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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逃跑和反抗早就使他伤痕累累，但只要他老实地待着，李原其实很少找他麻烦。
他究竟……想让自己配合他干什么。
第11章
吴山和疯了。
从他醒来的那一刻，他就疯了。他将自己这辈子所能想到的脏话和诅咒全都倾泻给了李原，然而李原却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用力气压制住他的发狂，最后摸着他的右眼说：“果然还是金色更适合你。”
吴山和的右眼被替换成了和李原一样颜色的义眼。
李原不仅砍去了他的小腿，还夺走了他一半的视线，对此李原的说法是：“腿是为了防止你再有逃跑的想法，眼睛嘛……是看不惯你和别人眉来目去，全挖了有点可惜，所以就只拿走一只~”
然而李原所做的还远不止这些，最让吴山和无法理解以及忍受的，是他将砍下的小腿掏空找人设计成了花瓶，插上各种颜色的花送给了他。
李原问：“这回的礼物，送对了吗？”
疯子……疯子！
呕——呕！！！
呕啊……
“滴——滴——”
“情况怎么样。”
“目前是暂时稳定下来了，但精神创伤可能比老大你想的要严重得多，也就是俗称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有办法根治吗？”
医生沉默了片刻后说：“如果您不继续折磨他的话，可能还有点希望，但治疗的方法也只能依靠药物缓解和心理疏导，当然前提是，您不再折腾他，让他安心地接受治疗。”
“否则只会更加严重是吗？”
“是的。”
“严重到什么地步。”
“会不想活了吧。”
“嗯……”李原思考了一阵后说：“我知道了。”
“那？”医生虽然欲言又止，但李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笑着说：“有我在，他死不了，所以你按照你们医生那套流程正常治疗他就行。”
“……”医生张到一半的嘴巴又默默合上，最终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是，老大。”
医生走后，李原看着打了镇定剂后恢复了平静不再疯癫的吴山和，喃喃着：“为什么大家都说我爱你的方式是错的……”
“可是我、根本不爱你啊。”
“奥德说既然我不爱你，为何又对你如此执着，”李原伸手抚摸着吴山和的脸，“因为……属于我的东西，无论对你做什么，不都是正常的吗？”
“爱？我们之间不会有那种东西的……”
吴山和恢复“正常”仅仅用了一年。
不得不说，吴山和接受现实的能力仍然远超出了医生的预计。
在治疗的这一年间里，李原仍然在折磨着吴山和，虽然截肢和挖眼所带来的创伤让他几乎精神失常，医生原本以为病情会继续恶化下去，然而吴山和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逐渐麻木了，甚至他还发现吴山和似乎患上了另一种病。
“李原还没回来吗？”
“老大说了你要是有事可以打电话给他。”医生将药递到吴山和面前，吴山和只看了一眼便平静地接过一口吞下，又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他，我不打。”
“……”医生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只是一个医生，老大并不是什么事都会跟我说。”
“是吗。”吴山和听了这话只是很冷静地回应着，随后扭头说道：“那你能帮我回到床上吗，风景看腻了，我想自慰。”
“不是给你装了假肢？”
“还不太习惯，前几天摔了一跤。”
“我给你把拐杖拿回来。”说完医生就去拿拐杖了，吴山和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什么话也没说，扭回头接着望向窗外。
自从晏秋以及那个看门员这两件事发生后，组织里便再也没有人敢和吴山和有任何接触了，每天只有医生和李原会跟他讲话，但能碰他的只有李原。
而他对此不仅逐渐麻木，连逃跑和反抗的想法也早已抛之脑后。
他开始接受治疗的时候李原便把他转移到了这个看起来还像是正常人住的别墅里，因为医生说环境的改善对心理治疗很有帮助，跟之前那个“监狱”不同，这里房间很大，什么都有，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窗外四季的变化，还能看到远处的群山，院子里养了一池塘的鱼，空闲的时候李原甚至会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吴山和到院子里转转，房间的柜子里有一堆吴山和喜欢吃的零食，而房间各处都放着为了方便随时做爱而准备的套子和润滑，但这里和那里一样——出不去。
不，应该说，是吴山和不想出去了。
“给你。”医生将拐杖放到吴山和腿上后便离开了屋子，吴山和拿起拐杖，撑着还不熟悉的假肢艰难地挪回到了床上，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假肢拆掉，拉开床头柜拿出了假鸡巴和润滑，脱了裤子开始自慰。
李原把吴山和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有些时候还会把他绑起来，屁股里再塞上跳蛋或者假鸡巴震上个大半天，等回家的时候再欣赏他上下汁水横飞的样子，所以久而久之，吴山和也学会了自己找乐子，因为他发现李原其实并不喜欢他独自一人自慰。
他身上所产生的任何情绪和反应都必须是来自于李原，或者因李原而产生的。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吴山和就知道了房间里是有监控，并且有一个监控就在床的正上方，所以他自慰的时候从来都只在床上，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角度很好，能让李原看得最清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失去了小腿的他，无论是跪姿还是站姿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不可能的折磨，所以既然要做舒服的事那还是舒舒服服地躺着做比较好。
为了让监控里的李原看得更清楚一些，吴山和总是会故意抬起下半身，大张着腿，即使这让他累得要死，他也依然心甘情愿地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李原“生气”，然后回来。
“呃嗯……”吴山和咬着嘴唇掰着自己的大腿，用着一脸痛苦又有些舒爽的表情看着头顶的红灯，仿佛是想透过那无情的机器看穿李原的目光似的，呻吟声逐渐变大，很明显是故意的，“啊啊、嗯……唔呃……嗯嗯！好……爽！”
“哈……”吴山和一边将假鸡巴往穴里更深的地方捅，一边斜眼看着头顶，捅到舒服的地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两条只剩半截的腿紧紧地夹着，想把那嗡嗡作响的假玩意儿夹得更深一点，但又为了让李原看见，两腿又不得不再次张开，吴山和知道这监控的清晰度甚至都能看到他穴口的褶，所以还会刻意掰开自己的窄口展示给监控那头的李原。
果然没过多久，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但他并没有接，直到他射精也就是电话响了第三遍的时候他才接起来，声音听上去虚弱无力，不知是装的还是因为真的太爽了而失神：“喂。”
“怎么才射了一次。”
“因为、我忍住了。”吴山和平躺在床上，手机开着扩音，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所以吴山和也是故意说这种话的：“听说，在临近射精的时候停下，等感觉慢慢消下去，然后再一次去刺激它，反复几次可以感受到超爽的高潮。”
“噗，从哪儿学来的，我应该没教过你这种知识吧。”
“无所不能的互联网。”吴山和见李原的语气还是没有任何起伏，便说：“你有事吗，没事就挂了，一次不够我还想再来……”
“吴山和。”终于，语气有点变化了，“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做。”
“洞应该没合上吧，掰开它，对着镜头。”
“什么，我为什么……”话还没说话，便被李原打断：“按照我说的做。”
“……做、做了，然后呢。”虽然是吴山和先故意挑拨的，但突然被李原这么严肃又威严地回应，让他觉得有些尴尬，这时下一道命令传来：“说’想要大鸡巴操‘。”
“？疯、疯了吗！”
“说。”
“……”吴山和冲着监控大吼着：“这怎么说出口！”
“平时和我做的时候，不是经常说吗。”
“那！那不是因为你给我下……”一想到李原给自己用药之后说出口的那些淫秽不堪的词，吴山和便觉得恼火，被李原操就算了，居然还“逼着”自己说那种话，但更让吴山和生气的是他因为药劲头脑迷糊不清说出那些话之后，李原夸奖他做的好而感到开心的心情。
虽然吴山和从没亲口承认过，但他内心比谁都清楚，他的确会因为李原的一句夸赞而感到愉悦。
但这种事他没办法承认，因为如果承认了，那这跟告白有什么区别。
“所以呢，不说？”
“呃……”这真的说不出口啊！又没喝醉，也不是正在被操得什么都无法思考的时候，更不是被下药意识模糊头脑不清的情况，要说出那种不堪的字眼，不如给他下药算了。
但吴山和很害怕，害怕李原再一次因为自己的不配合而找一堆男妓当着他的面挨个操，这让他生不如死，不如杀了他。
想起那一次李原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做爱接吻，他就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不同于一开始和那两个想要帮自己逃跑的男人做爱的那次，自从他被李原弄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他就发现他对李原的感情变得复杂了起来，复杂到以他的头脑根本思考不出这感情应该如何命名。
曾经他恨不得李原死，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扔去喂狗，但现在……他只希望李原不要再丢他一个人，不要用“疼爱”别人的方式来刺激他，不要……那么冷漠地看着自己。
该死的。
“想……要被……”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听不见：“你……操。”
然而电话那头却斩钉截铁地说：“错了，重说。”
“……”操你妈的李原你这个狗东西！吴山和把手机拿远了些，别过头，含糊不清又不带任何感情飞速地说：“想要被大鸡巴操。”
“谁的大鸡巴？”
“……操你妈的李原，你他妈在这遛我呢？”
“按我说的做，我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操，操！操操操！！！这狗日的东西，吴山和咬着牙，带着一腔怒火吼道：“想被你操行了吗！你！李原！快他妈给老子滚回来用你的大鸡巴操我！！”
“噗，哈哈哈哈，大家都听到了吧，我得走了，这里的花洞蜜洞再怎么香也还是比不上家里那个我亲手调制的洞，失陪了各位。”
“什么？你说……”
“嘟嘟——”
“……………………”
可笑的是，比起那一大段什么洞啊洞的听着让人不爽，我得走了这四个字更让吴山和感到悸动。
所以他想生气来着，却因为太开心而忘了。
第12章
李斯特在刚把五岁的李原从“垃圾堆”接回来的时候，送了一个娃娃给他，是一只非常常见的褐色小熊，谈不上有多好看多可爱，李斯特认为反正都是哄小孩儿的东西，只要小孩儿喜欢那就没问题，李原好像确实还挺喜欢的，但问题是，他在收到小熊之后问了一个问题：我能把他弄成我喜欢的样子吗？
几天后李斯特再去看李原的时候，发现那只小熊已经完全不是原本的样子了——眼睛被抠的只剩一只，胳膊和腿都缺了一边，剩下的两肢也不是原本小熊身体上的，而是插着两根木棍，肚子被挖了个洞在里面填了土还种了花，任谁看都会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但李斯特看到这只熊之后，却喜色难掩。
虽然后来李原的表现让李斯特大失所望，不得不把他送去赫尔区，但好在李原回来之后还是让李斯特重新看到了组织的未来，只是李斯特没想到的是他的组织会以那样的方式交送给李原。
“把我养这么大，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这种结局吗？”李原看着四肢都被自己用刀钉在了床上的“父亲”，面无表情地玩弄着手上的枪，而李斯特毕竟也是在这行待了几十年的人，哪一天死、被谁杀死都不奇怪，但唯独没想到自己的命竟会断在一手带大的继承人手里。
“嗯，是有点意外。”虽说现在的情况是有点出乎意料，但他也并不觉得到了吃惊和慌张的地步，“所以呢，想好怎么杀死我了吗，杀人手法一向让人捉摸不透的你，为父亲选择了什么样的死法？”
“我为父亲您选择了，”李原抬脚走上床，踩在李斯特腰身两侧，扣动扳机居高临下地指着父亲的眉心说：“最简单粗暴的死法。”
“您根本不配我去琢磨您的死法，所以一枪崩头，最适合您了。”
李斯特看着直对着自己的枪口，黑漆漆的枪口藏匿着深不见底的未来，死在自己枪下的人也有不少人，他们在死之前也会胡思乱想吗？不，应该不会，因为没有那个时间，他可不会在杀人之前留这种私人空间和对手面对面交流。
所以李原其实在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法之下还藏着另一种折磨——死亡威胁。
这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不知道哪一个瞬间会死的感觉，真让人感到不爽啊。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怎么，事到如今惦记起这么多年的父子情不忍心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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