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也得等他神智清醒,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才有这个条件尝试催眠。”
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起初沈清琢并不肯相信医生的话,要在医院进行治疗,但宋念慈抗拒的厉害,身体情况反倒更糟,无奈之下沈清琢在当地买了一套精装修的独栋别墅,将人带回了家,自己悉心照料,凭借着仿造的信息素,宋念慈反而更亲近他。
被二次标记的Omega是无法做标记清除手术的,无论是腺体的承受力,还是Omega的精神状态,都达不到做手术的要求。何况宋念慈现在身体状况极差,他的身体像一个千疮百孔的风箱,问题很严重。
刚开始相处,宋念慈几乎整天都处于躲藏尖叫的状态,不让人接近,自己躲在角落里,哭的很厉害,眼睛又红又肿,可怜极了。
后来沈清琢给身上喷仿造的信息素,宋念慈慢慢才肯亲近他,他才有资格和宋念慈和平的坐下来说话。
实在是太乖了,沈清琢双手捏着剪刀和梳子,一点一点将宋念慈已经遮盖后颈的长发剪掉,宋念慈乖顺的坐在椅子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怯怯的看着周遭,嘴里噙着食指指节,任由沈清琢动作。
吹洗之后带着宋念慈吃东西,他胃口很小,喝了两口粥就开始摇头。沈清琢去摸宋念慈的肚子,明明那么空,怎么就吃不下了呢?
宋念慈腿间的肉穴开始发痒,他从前都是含着肉棒或者玩具睡觉的,这些天没有人碰那个地方,湿漉漉的布料紧贴着两瓣唇肉,空虚泛滥的难受。他大着胆子,叉开腿牵着沈清琢的手往下摸。
沈清琢摸到了他的性器,以为是想要去卫生间,他收回手,替宋念慈拉好衣服,捉着他的指尖亲了亲,“念念,是不是想要上卫生间?”
这么多天了,他没听过宋念慈开口说一个字。
宋念慈咬着手指,双腿绞在一起,呆愣愣的盯着沈清琢。
沟通没有成效,沈清琢并没有灰心,他直起身子牵着宋念慈的手,缓慢拉着他走。
“我们慢慢走,我拉着你。”
宋念慈的走姿很怪异,东倒西歪的,脚下踩不实,像刚学步的小孩。他半个身子靠着沈清琢,被半扶半拉着走进卫生间。
沈清琢扶着宋念慈软塌塌的阴茎,吹起了哄小孩的哨子,然而等了半天也没见动弹,他才反应过来宋念慈的诉求不是这个。
男人的手指离穴口很近,宋念慈便捉住他的手指往腿中间探,戳进穴内,浅浅的插了起来。
沈清琢只是扶着宋念慈的身体,任由他动作。
手指进的很浅,又总是戳不到地方,宋念慈不得章法,哼哼唧唧蹭着沈清琢的大腿,想要身后的人帮一帮他。
“念念,我们去床上好不好?”沈清琢拦腰抱起宋念慈,温声细语同他商量。
宋念慈靠在被子上,自觉的张开双腿,掰开穴肉让沈清琢插。
阴茎软塌塌的垂着,两瓣唇肉泛着艳丽的烂红色,穴口已经被开拓的很大,毫不费力就能塞进四只手指,四周的阴毛已经全部磨掉了,一看就是没有被人好好疼惜,身体被糟践成这个样子,偏偏宋念慈还一脸急切的看着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沈清琢的心一下下抽着疼。
他记得宋念慈最意气风发满身星光的样子,却亲手推着他的爱人一步一步走向深渊,被人摧残成这样一副心智不全的娇浪淫娃模样,是他做的孽,却报应在了宋念慈身上。
“嗯嗯~”宋念慈像小兽一样拱来拱去,嘤咛着让沈清琢进来。
“不着急,好不好?”沈清琢俯身亲了亲宋念慈的脸颊,“念念最乖了。”
沈清琢做好消毒,手指戴着避孕套摸进了穴里,过度使用的肉穴早已不像之前那般会亲吮来访者,沈清琢小心的摸到宋念慈深处的敏感点,起先小心翼翼的碰了几下,见宋念慈没什么反应,才慢慢加大力度,按了一小会,宋念慈低低叫了一声,穴里涌出一股水液,他抖着腿高潮了。
力气似乎用光了,宋念慈微红着脸躺在床上喘气。
沈清琢抽出手指,去拿纸巾,短短片刻功夫,宋念慈身下已经湿了一小片,软塌塌的阴茎不断渗出黄色的尿液,他本人却没有察觉。
“我们去洗澡好不好?”沈清琢和宋念慈额头相抵,像哄小孩那样哄他,还好宋念慈是最乖的小孩。
宋念慈被沈清琢脱得赤条条,那些隐藏在衣物下的伤痕此刻清晰的映入沈清琢的眼帘,瘦到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体,四肢愈合的疤痕,腹部的刀口,很多很多,多到沈清琢没有勇气完整看一遍。
浴缸里放满了水,沈清琢将泡泡液倒入水中,打出细腻柔软的泡泡,过了一会才将宋念慈放进水里,顺带在水面上放了两只小黄鸭。
宋念慈将泡泡撩到自己的身上,他显然很喜欢这种绵软的感觉,半个身子趴在浴缸边,手指戳着小鸭子往前游,头顶着白色的泡泡,看起来可爱而又天真。
沈清琢收拾好床之后就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浴缸里的人,如同幼儿般的宋念慈。
冬日里难得有明媚的阳光,沈清琢抱着熟睡的宋念慈在院子里晒太阳,日光暖暖撒在身上,沈清琢低头能看到宋念慈脸上细小的绒毛,是淡淡的金色。
兜兜转转好多年,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连相拥在一起晒太阳的时光都是抢来的。
圣诞节后下了场很大的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病了很多天的宋念慈难得精神好,穿着暖和的皮靴羽绒服,带着小鹿帽子,口罩手套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被沈清琢牵着手慢慢在雪地里走。
邻居家的院子里堆了一个胖乎乎的雪人,带着黑帽子插了个胡萝卜鼻子,宋念慈看了好几眼,沈清琢笑着问他,“念念,想要那个吗?”
“我也给你堆一个好不好,比那个还要漂亮。”
宋念慈轻轻挠了挠沈清琢的手心,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雪人身上,是喜欢的意思。
“走,我们去问隔壁借工具。”
宋念慈像个小尾巴似的黏在沈清琢后面,踩着他的脚印慢慢走。
从邻居哪里借了一大一小两个铁锹,沈清琢用大的,宋念慈就用儿童版的小铁锹和小桶,一桶一桶兴冲冲地往堆雪人的地方倒雪,没过多久便堆了一大堆。宋念慈气喘吁吁,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沈清琢从屋子里拿了一把椅子,让宋念慈坐在门内看他堆。
沈清琢动作麻利的堆了一个大的,又在旁边堆了一个小的,陆陆续续又从屋子里拿出其他东西给雪人做鼻子做眼睛,很快胖乎乎圆嘟嘟的雪人就立在院子里同宋念慈招手了。
宋念慈兴冲冲跑过来看,摸摸眼睛摸摸鼻子,喜欢的不得了。
“念念,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去拿相机,给你们留个影。”
宋念慈围着雪人转圈圈,根本不听沈清琢的话。
“小淘气包。”沈清琢摘下手套刮了刮宋念慈的鼻子,又叮嘱他,“在这里乖乖等着我。”
沈清琢走后,宋念慈总觉得雪人还缺点什么,他灵机一动,摘下自己的围巾,将一大一小两个雪人圈在一起,随后又坐在地上,抓起一把雪拍了拍他觉得需要再补一补的地方,弄完之后心满意足的趴在雪人的肚子上睡觉。
沈清琢拿着单反出来,看到宋念慈趴在雪人身上,觉得心酸又好笑,远远拍了一张,便走进想要哄人回屋睡觉。
喊了几声也没动静,沈清琢蹲下身来捉住他的手,“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困了,回屋睡好不好,这里很冷,小心感冒。”
“先把手套戴好,手都冻红了,脚冷不冷?”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宋念慈还是不理他,沈清琢这才慌乱地摸额头探鼻息,只是很短的时间,宋念慈就没了呼吸。
沈清琢顿了顿,将手套上的雪都清理干净,又继续讲,“我给你建了一个很大的赛车场,占了两个山头,跑车、机车、赛车,你喜欢类型我都买了,等春节的时候,我们回国,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文词的父母说想见你,我知道他们对你不好,就拦住了,一点也没暴露你的行踪。”
……
沈清琢自言自语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抱着宋念慈伏在地上痛哭,只觉得停掉呼吸的是他自己,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在异国他乡的冰天雪地里,他的爱人停止呼吸。
良久,沈清琢才止住了情绪,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婚戒,又摘掉了宋念慈的手套,哆哆嗦嗦将戒指戴到了左手无名指,又替他戴上手套。接着他起身抱起宋念慈,一步一步向走屋内,就犹如当年新婚夜他抱着兴奋醉酒的宋念慈,脚步稳健而有力。
在宋念慈冰凉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沈清琢缓慢道:“宝贝,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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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死
第32章 31、结局
31、结局
骨灰由沈清琢亲自装进盒子里的,宋念慈很瘦,死后骨灰也就只有一小捧,沈清琢从未焚化的骨头里挑出了一截指骨,仔细处理了之后做成了项链,随身佩戴。
离开B国之前,沈清琢去找了温峥嵘。
昔日高高在上的温老板如今也成了阶下囚,他老子折磨人的手段不比他少,但索性人还是清醒的,虽然断了胳膊和腿。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温叙言看着面前阴沉沉的人,开口嘲讽道:“沈总真是下的一盘好棋,我们这些人,都为沈总做了事。”
“有利的好事,谁不想干?”
“我家宝贝呢?在你手里吧?尝过了吧,滋味棒的很。”
沈清琢表情冷峻,拽住温叙言的头往地上砸,温叙言满面是血,嘴里的污言秽语却半分没有减少,“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操……你操了他几、几回?嗯,咳咳咳……他半夜爬过你几次床……”
“我们在、在一起,咳咳咳,的时候……”温叙言艰难喘了几口气,随即大笑道:“他可是天天在我、在我床上叫,哈哈哈,操他爽死了,来啊,弄死我……沈清琢,你有这个能耐吗?”
“受你父亲所托,我来送你一程。”
沈清琢掐住温叙言的脖子,从腰间掏出一把近战手枪,“你折磨了他两辈子,不杀你我对不起他。”
“看你这狰狞的样子,哈哈哈,他也活不久吧……沈清琢啊沈清琢,你费尽心思,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温叙言直勾勾盯着沈清琢,露出得意的笑,“他根本……根本不会为你留下来。”
“他恨你,他最恨的人是你啊沈总,哈哈哈。”
沈清琢额角青筋蹦起,凶态毕露,眼里浮现出杀机。
“你知道为什么吗?”温叙言兴奋的眼睛都瞪圆了,他颠狂道,“当初他落在我手里,我告诉他,是你把他送给我,哈哈哈,沈清琢,你猜他信了多少?”
“闭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沈清琢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得意了几天就猖狂。你根本就不懂他,我他妈告诉你,宋念慈这辈子都得平平安安,稳稳当当活到一百岁。”
沈清琢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拿枪指着温叙言,“你欠他的,桩桩件件,都得还。”
“嘭嘭。”两发子弹直直打进了温叙言的下体,剧烈而钻心的痛席卷而来,温叙言恨不得那一枪直接打进他的脑子或者心脏。
接着是大腿和腹部,沈清琢连续补了几枪,虎口处被震得发麻,手腕几乎要握不稳。
“啊啊……我杀了你……”疼痛使温叙言面部扭曲,他疯狂吼叫着,恨不得从沈清琢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还有两枪。”锃亮的皮鞋尖挑起温叙言的下巴,“你还欠他一双眼睛。”
身后的保镖上前拽住温叙言身上的狗链,稳稳当当的将人固定住,“嘭嘭”子弹出膛,原本填装眼球的地方变成了恐怖的两个空洞,温叙言后脑整个地方变形凸起,血液甚至溅到了沈清琢的下巴上,而打出的两枚子弹落到不远处。
保镖松手,尸体立刻如烂泥一般倒在地上,沈清琢抽出纸巾擦掉脸上的血,平静地的说了一句,“拉出去喂狗。”
处理掉一个,还有另一个。
沈清琢没做停留,他急切的带着宋念慈回归国土。
灵山墓园埋葬着宋念慈的“养母”,宋玉城的第一任妻子。沈清琢将宋念慈的骨灰埋到了白夫人旁边,顺带给自己买了一块地。
“念念,我带你回家了。”沈清琢坐在墓碑边,一样一样往外摆东西,“宝宝,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带了点,驾照,机车,布丁,不够的你告诉我,我再给你带。”
“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下去替你揍他。保准打得他以后见你就磕头认罪。”
沈清琢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末了不忘给隔壁也摆上糕点敬上酒。
“白叔叔,麻烦您替我看着点念念,他乖巧又胆小,我害怕他被人欺负。”
“从前他最喜欢的就是您,来这里来的最勤,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也麻烦您担待着点。”
“我给您磕三个头,要是缺什么短什么,也一样告诉我……”
沈清琢回国没有多久周瑜白就找上了门,这个遗嘱律师的能力到比他想的还要强。
“沈先生,宋先生已经离世了吗?”
“你是他的遗嘱律师?”
“是的,沈先生。”周瑜白推了推眼睛,“我是来确认宋念慈先生死亡消息的真实性,以方便根据他的遗嘱来安排资产。”
“具体都有什么?”
“抱歉,您不再其内,我没办法对您细讲。”
沈清琢沉思片刻,“他给文家夫夫留了东西?”
“留了一笔买断关系的钱。”
“那好,周先生,我郑重地请求您,帮我一个忙。”
沈清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周瑜白听,并且拿出来自己这么多年来调查的证据,以及和宋玉城的聊天语音,诚意十足的恳求周瑜白帮他。
这件事本来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但是周瑜白还是动了心,向往光明与正义的他想要为逝去的宋念慈讨一些公道,死去的人那样的痛苦,为什么活着的人还想好好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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