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叫这声吓呆住了,缓过神时,发觉自己心疼的泪流满面,刚要出门就撞上推门而入的萧梓童,险些给她撞翻个跟头。
阿珠擦擦泪,欠身行个礼:“二少爷。”
萧梓童一夜没睡,脸色十分难看,他往床上走,一边问蓝玉情况。阿珠皱着眉如实回答:“不好,一直叫着痛。”
萧梓童嗯了一声,从怀里拿出沐子谦给的药,喂蓝玉吃。
那药丸一触到蓝玉嘴边,蓝玉霎时反应激烈起来,他在床上胡乱挣扎,咬紧牙关,萧梓童废了半天劲也没撬开。最终找了碗水,将药化在水里,一口一口哺给蓝玉喝了。
只是萧梓童却遭了殃,一根舌头叫蓝玉咬的全是伤口,喂完药含了一嘴的血沫子。
喝完药的蓝玉果然安静下来,呼吸也均匀了,只是仍时不时的抽噎一声,在梦里哭个不停。
那梦还在做,光怪陆离没个顺序。
先是和萧梓童牵了手去城外抓鱼,不慎掉入河里湿了身,晾晒衣服时,郭景怀突然跳出来,拿着角先生往蓝玉穴里塞,蓝玉骇的大喊萧梓童名字,突然发现身上的人正是萧梓童,身下躺着的也不是草地,而是他在红楼的床上,萧梓童阳物埋在他穴里操干,蓝玉脸色酡红,呻吟着叫他哥哥。
萧梓童抬起头,狞笑道:“操烂蓝玉的穴可好?”
蓝玉尖叫一身,再睁眼,竟又回到了木马上,郭景怀在他旁边说着粗言秽语,说着说着又变成萧梓童的脸,蓝玉头要炸开,崩溃着大叫一声,把自己从梦里喊醒了。
萧梓童从天擦亮守到天黑,终于把蓝玉守醒了。
然而人还是做了噩梦,醒过来也在发抖,萧梓童朝他伸手,要把他往怀里带。
谁知蓝玉一时醒来神志不清,只当自己还是在梦里,郭景怀变了萧梓童的脸要来弄他,大哭着往后退,叠声道:“别碰我!别碰我!我好疼,我好疼啊!!”
萧梓童的手僵在原地,他呆了好久,开口时嗓子竟哑了:“……蓝玉,我是槿杨啊,别怕……你别怕。”
萧梓童跪直身体,朝他一步步挪过去,弯下腰将人轻轻环在怀里。蓝玉脸埋在他胸膛,抽噎道:“我好疼啊……”
萧梓童涩声道:“不会再疼了,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第21章 冬青
蓝玉受了惊,又在凉夜里发汗,隔天就生了场缠缠绵绵的病,沐子谦三副汤药灌下去没见好,摇着扇子不给人再喝了。
“药治不好的是心病。你这身子本就叫药给熬坏了,除了平常温润滋补的养药,其余这些能不喝就不喝吧。”沐子谦坐在桌前,拿笔写了些滋补身体的食材:“食疗也是疗。”转头又对萧梓童说:“让他多吃点,比吃药好。”
阿珠上前接过方子找厨房去采买,蓝玉微咳两声,歉意道:“多谢沐大夫。”
萧梓童送人出去,送到门口沐子谦驻足,低声道:“怎么脸色不好?”
萧梓童说:“我在朝中走动多日,连皇帝身旁的大太监也叫了去喝酒。”他顿一顿,咬牙道:“都说官妓奴籍是烙在身上一辈子的,开国皇帝定的规矩,当今圣上也没法子。”
沐子谦也哽住了,良久才说:“再找法子……”他像是在安慰萧梓童,又像是和自己说话:“一定有法子……”
萧梓童长叹口气:“我想办法,等他脱了奴籍,干干净净的,向他求亲。”
沐子谦道:“该是这样。”
萧梓童要想办法,就得朝里朝外不停走动上下打点,这一忙忙了两个月,忙得心力交瘁;他还得顾着军大营,常常天不亮就走,深夜再带着微薄的酒意回来,他怕酒气熏到蓝玉,在床边站一站,转头去书房睡。
蓝玉带着一身药气,在深夜叹口气。
两个月了,病反反复复的不好,萧梓童也不见人,两个月没有同塌而眠过,被窝里剩他一个人,怎么也捂不热。
蓝玉忧思多,白天睡过一回,晚上就翻来覆去的想,自己是不是惹恼了萧梓童。
那天俩人抱在一起许久,分开时蓝玉对着萧梓童探寻的目光说了句:“别问我,槿杨……什么也别问我……”他看见萧梓童眼里的光暗下去,变成他看不懂的情绪,许久才回答一句:“……好。”
那日之后,萧梓童就在没碰过他,只是将他养在房里,派人精心照料着。
蓝玉看向窗外,那窗紧紧阖着,一丝凉意也透不进来,蓝玉赤着脚推开窗,让寒风吹透单薄里衣。门口的侍女垫着脚进来,怯生生的跪地上磕头:“公子!公子!把窗关了吧,受了凉我要挨罚的。”蓝玉将窗关好,声音和那风一样凉:“明日请萧二少爷来,我等他吃饭。”
萧梓童今日下朝早,打算去集市上再给蓝玉买些吃食,伺候的小侍女说蓝玉的糖吃完了,近日那些苦汤药喝得费力。
他前脚迈出大厅,后面就传来个急切声音:“萧将军!等等!”
追过来的是个面容俊秀,男生女相的文官,官职不大,站在朝臣末尾,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下朝也是自己走,也不向谁搭话。
萧梓童腿长迈的步大,追的人脸红心跳,气喘吁吁,待他缓过来,恭恭敬敬行礼鞠躬,说:“萧将军,在下是从五品右史官杨旭,给将军见礼。”
杨旭身形瘦弱,套在宽大朝服里也不显臃肿,白净的脸上有一对笑眼,任谁看了都心生好感。
萧梓童还了个军礼,问道:“杨右史叫我何事呢?”杨旭脸红红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还请将军和我到偏僻处。”
论打架,萧梓童能打100个杨旭,也不害怕,跟人绕到一僻静处,萧梓童说:“就这儿吧。”
杨旭从怀里拿出个小药瓶,递给萧梓童,说:“听闻,萧将军家里养了个人。”他笑容真诚,不似作伪:“男人讲究采阴补阳,被采的那一方身体总是有亏损,这药是我给那人的,对他身体好。”
萧梓童冷了脸色:“哦?你知道的倒清楚。”
杨旭脸色没变,递出去的手还伸着,说:“将军应该去过冬青阁吃饭吧?下官不才,我的字正是冬青。”
萧梓童顿了一下,那冬青阁是一个大官为了讨好自己的面首建的,杨旭此番话,便是把自己最隐私的秘密暴露给萧梓童。
萧梓童犹疑着问:“杨右史何必如此?”
杨旭还是笑:“大抵,是同病相怜吧。”他眼里似乎盈满悲伤:“看萧将军待他这样好,我也羡慕,希望我的那个人,也能待我这样好……”他摇摇头:“……痴人说梦,叫将军笑话了。”
萧梓童接过那药瓶,说了句:“多谢。”
杨旭高兴起来,搓搓手絮叨道:“一日一颗即可,吃完了再问我要,我有好多,吃不完的!”
萧梓童又道声谢,杨旭又说:“啊!还有萧将军近日烦忧之事,我也有法子!”
萧梓童精神一振,催促道:“快说!”
罪臣子女入官妓奴籍则终生不可脱,这是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
但开国皇帝还定下一个规矩,若是对当朝社稷作出重大贡献,维护社稷稳定,为万民谋福祉的有功之人,可向皇帝提一个请求,无论是加官进爵还是黄金万两,亦或是换罪大恶极之人的命,当朝皇帝都要应允。
杨旭说:“将军战功赫赫,可用这功绩向皇帝提请求,换心上人的自由。”
这些规矩旁人不一定记得,但记录前朝旧事是杨旭职责所在,他能翻到这条随口一提的先帝言论,算是帮了萧梓童大忙。
萧梓童弯腰向他行礼:“多谢杨史官。”
杨旭慌乱摆手:“将军何必行此大礼!日后若是成亲,记得请我去吃酒!”
萧梓童道:“自然。”
蓝玉说要等萧梓童吃饭,便着人早早备下许多萧梓童爱吃的菜,等萧梓童回家,蓝玉已经换了衣服在门口等着了。
萧梓童过去牵他手,发现冷的像冰,心疼道:“外面等着干什么?手这么凉,病还没好利索呢。”蓝玉小声说:“想早点见到你……”
这顿饭吃的很快,因为蓝玉吃的太少了。脸色酡红,眼里似乎是含着泪,吃了两口就不动筷了,萧梓童怎么哄也不吃,要哭不哭的。
萧梓童摸他脸:“是不是又烧起来?难受?”
蓝玉摇头,也不许他叫人喊大夫,犹豫再三才问:“你今晚睡这里吗?”
萧梓童没喝酒,爽快应了。
蓝玉叫人撤了桌子,转身去池子里洗澡。萧梓童也要跟着去,蓝玉不让,只单纯求他却又不说别的,萧梓童其实只想洗个澡,没想干嘛,看蓝玉似乎是害怕,只好说:“那你先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洗过澡,等萧梓童上床,蓝玉已换了里衣躺在内侧,背对着他。
纯白里衣贴在身上,看的萧梓童喉间发紧,又体贴人病着,吹熄蜡烛,说了句:“睡吧。”
翻身上床躺下了。
第22章 勉铃
萧梓童没有睡着,想着白天杨旭的话,又想起杨旭给他那瓶药,明天叫沐子谦看看,要是没问题,在给蓝玉吃。
正想着,蓝玉突然翻身埋进萧梓童怀里。
萧梓童仰躺着,蓝玉侧身搂他,把脸埋在他脖颈处,手顺着里衣摸进去。那手太凉了,冰的萧梓童打了个寒颤,又叫脖颈间热气熏得燥热,口干舌燥叫了句:“蓝玉?”
蓝玉没应,伸出舌尖舔上萧梓童皮肤,萧梓童半身酥麻,侧身将蓝玉搂住,手从臀部衣料摸进去,脑海中名为克制的弦“砰”一声断了。
里衣内什么都没穿!
萧梓童摸进去就揉了一手细腻臀肉。他压着火,将臀肉揉圆搓扁,听蓝玉在他耳边细细的喘,手指控制不住划过臀缝,划到女穴处。
女穴已经湿的厉害,萧梓童摸了一手淫液,他将手指搭在女穴外的阴唇处,轻轻翻开,找到蓝玉外部的敏感肉核,掐在手中熟稔把玩,感觉那女穴内有东西震颤,震的蓝玉身体发抖,口中喘息也愈发甜腻。
萧梓童被火烧的几乎要哑了,他将手里的肉核掐了又掐,逼得蓝玉啃上他肩膀,才喑哑着问:“里面放了什么?”
蓝玉突然呻吟一声,抖着身体到了顶峰,女穴又噗嗤噗嗤喷了萧梓童一手淫水,萧梓童听蓝玉在他耳边长长呻吟,耐着性子又问一句:“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蓝玉缓过这阵,几乎丧失言语功能。
他后悔了。
他一时冲动,叫人找了萧梓童来;又一时冲动,将自己当成献祭品送到萧梓童床上;如今主动献媚的是他,翻身往人怀里蹭的也是他。可是萧梓童问了,蓝玉却说不出口了。
蓝玉害怕自己这一副淫荡下贱的样子让萧梓童厌恶,他只能感谢今夜没有燃烛,让他看不清萧梓童眼里的神色。
想着想着就愈发委屈,几乎自暴自弃起来,过了今夜,就算被萧梓童送回红楼也好,临走前,也叫他在贪恋一回萧梓童的怀抱,下半生也算有了念想。
想法不过转瞬即逝,萧梓童却像等了一生那么长,他就要伸手自己去摸穴里的东西了,蓝玉哑声说道:“……勉铃”。
似乎嫌这两个字在萧梓童脑海中炸开的烟花不够,他又用被情欲熏哑的嗓音补了句:“……两只。”
萧梓童从喉咙深处逼出一声蓝玉,头一次迸发出把人在身下操坏的想法,他两下剥光蓝玉,掐着蓝玉脚腕把人拽到自己身上。
蓝玉屁股垫在萧梓童腿上,双腿大张,萧梓童盯着因为紧张而翕张不停的肉缝,瞄到穴边一根极细的丝线。
蓝玉还在呻吟着,叫穴里颤动不停的勉玲操弄着,屁股不安分的在萧梓童腿上蹭。声音里是故意渲染的色情。
“嗯……嗯……嗯……”
勉铃颤一下,蓝玉抖一下,声音跟着泄一声。
萧梓童叫他嗯的火大,拉住那根丝线往外拽,蓝玉小腿绷直,等勉铃蹭过穴内敏感点时,呻吟着叫出声:“啊……槿杨哥哥……”
萧梓童已经将勉铃拽到穴口处,看着那灔红穴肉含着金色勉铃,穴边淫水流个不停的色情摸样,又将那勉铃推回去了。
蓝玉屁股在萧梓童腿上颠了一下,咬着手指含糊道:“嗯~槿杨哥哥……嗯啊……别……”
这样子七分真,三分假,萧梓童没见过蓝玉勾人的摸样,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火大,堵着气将勉铃拉扯几十下,最后让勉铃停在穴内敏感点上颤,蓝玉腰狠狠抖起来,这回是真的哭了:“别……啊……啊………”
他猛蹬几下,瞪大眼睛尖叫一声:“到了……呃……”
腰往上挺,手指缴紧床铺,阳物和女穴都射了。
萧梓童环着蓝玉阳物,轻轻打着圈,语气闷闷的:“这么舒服?”
蓝玉喘的急,在高潮的余韵里应了声:“嗯……舒服。”
萧梓童摸了满手的水,语气也急起来:“湿成这样。”
蓝玉几乎下意识的想,下一句话便该是说他是骚货、婊子这类话了,他在红楼听过许多,几乎成了指代他们这群人的代名词。
于是蓝玉用臀去蹭萧梓童,脑子懵着,脱口而出:“爷……”
这是蓝玉第二次见萧梓童生气。
他一生气连周围温度都降下来,他覆在蓝玉身上,将两人身边烧起来的情欲气息尽数冻了个干净。
第一次萧梓童生气,要将蓝玉做死在床上;这次他仍是生气,动作却不凶,埋在女穴里的阳物粗长滚烫,一下一下戳刺着蓝玉敏感处,叫蓝玉舒爽,却舒爽的委屈。
蓝玉将腿环在萧梓童腰上,看萧梓童沉默着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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