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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貌不扬(玄幻灵异)——Epony

时间:2024-01-19 19:27:28  作者:Epony
  舍长乐垂头走了过去,愁眉苦脸地跃到崔万沙怀里,乖乖坐好。
  崔万沙蹭了蹭舍长乐头顶厚实的皮毛,缓缓收紧了四肢,拢住了它。
  舍夫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崔万沙道:“我的一切可太多了,我不说,费劲。”
  舍夫又看向玻璃窗,没多久,另一张纸贴上了玻璃窗:“怎样您才肯说呢?”
  崔万沙闭着眼,不说话。
  舍夫皱了皱眉,舍长乐拧着身子要从崔万沙的包围中钻出来,被崔万沙制住了。
  “你怎么耍赖。”崔万沙道。
  舍夫目不斜视:“我来到这里是为了配合专家组的工作,目的无法达成,及时止损十分有必要。”
  崔万沙嗤笑一声,小声说:“爱干不干。”说着,却还是不放开舍长乐,他的小蛇也爬上了舍长乐的头顶,在两只耳朵中间把自己盘成了一盘蚊香。
  显然,即使舍夫不干,崔万沙也有能力让他无法脱身。
  玻璃窗被轻轻叩响,舍夫回头看去,那里又换了一张纸:“一次说完太累,我们将给您充分的时间,您什么时候想说都可以,说多少都可以,在这期间,将由舍夫上士全程陪同。”
  崔万沙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捏着舍长乐的爪子:“你有主人了吗小狗。”
  言罢,他又对舍夫道:“别在脑子里念叨什么人身自主,你残留多少兽性我不知道?”
  舍夫直挺挺地站着军姿,一动不动。
  崔万沙抱着舍长乐站了起来,终于肯往那扇小窗看一眼:“这主意不错,你们歇着去吧。”
  于是那扇小窗慢慢被白墙重新覆盖了。
  崔万沙难得站直了来到舍夫面前,舍夫终于切身感受到这个男人有多高大。
  “还是条流浪狗是不是?”崔万沙把脸埋进舍长乐密实的被毛里亲了一口,“我要驯养你了。”
  舍夫心念一动,崔万沙就能察觉。不用他开口,崔万沙就道:“为什么这个问题我现在懒得说……不对。”
  崔万沙将舍长乐撂下,觑着舍夫的身板儿,找了个自认最舒服的角度,把自己挂了上去。
  舍夫连忙用双手勒住了崔万沙的肩膀和膝弯儿。
  崔万沙又合上了眼睛,舍夫脑海中响起了他的声音:“凭什么我比你干的活儿还多呀?回去练共感能力。”
  “即使苦练,我也不觉得我能穿破你的精神壁垒。”舍夫说。
  崔舍夫把下巴搭在舍夫的肩窝里,形状大小正好契合:“你练就行了呗……让舍长乐上来给我暖暖。”
  舍夫低头,舍长乐眼巴巴地看着他。
  “以后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崔舍夫道。
  舍长乐呜咽一声,跳到了崔万沙怀里。
  这股冲击力让舍夫的手抖了抖。
  “手臂也要改造一下。”崔万沙的声音在舍夫的脑海里打哈欠,“现在,去睡觉。”
  舍夫来时的那扇门适时展开,领路人恭敬地立在门边。
  ——从崔万沙进入基地的那一刻,他就成了整颗星球的王者。
  换下准入服的刘继峰院士锤着腰,在政委的搀扶下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秘书处已经紧急从战区研究院调来了尚在开发中的知觉屏蔽器,连外壳都没做好的裸露机芯排了一圈,嗡嗡地运作着。
  政委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始终觉得崔万沙是个危险因素。”
  “早听闻郝政委博览群书,想必您也知道希腊神学中的七宗罪。”刘院士道,“你知道崔万沙性格测写中最突出的特质是什么吗?”
  政委皱起了眉。
  刘院士目光沉沉:“怠惰。”
  舍夫将崔万沙安安稳稳地放到床上,等了一会儿,崔万沙呼吸均匀,一动不动,舍夫就打算出去了。
  舍长乐想跟着舍夫一起出去,被崔万沙拽住了后腿。
  舍长乐差点反身一口咬上去。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比起悄无声息的闭合门,在暴露环境下,这种原始的锁扣门倒更让觉醒者有安全感。
  舍长乐哀哀地吭叽了两声,放弃似的在崔万沙旁边趴下了。
  崔万沙翻身,把腿搭到了舍长乐身上,知觉触丝将舍长乐摸了个遍,他的班迪嘶嘶地吐出蛇信。
  外表看不出来,但崔万沙的触丝捕捉到了舍长乐肌肉细微的颤动。
  还会打哆嗦呢。崔万沙有滋有味儿地想。
  感受到精神体传来的颤抖,舍夫面不改色地在政委办公室外敬礼:“报告!”
  “进。”
  舍夫推开办公室的门,往日整洁如资料库的政委办公室变得像维修仓库,政委和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一地机械中间,正齐刷刷地看向他。
  舍夫再次敬礼:“报告领导,任务目标崔万沙已进入第一招待所休息。”
  “嗯,好孩子。”白发苍苍的刘院士道,“我叫刘继峰,是这次首都星派遣来的团队领队。你能说说吗,你觉得为什么崔万沙会对你青眼有加?”
  舍夫道:“报告上级,我个人推测,是因为我最先接触了目标人物,目标人物最先在我身上耗费了精力,所以与其重新开始另一段关系,不如与我将连接延续。”
  刘院士听完默默点头:“你对他的性格摸得很清。”
  舍夫立正向前看,态度端正。
  “他都要你做什么了?”刘院士和蔼地问。
  “报告上级,目标人物要求我抱他休息,要求我加强共感练习与手臂力量锻炼,并扣留了我的精神体。”舍夫说得坦坦荡荡。
  刘院士看了政委一眼:“你的精神体是……”
  “报告上级,上士舍夫,现年二十六岁,A级哨兵,精神体中华田园犬。”
  刘院士便对政委说:“小郝啊,他精神体的数据你有没,给我看看。”
  政委叩了三下桌面,敏锐的秘书抱着便携主机就过来了。
  简单一说,秘书调出了舍夫的个人档案。
  看着在空中缓慢旋转的全息投影,刘院士摸了摸下巴,接通自己的私人通讯:“董儿啊,你来一下。”
  叫董儿的是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他一进来,刘院士就说:“你给看看,这是什么。”
  全名董启瑞的“董儿”仔细一看,眉头有点儿打结:“看起来有古中国本土犬种的血统……”他又问舍夫,“你家三代血统都是什么?”
  舍夫回答道:“除祖母精神体为哺乳纲兔形目外,我祖父、父亲、母亲精神体都属食肉目犬科。祖父精神体是德国牧羊犬,家父继承了他的血统,家母精神体是平原狼。我还有两个哥哥,精神体分别是平原狼和德国牧羊犬。”
  董启瑞看了看刘院士:“可以考虑更远的返祖现象。我看主要血统就是古中国本土犬种,具体是什么我得查查资料。”
  刘院士沉吟片刻:“去吧。”
  董启瑞出去了。
  刘院士又问:“你知不知道崔万沙为什么要你练共感和手臂力量?”
  舍夫道:“报告上级,可考虑因素为不想说话、不想发动共感和不想走路。”
  办公室里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刘院士拍着政委的大腿:“你看,我就说是怠惰吧。”转而又对舍夫道,“你现在的任务十分艰巨,我老头子呢,也和你交个底。崔万沙这个人,是三十年前北约未知宇宙探索项目的随行专家之一。”
  闻言,政委和舍夫心中有了思量。
  他们都见过崔万沙,从面容上看,他不过二十上下,而当年选派的旅行者平均年龄三十一岁,三十年过去了,虽然如今人类寿命延长,衰老速度放缓,但无论如何六十岁左右的人和二十岁左右的人都是有差距的。
  刘院士接着道:“当年旅行者号漫游舰在飞出已知宇宙十三个月后失去了和北约政府的联系,遍寻无果,专家推测是遭遇了未知量级的虫洞。”
  他看着舍夫,目光灼灼:“但四个月前,崔万沙乘坐的脱离仓忽然出现在堪吉斯,并被堪吉斯捕捉。当年北约为未知宇宙探索项目耗费了极大的物力人力,崔万沙是唯一的返航者。我们启用了堪吉斯内部的两个线人,崔万沙绝对携带着我们想要知道的秘密。”
  “舍夫,”刘院士唤道,“我们现在握住了揭秘未知宇宙的钥匙,我们握住了,就不能撒开。”
  “是。”舍夫道。
  刘院士话锋一转:“我才想起来,你们北院儿有个舍初是你什么人?”
  舍夫答道:“是我长兄。”
  “好好好。”刘院士连说了三个好,“你现在就去找他,让他给你配备上肢动力臂,他前几年做出来过。”
  “是。”舍夫敬礼。
  “哎!”刘院士又叫住了舍夫,“先从崔万沙的个人信息着手,拉近与他的距离后,看看他愿不愿意与我们分享核心资料。”
  “是。”
  正想走,刘院士又道:“唉还有。”
  舍夫回头,刘院士比划了一下地上一圈屏蔽器:“把这个给你哥拉回去。”
  政委赶忙过来扶站起来的刘院士:“别拉了别拉了,聊胜于无,聊胜于无。”
  刘院士嗐了一声:“反正没什么要紧事了,让他给咱装个罩子总行吧,这破铜烂铁的在屋里放着算怎么回事。”
  舍夫好长时间没有来军区研究所这边了。
  军区研究所,又称北院儿,负责银河联邦60%以上的军用机甲研发和制造,舍家三代人都在这里工作,最开始是舍爷爷,而后是舍爸爸,现在是舍夫的大哥舍初。
  忙里抽闲听陪同舍夫过来的秘书把事情说了一遍,舍初抱着胳膊靠在工作台上:“屏蔽器好说,你再讲一遍,那个向导是怎么回事儿?”
  秘书只得又说了一遍:“组织已安排舍夫同志贴身陪同崔万沙向导,出于崔万沙向导的要求,请您为舍夫同志安装上肢动力臂。”
  “他为啥要我弟弟安动力臂?”舍初问。
  秘书看了看舍夫,舍夫答道:“主要是他老叫我抱着他走,我抱不动。”
  “他为啥叫你抱他走?”舍初目光凌厉地看向舍夫。
  舍夫摸摸鼻子:“他懒。”
  舍初的眉头便皱起来了:“等着。”说完转身去叫助理,“去库房把Z370调给我。”
  助理回来得很快,看着助理取来的东西,秘书再一次看向舍夫。
  “看啥?”舍初将那架银光锃亮的轮椅往舍夫面前一推,“懒就懒,还非要人抱?我惯的他。就电动轮椅,爱要不要,回去就说我说的,不干找我来。”
  秘书听得一愣一愣的。
  舍初又回头喊道:“舍长寻!舍长寻!”
  嗖的一道黑影奔了过来,舍初的精神体舍长寻在舍初面前坐好。
  舍初对舍长寻道:“你跟着他们回去,给我看看那向导厉害成什么样子。”又问舍夫,“长乐呢?怎么没见它出来。”
  舍长寻站起来,走到舍夫身侧,舍夫摸摸它的头,道:“被崔万沙向导留下了。”
  舍初挑起眉头,看见舍夫摸舍长寻的手,又道:“工作呢,别总摸它。”
  “那屏蔽器……”秘书问。
  “明天就给你们送回去。”
  去北院儿一趟,带回来一架电动轮椅,还有一条狼。
  刘院士哈哈大笑:“还是那个狗脾气。”
  舍长寻闻言,绿油油的眼睛转向刘继峰。
  “好好好我不说了。”刘继峰做出个投降的手势,拿起桌上政委给他打零嘴的小面包,撕开包装扯下来一块儿给舍长寻,“吃不吃。”
  舍长寻便把目光移开了。
  刘院士顺手将面包塞回嘴里,对舍夫道:“你走之后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来老舍家那宝贝疙瘩似的小儿子就是你呀。你父亲还好吧?”
  “报告上级,家父一切都好。”舍夫道。
  刘继峰道:“我和你父亲神交已久呀,可惜研究方向不同,一直没机会合作。如今既然来了,改天我一定过去登门拜访。”
  舍夫道:“谢谢上级。”
  刘继峰挥了挥握着半块儿小面包的手:“赶紧去看看崔万沙吧。”
  舍夫敬了个礼,推着轮椅离开了,身后跟着舍长寻。
  离着老远,崔万沙怀里的舍长乐就待不住了。崔万沙毫不费力地缠住它,舍夫一进来,崔万沙就说:“想不到有些人闷不溜秋的,还是全家都宠着的老幺。”
  舍长乐扭着脖子呜呜叫,舍长寻从舍夫背后绕出来,冲着床上勒着舍长乐的崔万沙威胁地露出牙齿。
  松手的话,自己没的抱,冷,不舒服;不松手的话,瞧大尾巴狼这架势,是要跟自己打一架,烦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崔万沙略一思索,放松了手臂。
  舍长乐跟条虫子似的挣扎着下了床,跑到舍长寻身边撒了一通欢儿。舍长寻咬着舍长乐的耳朵把它赶到自己屁股后边,仍警惕地盯着崔万沙。
  崔万沙嗤笑一声,朝舍夫伸出了手:“来。”
  舍夫沉默地走上前去,抱起了崔万沙,放到了轮椅上。
  轮椅虽然没舍夫暖和,但崔万沙也知足:“晒太阳去。”
  这时,舍长乐猛然吠叫起来。
  舍夫瞬间回头看去,心里打了个突。
  他们身后的那面墙上,不知何时盘踞了一条巨大的蛇——它的身体盘在一起,几乎占满了整面墙壁,蛇头伏下来和舍长寻对视,正嘶嘶地吐着信子。
  如果舍夫没认错,那是森蚺——还是体型过大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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