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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那一瞬间便想站起来,然而李浔的手又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施加着看着不重却又抵抗不得的力道让他起不了身。
  如此一来,相当于他给这个狼子野心的阉人下了跪行了礼。
  “李浔!”晏淮清二十多年未受过这样的辱,哪怕被打入大牢也是腰板挺直的,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朝除了天地长辈之外任何人下跪。“你想……”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浔就半坐起来用另一只手点了他的哑穴,让他是有话也说不出。
  “嘘——夜深了,府里都睡了,别再这么大声说话。”说着,李浔把指尖轻轻地放到了他的唇边,说完这句话又开始触碰他的眉眼鼻。
  目光不是低俗也不是轻浮,没有什么下流的邪念,但好似在打量一个物品,扫在面上的每一眼都是在估量他的价值如何。
  这比那些龌龊心思还要让晏淮清难以忍受。
  “也无需端茶敬酒告之天下,行了礼之后,对外来说你便是我的小奴了,日后我总归是要处处照顾着你的。”
  “我也不要什么,只要你不忘了我对你的恩就行。”
  此刻李浔面上的表情还很平和,轻放在晏淮清脸上的指尖也没有施加力道,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双眉蹙起、一双薄唇抿得紧紧的。
  这个时候的李浔是晏淮清最熟悉的、最不近人情的模样。
  李浔放在晏淮清脸上的手也顷刻间移到了脑后,半揪着他的长发逼迫他仰起头,一字一句地说着:“李重华,你记住了,晏淮清已经死了。”
  晏淮清的眸子闪了闪。
  “以后你只是李浔的李重华,不是大晏的太子晏淮清。”李浔半眯起了眸子,威胁从眉目间流露出来。“属于晏淮清的最好都丢了,别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现在能够救你、救你妹妹、救东宫上下三百人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说完这句话他还是没有放手,两人对视了良久。
  直到烛光跳了一下,李浔才慢悠悠地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又半躺了回去,面上的表情变回了原先的模样,仿若方才的阴狠只是人恍惚的错觉。
  他摆了摆手,说:“剪一下烛吧,重华。”
 
 
第4章 【肆】仙山赏梅
  李重华回到厢房的时候唤小柳烧了一桶热水,这样腊月的寒天他在风雪里走了这么久的路,竟然也出了一身汗,热汗被冷风一吹又变凉了,于是每一寸肌肤都在发麻。
  幸好屋内有地龙,进了屋那发麻的感觉才渐渐地褪去。
  热水上来之后,他招呼了小柳和小梅下去,自个儿退了里衣往浴桶里坐,入了水才发现两处膝盖已经青紫了,一触碰便生疼。
  看了好一会儿,他使了些力道朝着膝盖锤了几下。“不争气的东西,才这样就青紫了。”
  锤了几下自个儿也觉得疼,怕落下什么病根,于是讪讪地揉了揉收回了手开始清洗身体。脸上他用方巾沾着水狠狠地擦了几遍,被李浔触碰过的肩膀也擦到发红才甘心。
  人生二十多年,做了天子的嫡子,做了皇后的长子,做了东宫的太子、天下的储君,倒是头一次做一个阉人的小奴,而这阉人不过比自己年长几岁。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再不甘又能如何呢,以晏鎏锦的行事风格,在他被关进大牢的第一天就应该开始铲除异己了,晏泠河一国公主他都想送去南夷,朝堂上其他拥护他的人想必更不好过。
  而现下他在掌印府,方方面面、桩桩件件都在李浔的掌控之下,他又如何能够允许他晏淮清去重新联系旧部为他们做些什么。
  不管李浔前几日对他说的那番话是真是假,但目前他不愿让他或是晏鎏锦任意二者之一登上皇位,这倒十分可信,故而他对晏鎏锦一定有所计划。
  晏淮清猜想对方将他从天牢里救出来,也是李浔掣制晏鎏锦计划当中的一环。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不计一切代价地忍,忍到李浔暂缓晏泠河和亲一事、忍到李浔遏制住住晏鎏锦的朝堂上滋生的势力,唯有到那时他才有机会去做更多。
  思虑完这些,水已经有些凉了,他草草地擦拭了一遍其他地方,穿了里衣就上床歇息去了。
  -
  “公子,公子你醒了吗?”
  头一日因为李浔熬了许久才歇下,第二天想着好好补补觉,谁知还迷迷糊糊时就被小柳在床帏外的声音给唤醒了,语气带着几分急迫。
  李重华暗自叹了一口气,“怎的了?”
  “老爷正在外间等公子,说是要带公子去仙灵山赏腊梅呢!”
  “赏梅?”李重华听到李浔的名字便完全清醒了,“掌印说要与我一道去赏梅吗?”
  “是的,老爷正在外间等着公子。”小柳一边回答一边拿着他的外衣走近,小梅也早早地备好了梳洗的热水。
  他浅抿了一下唇,又让小柳给他拿了身厚实一些的衣物。
  昨晚跪在矮塌上的膝盖还在疼,似乎已经有些肿了,不知道今日李浔又打算做些什么,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整理好出去的时候,李浔正端着热茶在品,氤氲的热气半盖住了他的脸,若隐若现中看着没有昨晚上那么阴郁和癫狂。
  “好了?”他看见李重华走近之后便放下了茶盏,“好了那就先出门吧,马车上有些吃食,可以垫垫肚子。”
  说着,他就起身往外走,晏淮清披上大氅跟在了他的身后。
  今日的天气较之前几日要好许多,风雪不大还出了太阳,照射在人的身上滋生出几分惰意。
  “这样的天气最是适合煮酒赏梅了。”李浔一身红衣在皑皑的雪地里很是晃眼,仿若滴在白旗上的血斑一点,让人移不开目光。“今日仙灵山大抵人不少,我们得赶早。”
  李重华听着这句话脚下的步子一顿,想起自己这张属于废太子晏淮清的脸有些疑虑,但李浔却仿若什么事也没有。
  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他又跟了上去。
  左右包藏重罪犯人的是李浔,他都不怕,那李重华自己也没有担忧的必要。
  马车停在千岁府大门,李重华越往前院走就越感受到荣华,掌印府的宅院布局和其他大不相同。花园设在宅子的中间,与前院相连,前后两院用雪白粉墙隔着,虎皮石随着墙的走势而堆砌,唯在假山石后面有一层竹篱花障编就的月洞门。
  园内假山崚嶒、有一已满是枯荷的活水湖,湖中一个海棠形圆亭,岸边牵着几条采莲船。木香棚、芍药圃、攀藤树……应有尽有,只可惜冬日花草枯败,好风光见不着了,唯有几处的腊梅还开得好。
  且不说后院的落败,就这布置与李浔本人的院儿相差得太多,像是为了刻意装点门面给外人看的。
  停在府门口的是一辆三驾红木雕花马车,车檐坠着金铛。纵使是身为储君的时候,李重华都没有用过这等规格的。
  太过奢华。
  马车下没有踏脚的矮椅,李浔的步子轻且稳,三步并作两步便跨上了马车,徒留李重华一人无措,他思虑几秒准备抛下颜面往上爬的时候,李浔朝他伸出了手。
  他愣了愣,把手递了过去,对方便顺着手臂揽住他的腰将他带了上去,嘴中还说着:“到了仙灵山,别人说什么都不管,你只得记住自己是李重华便可。”
  “我还是那句话,属于晏淮清的东西都丢了,其他的交给我。”李浔微微地勾了一下唇角,轻拍了几下他的腰。“我相信我的重华是个聪明人。”
  李重华僵直了身体,手在袖中握着拳才没有把李浔推开,万幸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松开了手,没有再继续做些什么多余的动作。
  马车内比马车的外形要朴素简单得多,地上铺着厚实的兽皮毯,车内只有一个小几放着一个食盒和一壶热茶,车壁上是一格格有序的暗柜。
  “垫垫肚子,掌印府离仙灵山有些路要走。”说着,李浔就半靠在了车壁上,盖着兽皮毯子随手抽出了一个柜子,从里头拿出了一本志怪小说。
  李重华看了几眼,自己打开食盒将吃食拿了出来,里头也不过只有几叠糕点,他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
  马车很稳、速度也很快,不过两柱香的时间便到了仙灵山脚下,一个茶馆讨巧地开在了那里,专设了帮人看马车的业务。
  仙灵山是一座矮山,这山自从大晏开国便存在,传闻始皇被仇敌追杀到地处,遇见了仙人才绝处逢生,由此取名为仙灵山。那时候的仙灵山还是荒山一座,听闻始皇在那仙人身上嗅见了腊梅的香气,为了答谢仙人的大恩,唤人种了漫山的腊梅。
  这腊梅一到冬季便是满山地飘香,由此引了不少的人前来煮酒赏梅。
  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多家的小姐夫人带着婢女随从乌泱泱地往山上走,也有不少文人骚客借此来抒发诗情。
  “走吧。”李浔朝他微微地摆了一下手,却是往上山的路相反的方向走。
  李重华往山路上看了一眼,没说话跟在了他的身后,也没人得空发现他们的异常。
  绕着山脚下走了半圈到了后山,与前头的喧闹相比,后山的景色倒是要荒凉许多,积雪乱压在枯败的杂草上,没有一处见得着脚印。
  “过来一些,重华。”李浔对他招手,“来我的身边。”
  李重华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想的却是昨晚上李浔的癫狂,现下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庆幸这一次李浔没有做出什么事情,而是在李重华靠近之后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足尖借着力便开始往上去。
  踏过石块、点过枝桠,他们朝着上山一点点地靠近,李重华不敢动弹,心中却早已是翻江倒海了。
  他倒是知道李浔不止是个普通的阉人,知道东厂督主都是其麾下“学生”,一定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却没有想到对方身为司礼监掌印武功却如此之强,甚至轻功带他一个已经及冠的男子都毫不费力。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前他不甚了解,输给李浔也是应该。
  仙灵山的山顶有一座鎏金红木雕的八角亭,亭旁的腊梅最是茂盛,就连香气都比旁的要浓郁许多,有人说那便是当年始皇遇见仙人的地方,所以才会如此不同。
  不管传闻的真假,这是个煮酒赏梅的好地方倒是真,因此每年都有很多人想抢着先机到这里,这李浔的轻功一带,便直接落在了亭的旁边。
  脚一落到地,李浔就放了手,轻声道:“摆上吧。”
  他话音一落,不知从何处出来了几个劲瘦的男人,长发都是高高束起,穿着浅灰色的骑装,面容冷淡没有表情,这模样长相教人一点也记不住。
  那几个男人抬着红泥炉、厚蒲团、兽皮毯,又提着几个食盒,迅速地处理好给泥炉升起了火,再给八角亭添了几面轻薄的帷帐。
  做完这些,他们又很快隐去。
  雪地上浅浅的脚印转瞬间便被刚飘下的雪掩盖,仿若从未来过。
  此时此刻,李重华心中的感觉已经不单单用讶异来形容了,更像是一种无措和恐慌,还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他到底太过于狭隘,怎知他的敌人远比他认为的强大。
  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怕被他发现这些,或者说就是特地在告知他这些。
  下一秒,李重华和李浔对视上了,而李浔微微地勾了一下唇角。
 
 
第5章 【伍】再遇旧人
  泥炉里的酒冒出了一层绿沫,扑腾间又被煮散开,李浔把八珍糕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用金匙推开泥炉里的浮沫给他自己的酒盅里添了一些。
  “你若觉得无趣便再等一等。”他半倚着小几细品着酒,微醺之间眼睛半眯着,面上的红晕与身上的红衣相得益彰。“这米酒还是不敌其他有烈性,但胜在甘甜讨喜。”
  李重华拿了一块儿八珍糕细细咀嚼,没有怎么喝,闻着煮出来的酒气都觉得有了些醉意,和着八角亭外腊梅的香气,确实催生人产生出惰意。
  一块儿八珍糕还没有吃完,正在品酒的李浔忽然开口。“来了。”
  他话音刚落,小道处就传来了散落的脚步声,还有几人应和的笑声,不过一息,那一行人就转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髯边留着半长不短的胡须,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着直布青色长袍、外加一件镶着羊脂白玉纽扣的披风。他身边跟着一个穿着大袖圆领、桃色花冠裙袄的女人,襟上一个金镶玉的禁步,在皑皑的雪地里晃眼得很。女人牵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身后还有两个还未出阁的女子。
  除却这行主人家的,身后还有六个带着煮酒器物的小厮,还有提着食盒衣物的婢女。一行人的阵仗,不像是出来游玩的,倒像是要搬去别院长居。
  这男人李重华认识,户部尚书戚永贞,大皇子晏鎏锦的人。
  他身边跟着的女人是他的宠妾惠丁兰,带着的孩子是惠丁兰三年前生的儿子,至于身后的两个女子,是他的大女儿和二女儿,皆是庶出。
  戚永贞还未走近,见到亭中有人便停下了脚步,李重华透过帷帐看去,他蹙着眉似乎是很不开心。
  于是李重华看了李浔一眼,对方只是回了他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手中的酒盅还是没有放下。
  也不知戚永贞说了什么,那后头的小厮便走上了前,隔着帷帐就开始大喊:“里头的人是谁,快快离开,这八角亭是我家老爷定下的。”
  亭内就他和李浔两个人,两人都没有说话,自然是无人回答那小厮。
  没有得到回答,那小厮气急了,语气更重了一些。“快些离开,别不识规矩,我家老爷可是贵人,你胆敢不从?”
  回答他的仍旧只有炭火烹酒发出的啪啦声。
  眼见着喊了两次都没有回答,戚永贞又派了两个小厮,这次便没有说话,直接朝着八角亭而来,瞧着手的动作是要扯开帷帐。
  李浔没有去阻止,所以李重华也没有动。
  那小厮下手粗暴,轻薄的帷帐在他的拉扯下被撕裂成两半,又轻飘飘地往下坠,堆在地上和积雪融为一体。
  “倒要看看是何胆大包天的人,竟然……”扯下之后小厮就开始怒斥,然而在看清楚八角亭内那一身红袍的人的长相之后瞬间哑然,双腿哆哆嗦嗦之下往后退了几步。
  戚永贞对小厮的行为不满,低喝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却在看清了李浔的脸之后面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嘴角开始细微地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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