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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古代架空)——谢一淮

时间:2024-01-18 10:30:45  作者:谢一淮
  唐任喝多了酒,醉醺醺的,还衣衫不整,露出大片胸前的皮肤。
  他左手抱一个小唱,右手揽一个小唱,一嘴亲一个,场面看上去有些香艳。
  白玉馆的妈妈还在送他,笑盈盈喊:“管军明天还来!”
  “来,来!明天给我留两个好的,这两个,我就带走了!”
  “管军?”思衡觉得很好奇,“原来他已经管军了?”
  “他在朝中都这么多年了,还不能管军吗?”
  “昭昭!”赵敛托了鱼过来,还没来得及邀功,就听谢承瑢说:“你看对面。”
  他循声看去,波光粼粼之外,唐任已是全然不顾他人眼色,放荡地当众强吻小唱。
  四周哄笑一片,聒噪得恼人。
  “这是秦书枫那个好友?”赵敛问。
  谢承瑢颔首:“是,也许还是你将来的同僚。”
  “我可不做他的同僚,我要做他的上官。”
  赵敛把鱼塞进车里,“回家吧,天太黑了。”
  【作者有话说】
  [1]:二子,即次子。纪爹又生了一个哈
 
 
第189章 五八 绿枝渐稠(三)
  一别十三年,张妈妈已经有些识不得赵敛的模样了。
  她是听人说二哥要还朝,很早就在门口等,等到天黑透,才见一个模样像二哥的人回来。她愣了好久,实在有些不敢相认,还是赵敛先向她问安:“张妈妈。”
  “二哥?”
  “你已经不认识我啦?”赵敛越下马,到她面前作了个揖。张妈妈还在看着他,他笑起来,“还是说天太黑了,你没看清是我?”
  张妈妈的眼泪刷得下来,把手帕都浸湿了:“是天太黑了!”
  韶园冷清几年了。先前听说谢承瑢战死,赵敛归期无定,院子里的仆从就走了大半。到今日,园子里只剩十几个人,还都是原来赵宅忠心的家仆。张妈妈管事,她觉得二哥还能再回珗京,便一直没放弃这园子。
  幸好是人回来了,谢承瑢也回来了。
  张妈妈有些地方特别好,不该问的事情她从来不问。她知道谢承瑢平安无事,多余的并不再提,问了几句安,便领着两个人进园子。
  “这些年韶园里没人,自然也清净些。三哥身子不好,太吵反而不能休养。”
  谢承瑢点头说:“妈妈想得周到。”
  赵敛在瞧长廊上挂的灯。
  虽说园子里人少,但每一盏灯都没落灰。赵敛听张妈妈和谢承瑢嘱咐事情,不好插嘴,就默默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好像他才是客人,而整个园子都是谢承瑢的。
  “二哥,我叫人烧了热水,沐浴完再休息吧。要是饿了,就叫我。”张妈妈说。
  赵敛愣了一下:“没事儿,我在醉仙楼买了鱼,不饿。你就去歇着吧,天也不早了。”
  “好。”张妈妈有些不知所措,低头擦了好几遍手,再抬头时,眼里又堆满了泪水。
  她说:“二哥,要是阿郎和娘子瞧见你,该有多高兴。”
  赵敛不爱见人淌眼泪水,赶紧说话让她止住:“好了,我都好久没见人哭过了,你这一哭都把我吓死了。”
  “不准说死!”张妈妈泣不成声,“这些年,家里的人都走光了,大哥也住在别处,实在是冷清。”
  “现在好了,现在家里不冷清了,你也可以放心了。”赵敛摆手,“我本来是快困死了,你哭一下,我完全精神了。”
  张妈妈醒过来:“是了,天都这么晚了。快去沐浴,洗完了就早些睡觉吧。”
  “那我可就走了。”赵敛从背后猴住谢承瑢的肩,歪头和张妈妈撒娇,“忘了同你说,这不是三哥,这是二哥娘子。”
  “啊?”
  “赵二!”谢承瑢要扭过身堵他的嘴。
  赵敛更抱紧他,严肃认真地和张妈妈说:“认真和你说,这是我拜过天地的官人。”
  “官人?娘子?”
  他们闹着走了,还留张妈妈在原地犯傻。反应了好久,才想明白“二哥娘子”是什么意思。
  要放以前,她一定会数落赵敛不懂规矩。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也没什么想法,她希望大家都好好活着,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赵敛一回家,身子骨又软了,就爱倚着谢承瑢。吃鱼的时候倚,沐浴的时候也要倚。
  浴池很大,够泡五六个人,但赵敛就是要和谢承瑢窝在小角落里,还要紧紧地怀抱他。
  水太热了,泡得谢承瑢要流汗。他枕在赵敛胸口,呼了一口气,问:“明天你还上朝么?”
  赵敛挽了一掌心的水,浇在谢承瑢漂亮的肩膀:“第一天就缺朝请,那些人能追着我骂到天黑。”
  他见谢承瑢挂着水珠的侧脸,情不自禁凑过去亲了一口。亲完了,觉得不够,又亲了好几口。他生了小胡渣,胡渣磨过谢承瑢的脸颊,扎得他好痒。
  “你不觉得……”谢承瑢撇过脸看着赵敛。
  “我不觉得什么?”
  “你不觉得痒吗?”
  赵敛摇头:“没觉得。”
  谢承瑢抵着赵敛的胸口:“再不收拾自己,明天文官的唾沫能够你沐浴了。”
  “那很好,看到他们不快活,我也就快活了。”
  池子里的水翻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谢承瑢热得慌,又不想总被挠,倾身就要往前面游。
  “去哪?”赵敛牢牢圈住他的腰,“一句话不说就跑了,我要睡着了怎么办?在池子里躺一夜?”
  “我看你也不是困的样子。”谢承瑢真要烦死了,“我去边上,你怀里好热。”
  “因为是夏日,所以热。只要是夏日,不论在哪,都热。你就算去边上,也是会很热的。”赵敛绕他前面来,软绵绵地拥住他,“我好累,抱我一会儿。”
  谢承瑢被他挤到池子边,哪都去不了了。
  浴池渐渐静了,赵敛也好像要睡着了。他的呼吸很深,落在谢承瑢耳边。
  “明天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等你回来。”谢承瑢说。
  赵敛闭着眼,好久都没有应。随后,他轻声说:“明天建国寺里有程苑和的超度法事,你要是在家呆不住,就去一趟吧。最好是早晨去。”
  “超度?”
  赵敛睁眼,对着池壁的水滴发呆:“是纪公给程苑和请的,今早晨纪风临才找人和我说,那会儿你还在睡,我不好叫你。”
  “那……纪公是默许了纪风临和程苑和么?”
  “谁知道呢。纪风临希望把程苑和的牌位请进家里,纪公还是很反对。”赵敛拍了一下水面,“有些事情,也许做给外人看看就得了,能骗得了家里人吗?”
  谢承瑢叹了一口气:“可能纪公一辈子都想不通吧。”
  赵敛看着他,没有说话。
  谢承瑢问道:“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他需要想通什么?”
  “为什么纪风临是断袖?”
  赵敛眯眼笑了:“明天我下了朝去寺里找你。”
  谢承瑢不知道赵敛的笑是什么意思,当他再想问的时候,赵敛已经闭着眼快睡着了。
  “不想泡了就出去吧,早点儿睡,你不是还要上朝么?”
  赵敛爬出去了,穿衣服的时候,他冷不丁说了一句:“昭昭,如果我是纪风临,我不会再留在珗州了。”
  “你是想说,如果我也死了,你就不会再来了?”
  赵敛不说话,谢承瑢也丝毫不避讳,“如果我死了,你会和纪风临一样吗?二哥,你所愿的,就是我所愿的。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那我也不是很想做。”赵敛不想说这些了,“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
  赵敛在征西之战立了大功,战后被授陈州节度使,官居从二品,早朝时站武官前三排。身边几乎都是三衙管军,唯他无差遣。
  紫宸殿同十三年前的紫宸殿无甚差别,他持笏听奏的时候,忽然想起,上一回他在紫宸殿议事,还是同官家上表丁忧札子。那时候的他着绯色功夫公服,现在则是紫服。
  殿上那面帘子才拆,据说官家常身子不好,不能视朝时,都由皇后听政。好不容易官家好了,皇后不必听政,帘子就撤了。
  “陛下,明州上疏,当地官员有欺压百姓之嫌。陛下当派御史台的官人前去明州监察。”雷孝德出列说。
  李祐寅端坐,思量“明州”其地,说:“明州?朕记得,刘中丞的家乡就在明州。”
  刘宜成叉手说:“陛下好记性。”
  李祐寅说:“既然明州是中丞的故乡,不如就由你来举荐监察明州的御史台官员。”
  “陛下,臣当避嫌,还是由陛下来定。”
  赵敛淡淡瞥了刘宜成一眼。
  李祐寅望了一眼底下臣子,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殿中侍御史钱乘去吧。大周境内才熄战火,应是休养生息时。国当以民为贵。若百姓不能安稳度日,国家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呢?”
  钱乘听罢,恭敬说:“陛下圣明,臣去明州,一定将此事查清,给百姓一个交待。”
  说完国事,李祐寅并没有急着退朝。他扫过殿中群臣,似是在极力寻找某人的身影。终于,他将目光落在武官列第三排的紫衣臣身上。他先见那人的官帽,再缓缓向下,看见那人冷峻的神情。
  赵敛。
  在那一瞬,李祐寅甚至有些认不清赵敛的相貌。十多年过去,赵敛已经完全没有当初二十岁的青涩模样了,他的身型比原先健壮很多,脸也长开不少,虽无什么特殊表情,却总流露冷漠意,让人不敢接近。
  若单以“武人”姿态来看,赵敛当是殿中武人之最。可若是以“人臣”来看,赵敛就有些过于凶狠桀骜了,并不好驭。
  李祐寅想着,倘李晔临登基,能不能压得住这样的武将?要是压不住,该怎么办?
  “陛下,事已毕了。”刘梦恩在边上提醒他。
  他缓过神来:“日子越来越热了,酷暑难耐,诸位卿家日夜操劳国事,难免辛苦。往日官吏的凉饮,今年就再加一倍吧。”
  “谢陛下隆恩。”
  李祐寅疲惫地摇手:“下朝吧。”
  赵敛从紫宸殿里出来,走到没人的地方才敢舒展手臂。他往后看,就等纪鸿舟追上来。
  “二哥。”纪鸿舟作揖,“难得起大早,二哥可习惯?”
  “习惯。方才早上你说什么赴宴?”
  纪鸿舟想了半晌,才说:“是三大王的宴。嘉王听说你我还朝,想请我们吃酒。”
  “吃酒?”赵敛摇首,“我不吃酒,叫我做什么?”
  “节度使战功显赫,不请你,怎么说得过去?”
  赵敛知道纪鸿舟这话不是恭维,是嘉王心里想的意思。他不想凑这回宴,可刚回京,朝局未知,不能扫兴。
  “还有谁?”
  “大约是三衙那些管军,除了我爹爹与张延秋。”
  赵敛问道:“你说是崔伯钧、秦书枫、唐任?”
  纪鸿舟颔首:“正是。应当还有别人,我不甚知晓。”
  赵敛冷笑了一声:“原来他们是一起的?”
  二人结伴至宫城门口,又看见崔、秦、唐三人同行,刘宜成也在边上,不过走了相反的道,刚刚分开。
  赵敛不巧与刘宜成对视,自然难以避免地要作揖问安。他心思不在这上面,说话也是听一句忘一句。好不容易说完,又有官员来同他们寒暄。
  往日这条路只需走两刻,今日走了快一个时辰。
  烈阳高照,晒得赵敛冒汗。他闷得喘不过气,却还得有礼地和那些人说话,难免口干舌燥。离了人群,到街上茶摊,他也不顾旁人眼光,坐下来就点了一壶茶。
  纪鸿舟陪他坐,说:“前几天,我去观了太子殿下的冠礼。”
  赵敛抿了一嘴茶:“如何?”
  “太子殿下在三进时差点摔了一跤,连冕旒都晃了。官家看样子不高兴,本冠礼后出阁,但诏书也迟迟没下。”
  赵敛觉得茶涩,垂眸看了一眼:“怎么摔的?”
  “平地摔的。”
  “平地也能摔?”
  纪鸿舟无奈说:“唐任似乎并不满这位太子殿下,我听见他嘲讽了。”
  “唐任?”赵敛想起昨夜朱雀河对岸的场景,笑道,“彼此彼此,轮不到谁嘲讽谁。”
  【作者有话说】
  好久不见!
  因为工作突然有了调动所以好几天没来得及更新,太忙了…而且我有半个月没有申请榜单了。不出意外下周就可以按照以前的频率更新了~
  祝大家生活愉快!
 
 
第190章 五八 绿枝渐稠(四)
  李晔临没能出阁,辛明彰在李祐寅面前伤心了好几日。李祐寅有些无奈,但他暂时还不能改变什么。
  “太子在冠礼上做了蠢事,恰好叫那些宰执瞧见,逮着来训我,我也实在是无法。若是强叫润珍出阁,宰执官员也不会如我愿的。你放心,等风头过了,润珍还是要出阁的。”他说。
  辛明彰有些含泪:“润珍有错,是我教导无方。他们要怪,尽管来怪我,何苦要说润珍如何如何。太子是官家封的,这会儿又说太子不好,不就暗地里讽刺官家吗?我不是怕旁人说润珍、说我,我只是怕他们说官家,我不愿听见他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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