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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若要说羞辱,也大可不必为此。
  大概是见他久久都没有反应,李重华有些不耐烦了,沉着声音喊了一句。“李寒浔。”
  李浔立刻跪坐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人。“谁告诉你的?”
  李重华脸上的表情淡然,只说:“子卯即使伤重,梦中却也还在喊你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他一顿而后才琢磨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对方想以此要挟他,逼他就犯。可他心中却没有升起被拿捏了的愤恨,反而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喜。
  子卯还活着,还活着!
  这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
  李重华就是在这个时候打开了牢房的门,随即走了进来。
  他没有反应,也没动,想看看对方想做什么。
  离得近了,李浔才听见细碎的、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李重华蹲在了他的面前,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了一个东西。
  是红绸缝制的带子,上头还点缀着小巧精致的金铃。
  李重华扯着那个东西就往他的脖颈处移,还继续说道:“你是我晏淮清的皇后,死后要与我一同葬入皇陵,见证我晏家基业千秋万代。”
  千秋万代四个字咬得很重。
  而缀着金铃的红绸已经绑在了他的脖子上,但细碎的响声还未停。
  作者有话说:
  两个设备同步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找了、补了好久的稿子,噩耗。
 
 
第110章 【柒】婚
  帮他系上了那个红绸带之后,李重华拉开了距离,站起身似乎还往后退了几步,像是害怕他会忽然起身做出些什么。
  他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又暗地自嘲一笑,手却不自觉地拨弄了一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个小金玲。
  细细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在无人说话且空旷潮湿的牢房当中一清二楚,可又莫名觉得有些诡异。
  听着这个声音,他很快地就产生了情绪。
  又或者是说知道子卯叔其实并没有死,他的身心才终于空了出来,有能力再去处理另外一件事情、另外一个人的情绪。
  总之就在这个时候,在发现对方带着兵马围住自己 又拿着刀尖指向自己是时应该有的愤怒、失望和痛苦终于涌了上来。
  一瞬间就将他淹没。
  他抬眸看向离自己几步远的大晏新帝,看着那张熟悉而又苍白的脸上,带着他并不熟悉的神情与阴鸷,才终于肯承认,自己确实是从来也不了解李重华的。
  不,现在应该叫他晏淮清。
  “陛下,这是何意?”他攥着那个小金玲扯了扯,使了些力道,但也没有真的扯下来的意思,如今局势不明,他不想真的惹怒对方。只是又笑着说:“李浔乱臣贼子、祸国殃民。”
  可带着笑的时候,心中还是有愤恨与不甘的。
  “朕是九五至尊,这大晏的王,要你生、你便只能生。”
  晏淮清神情悲悯、面色冷淡地开口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此时此刻李浔便产生了一种极强的割裂感。
  因为站在面前的理应是晏悯、是晏鎏锦、是随便什么其他的人,而不应该是晏淮清。
  真是让人作呕的姿态和语气。
  他单挑了一下眉,正想接着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先他一步笑了出来。
  他知道那个笑想表达什么,但是出现在晏淮清的脸上就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对方也用一种和他很像的、戏谑的、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掌印,有些吃进嘴里的东西,终究是要吐出来的,重华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听到对方再用重华这二字,李浔不知为何内心泛起了一阵阵的恶心,面上的笑甚至都有一瞬要挂不住了。
  他偏着头,看向那个垂眸用看蝼蚁般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人。半是挑衅,半是讥讽地回了一句。“臣妾拭目以待。”
  他还是不死,那就还是有机会。
  笑到最后的人,尚且未定。
  当天夜里,京都关押重刑犯的大牢又燃起了一把火,火光熊熊,将木质的横梁吞噬殆尽,所有的一切沾满了鲜血与脏污的东西,都在这场烈火当中化为了灰烬。
  包括名震一时的阉人佞臣——司礼监掌印李浔。
  -
  囚衣脱下,他换上了一身红色圆领袍。
  而当他被一架矮小的马车,在寂静无人的子时拉着进宫的时候,又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的感觉。
  这他宫道他走了很多次,独独这一次改换了身份。
  仔细想来,人生确实令人唏嘘,同样是谋逆之罪,又同样是被这样带出,怎么能不说世事终有定数呢。
  但晏淮清是他的棋子,如今他是晏淮清的玩物。
  宫道又静又长,狭小的马车内昏暗不堪,他倚着车壁几乎昏昏欲睡,良久才听见就车辙滚过青石板的声音停止了。
  随后马车就被敲响,一太监轻声说道:“公子,到了。”
  听着这称呼他一顿,但也没有久留,随后掀开了车帘往下走,却发现那开口的以及驱车的小太监都是陌生的面孔。
  他心中嗤笑了一声。晏淮清可真是好手段,一继位就迫不及待的清洗了宫中的人。
  “有劳。”将这小太监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一遍,而后扫了扫衣服上的褶皱,一甩袖袍就开始往正殿走。
  他瞧着这地界儿有些陌生,一抬头却发现檐下挂着坤宁宫三个大字。
  晏淮清确实把姿态做足了。
  正欲抬脚往里头走,却发现那两个小太监还跟在自己的身后,于是停下了步子侧身看去。
  两个小太监的年纪都不大,被他这么一看浑身瑟索了一下,低着头卡了好几次壳才把话捋清楚了。“奴才们是万岁爷赐给公子,在公子身边伺候的。”
  李浔背着手默不作声,命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俩看了好一会,单从外表上来说确实是清秀乖巧,不会惹是生非的。
  不过雁音的前车之鉴在此,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但眼下对方也没做出什么事儿,自然也不会过度的为难,遂带着笑回。“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才。”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在陛下面前那就说不好了,毕竟皇家礼仪,不得轻怠。”
  于是他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当初在重云山庄晏淮清训斥小梨时的模样,当时对方不就是拿着身份在压人吗?
  也怪他后来鬼迷了心窍,将这些事儿也都忘了。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早就露出了端倪。
  说完这句话,他也无意在殿外多留,迈着步子就向殿中而去。其他的没有多看,径直走向了寝殿。
  两个小太监也想跟着进殿伺候,他斜靠在门上,一抬脚便将门给挡了个大概。
  “我夜里睡觉不安生,不习惯别人在身边伺候着,你们随意找个地儿歇息便是,夜里不用管我。”
  小太监一惊,支支吾吾、畏畏缩缩的。“可……”
  “这点陛下也是知道的,放心,他不会怪罪于你们。”他说。
  两个小太监对视了好几眼,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离开了这里。
  眼见着自己的跟前没人了,晏淮清往外吐了半口热气,舒展了一下自己有些酸乏的肢体后,将门紧紧地合上。
  随手点了近处的一盏灯,燃起来时画着龙凤图案的红烛展露出来,将他吓了一跳。
  细看了好几眼之后,又将其他的几盏也点了起来,无一不是龙凤红烛。
  待整间寝殿被照亮,他才发现早已被布置成了大婚时会有的模样——窗上贴着囍字,小几上摆放着莲子、花生、红枣、桂圆,八仙桌上是一叠整整齐齐的红绸布,架子床上的被褥也换成了鸳鸯红被。
  他扫了一下整间寝殿,顺势走到了八仙桌前,随手扯了一下叠放在漆盘当中的红绸布,才发现上面用金线绣着团囍。
  这竟然是一块大婚之时男子挂在身上的披红。
  伸手揉搓了一下滑顺的绸面,待这块红绸布也沾染上自己的温度之后,他便拿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和身上红色圆领袍非常相称,再加之被弄成了这样的寝殿,很难不让他错生一种好似今夜是他大喜之日的幻觉。
  直到红烛的光扑闪了一下,李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他不由地扶额笑了起来,刚开始只是勾着唇,后来却越发的不能克制住自己,最后演变成了捧腹大笑。
  寂静无声的殿中,他的笑声和金铃的声音一起荡来荡去,最后又悉数钻回了自己的耳朵当中。
  笑完之后他揉了揉微微有些湿润的眼角,而后将身上的披红狠狠扯下丢在了地上,又大步走向窗边,将贴在上头的囍字撕了下来,揉成一团,再把小几上将摆好的桂圆红枣花生掀翻,任其七零八落地散在罗汉床上。
  他不得不承认,姓晏的人生来就带着一种羞辱他人的本领,晏悯是这样、晏鎏锦是这样,轮到他晏淮清也还是这样。
  两个男人做不得真夫妻,然后最后讥讽他用的却还是夫妻之礼。
  做完这些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静下来了,身子却被毒熬的乏了。
  想找个地方靠一靠却又不愿意去那放着鸳鸯红被的床上,于是胡乱地扫了一下罗汉床上的干果就斜着靠坐了上去。
  百无聊赖之下,开始挑选罗汉床上滚落的、好看的花生,剥了壳之后往嘴里丢。
  晏淮清就是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他房门,毫不客气地大步走了进来。
  他剥花生的手一顿,抬头看了过去,两人就这样对视上。
  就见晏淮清开始打量寝殿,发现一片混乱之后,苍白的面上的表情霎时就变得难看了许多。
  又沉声开口道:“皇后可真是好兴致。”
  “好说。”李浔将手中刚刚剥出来的那几粒花生往前举了举。“陛下可要尝尝?”
  他也是运气好,拿着随手捡的花生就是一个壳里有四粒籽的,而此刻那它们圆润地在他掌心躺着。
  晏淮清盯着他的掌心看了一会儿,随即勾唇露出了一个大抵是从他这里学来的笑。“多子花生,意味多子多福,皇后是要给朕生太子吗?”
  对方知道他生不出,所以这样说。
  他将举着的手收了回来,颠了颠掌中那几颗饱满的花生,然后都捡着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一边细细地嚼,又一边说:“你我要是真能生,明年冬天你为我生下的孩子,就能开口叫我阿爹了。”
  几粒花生都被嚼着咽下了肚之后,他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朝着晏淮清的方向走近了几步。
  不知是不是提防着他,怕他会使什么腌臜的手段,就见他凑近了多少,对方就往后退了多少。
  于是他站住不动,只是身子前倾了一点,偏着头笑问:“何况陛下只是往上坐着都觉得腰受不了,还能让我为你诞下太子吗?”
  李浔从不否认一点,他是个混账人,说的是混账话,所以鲜少有人能从他的嘴上讨到什么便宜。
  “李浔!”晏淮清低吼了一声,怒目看着他,似乎是被气着了,嘴翕张了好几下,就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看着他这副模样,李浔才觉得心里痛快不少,连带着这整间寝殿的红,也觉得没有那么刺目了。
  他懒懒地伸了一个腰往床边走,走了一半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停下了脚步侧了半个身,看回那个还被气着原地不动的人。
  “陛下日后就莫要再学我说话做事、学我的笑了,不然……我会真的以为,陛下对我用情至深呢。”
 
 
第111章 【捌】眠
  李浔人生中被人破门而入的时候其实并不多,何论是睡到半夜教人给掀开了被子从床上拉起来。
  而且是做出这样事情的是晏淮清,那就更令人惊奇。
  “我的好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呢?”他斜靠在床头,散开的衣领都不愿意再去拢。
  不知是不是最近变故接踵而至,大起大落仅在朝夕之间,导致体内热毒乱窜、复发频繁,总之疲惫得很。若无必要,能不动便不动。
  晏淮清接着说了一番在李浔眼中几乎是无理取闹的话。“朕忙于朝堂之事,不得有片刻歇息,你倒是能高枕无忧、安心入眠?你真当朕是养一玩物尔?”
  李浔觉得自己开始读不懂对方了。
  这个人好像很好懂,又好像很难。
  还是李重华的时候,眼里的爱、言语的信任和依赖很好懂。是晏淮清的时候,举剑向他,说攻守易形,告诉他一切都是谎言的时候,那种野心、算计和憎恶也很好懂。
  但李重华和晏淮清是同一个人,但晏淮清拥有李重华的嗔和莽,这很难懂。
  他不希望在晏淮清身上看见属于李重华的任何东西,不希望自己爱晏淮清、恨李重华。
  一切都是谎言也好过暧昧不清着。
  “后宫不得涉政,我现在哪还有这样的本事?”他抬着手把衣领理好了,又坐直了一些。“更何况,册后大典没行,我目前就确实还只是陛下的玩物。”
  “你当册后大典是儿戏?”晏淮清听到这话先是蹙眉,而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松开眉毛不轻不重地补了一句。“不要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太过乖张。”
  也不多说,他甩了下袖子就指使道:“给朕研墨。”
  这个孩子气的话不像一个皇帝,不过李浔没有任何拒绝他的理由,于是撑着自己的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不惧冷,也没有想要把自己捯饬整齐的意思,只是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袍。
  晏淮清倒也没有对他什么不合礼仪的行为表示不满。
  说是研墨,也真的就只是研墨而已。
  晏淮清似乎有些提防着他,侧着个身子,将奏折往他看不见的方向藏了藏,还每次蘸墨的时候都要抬头打量他几眼,确保他没有趁他不注意偷看。
  李浔看着晏淮清这模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是想知道近日朝堂的事情不假,却也知道对方现在提防着他。知道如今他处心积虑地去打探,只会事得其反、打草惊蛇。
  他属实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如此提防他。
  李浔自觉无趣,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地往太师椅的扶手上一坐,又斜靠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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