,我觉得这篇终章是我写的最难过的。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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