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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对我心怀不轨/奸臣他爱我如命(古代架空)——月对空

时间:2024-01-22 11:48:44  作者:月对空
  凌奕温和的面容一僵,看着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
  “大人,大人!小的什么也没说啊大人!”厨子见了陆谨州,顿时慌了起来。
  凌奕看了眼厨子:“他确实什么都没说。”
  言下之意,他是无辜的。
  “殿下如今自身难保,怎么还顾着旁人呢。”陆谨州摆摆手,那厨子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低头快步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了门。
  “殿下想逃?”陆谨州缓缓走进,低头看了眼凌奕笔下写的东西,顿了顿:“殿下何时信起佛来了?”
  “我不信佛,不过随手一抄罢了。”凌奕后退两步,背过身去。
  这件屋子里有不少书,但多数是出自陆谨州之手抄写的。
  文字略显青涩,显然是青年求学之时抄写的书。
  凌奕只翻了几页,便不愿看这些书,只能去翻出几本佛经去打发时间。
  “只是未曾想,陆大人府中竟还有佛经,若这世上真有佛...呵。”
  “佛度众生。”陆谨州顿了顿,转而又笑:“罢了,若世上真有佛,我也无缘去见。”
  将凌奕抄的佛经放到一旁,陆谨州取了凌奕用过的笔,开始在纸上描绘起来。
  凌奕本还不在意,但当他看见画中熟悉的人后,顿时愣了愣。
  若只是画别的,倒也无妨,可他画的内容却是...
  “你!”凌奕恼怒起来。
  陆谨州笔下不停:“昨日叫殿下睁眼,殿下就是不肯,如今倒是好让殿下好好瞧瞧殿下昨日的神情,实是难得。”
  “......”
 
 
第70章 逼宫?
  “如今仔细一想,臣这画技,倒还是从殿下处学来的。”
  凌奕皱眉:“我可不记得从前与陆大人相识过。”
  “殿下从未见过臣,臣却认得殿下。”陆谨州不再多言。
  凌奕看着纸上愈发清晰的画,咬了咬牙,抽走了陆谨州手中的笔:“别画了。”
  陆谨州顿了顿,侧目去看凌奕,眼中的笑意硬生生让凌奕看出了几分冷意。
  “若老师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
  陆谨州轻笑,看向凌奕的眼神总带着几分轻佻:“臣本就是有罪之人,恨我之人何其之多,又何愁死后见了老师,再多一份训诫?”
  将笔放到一旁,凌奕定定看着陆谨州:“你到底还要关我多久。”
  “殿下猜。”
  “...”凌奕气闷,不再说话。
  觉察到陆谨州走了过来,凌奕皱起眉,警惕的握了握袖子:“你又要干什么。”
  “殿下猜。”
  陆谨州只是上前一步,紧紧抱着他,将头抵在他肩上,沉默不语。
  凌奕紧张了许久,刚想动手推人,便听到耳边响起了熟悉的警告声:“殿下,不要动。否则......臣可不保证不会做出什么让殿下不悦之事。”
  凌奕瞬间僵住。
  “殿下就算不动,臣也想做些什么。”陆谨州又低笑几声。
  凌奕恼怒,抬脚便去踩陆谨州,那知他竟纹丝不动,还笑了几声:“殿下本就体弱,这些天吃的还这般少,力气怕是连只猫儿都比不过吧。”
  “......你无耻!”
  “我若不无耻,殿下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陆谨州抚了抚凌奕耳侧的发丝,才低声道:“若是给殿下一个机会,可以除掉臣,殿下可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凌奕顿了顿,才咬牙愤恨道:“自然!”
  “...好。如此,臣便放心了。”
  陆谨州笑着将凌奕头上的发冠取下,将他满头青丝束成一股握在手中,绕了几圈。
  凌奕皱眉看着他:“你...”
  在凌奕疑惑的视线中,陆谨州取出了一把小匕首,利落的将凌奕的一小段头发割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凌奕怒目看向陆谨州。
  对上了陆谨州的目光,温和且平静。
  凌奕心底的怒气陡然减了三分,却见陆谨州又用匕首割下了一段自己的头发,随后将二人的发丝合二为一,用红绳绑住。
  “...”凌奕这才看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结发以作留念,日后...”陆谨州张了张口,又摇头一笑,将发丝收了起来。
  凌奕敏锐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词:“日后什么?”
  陆谨州不语,只是手缓缓覆上了凌奕的背脊,后腰...
  凌奕只觉浑身发麻,不自在的动了动:“陆,陆谨州,你,你住手。”
  “住手?好。”陆谨州果然住了手,却又转而低头去咬凌奕的耳朵。
  凌奕:“......”
  (......)
  到了深夜,凌奕身上的衣物已经换过,他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疲倦至极。
  陆谨州收拾好了一切后便离开了,屋中一片寂静。
  从前陆谨州总喜欢在这种时候粘着他,拥他入眠。
  而现在,似乎一切都与从前不同了。
  陆谨州只当他是个工具,用完就可以随意丢弃。
  可真相似乎不是如此。
  凌奕脑海中闪过陆谨州先前结发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可他又不自觉想起倒在血泊中的谭忠。
  陆谨州有什么理由非要杀谭忠吗。
  他不是喜欢杀人泄愤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谨州反而很厌恶杀戮和鲜血。
  无论是第一次在马车上叫人砍去吕范走狗的舌头,还是在平洲宴会上下令斩人,亦或是那日他杀谭忠时,他都没有让鲜血淋漓的画面出现在自己面前。
  哪怕只用那些人凄惨的声音,便足以做到杀鸡儆猴。
  凌奕神色闪了闪,披了件衣服坐到了书桌前。
  罕见的去翻了那些陆谨州曾经抄的书。
  从肆意张扬,到敛去锋芒。
  从前在平洲时,陆谨州还带他换了常服去看那些平民百姓的生活,他眼中的愁绪和怜悯绝非作假。
  面对吕范和谭勒等贪官时,他的恼怒也是发自真心。
  孔书,贺兰,张镇山,何进文等人都是陆谨州的心腹,凌奕都与他们接触过。
  这些人看似是跟着陆谨州的狗腿子,背地里却都是另一幅模样。
  陆谨州人前人后有两幅面孔,这一点毋庸置疑。
  凌奕只觉自己在一瞬间分裂成了两个凌奕。
  一边的凌奕怒斥他:“他杀死了谭忠啊!”
  而另一边的凌奕又皱眉思索起来:“他不是那样的人。”
  恼怒的凌奕反驳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他从前都是装的!他自己都承认了!”
  皱眉思索的凌奕吓了一跳:“...”
  凌奕略有些无奈的捂住头,只觉自己这几日是被谭忠的死和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啪。”
  一颗小石子顺着窗户缝砸了进来。
  凌奕顺着石头来时的方向看去,便见一颗狗尾巴草在窗户缝边晃了晃,又晃了晃。
  “谁?”凌奕站起身。
  “我,是我,翟枫。”翟枫压低声音。
  凌奕松了口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偷摸似做贼一般的翟枫:“翟校尉?”
  “嘿嘿。”翟枫咧嘴一笑:“陆老狐狸玩的可真花啊...外头都乱成一团了,他还有闲心玩金屋藏...咳咳。”
  凌奕咬牙:“什么意思?外面怎么乱成一团了?”
  “你不知道?”翟枫一愣。
  凌奕皱眉:“...”
  他当然不知道,陆谨州囚他至此已不知过了多久,但少说也已有月余。
  “老皇帝病危,不知啥时候就驾崩了,二皇子又迟迟不回京,早朝那帮人天天都在忙着吵架立储。”翟枫说着说着顿了顿,又摇摇头:“陆谨州这几日在京中为非作歹,他带着禁卫军将皇宫重重围住,似是要逼宫。”
  为非作歹,围住皇宫,逼宫?
  凌奕听着这一连串的话,只觉着有些不真实。
 
 
第71章 弑君
  凌奕沉默许久,又看向翟枫:“那你来是做什么?”
  “陆...咳,不是,我来救小殿下出去啊。”翟枫说着左右看了看:“陆谨州这奸臣贼子,竟敢幽禁皇子,真是大胆,哼。”
  凌奕狐疑的看了眼翟枫,他险些要信了。
  “你与陆谨州不是好友吗?”凌奕并不动容。
  翟枫轻咳一声,答的理直气壮:“我与他才不是好友,奸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是忠臣,怎么能与这等贼子同流合污呢。”
  “...”凌奕沉默。
  “而今陛下病危,二皇子还没个音信,唯有身为安王的殿下地位最高,适合出来主持大局啊。”翟枫说着,又似紧张了些:“殿下快随我走吧,若是再晚些就要被人发现了。”
  “...”凌奕看了看外面:“外面的守卫呢?”
  “都被我打晕了。”
  “陆谨州现在...”
  “他在宫中,皇帝如今不能理事,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朝中一半大臣都有意拥立殿下登大位。”
  一半大臣都拥立自己?
  凌奕皱眉,那一半大臣,多半都是陆谨州手下的人吧。
  脑海中闪过了何进文,张镇山等人的面容。
  看出凌奕眼中的怀疑,翟枫又补了一句:“那些人从前虽然跟着陆谨州,却不会跟随他谋反,而今陆谨州要谋权篡位,他们自然要另寻明主。”
  “我奉命将殿下带出去,主理大事。”翟枫少见的严肃了几分,对着凌奕拱手示意。
  “......好。”
  凌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
  但...
  如果能逃出去,必然是陆谨州刻意为之,陆府的护卫可不是饭桶。
  如果没能逃出去,被陆谨州再抓回来......
  也不过是几日下不了床罢了,代价他承受得起。
  这般一想,凌奕点了点头。
  翟枫松了口气,将窗户打开了些:“走!”
  府外确实还有不少护卫,但翟枫的武功未免强的有些离谱。
  拳脚之间,那些护卫便如豆腐一般啪嗒啪嗒倒了一地。
  翟枫将凌奕成功带出了陆府,府外还停着两匹早就准备好的马。
  “快,上马!”翟枫将马牵了过来。
  纵使心中还有疑惑,被关在屋子里那么多天,凌奕还是有些怀念外界的。
  不再迟疑,翻身上马。
  只是上马的一瞬,凌奕面色便难看了一分。
  “怎么了?”翟枫看凌奕整个人都僵住,疑惑问他。
  凌奕摇头:“无事,我们走。”
  他才被陆谨州翻来覆去的烙了一番大饼,这会儿骑了马,只觉痛意从尾椎骨穿到了指间。
  为避免翟枫发现端倪,凌奕强忍住面上的神情,加快了速度跟上翟枫。
  翟枫带他去的地方是皇宫。
  如今还是半夜,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连巡视的兵卫都不见一个。
  宫门口的守卫显然认识翟枫,二人策马入宫,那些人也并未阻拦。
  宫中一片灯火通明,卫兵将整个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宫女太监皆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而皇帝寝宫外则站着几百个黑衣守卫,与外面的人对峙着,这些显然都是陆谨州的人。
  还有一众文武大臣,围成一团议论纷纷。
  另一侧的瑜贵妃等一众妃嫔都哭的眼眶通红,瑜贵妃的模样最是凄惨,似是披着寝衣便来了。
  场面实在混乱。
  翟枫与凌奕下马,等在寝宫外的一众文武大臣见了凌奕,都是眼睛一亮。
  何进文等人率先上前一步,对凌奕行礼:“请安王殿下主持大局!”
  凌奕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才抬了抬手:“诸位大人请起,不知父皇现在情况如何?”
  “臣等皆不知情况...”
  凌奕点了点头,上前几步,围着那些黑衣人皆是一身杀气。
  “可是殿下来了?”殿内传来陆谨州的声音。
  一旁的翟枫大喊起来:“陆谨州!你这个奸臣贼子!安王殿下在此,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这一句话便如掉进了热锅的水花一般,激的众人沸腾起来,面对陆谨州怒骂斥责威吓的声音此起彼伏
  凌奕侧头看了眼翟枫。
  “请安王殿下进来。”一个黑衣人从殿内出来,对凌奕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人不满,护在凌奕身前:“你想做什么!谋害圣上,如今又要对安王殿下下手了吗?”
  黑衣人不语。
  凌奕深吸一口气,将面前的人抚开,走到黑衣人面前:“带我进去吧。”
  “殿下不可!危险!”众大臣皆是惊恐。
  皇帝最器重的二皇子不在京城,其次便是三皇子宣王,在几个月前也已被杀。
  其余成年皇子这几年间都在陆谨州的建议下被皇帝下旨送往各自的封地。
  不知不觉间,似乎只有凌奕一人还留在京城,且爵位除了诚王外,高于诸多皇子。
  又有何进文,张镇山等人带头,这些人就是不认识凌奕,而今也愿意拥立他了。
  当然还有一部分大臣还在观望,这些显然是曾经的二皇子党。
  凌奕摇头:“无妨,他不会伤我。”
  言罢凌奕便跟着黑衣人进了内殿。
  浓重的药味传来,一旁的黑衣人只是将凌奕送进内殿,便守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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