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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谋犹(近代现代)——呵呵哒999

时间:2024-01-19 19:36:56  作者:呵呵哒999
  玻璃墙外的阳光非常好,碧蓝的天上飘着几朵云,草地和树木都像闪着光似的。杜群青想着,下午可以去打几杆高尔夫。
  细密地叩击声突然消失,杜群青转过头,看到严枢难得有点紧张似的表情紧绷点开了什么,快速浏览后松开眉头,嘴角带着笑意伸手摘下眼镜,靠在椅背上伸手盖上了电脑。
  坐了一会,他起身走向杜群青,抽走他的书,弯腰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走,去打高尔夫。”
  杜群青心念百转,点了点头:“我先把这最后几页纸看完。”
  抬起头,发现严枢眼神深邃复杂的看着他,幽绿的眸子好像正在捕猎的蛇,只一瞬,又很快恢复了温和,错觉一般。他点了点头,先离开了。
  杜群青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自己真的要这样做吗?在严枢身边虽然他永远只是个附庸,但生活水平几乎和严枢持平,严家的所有都向他敞开,他几乎算半个严家家主了。而离开严枢,他拿着比C市大部分人都多的资产,未尝不能创立自己的集团,而且还拥有自由,不再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不再需要被迫做不想做的事。
  他很快下定决心,走向办公桌打开了严枢的电脑,输入了一串那个Y告诉他的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还是干干净净的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杜群青熟练的点开某个软件。
  俩个PDF,杜群青想到严枢难得的情绪起伏,难以抑制的好奇促使他点开看了看,是两份红头文件,公章以国家开头。一份是迁都,这个早有风声,文件上说了具体日期。另一份简短很多,是一份调令。
  杜群青沉思了一会,选择下载迁都的红头。在等待进度条满百分百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他明白,严枢和Y你死我活的时候到了,自己的命运到底会走向哪里?
  另一个房间内,严枢通过监控也看到了杜群青颤抖的手,他有些好笑地想到:怕什么,无论怎样你都是赢家,不过是赢多赢少罢了。
  杜群青走出主屋大门时,悍马已经等在了门口,司机扶着门,严枢坐在后座看着他走来,两人将一起渡过一个愉快的周末下午。
 
 
第48章 菌菇排骨粥
  收到消息的严留雁立刻知道严枢出招了。她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小心翼翼的四方核实。要迁都的消息早就有,重要的是日期。随着这份文件的正式下发,必然会涉及到税收扶持等一系列政治资源的倾斜,必须做第一个分蛋糕的人,抢在所有人之前进入。最重要的是会涉及到中央官员的调动,虽然国家明令禁止官商一体,但做到顶尖的圈子就这么大,难免能互相认识,说不定还能有个君子之交。但是,严枢有这么好心吗?伪造公章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失去了家族势力的她耳目没有那么灵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运作,市场上诡异的风平浪静了。
  把消息送出去的杜群青无法判断到底谁会赢,一心想当个骑墙派,先两边都疏远着,等决出了赢家再上前邀功。这几天对严枢又冷了下去。然而他单方面的疏远并没有用,严枢这几天不知道发什么疯,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过度亢奋的状态,不但带着杜群青去飙了车,甚至还去双人跳伞了一会。
  杜群青从来不知道严枢还有这样追求刺激的一面,从他遇见严枢开始,他就是看起年轻,实际是个养生中年人,每天的爱好就是钓钓鱼骑骑马,偶尔泡泡温泉。他甚至不知道严枢还有个赛车场,里面停着他专用的赛车,每天都有人养护。
  因为特殊时期,他们没出国,只能在国内跳伞。在教练给他们系紧绑带锁扣时,严枢回答了他的问题:“都十几岁时玩的。”
  话音刚落,他们便掉出了机外。彻底的失重,地平线在眼前翻滚,接着整个人急速下坠,大地在眼前铺开,耳边风声呼啸嘈杂,世界一片宁静,严枢的心脏紧贴着他的后背有力地跳动。他好像听到严枢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没有听清。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也没有追问,只一心感受坠落,坠落,不断的坠落。
  他们离大地越来越近,杜群青没玩过跳伞,不知道具体开伞的时机,但总觉得他们的位置已经非常危险了,大喊开伞。严枢只在他身后笑,胸膛的震动传了过来。杜群青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眼泪都快吓出来了。
  落地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地闷头往前走。他当年那么艰难都没想过死,现在过得这么好,眼看着钱权两得,不想跟着这个人到中年突然发疯的疯子一块去死。他感觉得到,当时严枢是真不想开伞,只是最后时刻还是放弃了。他们落地时,教练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劫后余生。严枢心情很好地走在他身边,也没有说话。
  在进门后,杜群青被他猛地抓住了头发,扯着下了绑着的发绳,把他按在了门上,像野兽一般啃咬他的嘴唇,血迹顺着下巴滑落,好像是杜群青受了内伤。
  杜群青生着气又不敢挣扎,只能用一动不动的漠然来表示自己的情绪。严枢五指插进他的发丝里顺着头皮捋了捋就当是安慰,随后放开了他,嗓音喑哑道:“衣服脱了,跟上。”
  杜群青一边心里骂着他诅咒他祖宗十八代,两秒钟已经日到了他太爷爷,一边只能解着皮带跟他坐电梯到了顶楼,一路上散落着他的衣裤。
  人还没站稳,就被严枢推着倒向了泳池,有机玻璃的悬空泳池,六层高的别墅,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杜群青心里还是慌了一下,接着腰就被严枢扶住了。
  严枢的衣服被扔在了泳池边,杜群青也很久没有感受到那把严枢不离身的枪了。两人接了个湿漉漉的吻,杜群青唇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两人口腔里都是浓郁的血腥气,来不及吞咽沾湿下巴的涎水带着血丝。
  严枢松开他,把他的头往下按了按,杜群青顺着他的力道滑入水中。这一幕让他想起了他和严枢的初次也是这样,不过那会是温泉,而他也苦练技术,憋气时长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沉入水中让世界变得格外安静,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吞吐性器的声音,在这片宁静中,他突然听清了严枢在跳伞时说的话:
  “要不你也去死吧。”
 
 
第49章 荷叶烤鸡
  多方核实后,严留雁决定去接触严枢之前有所接触的本市一把手。一来她确定自己能把他拉拢到自己这边,二来可以防止严枢挖坑。不过三两番运作,严留雁就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上饭了。严留雁确实能力超群,没用多长时间,两人关系便蜜里调油,那人还透露给她自己快要升了的消息,试图再从她手里捞点。
  严枢回来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话越发少了,连骑马也不去,还让人把佛堂给拆了,巨大的佛像被推倒发出的轰然动静,严枢也不过是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整日懒洋洋的,要不在书房陪着杜群青办公,也不碰电脑,要不在湖边坐一整天,这几日天气晴好,不然好歹得把他冻成个冰棍。杜群青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状态,像是多年执念达成后的松懈和无所适从,又像是尘埃落定后的心如死灰。被严枢强按在湖边的杜群青看着他鱼竿也没支,一双眼睛看着浮光跃金的湖面,又好像只是不知道该把眼神放哪只能盯着湖水,透着老年人的暮气沉沉。
  杜群青想着,前俩天这人还想强拉着自己死,现在管他去死,正好严留雁赢了他还算大功臣。
  “您就要输了吗?”杜群青手搭在严枢肩膀上问道。
  严枢抬起眼皮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答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知道吗?我不是像谢息横,而是我俩都像极了严留雁她父亲,因为绿眼睛,我比他还要像几分。”
  杜群青突然听到了即将上任的新老板的八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干巴巴答了个“哦”。
  严枢安慰似的冲他微微一笑,伸手把他拽到自己身上,从后面揽住他腰,平静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衬着这冬日暖阳,有种毛骨悚然的温柔。
  “外公去世得早,我对他没什么记忆,只记得他身上带的烛火味,我很不喜欢,所以躲着他。谢息衡好好一富二代,怎么会突然信佛,不过是严留雁喜欢,他才不得不喜欢罢了。后来也是用这个借口,才逃离了严留雁这个疯子,逃开了这个恶心的严家。他哪能逃得掉,要不是严留雁发现了更……”
  杜群青在大太阳底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反倒把严枢逗笑了,含着温柔笑意的声音从颈边传来,严枢把他搂在怀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怕什么?我那会才十一,严留雁再是个畜牲也下不了手。等我稍微长大了,就把严家抢过来了。”
  “她只是让我学学法语和小提琴,还有让我念经,”严枢声音陡然冷了下去,又带着刻意地轻柔,“我不喜欢念经,也不喜欢敲那什么劳子木鱼,我不过是她驯化的狗。不过没关系,”严枢像是在安慰怀里瑟瑟发抖的杜群青,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一切都结束了。”
  杜群青转过身,把严枢的脑袋抱进了怀里,心里对这个失败的男人涌起无限的怜爱。
  和杜群青谈完那一场的严枢好像终于打起了些精神,开始频繁开会打电话和出门,似乎在安排他离开后严家的事。而严留雁在和一把手达成了好几个合作,合同都签完了时,那人却突然找不到了。谁都知道,政府官员的突然失踪意味着什么。
  严留雁心突突地跳,顾不上别的给杜群青打了个电话:“严枢最近在做什么?”
  杜群青不知道严留雁突然给他打电话干什么,心虚地四处张望,突然想起严枢已经出门了:“不知道,似乎在安排严家易主的事。”
  严留雁“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严家易主?”
  杜群青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他现在就去了总部开会商讨更改法人代表。”
  “好,我知道了。”
 
 
第50章 拌粉
  严枢在总部地下车库碰到严留雁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不如说他特地走地下车库就是为了方便严留雁现身,保镖的保护圈也没有往日严密,而她知道的监控死角此时正对着某辆车的行车记录仪。如果她理智尚存的话,能轻而易举的发现这个圈套,但现在一把手的被双规已经让她陷入了无路可走的境地。
  枪口指着严枢时,他甚至丝毫没有躲闪。幽绿的眼珠在黑暗的环境下跟黑色没有分别,严留雁恍惚了一瞬,子弹已经射了出去,擦着右锁骨上方而过,并不致命。严枢条件反射地捂住伤口,表情有点愕然地看向对面,而严留雁已经落荒而逃消失在黑暗里。保镖们蜂拥上前帮他按压止血,送往医院。
  到底是子弹造成的贯穿伤,虽不致命,但也要住院一段时间。住院期间,一把手的处置已经出了。理想信念坍塌,党性原则丧失,权利观念扭曲,道德品行败坏,双开之外,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随后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连串官商都被审查。其中最为瞩目的是严家前任家主严留雁,以贿赂官员,偷税漏税,非法买卖枪支,谋杀未遂,寻衅滋事等数罪并罚,一审判处死刑,二审维持原判。
  严枢本来就是说出门开个会,却半个月还没回来,杜群青等得心焦,担心严枢一时想不开。没想到却在上班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没有联系司机,匆匆拎上外套下了车库准备去严氏集团总部。刚下电梯,就被迎面套上了个头套,无数拳脚落在身上,全程没有一丝声音,他意识到这是严留雁的出气,他无话可说,只能咬紧牙关承受。
  杜群青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严枢算计了。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就因为他贪财吗?拳头落在胃部痛得他想呕,不由自主的蜷起身子,双手捂住头。
  可他一开始也不是这样贪婪的人啊,生活给了他禽兽不如的父亲和麻木不仁的母亲,给了他早夭的妹妹,给了他他这个境地不应该拥有的美貌,他都咬牙忍过去了,也从中诞生了欲望,如果不是这些贪欲,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要靠什么活着。好不容易一手烂牌被他打得有些起色,好不容易看起来什么都有了,怎么一夕之间就被打落了泥底,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命运从来就不想让他好过。
  他想到曾经和严枢如胶似漆的时候,他说为什么感觉严枢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爱他,原来都是假的。给他爱是假的,给他的钱是假的,表现出来的痛苦颓败是假的。他当初还为背叛他而犹豫,现在杜群青只恨为什么没有彻底站在严留雁那边。他又想到那份调令,看来调令也是假的。他在严留雁那边也没用,严枢本就是想让他投向严留雁。
  杜群青承认他爱严枢时,严枢的金钱和地位占了很大一部分,就算他的爱里掺杂了许多,但那也是真的爱啊。
  背好像要断了,拳脚暴雨一般落在他身上,痛得他不知道哪里更痛。突然那些攻击又都停止了,打斗的声音响起,有人扶着他上了车。
  杜群青惊恐地使劲挣扎,用脚拼命的蹬住车门。
  “杜先生!”有人把他的头套摘下,“杜先生,我们是严先生派来保护您的。”
  那人冲他挥了挥证件,上面有严枢的章:“严先生一直派我们保护您来着,这次没有及时赶到,是我们的失职,十分抱歉,我们会去领罚的。”
 
 
第51章 
  杜群青的伤并不严重,严枢出院时,他已经重新回盛启上班了,除了脸上有些淤青之外,行动自如。他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盛启,清算迟早会落到他头上,盛启也早晚不是他的。但他也不想回严家,他曾经还自认为是严家半个家主,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美梦,现在梦醒了,至少盛启目前还在他手上,他希望能多体验一把。
  杜群青最后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准备找严枢问个清楚。这回他学乖了,明白了地下车库是个危险的地方,让司机把车开到公司楼下。出门时,他一眼就看了站在欧陆旁身姿挺拔从容贵气的人影。
  严枢脸色有些苍白,但神情很温和,伸手摸了摸他颧骨上的淤青,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想不想去新西兰的霍比特人村?约好了下午的航线。”
  这是严枢第一次问他想不想,但杜群青没有回答,只双手插在大衣兜里沉默着向前走,严枢意识到了什么,一声不吭地走在他身边。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小公园,这附近都是写字楼,平常就很少有人有空来逛公园,现在天气一冷就更加没人。公园倒是维护得很好,阴沉的天气中灌木和湖边的芦苇都颇有萧瑟的韵味,两人绕着湖走。
  杜群青突然开口道:“那份调令是假的吧。”
  严枢点了点头:“嗯,是。”
  杜群青看向幽绿的湖水,发现很像某人的眼睛,转头看向前方灰白的地面:“可我没发过去。”
  “我知道,你偶尔会漏些消息。”严枢笑了笑,“两手准备,你总会发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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