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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李浔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慢慢地敛了面上的笑。他先是在寝殿内转了好几圈,用余光将横梁之处都扫了几遍,确认没有些什么之后,才走出了东暖阁的门。
  坤宁不算夹道便宫面阔七间,西边儿的五间用作祭祀,东边儿的两间就是他住了一夜的寝殿——东暖阁。
  他做着百无聊赖的模样背着手乱逛,在东次间的檐下、北炕的屋脊上、东暖阁的夹道中……都感知到了异样,独独是西炕祭祀之处未有察觉出来。
  倒还怕犯忌讳。
  他心中哼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往里走,只是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又开始在坤宁宫里头转圈。
  也不是真的就有这么多的精力,只是试探一下那些藏在隐蔽之处的侍卫的实力到底如何,或者说,看看晏淮清的派人来看着他的意图是什么。
  绕了好些的路,也终于是让他品出些味来了。
  甫一走到坤宁宫门口,有想要往外去的意图,那些暗卫就会冒着被他发现的风险跟得紧一些,但若是他又将腿收了回来往里走,就又拉得远远的了。
  看来是怕他出坤宁宫了。
  那不知是怕他逃走呢,还是怕他使什么手段背后捅刀子,或则是外头又生了些不宜让他知道的事儿。
  不过,不想让他出去,那他不出便是。
  于是抻着手臂伸了个懒腰,在里头寻了棵腰粗叶繁的树,足尖一借力就跃到了枝干之间,接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又顺手在一旁摘了片宽大的叶子,直接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难得明媚的上午,无事做,便睡个觉。
  -
  李浔是被雨水砸在叶片上的声音给闹醒的,这声音就在他耳边,仿若雨水都灌进了耳朵里。
  “呀,竟是老天也不乐意给我一个笑脸了。”他抹了一把滴在脸上的雨水,却只是转了个身多摘了几片叶子盖在头上。“不给便不给吧,淋着雨睡也快活,教我凉快凉快。”
  左右现在有人看着他、守着他,不会遭人暗杀。
  树大叶茂的,给他挡了不少的风雨,可随着雨越下越大,那么多叶片也挡不住了,像是一盆接着一盆的水浇在了他的身上,身上没有一寸是干的。
  他掀开了几片湿哒哒的叶片,仔细地瞧了一下乌云密布的天,风声和雨声夹杂起来就像是吞噬干净了这世间其他的声音,闹、也静。
  李浔半垂眼,侧耳寻找下一阵来的大风。
  等那风带着声音一起卷过的时候,他也卷着舌头发出了几声似鸟非鸟的鸣叫,那鸣叫散入风中、掺入雨水里,很快就不见。
  消散了也没有动,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良久,他隐约听到远处也传来了几声模糊不清的鸣叫。
  于是勾唇笑了一下,终于放下了手中掀开的叶片。
  找了个姿势,正打算翻个身再睡的时候,忽而感受到身下的树震了一震,他也没怎么在意,闭着眼就打算睡过去,哪知树又震了一下。
  接着便响起了晏淮清的声音。
  “李寒浔,你是在找死吗?”
  嚯,原是那个忙于朝政的人。
  李浔翻身下了树干,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晏淮清就在离树干不远的地方,小玉和小兰给他撑着伞,虽是如此,衣摆也湿了大半。
  “陛下担心我?”他原也 不打算说这些的,只是习惯了面对这张脸就说些这样的话,嘴顺也不顾他自己了,话一下就溜了出去。“祸害遗千年,陛下放心便是。”
  晏淮清偏开了头,只说:“你若是要这么以为,朕也没有办法。”
  李浔挑了下眉,心想这晏淮清倒是学了几句堵人的话。
  两人没在大雨里多说其他的,抓紧进了东暖阁。
  他让小玉和小兰烧些热水来,人走了,便当着晏淮清的面就开始整理自己,将被淋湿的衣物都换了下来。
  套上了一层里衣之后,才发现那边的晏淮清手上捧起了一卷书正坐在罗汉床上。
  “陛下也换身衣物吧。”这人的身子比他这满身是毒的人还弱,他浑身淋了湿透也能生龙活虎,这人沾了些腿肚,没准就会烧起来了。
  于是他又在柜子里找了套瞧着小些的,给拿到了晏淮清的身边。
  对方也没有推拒,只是在接过的那一刹开口问道:“朕听玉兰说,你要给朕做吃的?”
  李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玉兰是谁,又不免想笑出声。
  “陛下不想要吃吗?”他反问。
  晏淮清也没有直接答,只说:“你要讨好朕?”
  他手撑在小几上,俯身凑近了些坐着的晏淮清,在烛光的照射下,他的影子已全然将对方罩住。
  “陛下觉得呢?”
  或许是他盖住了太多的光,让对方的面色显得更苍白了一些。就那么坐着失了一会儿神,随后垂下了头。
  接着是晏淮清冷而淡的声音。
  “你也不觉得恶心。”
  作者有话说:
  又一个噩耗!iPad的充电线也死掉了!
  PS:我找了一张坤宁宫布局图,大家可以看看。
 
 
第113章 【拾】病
  恶心?
  乍一听到这两个字李浔还愣了片刻,但反应过来之后也难免觉得有些难堪,甚至笑容都难以维持,然而又庆幸自己没有失态。
  他立直了的身子。
  晏家的人、晏淮清嘛,从前一切不过逢场作戏,如今再无那样的必要,觉得他恶心也是正常的。
  恰巧这时小玉与小兰带着热水回了来,才没让尴尬的氛围持续下去。他重装了一下面上的笑。
  “陛下,洗个热水澡吧?莫要染上风寒了。”
  为了能让这人放心,他还特地退出了东暖阁,站在了檐下。
  风雨袭来也是凉爽,未得不适,可惜了那个在雨中的好觉没能继续下去。
  这段时日他想了不少,夹杂着愤怒、震惊、不甘和痛苦,却又得到了难得的清醒——从前是他太过于自负了,常觉得这人生无敌手,所以才会踩了一个大坑。
  跟随在他身边的暗卫一是年纪小,最大不过十八九岁,最小才十三四岁,二是这些年也没怎么尝过失败的滋味,事事倒也能依托着他。如此,难免会有自满疏忽的地方,所以他一出京都就被人钻了空子,出了大的差错。
  也万幸子卯没事儿。
  如今跌了一跤也好,不尝点痛也总是不长记性。
  虽说不知道晏淮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又是如何谋划,但可确切知道的就是他确实和他的父皇晏悯关系不佳,如今他坐上了皇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起码将玉龙关真相公之于众的难度就比当初晏悯在位时要低。
  而他是如何说服的晏悯、如何挑拨的淑妃、如何顺理成章恢复身份坐上的皇位……尚且未知,还需他花时间去调查清楚。
  又说如今的朝堂局势。
  晏淮清上位,首当其冲是晏鎏锦,那如今晏淮清处理了谋反否?败军打算如何处置?朝中大皇子党如何处理?晏悯在朝权势如今几何,又当如何清除?南夷大王子和南夷将军如今在何处,是否仍居京都?
  这些势必是晏淮清要面对的问题,也是当下他尚且不知的事情。
  最后又落在与他相关的一切上面。
  子卯叔受了伤,如今伤势如何,又在何处休养生息?掌印府那么多人都被带到了哪里,晏淮清又打算如何处置?失踪的巫朝是否也是晏淮清的手笔,是否安全?
  将轻重缓急做了个排序,他决定还是先询问掌印府的人和巫朝,朝野之间的事情暂且不由他来担心。
  待确认了人都是安全的之后,再去探听其他的也不迟。
  何况他今日已经与暗卫联系上了,将这些事情理清楚、慢慢地恢复入牢之前的势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想着这些,天边外又传来了一声似鸟非鸟的鸣叫,却是比方才要清晰得多。
  恰在此时寝殿内的晏淮清也已经洗好,门被半打开。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举动,转身进了门。
  -
  纵使洗了个热水澡、饮了杯姜茶,晏淮清也还是发烧了。
  起先他还没发现,只是跟昨夜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磨墨,撑着下巴昏昏欲睡,哪知眼睛还没闭上,就听见那边清脆的一声。
  转头看去,才发现是晏淮清手里的笔没有握住,再看人,已经是满面潮红,撑着额角闭着眼睛垂着头。
  赫然一副难受的模样。
  “陛下?”他试探地叫了一声,那人低嗯了一下,似乎还清醒着,只是眼睛没有睁开。
  “可是难受了?”
  又是嗯的一声,模糊不清的,仿佛从嗓子里黏黏糊糊挤出来的。
  坏了,他心想,这不就是发烧了吗。
  于是伸出了手试探地去摸对方的额头,没有躲。
  掌心触碰到的时候,他就皱起了眉头,晏淮清这都快赶上他身上的热了,烧得还不轻。
  李浔叹了一口气,将人给一把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黄昏之时在屋外想的那些事情,现在一件也想不起来了,或则说此时此刻不愿意去想那些。
  他只想着,晏淮清的身子怎么就这么弱呢,想着当时也没得空让巫朝给他瞧瞧。
  大抵是发烧没有什么力气了,人软绵绵的像是一团吸饱了热水的棉花,不得用力地抱,只能轻柔地圈着。
  他揉了几下对方的额角之后,就将人托着送到了床上,又自顾自地帮晏淮清解开了外袍,留下睡得舒适的里衣,而后走到门口,打开门之后对着外面喊了声。
  “小玉小兰。”
  声音落下就得了应,两人来得很快,小跑了几步就到了他的跟前。
  “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们去请个太医来。”他说。
  原以为这两人提着步子就会跑了,哪知站在原地犹豫不决,还支支吾吾的,一副有苦衷去不得的模样。
  “站在这里作甚?”看这,他没耐心挂住笑了,“请个太医也请不得?是你们的陛下发了烧了,再不找人来看,怕是会被烧成傻子。”
  小玉和小兰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多了几分为难,却也还是没有动。
  许是晏淮清早早地嘱咐过什么罢了。
  李浔气得笑出了声,“真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脾气,“你们只管去,有什么事儿我托着底,我与他晏淮清也能称得上是夫妻,他做了皇帝,我倒不信只是请个太医还能将我砍了杀了。”
  前两句是真的,后几句全然就是着急说下的气话了,他料想晏淮清也不会将他们真正的关系告诉两个贴身小太监,如今随口胡诌几句也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若是晏淮清醒后,要因为这件事情就要至他于死地,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听着他话的小玉和小兰涨红了脸,偷偷瞥了他好几眼。
  “去。”他又说了声。
  这次两人没再犹豫,提着步子就往坤宁宫外跑去。
  入宫也不过两日,叹的气比往日两月都要多,他长舒一口,合上了门转身进去。
  晏淮清约莫着不好受,紧紧地皱着眉头,躺在床上也难安,翻来覆去,还张着嘴往外吐热气。
  他用冷水浸湿了棉帕,拿着坐到床边,而后开始帮晏淮清细细地擦脸、颈、手心之处,棉帕被染热了,就又再重新沾一遍凉水,想着尽量先给降些热下去。
  等一盆冷水都变得温热,太医才终于到了。
  “进来。”他将棉帕丢入铜盆中,俯下身帮晏淮清捋捋被打湿的发丝。
  “臣薛鸿远,拜见陛下。”
  屋内的灯在方才就被灌进来的风吹熄灭,他没去点,又大抵是因为昏暗,故而薛鸿远将坐着的他认成了晏淮清,所以才会想也没想地行了跪礼。
  “别拜见了,陛下高热,你来瞧瞧。”他掀开被角,将晏淮清的手拿了出来。
  余光却瞧见 薛鸿远在听见他的声音之后一愣,一边起身一边用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估摸着是在好奇他是谁。
  他也不畏惧这些、也不认为有什么好躲藏的,直接转头看过去。
  恰巧此时一道惊雷,房内亮如白昼。
  “额……啊?”看清他的脸之后,薛鸿远吓得浑身发颤地往后退,但是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你……”
  竟是如此惊惧?
  如此看来,晏淮清所说的皇后,还尚未昭告天下。
  看着薛鸿远惊恐的模样,李浔的心中又有了些新的主意——倒不如趁此让薛鸿远刻意误会些什么,倘使能借机收入麾下,日后或许也能起到妙用。
  毕竟如今形势并不明确。
  “薛太医,我怎么了?”他勾唇对着薛鸿远笑了一下,站起了身,朝着对方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又是垂眸看着再问了一遍。“薛太医,我怎么了?”
  “你,你……”薛鸿远的年纪也不小了,被方才那一眼吓得不轻,说话结结巴巴的。“你是……”
  “嘘——”他抬手对薛鸿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告诉对方。“我是新帝晏淮清的皇后,不是其他任何人,你记住 。
  “倘若记不住也没关系,有的是方法,让你说不出口、不用记。
  “但我相信我们的薛太医是个聪明人。”
  薛鸿远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地闭上了嘴,大气儿也不敢喘地看着他。
  这模样让李浔满意。
  他安抚性地笑了一下,对着薛鸿远招招手。“来吧太医,给陛下把脉看看,写个方子。”
  胆子是险些被吓破了,但医术还在,诊了会儿脉就看出是什么毛病。
  “陛下今日操劳过度、忧心过多,加之受了些寒,才会发热,万幸并无大碍。”薛鸿远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待老臣写个方子,喝几帖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说及此,李浔蹙了下眉。“他的身子总是如此弱的,待病好了,是得养养。”
  薛鸿远没看他,也没有应他的话,犹犹豫豫地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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