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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这么一来,李浔就明白了。看来其实晏淮清人没什么事儿,只是独独不想跟他说话而已。
  他握着希声的手放松了一些。“那看来陛下是给韩指挥使回信了。”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剑柄。“都写了些什么?”
  韩元嘉哈哈大笑,“那也算不上回信,陛下便简评了一下你我此次在甬州做的事情,果真是没有怪罪,反倒说要褒奖你我,而朝中群臣也当真是不知此事。再就是,不日便会有太师门下学生去甬州接任,那会是个好官的!”
  听着对方爽朗的笑,李浔也陪着笑了几声。
  “喔,陛下应该也会给你也回书才是。”韩元嘉说。
  他挂着笑摇了摇头,“并无。”
  “哈?”韩元嘉面上神情凝住,而后又似乎是意识到如此不妥,故而很是生硬地移开了话题。“对了,掌……额,你来这边也是喂马的吗?”
  还没来得及回话,方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念生就赶在他的面前开了口。
  “我们家老爷可宝贝无形了,这是他捡来的一个快死的马犊子,那真的是一点点喂奶照顾才长大的。”念生如数家珍,对着韩元嘉倒豆子般说这段往事。“刚刚老爷脚步匆忙地从厢房里出来,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有人要劫京都的大事了呢,原来只是要喂无形。”
  “那看来掌……你,真是很喜欢无形啊,不过无形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马。”韩元嘉跟着感慨道。
  李浔把希声往自己的身后藏了一下。
  而后从韩元嘉马前的食槽内抓了一把粮草,凑到了无形的嘴边,笑着回:“是,确实喜欢,毕竟是我一点点喂奶养大的不是?”
  无形的脾气躁,可也确实听他的话,就着他手上的粮草慢悠悠地吃着,一点也没显出烈性子来,让韩元嘉连连感慨。
  吃完了那一把,李浔拍了拍手就准备回去了,走了没几步又转身,看着韩元嘉道:“日后你唤我名就行。”
  韩元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又没头脑地问了一句。“那你的字……”
  “我没有什么字,生我的地方不兴这些。”因为穷,他年幼之时也不过是认得几个字而已。“真正读书识字都是东厂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必要。”
  “我……”韩元嘉面上一惊,急急地想要找补些什么。
  他甩了甩衣袖,盖住了希声往回走。“能说出来的,都算不得什么事儿,韩指挥使无需多虑。”
  说不出的,才是真的过不去。
  -
  乾州之地太平,巡抚也是个老实本分的清官,他们没在乾州耽搁太多的时间,不过用了五六日就到了浏州的地界。
  原以为这也是个太平的地方,可临着要走了,浏州的巡抚赵千却夜访驿站,敲响了他的房门。
  “赵巡抚,此时登门拜访,是有何要事啊?”他直接将门给大敞开,任由带了些燥热之气的风往厢房内灌。“月黑风高夜,赵巡抚不怕我杀人放火么?”
  赵千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额……这位将军,你说笑了。”喊到称呼时也是卡了壳。
  “免贵姓李。”李浔给他倒了一杯茶,“只有冷的,赵巡抚将就。”
  “李将军客气了。”赵千战战兢兢地接过他手里的茶,面上尽显焦虑之色,坐立难安之下抿了一小口,忽而站起了身,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求将军救救赵某。”
  李浔没有急着去扶,而是反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啜了几口才仿若后知后觉道:“哎呀呀,赵巡抚这是做些什么啊?怎地如此客气,快快起来说话。”却没有伸手。
  自此人夜半三更来敲响他的房门,李浔心中就有了些猜想,指不定是发生了什么无法解决又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东西,前几日尚在犹豫中,今日是眼见着他们快要离开浏州,所以沉不住气了。
  “赵某不敢起,不敢起啊!”赵千甚至也不敢抬头看着他,“李将军,浏州三十里地外有个小城,唤做下泊,那小城……”
  话说到这里,赵千忽然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更是怯懦。
  李浔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而后问:“下泊被南夷给占了?”
  “不不不……”赵千急急忙忙地反驳。
  “不是?”他哼笑一声,反问道。
  如此,赵千又哑声了,吞吐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不知。”
  自己的地方没有管好被占也拿不回也就罢了,就连被谁占了都不知道,也怪不得赵千一直隐瞒未说,这事要是被京都知道了,免不了的是重罚。
  而如今赵千黔驴技穷,也终于是想清楚被贬总比乌纱帽丢了、命也丢了强,所以才半夜来求他。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求我救你吗?”李浔续上了冷茶,一下便往嘴中灌了半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擦屁股?”
  “将军!”赵千大呼一声,梆梆地磕了两个响头。“赵某不求其他,只求将军能救救下泊的百姓,赵某罪该万死,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啊。”
  “丢城非赵某所愿,只因守城的部下嗜酒,便在酒醉之中被匪寇所占,赵某得知消息带人赶去为时已晚。想要将城夺回,可……可总督早已带着兵马,跟着逆贼晏鎏锦北上。
  “当时隐瞒不报确实是赵某一己私欲,可如今……可如今……”
  赵千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得再磕了几个响头,哽咽着说:“求将军救救他们。”
  李浔敛了笑,将还盛着半杯冷茶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你可是浏州百姓的父母官啊,隐瞒如此之久,你对得起他们吗?”
  -
  该骂的骂了,该往上报的也报了,人却不能一走了之。总不能看着下泊的百姓继续受苦,最后沦落到当初玉龙关的那般境地。
  他的心中也不免凝重许多,因为现在的局势比他们想象中的更要复杂。晏鎏锦那个兵部尚书的姑父,竟与如此多的地方的总督私联,实在让人意外。如今带走的有这么些,那尚留作为内应的又有多少呢?
  晏悯这些年到底不比年轻的时候了,竟然让大儿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撬走了这么多人,可烂摊子最后却落到了晏淮清的手上。
  真是个害人不浅的狗东西。
  勒马在高岭上瞧见了下泊的全貌,李浔才知道事情远比他要复杂得多。
  “这个赵千……”他低骂了一声。
  下泊是个浏州所属的小城,离天曲河的主支只有几里地,天曲的分支河流又绕城而过,说是四面环水也不为过,那些河流就像是应天而生的护城河。这样的地形少见,能有这样作战经验的将士也就更不多,所以让人趁虚而入拿不回来,也并非意外之事。
  韩元嘉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确实是块硬骨头啊,我常年在京都,也没有什么经验,就是我们知道,我们手下的……估计也不会水战。”
  李浔驭马转了几圈,将下泊看了又看,瞧着不远处的那几条河忽而想到了什么。
  于是盯着那城门问韩元嘉,“韩指挥使可记得下邳城孟德鏖战,郭嘉曾提一计?”
  韩元嘉倒吸了一口气,“决沂、泗之水?”
  “正是。”李浔收回视线,看着韩元嘉终于勾唇笑了起来。“昔日曹孟德水淹下邳,今你我便水淹下泊又如何?”
 
 
第128章 【贰拾伍】朕(剧情)
  李浔与韩元嘉协商分兵四路,三小队将流经下泊的两河挖通,暗中引水入城,堵住北门、南门、西门,独留东门让城中之人出逃。
  而他们主力部队将暗守东门,待城中之兵出城,便一网打尽。
  放水决堤为一险招,一不小心可能会殃及城中的百姓,故而此水绝不能太大,只需将人吓出便可,然而如此一来,城中敌寇的战斗力也不会被消减太多,最终还需领兵打斗一番。
  天启一年五月二十八日,子时三刻,下泊已是一片寂静,而汹涌的水声如闷声的雷,顺着挖出的通道直直地朝着下泊的城门而去,水流撞击着城门的声音先是闷厚,待蓄积起来后便像是急促的敲门之声,在寂寥的的夜色当中显得阴森诡谲。
  “谁啊?”守城的小将大喊几声,见无人回答之后抽出了身上的佩剑,吆喝着同僚一起将城门打开了一条缝。
  然而什么都还没有看清,蓄在城门外的水哗地一声全部灌进了城中。
  冲破了那道缝便是谁也无法阻挡得了,源源不断的水从通道里涌入下泊城中,三面一齐,几乎是在顷刻之间街道就被淹没,摆放在街道两旁的货架也被冲散,又顺着水流飘走。
  “发洪水了,发洪水了,快逃啊!”
  “走啊,要被淹了,快逃啊!”
  一炷香之前还寂静无声的下泊,一下就变得吵闹了起来。无人指挥,百姓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开始到处跑,周围较高的土坡和树,不一会儿便是满人了。
  “东门,东门没有水,往东门走!”
  李浔早派了人蹲在城门口,趁乱便高喊了起来指路,有一个人开始叫,就会有第二个,而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最后无数的人奔走相告。
  占了城的敌寇此刻拿还管得上那么多,自然也是逃命要紧,整兵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忙忙地喊着从东门出逃,为了能够尽快逃命,甚至不少甲胄、兵器都丢弃在了城中。
  李浔和韩元嘉一起藏身在土坡后,一动不动地盯着东门,只等敌寇的头目窜逃出城。
  “李浔,这……这城中的百姓……”韩元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得有多少东西被冲走啊。”
  “命留着比什么都要紧。”李浔握着希声的剑柄,指腹慢慢地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水只会放半人身高,现在只是损失一些东西,若我们直接进攻,城中的百姓只怕会成为他们的筹码和棋子,气急之下他们屠城也不无可能。”他从来不低估人的恶,也从来不认为这些敌寇会善待他处的百姓。
  “唉,你说的不无道理,终究是苦了这些百姓了。”
  李浔不想这些,李浔只顾做好眼前的事,否则只会是庸人自扰,他早明白了这些。
  “等那头目出来,你我一击毙命,无将之兵自然溃散,如此便能让下泊的百姓少受些苦了。”他说。
  “是这么个道理。”韩元嘉也摸了几把腰间的佩剑,“但也不是个易事。”
  李浔勾唇露出了一笑,“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耳。”
  “喔?探囊取物。”韩元嘉也笑了起来,“你可是要借五虎上将张翼德之勇?”
  “你且看。”
  语罢,李浔长眸微眯,瞬间敛了几分面上的笑,下一刻翻身上马。只是长鞭一扬、双腿一夹,无形就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如一道利箭一般射了出去,直奔东门。
  他于马上放了缰绳,抽出了腰间的希声。
  刀刃擦过刀鞘发出让人牙酸的锐利之声,颤动的蜂鸣从耳钻入脑中,最后紧紧地粘着皮肉,让人胆寒。
  那马背上的、刚出城门的、慌张愤怒的头目还未反应过来,希声就从他的颈间划过。滚烫的、铁锈味的鲜血喷溅而出,洒在了李浔的面上、衣上、剑上。划过皮肉之后,李浔翻了个手握剑,长臂又带着希声往回切,将那利刃深深地砍入头目的脖颈中,皮肉绽开和骨髓裂断的声音一齐发出,但其实声音很小。
  那头目的头颅从颈上飞出,带着一串腥臭的血,而后坠在了黄沙地上,咕噜噜地转动了几下才不动了。
  李浔垂眸看着那颗头,甩了甩手中的剑,将沾在上面的鲜血甩净后,方收刀入鞘。
  “废物。”
  他嗤笑一声,驭马又奔跑了起来,到那人头处时马也未停,而是勒着缰绳俯身下去,一把抓住了头颅的长发。
  高举着人头,他看向了正带兵赶上来的韩元嘉,大笑着问:“可有张翼德之勇乎?”
  “明日便上书陛下,让陛下封你上将,号封为六虎。”
  李浔大笑了几声,“是个好封号,待我们班师回朝,我必上奏陛下。”
  话未多说,李浔提着那人头又驭马冲往了敌寇之处。
  -
  “陛下,草民今儿个又寻着了个好物件,特地进宫来献给陛下。”柴源进跪在殿前给晏淮清行了个礼,面上的笑一如往常,让人看不出他到底藏了些什么样的心思。“这物件啊,比上次的……”
  “朕不记得有诏你入宫。”晏淮清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柴源进越发地放肆了,这也就说明,对方身后之人愈发不将他当作一回事儿,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柴源进面上的表情一僵,干笑了几声之后干脆直接将话说了出来:“陛下,实则太上皇感念父子之情,想要见陛下了,特让草民来走一趟。”
  晏淮清靠在椅背上握紧了手中的茶盏,心中一下便升起了怒意。
  晏悯,他的父皇,如今就在宫中,想要见他,竟然是让一个宫外的掌柜无诏入宫来通知他,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许是见他太久未说话,柴源进也没能耐住性子,便催促道:“陛下,太上皇见客的时辰要到了。”
  “你不是说感念父子之情,又有什么见客一说?”他心下的那口气咽不下吐不出,只得用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暗暗发作了。
  可这模样实在没什么出息,晏淮清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柴源进对此避而不谈,只是又唤了一声。“陛下。”
  可再心不甘情不愿,他还是去了。
  那扇斑驳厚重的门被打开的时候,浓厚到令人作呕的香火味扑了他满脸,用的香料再名贵,也还是带着烟熏火燎的焦味。面前的阁楼高耸入云,飘飘的乳白色帷帐被风扬起,和袅袅的烟几乎融为一体,上头一块儿鎏金雕花的匾,写着“登云阁”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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