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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第21章 大人饶命
  “大人!”
  到了该睡下的时间,进宝急匆匆跑到问荇卧房门口:“有个鬼在家门口,说是要找你。”
  在等柳连鹊出现的问荇揉了揉太阳穴,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我马上过去。”
  看来今晚是见不到柳连鹊了。
  他提上灯拨开门,门口站着的,是那个带口音的兵卒鬼。
  “他们人来咧!”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问荇知道他肯定很兴奋。
  “带我过去。”
  黑黢黢的田埂里,只有夏夜虫鸣的声音,走进去才能听到隐约怪声,问荇估算距离不太远了,把手上本就微弱的灯熄灭。
  “就在前面!”
  问荇了然点点头,躲在隔壁玉米地隐匿身形。
  今天的田里,凉飕飕的。
  这么晚了,懒汉发现明明平静无风,照明用的火把无论如何都点不着,也有些气虚。
  黑暗总能给人带来恐惧,尤其是未知的黑暗。
  “快点踩两脚我们就走吧。”
  有个胆子小的有些撑不住了,畏畏缩缩跟在最后面:“我觉得这里真有鬼。”
  “怕什么。”领头的人嗤笑。
  “看爷爷把他这菜全都弄死。
  他阴笑着,刚要对着一株菜苗下脚。
  嗖————
  草耙猛然飞出,直直插在几人面前,颤动着发出声音。
  刚刚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扑灭,他们也忘了要隐匿下身形。
  窸窸窣窣的声音变成了惨叫声,划破了夏夜宁静,吓得树梢的鸟慌忙惊飞。
  可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梦乡,懒汉们叫天天不应。
  黑夜中,在几人惊恐的目光下,三个鬼魂逐渐凝聚实体。
  看见愤怒的厉鬼,为首那个慌忙扔开手里的火把,却不想因为慌张,扔在了同伴头上。
  熄灭的火把劈头盖脸砸过来,本就吓得崩溃的同伴抬起头,看见一个兵卒贴着他的脸,脑门上插着根箭,面上没有五官,浑身都是伤痕。
  “你害我好苦啊…真的好苦啊…”
  真情实感的表演总能打动人心,懒汉差点吓得当场失禁,心跳骤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他跪在地上叩着头。
  “我不是东西,我再也不敢来了!”
  他脚一滑,落入了一片滑腻里。
  ……
  “踩干草耙子了。”
  问荇视力没那么好,只能看到几团乱窜的黑影,可鬼能看见夜晚的景象,进宝探头,捂着嘴幸灾乐祸和问荇添油加醋。
  “他们撞到了什么桶,里面不会是沤的肥料吧?”
  小男孩瞪大眼睛。
  “对。问荇淡淡道,“我今天刚搬过去的,他们弄倒,就当给地里施肥了。”
  “真惨。”
  进宝打了个冷战,摇摇头:“你不怕明早起来他们告状被发现吗?”
  听这群人杀猪嚎叫,定是看见鬼了。
  “他们说的话,其他人也不听啊。”问荇满脸无辜,“而且我什么都没做,是他们半夜闯进我家地里,还把我肥料弄洒了。”
  “走吧。”他拎住还想往前凑热闹的进宝,“这事交给几个兵卒就行,他们会好好欢迎他们的。”
  被满腹委屈的兵卒鬼缠上,这些人虽然丢不掉小命,但也个把月不敢起歪心思了。
  等他们歪心思起来,自己这地都收了几茬菜了。
  这么想来,他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做了好事一桩。
  “问荇。”
  听到这声,问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看见个俊朗青年站得笔直,脸色阴翳。
  坏了,今天出来的柳连鹊怎么是邪祟。
  被逮住现行,这下他夜不归宿的罪状,又得增加一条。
  进宝见事态不对,默默迈着小碎步离开现场。
  看着来兴师问罪的夫郎,他刚想解释,就被柳连鹊打断:“无妨。”
  “非你过错。”他冷漠的目光看向黑黢黢的田里时,似乎更加像寒凉。
  不是他的过错?今天的邪祟柳连鹊这么好说话。
  问荇没空细想柳连鹊这话深意,因为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的柳连鹊却突然也不知会声,就散成青色的光,消失在夜里。
  知道对方不会出事,问荇在原地等了会,见等不到鬼,只能自行回家了。
  柳连鹊有自己的主意,他拦不得。
  今天解决了懒汉的问题,接下来他不用束手束脚被困在两亩菜田,开垦新地,然后把长势好的青菜收了,卖给酒楼里,先解经济上的燃眉之急。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挣钱,问荇心情又好了不少。
  鬼的恐吓效果还真立竿见影,问荇本来都准备好第二天有人上门胡闹,却等来了一番风平浪静。
  连着几天都没出事,倒是村里安静了不少,平日肆意妄为惹事的人全都卧床不起。
  问荇某天回家,见过次其中一个懒汉,对方脸色煞白,全没了之前的风头,被家里人搀扶着,看到问荇吓得两股战战,跌跌撞撞就要下跪。
  “对不起,对不起。”
  问荇皱了皱眉,这大礼他受不起,不作声绕路走开。
  有些懒汉家里横,见儿子吓成这样,想要去找问荇麻烦,也被在病榻上的懒汉死死劝住。
  “不能去,有鬼,有鬼啊!!”
  也只能作罢。
  而其他村人乐得看他们吃瘪,也没人信他们的胡话,只当是跑进问荇田里不小心撞了肥料,沾了满身味道,大晚上吓出癔症来了。
  问荇彻底放下心,投入到紧张的收菜阶段。
  “大人,您还不回去吗。”
  进宝小心翼翼看了眼田埂:“再这样,柳大人肯定得生气啊。”
  “回去?”问荇把筐放在地上,喝了口水,苦笑道,“我也想睡觉,回去后谁替我收菜啊?”
  不光开垦的工程远比他想得麻烦,收菜也不是个简单活。
  酒楼需要品相好又鲜嫩的青菜,他也急着用钱,所以采摘的全是地里的小青菜。没有现代农业机器,靠手一个个小心翼翼摘下,才不会破坏青菜的卖相。
  如果折断菜叶,卖相坏了就完了。不光保存不久,而且只能拿着自己吃,赚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好品相的东西都娇贵,他没用大背篓,改成小筐装青菜防止压坏。
  所以这几小筐青菜,差点要了问荇的命,从白天收到晚上,反正有鬼护着,他干脆借着鬼身上的微光,熬夜加班加点干活。
  问荇已经足足忙了两天,一天就睡几个小时,今晚大概就能结束。
  至于柳连鹊…
  他瞧着站在田埂上的邪祟,有些头疼。
  那个好脾气但会扯着他念叨的夫郎最近都没出来,每天晚上遇到的,都是吓得几个小鬼哆哆嗦嗦的大邪祟。
  他至今不知道柳连鹊莫名消失那晚,是跑去干嘛了。这柳连鹊少言寡语,他也不好去问那天烧的狗尾草,他收没收到。
  邪祟夫郎没发威,就是阴沉着脸看问荇摘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柳连鹊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可问荇还得接着往下干,否则错过明天约好去集市里的牛车,这么多东西他压根背不过去。
  回来再赔罪吧。
  等到三更半夜,他终于整理好了要卖的青菜,鬼魂拿阳间东西拿着不稳当,但三个鬼一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三个兢兢业业的帮工见他结束劳作,立马围上来帮忙,扶正摇摇欲坠的筐。
  “你们就忙到今天为止,后面可以回去了。”
  问荇擦了擦手。
  懒汉们恢复得怎么样他不关心,反正没人和牲口损坏田里的菜,帮工们也就没有继续帮忙的必要。
  这话一出,三个兵卒错愕抬头。
  他们都没把问荇许诺的只要干几天当回事,况且在这几天的过程中,他们逐渐找到了些许活着时的乐趣,习惯了这种日子。
  生命的最后时日都在厮杀中度过,活得人不像人,眼下守着宁静的菜畦,不用靠着杀人解决问题,这种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更何况问荇不是个苛刻的人。
  “还有工钱的问题。”问荇继续道,“如你们所见,我挺缺钱的,连纸钱都拿不出。”
  “但是我知道你们死得不久,如果还有在世家人住在这附近,我可以把你们东西转交给他们。”
  同几个鬼的攀谈间问荇得知,他们死在二十年前的一场小型起义里,这场起义没到京城就被扑灭,所以这些鬼的家人也住在不远的地方。
  此话一出,三个大男人的眼眶红了。
  被埋在乱葬岗,终究没回到家是他们的遗憾,谁知道二十年后,他们的家人可还安好?
  “俺就不用啦,俺家里在八百里之外,俺是到这里来做工的。”
  带口音的鬼先叹息。
  “俺没主见,跟着头儿就反了,俺这人死得迷糊,继续迷糊下去吧。”
  问荇看向最年长的鬼,他也摇头:“我妻子得了重病,所以我才着急想谋个出路,现在想想没了我…她活不下去。”
  “我离开时儿女都懂事,也没什么好让他们想起我这个爹的。”
  他俩身上祟气都很弱,自然是没什么念想,也许几年,几十年后就会彻底消散。
  “…我没成亲,但我爹娘就住在镇里。”唯一一个面目清晰的鬼突然出声,“我给你写个地方,如果他们没有搬走,把我遗物转交给他们。”
  这青年性格冲动,死时也就二十出头,也是三个人里祟气最重的。
  “当然可以,遗物在哪?”问荇答应得干脆,“我马上去挖。”
  三个鬼:…?
  一个活人,大晚上挖坟?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的菜终于要赚钱啦,可喜可贺!
  小问:区区乱葬岗(掏出铲子)
  鹊鹊:……(没眼看)
 
 
第22章 挣到钱了
  “不用,我来拿就行,我可以碰到遗物。”年轻的兵卒赶紧制止他。
  “我们这些人就合葬着,很多东西分不开了,要是挖不好,容易把人家的骨头挖出来。”
  “好。”问荇也乐得清闲,“遗物给我,地址给我,明天上集我去找你家人。”
  三个鬼对视了下,都默默去帮青年鬼挖坟找遗物了,只留下问荇和柳连鹊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有些别扭。
  问荇清了清嗓子,打算找个突破口:“夫郎,你前几天突然跑走,是去找谁了啊?”
  柳连鹊答非所问:“你,夜不归宿,在先。”
  “我错了,最近在忙田里事,实在是跑不开。”问荇凑过去,“咱不生气好不好?”
  柳连鹊抿了抿嘴:“所以,不得,怪我。”
  问荇有些迷惑了:“我怪你什么?”
  联系语境,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是叫我别怪你那天去找了谁吗?”
  柳连鹊别是犯事了,心虚才假装高冷不和他讲话吧?
  柳连鹊偏过头,不说话了。
  “好好好,我不怪你。”问荇哭笑不得。
  “所以我的好夫郎,你去找谁了啊?”
  “窃贼,谈判。”柳连鹊一脸认真。
  “他们知错,不会,再来。”
  问荇深吸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柳连鹊跑去出头了。
  怎么个斯斯文文的书生鬼,正义感这么强,还半夜给那群混混上思想教育课。
  那几个大哥刚被三个兵卒吓好,又遇到柳连鹊,希望精神状态还没出问题。
  “怎么了?”
  柳连鹊瘫着脸,可能看出有些紧张,他担心问荇责怪。
  “没事,夫郎仁善,只是下次做之前,好歹和我说一声。”
  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
  问荇擦了擦冷汗。
  “我明天要上集去,夫郎如果还想去和他们…理论,等我回来,好吗?”
  柳连鹊认真点了点头:“等你,回来。”
  谈话间,三个鬼也翻坟回来,最年长那个勉强会写字,帮年轻鬼给问荇歪歪扭扭,用血写了个地址。
  地址边上,血迹模糊写着“郑旺”,这是那个年轻鬼魂的名字。
  问荇愣了下,好像他还不知道这三个鬼叫什么。
  他们是埋在地下的无名骨,被模糊面容的冤魂,姓甚名谁,鲜有人在意。
  “你们,叫什么名字?”
  “不重要。”年长的鬼魂释然,“死了这么多年,名字早就不重要了。”
  “活着都是糊涂人,死了继续糊涂下去吧。”
  遗物是个包裹,拿起来沉甸甸,覆盖的布料材质也看着很不错,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知道了。”问荇把脏兮兮的包裹拍掉些土。
  “郑大哥,我会把这些全部交到你家人手上。”
  郑旺沉默了会,突然开口:“有口音那个是林大志,三十四岁,没口音那个叫王宁,四十四岁。”
  他们在机缘巧合下凑到一起,却是过命兄弟。本以为揭竿起义是英雄草莽,最后迎接他们三个的只有一箭穿心的落拓,千里孤坟的郁忿,除去问荇,也没人能说了。
  “好,林大哥,王大哥。”
  问荇看向两个连面容都模糊不清的小鬼:“你们兄弟的遗物,我就拿走了。”
  夏季的风难得温柔,两个鬼都不善言辞,低着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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