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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貌不扬(玄幻灵异)——Epony

时间:2024-01-19 19:27:28  作者:Epony
  布鲁纳站在阶下,道:“据总统府内部人士汇报,发动袭击的还有一个全身包裹外骨骼的黑衣人。”
  国王亲吻自己的指腹,又将手指贴到眉心,那是一个短促的祈祷。
  机甲中,舍夫再一次回想起那个手提着两个头颅的黑衣人。他接驳了舍乎的通讯,半晌,低声道:“我在总统府遇到了一个人,布纳耶和他的替身都是他杀的。”
  “嗯。”舍乎道,“那是个很厉害的人。”
  “是啊。”舍夫低下了头,还是个很熟悉的人。
  而此时,银河联邦的每一条街道都沸腾了。所有收到布纳耶及其幕僚遇刺身亡的人哭泣、拥抱、欢呼,互相展示着早被删除的照片,激动地告诉彼此,家国大仇得报。
  那时弹冠相庆的人没有想到,这次他们引以为傲的斩首行动,竟是另一个巨大灾难的开始。
  政委放开知觉触丝,听着外面排山倒海的庆贺声。
  江燕楼见他面色发白,就道:“受不了就别听了。”
  政委摇摇头:“此举一出……”他咽下了自己不合时宜的推测,只问,“我在担心我们走错了路。”
  “有些事情在当时看可能是对的,过后看就错了;在情感上是对的,在理智上就错了;在一个团体眼中是对的,在另一个团体眼中就是错的。”江燕楼看着窗外,那里本该有一座优美的摩天高塔,“纠结在对错里,意义不大。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对错留为身后事吧。
 
 
第8章 
  针对布纳耶的斩首行动结束后,堪吉斯境内又发生了几起针对布纳耶党羽的暗杀行动,被害者的社交账号上的最后一条消息,无一不是他们的头颅。
  堪吉斯国王向银河联邦问责,而银河联邦否认了针对布纳耶党羽的暗杀行动,并获得了北约的声援。
  “稀土元素。”江燕楼在堪吉斯北部和东北部的疆域地图上点了点,“我们给北约豁开了一道口子,北约要来分一杯羹了。”
  政委沉吟,江燕楼道:“我们不能让他们抢占先机。”
  “这是掠夺者的行径。”政委沉声道。
  “堪吉斯是注定要乱的。”江燕楼回头看向他,“即使我们不参与,北约也会把水搅浑,而且还不一定有多浑。恶人趁火打劫,我们去帮帮主人家,再赚一些谢礼,不过分吧。”
  政委没说话。
  与此同时,堪吉斯皇室与政府的权力之争正式摆上台面,国王宣布由皇室暂行执政权,而政府方面,堪吉斯前总理杜里埃的儿子小杜里埃上台,代表认为依赫拉什并非唯一神的萨别尼新教与王室分庭抗礼,发动了多神改革。
  220年1月4日,萨别尼宗教国家最重要的依赫拉什神降日上,新教徒与旧教徒爆发大规模冲突,国王军与政府军介入,加麦基之乱正式拉开序幕。
  但这些都只是远在北平星的人们通讯频道中的新鲜事而已。
  “唉,又打仗,这得死多少人。”舍妈妈听着新闻里的报道。
  “堪吉斯这仗打得正好!”舍爸爸一边和舍乎下棋一边道,“北边那么多稀土元素,堪吉斯捂得跟宝贝似的,每年从手指头缝儿里漏那么一点儿,几百倍的高价还得给人溜须拍马才能给你。”
  舍妈妈叹了口气。
  战略资源谁不想要,卖家垄断,买家憋闷,想要新出路自然而然。但想新出路也不能用这种杀人越货的法子。
  通过连结,舍爸爸对舍妈妈的心思一清二楚:“什么叫杀人越货,大家都是文明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好不好?北面稀土元素被政府军把持着,南方军工军械研究被国王军捏在手里,小杜里埃要跟贾布伦十九世对着干,他军舰哪里来?机甲哪里来?”
  “那看起来局势倒是快稳定了。”舍妈妈道,“堪吉斯的军备不行。”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各大势力可能都觉得仗得要长长久久地打才行。”刚刚处理完通讯的舍初插话道,“所以不仅是支持哪一方的问题,而是要让他们两败俱伤。稀土元素那么多,一两年不够,要长长久久地握在手里。”
  舍妈妈啧了一声:“你们太损了,人家的命不是命,人家的家不是家吗。”
  舍爸爸撂下了棋子,手撑着膝盖对舍妈妈说:“我们要是没有稀土,全让北约把持去,那摘星塔还会再倒第二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是要你儿子死,还是要堪吉斯的儿子死?”
  丫丫从洗手间里冲出来,压低身子朝舍爸爸龇牙。
  舍爸爸赶忙摆手:“总整这一套,不跟你说话了。”
  舍妈妈哼了一声,转身朝洗手间里喊:“老三!你带着它们干嘛呢!”
  “没干嘛……”谁晓得舍夫只是进来洗个手,就被狗堵在了洗手间里,寸步难行,只得朝客厅喊道,“妈你别让丫丫回来,哥?爸?把它们叫出去快!我出不去了!”
  “那么高一大小伙子连几条狗都制不住?”舍妈妈走了过去,一手一个,薅着后颈皮就把舍长寻和舍长生拎了出来,又冲蹲坐在最里面的舍柏茂道,“你也给我出来。”
  舍柏茂摇摇尾巴,哒哒哒地走过来蹭舍妈妈的腿。
  舍夫拍了拍衣服,心说这几个家伙,你敢直接拎出去,我敢吗。
  “唉对了。”舍妈妈一边拍着舍长生的屁股把它撵走,一边问舍夫,“上次来家里把你二哥治好那孩子呢?咱都没好好谢谢人家,你怎么没把人招呼家里来吃顿饭?”
  舍初哼了一声:“人家是水蚺属的,和咱犬科动物吃不到一起去,您就别老废这个劲了。”转而又说,“况且人家给咱卖好儿也不一定是安了什么好心。再说了,整个银河联邦都瞧不好的病症,怎么他就手到擒来了?你说是不是不对路子?”
  “你爸就是这么教你知恩图报的?”舍妈妈呛了回去。话虽这么说,她还是问舍夫:“那孩子我看着是个向导?他人怎么样?你问没问为什么他能治老二的病?”
  舍夫抿了抿嘴:“我没问……他最近挺忙的。你也别多问了,可能涉密。”
  身体机能全面恢复正常甚至能参与战斗之后,舍乎对崔万沙怎样治好了自己的衰老症和自己丢失的记忆是否寻回只字不提,舍家人也多少猜到了一点。
  “他忙?”舍妈妈闻着厨房里传来的香味,没多问,只招呼舍爸爸和舍乎说,“你俩停停,吃饭了。”
  舍爸爸撂下手里的棋子,跟着舍妈妈去厨房端锅去了。
  崔万沙最近的确是挺忙的,舍夫虽然不知道他忙的是什么,但基本上见不到他的人影。刘院士的研究需要他的配合,找不着人;托舍夫联系崔万沙,崔万沙倒是的确能露面。
  舍夫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好奇。老舍家的房子不大,三个孩子一回来,五口人五条狗挤作一团,乱哄哄的,就很难分出心来想其他的了。
  北平军区地下十八区,崔万沙躺在冰冷的实验床上,看着智能机器人的刀锋,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十三岁。
  “你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刘院士不甘心地问。
  崔万沙并未作答。
  刘院士早习惯了他这副高冷又自闭的样子,自顾自嘟囔着:“要不我干脆让人把舍夫调来当实验助手算了,你说他不在的时候你和个脑域未觉醒的仿生人有什么区别。”
  崔万沙置若罔闻。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后羿都不知道你的行踪。我可听机房的人说了,后羿为了在北平星上找着你疯狂运算,机房的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说着说着,刘院士把自己说高兴了,“我觉着后羿快被你搞得逻辑崩坏了。”
  崔万沙闭上了眼睛。
  刘院士懂他的意思,这是叫他闭嘴了。
  刘院士撇撇嘴,心说舍夫在的时候你怎么乖得跟什么似的呢?
  “我听得到。”
  崔万沙冰冷的声音骤然在脑海中响起,吓得刘院士一个趔趄,助手赶慢赶上来扶他,智能护士什么的都招呼上了。
  刘院士摆摆手让人群散开,但人群不听他的。他隔着人堆喊:“崔万沙!是不是你胡闹!”
  崔万沙背过身去,蜷起了身子,陷入浅眠。
  第二天,舍家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哎呀,这不是老刘吗!”舍爸爸喜笑颜开地迎上来跟刘院士握手,“我听人说你说了大半辈子,亲眼见到真人,这还是头一次呀。”
  刘院士同样满面春风:“我不也是嘛!早前就和你家老三说过有机会要来拜会,今天可算捡着机会了,看您身体还很硬朗啊!”
  舍爸爸拍着刘院士的后背,一边引他到客厅坐下,一边说道:“下了一线之后心事少了,担子也轻了,头几年还不习惯,慢慢就知道退休的好处了。”
  “我就不行啦。”刘院士对端茶水上来的舍夫点头致谢,转眼又瞧见了陪坐在一旁的舍初,就道,“你这个儿子,培养得好,撑起了你们北院的半边天啊。”
  舍初在长辈面前还是很谦逊的,忙说还需努力。
  刘院士和舍爸爸聊了聊他当初做过的几个过了保密期的项目,又和舍爸爸还有舍初一起说了说未来军工的发展。
  舍初道:“前几个月我和北约那边的专家开研讨会,我们的设计思路就是完全不同的。北约走大规模杀伤武器的路子,他们的专家想的是什么呢?想的是怎么让我这个武器杀更多的人、更精准地杀人。阿尔贝提尼当时用了一个词,比较恰当地翻译的话,我觉得应该叫‘精妙’,他们已经把对杀人工具的追逐上升为对艺术和美的追求了。”
  刘院士沉吟道:“这个有点问题……”
  “那你是怎么想的?”舍爸爸问舍初。
  “人是最金贵的。”舍初道,“机器没了可以再造,人要是没了……”他转而问刘院士,“生物工程这方面我不太了解,以我们现在的水平,人没了还能活过来吗?”
  刘院士道:“你要说克隆、仿生,我们早就能够实现了。但如果你要严格地来说,我们计较灵魂——咱们北平人在乎这个是吧——要让死去的‘本人’重新活过来还是需要时间。”
  舍初点点头:“所以人是最金贵的,现在出生率又那么低,死一个少一个。人都没有了,要那么多杀人工具还有什么用。”
  刘院士终于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岔开话题对舍爸爸道:“唉?怎么没见你家老二和老三?夫人呢?”
  “他俩陪他妈去他姥家去了。”舍爸爸给刘院士倒上茶水,“现在的军武啊,我都不知道还要往哪儿走了。”
  刘院士哈哈一笑:“相比之下,我的生物倒是有无限可能了……哎对了,崔万沙你知不知道?”
  舍初眉头一跳。
  舍爸爸道:“知道啊,他是你的门生?”
  刘院士连连摆手:“他可不是我徒弟。”
  舍爸爸看着刘院士这一言难尽的样子,就问:“那……?”
  刘院士没注意舍初的脸色,凑近了和舍爸爸说:“他吧,的确和我有点关系……这倒没什么,主要是他和你家老三……”
  舍爸爸也把头凑了过去。
  刘院士微微压低了声音:“他俩关系好像不简单啊。”
  舍爸爸恍然大悟似地一拍大腿,难怪那孩子大半夜巴巴过来给舍乎鼓捣了一通。
  刘院士话锋一转:“但是最近吧,我看他俩好像有了点儿矛盾。”
  舍爸爸笑呵呵地给刘院士倒茶:“咱们做长辈的,管他们年轻人怎么折腾做什么。”
  “不能不管呀。”刘院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年轻人恋爱谈不好无心工作呀。”
  舍爸爸抬起眼皮笑眯眯地看了刘院士一眼:“咋的,崔万沙不好好给你干活儿了?”
  “嗐。”刘院士背过脸去,“你可别提了。崔向导这个人啊,除了在你家老三面前有点儿人气儿,别的时候就和没魂儿了一样啊!”
  “哦……”舍爸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这可不好。舍夫现在做这样的事业,能陪在向导身边的时候可少之又少,这个向导老这样日子可过不下去。”
  刘院士瞪着眼看着舍爸爸,舍爸爸老神在在地又给他续水:“喝水,喝水。”
  刘院士笑了,拿着杯子道:“舍老先生啊,您这是逗我呐?”
  “哪里哪里。”舍爸爸连连摆手,“只是感情的事儿是感情的事儿,工作的事儿是工作的事儿。感情方面呢,我们一贯是不怎么干预的;工作的事情嘛,遇到我们懂一点儿的,我们可能还给参谋参谋。”舍爸爸笑盈盈地看着刘院士,“就是不知道小刘你,是来说感情的事儿,还是工作的事儿啊?”
  刘院士点着头讨饶:“工作,工作。求老先生帮我这一把,崔向导这个样子,我的工作开展不下去呀。”
  “你要是让我家老小儿和你那个崔向导立刻结婚,这忙我可帮不了。”舍爸爸端起杯子,吹了吹顶上的水。
  “那不能。”刘院士笑道,“我就是想让咱孩子跟崔向导多接触接触,不然崔向导精神域跟死水似的,我……”刘院士及时刹住车,以叹气做结尾。
  舍爸爸嗯了一声:“这个好说,你的要求我一定帮你传达,至于效果怎样,我也不能保证。”
  “这我就千恩万谢啦。”刘院士举起杯子,“来来来,以茶代酒。”
  舍爸爸和刘院士碰了个杯。
  送刘院士出了门,舍爸爸回过身来问舍初:“对崔万沙那个向导,你有意见啊?”
  舍初哼了一声:“见过两次,精神体是亚马逊森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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