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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怪物今天也在求摸摸(玄幻灵异)——红糖火锅

时间:2024-01-22 12:06:47  作者:红糖火锅
  人们静候着。白澄一又偷偷看了一眼沙星末,后者又低头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宝贝好像不太高兴。
  白澄一想不出缘由,便忧心起来。
  不过他没时间想太多,那个副官很快就把本子拿了过来,恭敬地递到他跟前。
  “请。”
  白澄一接过本子和笔,但他不会用笔,于是便笨拙地捉着那它,往沙星末手上塞。
  “宝贝,”他柔声道,“你来。想要什么,都写上去。”
  沙星末盯着他,灰色的瞳孔如结冰的深潭。
  白澄一紧张地站直身子:“宝贝,你,怎么了。”
  他的宝贝还是不说话,那双审视的眼睛似乎把他从里到外都看了个透。
  他有种被识破真身的慌乱。
  “宝贝......”
  “你对我也用过吗?”沙星末打断了他,一半的声音闷在口罩里,难以分辨情绪。
  “用,什么?”
  “你的这些把戏,”沙星末往前一步,头凑到他肩旁,用极小的声音道。
  “或者说,叫精神控制?”
  白澄一的脸上掠过惊恐,又迅速恢复原样。但他耷拉的眉毛和紧绷的嘴角,都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我,没有。”白澄一满是委屈,“对你,我从来没有。”
  沙星末抬起眼皮,看到他的眼尾很快泛起红色,蓝色的眼眸上覆上一层泪光。
  不像是装的,尤其他还是个不熟练人类表情的非人生物。
  “我对你,从来没有半分假。”白澄一把手中的本子又递到他手上,“我说过,你是我眼中,唯一的人。”
  沙星末接过那个本子,握在手里,看也没看。
  “我不需要这些。”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一切就像按下了暂停键,人们呆滞地看着他两表演。
  “我需要的是坦诚,”他把本子随手丢到箱子上,“我讨厌被欺骗。”
  他厌恶欺骗。无论是否出于好意。
  也许这是病,但他无法自愈。
  “对,对不起......”白澄一声音带着哭腔,“不,没有对不起,我没有欺骗你,绝对。”
  沙星末心里泛起一股酸涩,但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冷漠、疏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仔细想来,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白澄一,他甚至不确定,小怪物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不要,你不要这样。”白澄一的袖子里钻出几根藤蔓,往沙星末身上摸,“你不信,我可以把心掏给你看。”
  他身体的能量产生了剧烈的波动,每一次情绪的感应,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脏里。
  他手腕处伸出一根小藤蔓,痛苦地扭动了几下,搭在沙星末的肩上。
  白澄一听不见四周的声音了,他眼前只有沙星末那张脸,他仿佛又重复了那可怕的噩梦,人类又不见了。
  他又要被抛弃了,他不想被抛弃。
  “我,可以告诉你。给我一次机会。”他把人类死死环住,头埋在对方的肩上,“不要生气,不要这样,求求你。”
  沙星末的右手臂在抽搐。
  抽得他整个人的骨骼都跟着酸痛起来。
  而就在此时,一声破空的枪响震开了这个时空,粗犷的怒喊从人群后方冲出——
  “恶魔!杀了那个恶魔!”
  沙星末一转头,就见一颗子弹朝这边飞来。
  他为什么可以看见子弹?仿佛进入了慢镜头的空间,他视线顺着弹头的方向,落到白澄一的头上。
  白澄一还没有躲开,他沉浸在痛苦的能量波动中,下一秒就要被子弹射中脑袋——
  沙星末把全身力气都集中在手上,狠推了他一把,自己则往另一边扑去。
  砰——子弹没有击中,但却惊醒了所有人。
  “怎,怎么回事?”沈总督抹了把脸,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恶魔!操控天使的恶魔,杀戮人类的恶魔,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沙星末顺着声音转头,余光瞥见一个身穿黑色兜帽长袍的人,从军队的后方闪出。
  那人速度极快,如幽灵一般,只出现了半秒就消失不见。
  来不及了。
  砰砰——两声枪响,他右肩被子弹冲破,骨骼发出破裂的碎响。
 
 
第45章 安托斯小怪物
  沙星末感觉右肩像被敲碎了, 疼痛还没有散播到神经,有种被重物击打的恍惚感。
  他趴在地上,温热的铁锈味溢到脖子上, 胸前、手掌下都是红色的液体。
  “星末!”他听到一声嘶喊,白澄一柔软的嗓子拉扯得快要断裂似的。
  “全都给我去死!”
  沙星末侧过头, 左脸枕在粗糙的路面上, 被小石子膈得生疼。
  他看见那个黑袍人, 在人群之间,身体像气球一般,从内而外膨胀, 然后炸裂。
  嘭——黑袍人的脸定格在扭曲的一幕,惊恐、恨意,还有迷茫, 让他张大了嘴,却一个音节也不能再发出。
  他的内脏抛了出来, 血浆沐浴了临近的士兵们。
  “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
  “后退, 后退,是变异体!”
  那具黑袍人的尸体,的确如变异体般,他的骨骼连接在地上——或者说, 是被地上冒出的一根白色树枝戳碎, 像串烧一样,把他还剩下的碎肉挂住。
  啪哒, 咔嚓,沙星末听见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嘴唇微张, 喉头涌上一股甜腥味, 视线也模糊起来。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几块碎石爆裂在空中,砸到了他的脸上。
  广场的地面上,突然钻出几根粗壮的藤条,它们不是灰白色,而是黑褐色,表皮粗糙,至少三米多高,只眨眼间,就裹挟住几个士兵,直接将人拉入了地底。
  “妈的!什么情况!”
  更多的藤条钻了出来,把地面的砖块撞飞,仿佛从地狱里冒出来的怪物触须。
  “地下有怪物!”
  “撤,先后撤!”
  “先抓住那个穿实验服的!”
  四周一片混沌,沙星末的眼睛被灰尘蒙住,刺激得眼泪直流。他索性闭上眼,用耳朵判断周边的局势,左手摸到腰间的枪套,想要把枪抽出来。
  砰砰,又是几声枪响,就在他背后,刚才曲陆站的位置。
  “别过来!我,我开枪了!”曲陆大喊着,声音忽大忽小,“小沙,小沙在什么地方!”
  “学弟在这儿,你先别管,去西边那个路口!”石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沙星末用尽力气,终于把枪拿了出来,他感觉喘不过气,鼻腔里塞满了高浓度的灰尘颗粒。
  耳边充斥着惨叫和嘶喊。他又把眼缝睁开了一点,什么也看不见,整个广场都被灰黄的土雾盖住了。
  “学弟!”眼前出现一双靴子,是石风的脚,他蹲下身来,查看沙星末的伤势。
  “这是什么枪,怎么伤口这么严重!”他从箱子里扯出一卷急救纱布,往沙星末的右肩上缠。
  他动作很急,激活了右肩的痛感,沙星末紧锁起眉头,咬牙咽下舌根处涌上来的闷血。
  “让开。”
  一个人影从沙尘中显露,他蓝白色的迷彩军服上,像被泼了上了暗红色的墨水,一块又一块的血渍,红到发黑。他头顶的帽子不见了,那个丸子发髻还好好地立在后脑上上,白净的脸上有几道不知是血还是泥土的黑痕。
  石风识趣地放下手中的东西,退到一旁。
  白澄一弯下膝盖,小心翼翼地捧起沙星末的肩膀,他指节处冒出几根白色的小触须,绕着怀中人的脖子,在那双薄唇边试探。
  “宝贝,”他嘴角弯起苦涩的笑,“信我。”
  沙星末看不清眼前那张脸,他感觉整个右边身子都麻木了,肩胛骨和手臂处一阵阵地泛起钻心之痛。
  “宝贝,喝点。”白澄一在他的耳边柔声低语。
  沙星末终是张开双唇,主动含住那根小藤蔓的尖端。
  倒刺上渗出清甜的黏液,滑进他的喉咙,和血液混在一起,融入食管。
  “那个,车子来了,我们现在最好过去?”石风立在一旁,举着枪对着军队撤离的方向警戒。
  “不怕。这个雾,还有会儿。”白澄一揉着沙星末的鬓角,“他们进不来。”
  他垂着眸子,痴迷又怜爱地凝视着怀中人瞳孔扩散的双眸,那里面装满了他的影子。
  “宝贝,”他额头贴在沙星末的眉心,“疼吗?”
  他的声音仿佛有催眠的效果,沙星末又闻到了那股甜甜的草本香味。
  疼痛感消褪了很多,沙星末陷入了一种浑身麻痹的状态,仿佛刚刚做完手术后,神志半醒,身体却无法动弹。
  他嘴里咬着那根滑滑的小藤蔓,像被喂奶一样,任由甜液流进胃里。
  “疼,就先睡会儿。”白澄一嘴唇贴在他半合着的眼睑上,“闭上吧。”
  这三个字就像咒语,只几秒钟,沙星末就沉入了深眠。
  *
  中心城和下街区的交界处,有一片灰色管辖地带。
  它隶属于下街区,却时不时能沾到中心区的好处,在资源分配的时候,揽到些边角料。
  这里的区长,是石风的老熟人。他在不算偏僻的地带,为几人找到个隐秘的住处,还安排了接应他们进城的车子。
  不过,这个计划,如今只得推迟了。
  沙星末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眼珠在合着的眼皮下时不时转动。
  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又也许只是忘了。
  但这一刻,他非常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处于梦境之中。
  沙星末的脚下,有条巨大的裂缝。站在峭崖边,渺小的人类只是一粒石子,根本看不到尽头。
  它的形状和规模,让人联想起废岛旁的那条养着怪物的黑色海域。
  而现在,这条缝隙正不断涌出奇形怪状的生物,有长着鱼头,腿脚细瘦的人形,有背上长着鸟类翅膀的大鲸鱼,还有一些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节肢动物的虫子。
  而他的头顶上,有两个巨大的圆环,它们重叠在一起,一大一小,一外一内,正各自以顺时针和逆时针的方向转动。
  那是个眼球组成的“生物”。它的中心漂浮着个巨大的眼珠子,圆环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眼珠,转动的时候,还发出黏糊糊的扭动声。
  沙星末讨厌密集的眼珠子,那让他反胃。但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个生物却并没有让他感到恶心。
  反而有种怪异的平和感。
  他就这么立在悬崖边,与那无数个眼珠子进行“眼神交流”,那些眼睛和善地盯着他,一眨不眨地。
  直到那道深渊的裂缝里,爬出了一个熟悉的大光球。
  小怪物的头——那朵大白花,从深渊里飘了出来。
  它没有身子,只有一颗光溜溜的花骨朵,花蕊从尖端钻了出来,朝沙星末探过来,卷住了他的腰。
  那尖端的花药囊,此时已经饱满如拳头那么大了。上面的软刺贴在沙星末的肚脐上,蠢蠢欲动。
  “不准进去。”沙星末指着那根花蕊训斥,“走开。”
  那花蕊听话地停止了动作,然后贴着他的小腹,缓缓往下移动。
  沙星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未着寸缕。
  他张开嘴想要大喊,却突然被封住了声音。
  那根花蕊持续往下滑动,直到——
  沙星末猛然惊醒,他上身在床上弹起,右肩一阵撕裂般地疼痛。
  “呃......”他又躺了回去,痛得四肢的肌肉都绷紧了。
  “主人,”左耳边飘来一声软软的呼唤,“主人,你醒了。”
  白澄一乖巧地将脸凑到他跟前。
  “还疼吗?”他手臂撑在沙星末的肩膀旁,把他环在身下。
  沙星末喉结微动。他视线下移,从对方腹部的马甲线扫过,停在自己下半身盖着的厚重被单上。
  白澄一此时正光着上半身,侧坐在双人床的另一边。
  “把衣服穿上。” 沙星末命令道,嗓音沙哑得像被刀片刮过。
  白澄一扯过原本属于沙星末的白衬衣,随意地披在了肩上。
  “把衣服穿好。”沙星末又道。
  白澄一慢吞吞地把一只手伸进袖管,另一只手臂还露在外面,胸前大敞开。
  “你......算了。”沙星末懒得再劝说,他一说话,脖子到肩膀处就扯得疼。
  “主人,”白澄一伏在他身侧,头很轻地搭在他左肩,“你睡了两天。”
  沙星末忍着痛,眼睛瞥到右边肩上的绷带处。
  “这个伤,很严重。那个枪,是特制的。”白澄一说,“我给你的治疗周期,也要长一点。”
  沙星末感觉被子里划过一根光滑温暖的长条状物体,贴在了他的腹部。
  他立刻想起刚才那个梦,那种清晰的感触和画面,还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把手拿开。”
  小藤蔓不舍地从被子里退了出去。
  “主人,”白澄一讨好地在他耳边呢喃,“主人,你的小跟班,很担心你。”
  沙星末不答话,他闭上眼,一副疲惫的样子。
  “宝贝。”
  “你没有,想问我的吗?”白澄一抱住他的左手臂,“你现在,相信我吗?”
  “有用吗?”沙星末问,“就算你说谎,我也察觉不到吧。”
  “我,没有对你,说过谎,”白澄一焦急道,“你看看我,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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