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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近代现代)——椿白

时间:2024-01-17 12:02:42  作者:椿白
  沈晓筠面露担忧:“我和你爸心里记挂着小洲,睡不着。等帮你们把东西收拾好,我和你妈就回去睡觉。”
  中心医院离他们家并不算近,开车少说也要快一个小时。
  路嘉洋闻言,思索道:“你们也别回去了,疲劳驾驶不安全,我订间医院附近的酒店,你们先过去睡一觉,睡够了再回去。”
  路泓慷点头应好,看向路嘉洋:“儿子,你昨晚应该也没怎么睡吧?要不你先去睡,我和你妈反正要在这收拾东西,等你睡够了回来,我俩再过去睡。”
  路嘉洋刚想应不用,路泓慷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忽然凑近道:“儿子,你这嘴巴……”
 
 
第四十二章 
  路嘉洋被路泓慷忽然这么一问,莫名产生了一种早恋被抓包现场即视感。
  十七八岁的年纪没遇到这事,二十多,大学快毕业了,竟然来了这么一遭。
  路嘉洋有点想笑。
  不过显然,现在并不适合把他和江元洲的事告诉爸妈。
  他和江元洲自己都还在摸着石头过河,路走成什么样,还是个未知数。
  路嘉洋正想着寻点什么由头好,就听见沈晓筠道:“晚上没睡好上火了吧,等妈下午回去,给你炖点冰糖雪梨来。”
  路泓慷一下子看向沈晓筠:“可是老婆,儿子嘴上有牙……”
  倏地对上沈晓筠视线,路泓慷声音一顿,瞬间反应过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冬天到了,嘴巴起皮了又老咬?”
  路嘉洋想也不想,顺势往下说:“嗯,等会去买润唇膏。”
  路泓慷也没再多说,注意力又回到江元洲身上。
  ·
  江元洲身上的绷带是十天后拆的。
  他身上的伤本就细碎,也不是大面积擦伤,除去伤口比较深的几处还绑着纱布,其余的小伤口全都换上了医用防水贴。
  医生建议的留院观察时间恰好是十天。
  绷带拆完,挂完当天的点滴,路嘉洋便在医生的准许下帮江元洲办了出院。
  出院时已经是傍晚。
  路泓慷和沈晓筠当天要上班,路嘉洋果断拒绝了两人下班后要来接的提议。
  他提前打电话跟阿姨说过,因此两人到家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正冒热气的菜。
  吃过晚饭,路嘉洋将盘子收去喂洗碗机。
  出来时问江元洲:“要洗澡吗?”
  过去十天因为浑身缠着绷带,江元洲每天只能打湿毛巾简单擦洗。
  今天出院前特地问过医生,医生说只要别让水打湿绑着纱布的地方,其余地方已经可以正常沾水。
  江元洲腿上伤口不多,但后腰上有一处不小的伤,因此他无法久坐。
  路嘉洋出来时,他正站在桌边。
  听见路嘉洋问话,他抬眸看向路嘉洋,点头应好。
  风水轮流转。
  之前路嘉洋腿受伤,江元洲在医院怎么给他洗的头,路嘉洋这几天也就跟逗小孩似的,怎么让江元洲趴到他腿上给江元洲洗头。
  因此听见江元洲应好,路嘉洋很自然地转身进了卧室,帮江元洲找了套贴肤的睡衣,而后便跟江元洲一起进了浴室。
  路嘉洋抬手打开暖风,将睡衣摆到衣架上,问江元洲:“也是先洗头?”
  江元洲点点头,路Tony便拉过椅子摆好了架势。
  帮江元洲洗完头,吹干头发,路嘉洋又自然抬手,帮江元洲解身上的衬衣纽扣。
  边解他边想,等会怎么冲水才能尽量不碰到江元洲背后的伤。
  他思索着将褪好的衬衣收走,转身扔进脏衣篓。
  回身时,见江元洲眉头轻拧,手正搭在裤子.拉链上半天没能有进展。
  江元洲过去十天在医院都是穿的病服,病服十分方便。
  今天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路嘉洋发现路泓慷当时给江元洲收拾来的竟然是一条牛仔裤。
  好在牛仔裤是宽大轻便的款式,路嘉洋的裤子江元洲现在又已经穿不了,因此江元洲最后还是拿了那条来穿。
  路嘉洋走上前,问:“卡住了?”
  少年抬头看他,脸跟拉链较劲得已经有几分红。
  他点点头,手上一用力,似乎打算用暴力解决问题。
  然而暴力没能解决问题,差点先解决了他。
  拉链不仅没能听话下去,甚至还卡得更死了。
  江元洲疼得轻嘶一声。
  路嘉洋连忙上前按住他手:“别乱动了,我看看。”
  他拨开江元洲手,食指绕进拉链内侧,另一只手轻拉拉链上下动了动,发现真的卡得挺死的。
  站着看不太清,路嘉洋便蹲到江元洲跟前。
  他凑近仔细看了眼,发现是里面的布料卡了一点进拉链里。
  路嘉洋又垫了根指头进拉链内侧,一点一点弄了好一会,才将布料完全抽出。
  拉链恢复顺畅,他松了口气收回手,刚准备起身,后知后觉发现了眼前东西的不对劲。
  不对劲得太过明显,以至于路嘉洋一时间忘了动作,抬眸看了江元洲一眼。
  其实这几天里路嘉洋帮江元洲擦拭时,江元洲有时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因为是在医院,伤口又在初愈合期,江元洲最后都可怜巴巴地忍了回去。
  今天反应格外大。
  路嘉洋心想反正也不是没帮过江元洲,一回生二回熟,大不了就手酸几天。
  因此他盯着江元洲看了会,问:“要……帮你吗?”
  少年呼吸一深,望向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热切。
  路嘉洋甚至都不用听他亲口回答。
  他轻笑了下,刚准备起身,不想少年忽地抬手轻按他肩膀,声音沙哑询问:“哥可以,就这样吗?”
  路嘉洋面露不解:“为什么?”
  江元洲垂眸看着路嘉洋,一时没有回答。
  浴室的白炽灯照人最是清晰。
  路嘉洋的皮肤是非常少见的好。
  细腻,又白得通透。
  暖风将浴室吹得有些许燥热,青年通身白里便钻出了一点粉。
  他半跪在江元洲面前,仰头面露困惑地看江元洲,那张脸离江元洲的命仅不过半拳距离。
  江元洲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路嘉洋的呼吸。
  可路嘉洋却毫无所觉,就这么毫无防备又懵懂地将自己展现在江元洲面前。
  江元洲盖下眼帘,搭在路嘉洋肩膀上的手轻抚上路嘉洋脸颊。
  他指腹轻轻摩挲路嘉洋微烫脸颊,许久才出声,语气与寻常无异,仍是同少年一般的撒娇:“我想看着哥,哥站起来,我就看不到哥的脸了。”
  路嘉洋觉得这只是小事,顶多就是蹲累点。
  见江元洲满眼希冀看他,他笑着答应了下来。
  可真当抬手,忽然弹到面前的东西却是令他短暂地大脑空白了一瞬。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样的距离,和当时他站着,江元洲将他搂在怀里,是截然不同的。
  他无处可躲,直面着江元洲的根本。
  甚至……还能嗅到属于江元洲的气息。
  路嘉洋垂下眼,努力忽略异样,抬手轻覆上。
  路嘉洋觉得江元洲今天好像格外不一样。
  他不清楚缘由,垂着眼,脸就在江元洲附近,时远时近,偶尔甚至还会轻碰到江元洲。
  每一次碰到,路嘉洋都能清晰感觉到江元洲的开心。
  今天的时间比那天还长。
  浴室暖气蒸腾,路嘉洋渐渐有些呼吸不顺。
  他眼底浮上几分潮意,眨眼间打湿睫毛。
  江元洲仍是没什么动静。
  就在路嘉洋已经有些受不住,想要出声问江元洲时,少年忽然很轻地唤了他一声。
  “哥……”
  路嘉洋被暖气蒸得大脑浑浑噩噩,听见江元洲喊他,便下意识抬头朝江元洲看去。
  谁想这一动作,唇瓣不经意轻触。
  路嘉洋瞳孔骤缩,吓得一时间忘了动作。
  直到感觉到唇间热源轻跳,他吓得整个人往后跌去。
  好在江元洲及时伸手,一把将他拉住。
  少年习惯用右手,可他的右手手肘处有伤。
  这一拉,路嘉洋体重又不轻,江元洲登时闷哼了一声。
  路嘉洋瞬间被这一声叫回神来,仍是对江元洲的关心占了头筹。
  他勉力压下刚才那一瞬的异样,着急想起身:“手拉疼了?伤口有裂开吗?”
  江元洲摇头应“不疼。”
  而后不等路嘉洋起身,他松开的手忽然轻覆上路嘉洋脸颊。
  路嘉洋还没从刚才那一下冲击中走出。
  忽地被江元洲这样轻捧住脸,他瞬间不受控一僵。
  而就在下一秒,少年的指腹揉上了他的唇瓣。
  路嘉洋颤着睫毛,听见少年依恋声音:“哥,刚刚……”
  他隐隐约约能猜到少年要说什么,可他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甚至是内心本能的,希望少年别说。
  至少现在别说,给他点时间……
  给他点时间做什么?
  做心理准备吗?
  可这种事,是单纯做点心理准备,就能从不接受变成接受的吗?
  刚才那一瞬的突然,一下子将路嘉洋这些日子因江元洲受伤而强压下去的顾虑和担忧又重新激了出来。
  这几天随着和江元洲接吻次数的变多,只要江元洲不亲得过分狠,路嘉洋基本已经能够全盘接受。
  甚至有时候,他也可以毫无隔阂地回吻江元洲。
  接吻的顺利让路嘉洋生出一种近乎天真的错觉,错以为接吻之后的那些事,他也可以像接吻一样逐渐接受。
  可真临到头,路嘉洋却发现,接吻和其它事,完完全全是不同的。
  接吻更接近于他们过往的亲昵,没有直面的碰撞,更像是灵魂上的交流。
  而其他事……
  那种野性的原始,令路嘉洋只是窥其半分,就生出了几乎要落荒而逃的惧意。
  江元洲最终还是说了。
  少年怀着满腔的热情与期待,指腹来回摩挲他发红的唇,情难自抑问他:“哥,我可以……再碰碰这里吗?”
  路嘉洋一瞬间大脑空白,身体本能地叫嚣着拒绝。
  不止是这一件事,连同后面更多、更加亲密的事情。
  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他会在面临时是何反应。
  与其到后面因为无法接受被江元洲看出,令江元洲失落,倒不如现在就……
  就什么?
  就跟江元洲说,说他好像不是同性恋,好像无法接受同性之间的过分亲密,他与江元洲接吻,只是想更名正言顺地将江元洲留在身边?
  所以可不可以,只是接吻,不再更进一步?
  路嘉洋抬眸,望入少年装满他的热切双眸。
  那一瞬间,连路嘉洋自己都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到令人发笑。
  他以一己之私将江元洲捆绑,而今竟又想让江元洲再为他摒弃人类本能。
  青年盖下眼帘,脸上因暖风蒸出的红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江元洲看见,抵在路嘉洋唇间的手一顿,许久轻声道:“对不起,哥,我让你为难了吧。”
  他收回手:“没关系,不碰也可以的,哥……”
  烙印着划痕的手刚从路嘉洋面前收走一分,路嘉洋忽地如受骇动般,仓皇地抬手将他抓住。
  他抓着江元洲的手微微发颤,抓得却是极紧。
  像是怕这一下松了,以后就再抓不了了。
  江元洲手背的划痕甚至在路嘉洋的紧抓下渗出了一点血丝。
  可路嘉洋此刻双眼发白得近乎什么都看不见,江元洲更是没有吭声。
  就在少年垂眸望着,无声轻叹打算放弃时,路嘉洋忽地做出了一个他如何都料想不到的举动。
  青年浑身轻颤着,主动贴上唇瓣。
  他抖得厉害,一只手紧抓着江元洲手臂,才堪堪维持住身形。
  他也只是那么轻碰着,而后便再没了其他举动。
  不敢,也不会。
  可许久没见江元洲反应,他终是抬眸,似迷途羊羔般,无措又紧张问江元洲。
  “是……想要这样吗?”
 
 
第四十三章 
  江元洲垂着眸,望着紧拉他手,轻颤着仰头看他的人。
  他想路嘉洋一定不知道,也想不到,他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
  那平日里总眉眼冷冽的人,此刻红了眼尾,发着颤,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江元洲险些理智崩断,几乎就要抬手,去蛮横地撑开路嘉洋唇齿。
  可他最后只是盖下眼帘,克制地轻抚路嘉洋手腕,轻声应:“嗯。”
  路嘉洋得到应允,浅松了口气垂下眼眸。
  他慢慢适应过唇上的异样,抬手再次覆上江元洲。
  不知是他的手在垂落间变凉了,还是江元洲的体温在攀升。
  他掌心初碰到江元洲之时,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险些又直接落下手去。
  适应了一会,才终于适应过掌心里的滚烫。
  他垂着眸长睫轻颤不止,已经无暇去顾忌江元洲这次又要多久。
  他像是走了很漫长的一段路。
  赤足踩于滚烫的无尽之地,喉咙冒火,唇齿干涸。
  忽然,少年又一次抬手抚上他脸颊,指腹似有若无地轻按他唇瓣,哑声喊他:“哥……”
  路嘉洋似有所感,下意识往后退去:“你……”
  谁料刚一开口,江元洲压着他唇瓣的手倏地一重。
  原落于足下的滚烫之地消失,路嘉洋像是一脚陷进泥淖里,猝不及防被浇了满脸。
  他睫毛颤动间想抬眸,却湿了眼眶睁不开眼。
  他一瞬间像是被江元洲严丝合缝地包裹,呼吸间、唇齿间、甚至是视线里,全部都是江元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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