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家里修得跟迷宫似的,杜群青永远搞不懂哪个地方是哪个作用但依然能察觉出这个地方的不同寻常。哪个普通的地方会摆个近五米高的佛像?而且并不像寺庙里那么开阔,这个佛像摆着几乎顶天立地,占了屋子的很大一部分。人在它面前渺小,但又渺小得生不出敬畏。不知为何,严家其他地方的采光都非常好,唯独这个佛堂十分阴暗。光线并不是从正面过来,而是侧光,在佛像上打下交错的阴影,无端显得阴森压抑。
杜群青听到“笃”“笃”“笃”的木鱼声在寂静的空间回响。严枢难得穿了一身素色普通的衣服,盘腿在佛像底下敲着木鱼,低眉敛目,嘴里诵经。虽然他头发茂密衣着华贵,看着竟也不比庙里的和尚少多少虔诚。杜群青发现,在这个地方,严枢和他父亲非常像。
这估计就是他父亲之前的那个佛堂。杜群青看他日常百无禁忌的样子,以为他在平兴寺住着不过是为了他爸。想想他日常拿在手里的手捻和吃素的习惯,他受佛教的影响似乎并不浅。
杜群青想着,就看见严枢朝他望来。阴森又压抑的一眼,好似望不见底的潭水,里面暗藏着无数深色的漩涡。
杜群青以为像严枢这种地位的人生活是不会有什么深重的痛苦。他们物质富裕,精神富足,对艺术对知识都很了解,他们的世界平等公正,所有人都温和有礼人模人样,他们平和幸福得没有一丝阴霾,像没有一丝云的蓝天。或许有些和自己接受的教育不一致的小癖好,但那也不痛不痒,丝毫不影响他们的高贵,就像严枢表现出来的样子。但现在看来,严枢并不比自己幸福多少,即使他能掌控自己的一切。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呢?他对救赎没有兴趣,也清楚自己没那个能耐。严枢就如同这太阳一样,高挂在天上,是拉不下来的。而且,严枢也不需要救赎。这不是什么悲情小说,他什么都有,想要的不想要的。自己凭什么拯救他?用爱吗?到了现在这个地位,以他的个人魅力根本不缺人真挚的爱他。自己安安分分搞钱是真的,如果严枢愿意指缝里漏点权力给他,那就更好了。
杜群青被他这一眼看得勾起了不少情绪,等他回过神来,严枢还是那副敛眉念经虔诚向佛的样子,看着平静又祥和。
第24章 香煎鲈鱼
杜群青不敢打扰他,又不想走,安静地伫在原地听木鱼声和严枢低沉的诵经声,觉得自己身心都受到了洗涤,仇恨怨念都烟消云散了,但贪婪和物欲没有,这是他立身之本。不爱钱权是不可能的。
严枢放下了木鱼,背对杜群青仰头看着佛像,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过来。”
诵经并没有让严枢变得更和蔼慈悲,比起平时的平和,此时他情绪明显异常。杜群青有些怯懦,心里念叨着高风险高收益,还是勇敢地走向了他。
不等杜群青在他身边站稳,严枢拉着他手腕把他扯到身前,大手握着他的脖子把他提得踮起脚来,好像在索吻。严枢垂眼凝视着他的脸,眼神里全是毫不抑制的暴戾,轻笑道:“被人骗来了?”
杜群青心里在骂娘,没想到还有这种坑,自己傻逼似的撞枪口了。他算是发现,严枢每次只要满足了自己暴力的欲望,情绪就会不正常几天,越满足越不正常。他怀疑严枢是把自己压抑变态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癖好而已,双方你情我愿,谁也管不着。
严枢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低头贴着他的唇道:“我管的着。我不想做的事,连我自己也不可以任由自己做。”
随着他的话语,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用力,杜群青只感觉自己喉咙要被捏碎了。他只有脚尖着地,很大一部分靠着严枢的手保持平衡,喉咙上的窒息感越发明显。他两手不自觉抓着严枢的手使劲掰,然而脖子上的手并没有松开。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杜群青脸憋得通红,喉咙里发出缺氧的喉音。奇怪的是,杜群青心里并没有多恐慌,似乎笃定严枢会在自己窒息而死前放手。
果然,在杜群青晕厥之前,严枢松开了。杜群青弯着腰咳得惊天动地,脖子上一圈深红的掐痕,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骇人的青紫。
严枢在一旁端详着他的反应,没有进一步的意思。杜群青还未彻底缓过来,想到上次被电之后的收获,压下咳嗽的欲望,踮起脚抱住严枢的脖子,仰着头把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展示在严枢眼前邀请他,像只不知死活引颈受戮的天鹅。
严枢神色晦暗地低头看着他,手掌在他脖子上摩挲,弯下腰在佛像前接了一个无声又激烈的吻。
杜群青手撑在佛像底座上,承受着身后的撞击。严枢体内像是塞满了暴虐因子,终于塞不下泄露出来,每一次的插入都顶得杜群青往前冲,长发散乱。杜群青恍惚觉得阴茎顶到他喉咙一般,让他有种想呕吐的感觉。他向前躲避的动作激怒了严枢,他俯下身压在杜群青身上,双手自他身前扣住他肩膀让他动弹不了,阴茎在他后穴里又深又重地抽插,几乎要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杜群青被激烈的快感爽得喘不上气来,仰头喘息长发被汗湿粘在脸上,喉咙里发出粘腻的呻吟。
严枢并没有刻意去找他前列腺的位置,但他的阴茎够粗,每次抽插都会剧烈的刮过。有一次深重的抽插,杜群青尖叫着被干射了,浊白的精液射在佛像底座上慢慢下滑。他再也撑不住脱力的趴下,身体像被干坏了一般痉挛。
他后穴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缴得很紧,严枢被夹得有点痛,停下了动作压在他身上舔舐啃咬他脖子上的红肿,湿热的气息喷在杜群青耳边,语调暧昧道:“我看见过他们做爱,就在这,谢息衡被一根假鸡巴干得高潮,跟你现在一样。”
第25章 酸菜鱼
杜群青还趴在底座上喘息,内心不知道该震惊那个俊美的和尚被干,还是震惊严枢似乎在搞一些伦理的东西。
严枢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声音里满是笑意:“放心,我对那对夫妇没有任何想法。”
杜群青的后穴没再绞得那么紧,他又抽插起来。杜群青还在高潮后的不应期,严枢的动作让他有点不舒服,但严枢还没射,身为一个有着专业素养的专业人士,他自然也不能让人停下,只能转移注意力。
他突然想到,既然严枢他爸妈是这么个相处方式,那严枢咋来的?
严枢的声音从身上传来,按理说这点运动量他应该不会气喘,应该是情绪很激荡,即使他看着依然没什么波澜。
“我奶奶就一个孩子,如果她不生,严家以后就不知道要给谁了。我是试管的。”
杜群青很快就过了不应期,快感再次袭来,他发出一声绵长的叫声,已经处理不了话语里的信息。
严家在严枢之前,一直都是女性掌家,然而到了严枢这一代居然是个男的,他爷爷奶奶一直认为他不吉利,严家会断在他手上。他妈妈根本就从没想过要小孩,迫于压力才有了他,高傲的严留雁一直觉得严枢是她失去尊严的象征。至于他爸,从始至终都是被迫,没有恨他都算是有佛心。所以即使严枢看起来长辈俱全,但其实和杜群青也差不多。
不过现在严家在他手上了,那些长辈自然各有各的归宿。
杜群青适应了严枢的尺寸,完成沉浸在大鸡巴带来的快感里,主动扭着屁股配合着严枢的抽插,肉体拍打的声音在阴森的佛堂里回响。严枢松开钳制他的手,移到胸前揉捏他的硬得像个小石子的乳头。杜群青不健身,但胸前也不干瘪,乳肉绵软,手感上佳,他的为数不多的肉都长在有利于激起男人性欲的地方。
严枢手指掐着他挺立的乳头,像是要扯下来一般往外拉,问道:“给你注射激素怎么样?”
杜群青胸前又痒又痛,过电般的快感涌上头,仰头喘息,蹙着眉,一张美人脸上似痛苦似欢愉。无意中看向佛像的眼睛,他和底座上沾着精液肠液等液体的佛像对视,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嗔:“好呀~”
严枢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谢息衡走了后,这地方就被塞给了我。”
“这里的设计是故意的,小时候我经常要在这念经。”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也不喜欢念经。”
“我根本就不信佛。”
“那您为什么……”
“因为我被教化了。”
他仿佛要把杜群青捣烂一般,用力快速顶撞。杜群青屁股被他拍得发红,手掌撑在底座上,指尖用力得发白。他跟不上严枢的节奏了,被动地承受着快感一波一波无止境地涌上来,大声地浪叫,尖叫着射精,剧烈的刺激下有片刻失去了意识,上身趴在底座上痉挛,翻着白眼。严枢也被夹射了,精液打在他肠壁上,引来一阵抽搐。严枢卸力沉甸甸地压在他背上,杜群青屁股里还塞着他鸡巴,吃力的转过身哺乳一般,把他脑袋牢牢地抱在怀里,沉默了许久。最后严枢抬起头,掐着他下巴,俩人接了一个冗长的吻。
一场性事后,佛堂被他们搞得一片狼藉,这次严枢也不能例外,素色的衣袍沾上了深深浅浅的液体,抱上杜群青去佛堂内洗澡。
第26章 自热小火锅
杜群青本来以为还会来个戏水鸳鸯,结果严枢洗澡就真只洗澡,一本正经的连撸一把都没有,他想着严枢也三十多了,估摸着年纪到了。一回神严枢泡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沉思。
他尴尬而不失心虚的转移话题道:“严先生,你家到底多大?”
严枢笑吟吟地顺着他说:“最开始的时候建筑面积是五十亩。”
杜群青心里盘算着,一亩地三分田,五十亩地得多大?拿来种地都能养活一大家子人吧。
“三万平多一点。”没等他算明白,严枢替他解答道。
“现在呢?”
严枢思索了一会:“一代代扩下来,现在建筑面积应该有一百五十亩左右,我也不太清楚。”
“建筑面积?还不包括你家那些花园马场高尔夫球场?”
“没算在内。”
杜群青眼珠子都瞪大了,仿佛痴呆一样张着嘴,喃喃道:“怪不得在家得坐车。这可是A市,这该不会是紫禁城吧?”
严枢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没那么夸张。严家以前人丁兴旺,不过这几代少了。”
泡澡时杜群青抱怨了几句他家大得像迷宫,严枢回去时特地带着他在常用到的地方转了转。一路上遇到了各种正在干活的职工,杜群青听着满耳朵的“严先生”“杜先生”,只觉得新时代的春风是不是因为严家太大了没吹进来?不过想想席封还有五险一金,又觉得很现代了。
第二天,杜群青想着要去收拾一下那个坑他的。至于为什么不找严枢告状,他不敢笃定在严枢心中自己值得他特地为自己解决这种小事。然而他找到过去时,发现那人已经被无声无息处理,估计是昨天逛的时候,严枢看出来是谁就顺手解决了。
杜群青见到严枢时,他面前放着笔记本正在开视频会议,时不时用英文简短的回答一两句,姿态从容自信。杜群青一句都听不懂,他的学校初中才有英语课,只上过初一的他现在只记得几句简单的问候语。“How are yo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以前也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英文,不厌其烦让他扮演小丑故作骄傲地说出那几句蹩脚基础的问候语,然后一次次发出大笑,然后给他一笔钱当做演出费或者是嫖资?杜群青自己也说不清。
看着严枢戴着无框眼镜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语指挥若定的样子,杜群青第一次在门口踟蹰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这副扭捏的姿态,为什么要担心严枢嘲笑他?逗他开心他给的可比那群人多。
在他还没想明白时,严枢已经冲他勾了勾手。杜群青顺从地走到严枢身边,被他拉着侧坐在他大腿上。其实坐他大腿一点也不舒服,他腿上肌肉结实,坐着硌得慌。
严枢带着无线耳机,自若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手按着杜群青后脑勺,让他乖乖地缩起来趴在自己胸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他头发。
杜群青像只被顺毛的猫一样,舒服得眯起眼睛,一只手从下摆伸进了他衣服里,准确的地捏住他的乳头。杜群青毫无防备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耳机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说下去,杜群青咬着严枢的衣领,眼睛湿润满脸潮红地忍耐着衣服里作乱的手,双方都很难熬。
第27章 藤椒鱼片
好不容易挨到严枢开完会,杜群青的裤子都被前液濡湿了一片。
他本以为会顺势做一场的,严枢却抽出了手。一本正经地问道:“想说什么?”
杜群青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睛水光潋滟,眼尾通红,美人薄怒,毫无威慑力,只让严枢鼓起的裤裆更明显了。
他神色自若地问道:“小狗,随时发情可不行,晚上我们去趟晚宴,你带个锁?”
严枢会出席的宴会,宴席主人只怕地位不会低到哪去,杜群青明白带他去意味着什么,别说带锁,让他尿道棒和贞操锁一块带他都愿意。
连连点头,把贪婪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兴奋道:“好啊。”
严枢纵容地笑了笑,手隔着裤子用力掐了一把。杜群青惨叫一声,立刻就萎了。严枢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银白的金属小笼子,命令道:“裤子脱了。”
杜群青哪敢不从,站起来一把把裤子扯到了脚踝。鸡巴的皮肤本来就敏感,冰冷的笼子贴上皮肤,激得他鸡巴不由自主摇头晃脑地抖了抖。
“刚才是想说什么?”
杜群青提好裤子,回想了一下才道:“我是想问,您处理了那个人?”
严枢眯了眯眼:“嗯,我不喜欢心思太多的人。”
杜群青好奇道:“您知道是谁的人吗?”
“就那几个能做到这个地步,也不难猜。这次是严留雁的手笔。”
杜群青看得出严枢不太想说自己母亲的事,故意逗他笑:“她之后该不会拿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让我滚出您的世界吧。现在五百万也不值多少钱呀。”
严枢短促地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不久你就会知道的。”
晚宴前严枢让人送了几套适合这种场合的礼服给他,平时杜群青喜欢穿得轻便随意他也随他,但今晚杜群青得拿出身份来,过于随意的话他就永远得攀附着自己。虽然这也不是不可以,但万一哪天分开,就不好看了。
严枢自己随意穿了套三件套,没系领带,而是系了条暗棕色丝巾,让规整严肃的套装多了些休闲。
6/16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