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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怪物今天也在求摸摸(玄幻灵异)——红糖火锅

时间:2024-01-22 12:06:47  作者:红糖火锅
  藤蔓轻轻拂来,硕大的花骨朵往下垂了垂,像颗低着的头颅,直往他手背上蹭。
  这动作怎么这么像猫?沙星末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脑海里浮现出报告上的某行字——[U线照射下,呈现与人类相似的精神体]。
  “看来你很了解猫,”他嘴角的笑容缓缓落下,“你以前是人类吗?”
  白花的动作顿了顿,后缓慢地退了出去,蹲回了院中间的树干顶上。
  沙星末爬下床,找出那本实验笔记,翻到了“喂食倾向”那一栏。
  [食血肉,饱食状态下,根茎变长,攻击倾向减弱。]
  [建议每7天内喂食60KG以上肉类,喜新鲜肉。]
  [超过15天不进食,会进入假死期。]
  早知道,昨天的尸体应该存到地窖的冻库里,一天喂一个。
  他的地窖里还保存这三份兽肉,每份最多50KG,完全无法满足这棵树。
  今天必须出去打猎了。
  沙星末打开终端瞧了瞧,现在是上午8时,总领还没有给他回复。他带上通讯腕表,从抽屉里找出另一把钥匙。
  观光车是用不了了,好在基地里还有一辆甲壳虫电动车。
  那辆车是总领特意送来的,两个厚重的轮子,机身如展开翅膀的银色甲壳虫。
  他换了身冲锋衣,背上双肩包出了门。二楼的残尸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进了树还是狗的肚子。
  来到车库前,沙星末顺手掏出珍藏的巧克力豆盒子,倒出一颗丢进嘴里。
  他一边品尝嘴里的甜味,一边把手里的盒子倒过来抖了抖。
  只剩最后一颗了。
  巧克力豆滚落在手心,他手掌握了握,用纸巾把它严密地包裹起来,小心地放进外套内的口袋里。
  “岛上的最后一颗巧克力了。”他拍拍胸口,“走吧,拾一。”
  他把捕□□别在腰间,戴上头盔,跨坐上去。拾一听到发动机的声音,立刻飞奔过来,跳到了后座上。
  车子启动,这次是朝着东边的海岸线出发,目标是风力发电厂。
  发电机需要定时维护。原本这个工作是交给纪丘和他的士兵,不过现在人没了,沙星末只好自己上阵。
  沿路的土地都是黑湫湫的,这座岛几乎没有活着的植物,只有远处的山丘处有一片污染林。
  历经了核灾难,又被剧烈的板块运动挤压,十几年前,海啸和飓风也是这座废岛的常客。
  即便是这样疮痍的土地,依旧存活着零星的野兽,它们都感染了K病毒,属于低级变异体。
  这类变异体没有高级智慧,也无法驯服,是沙星末的主要食材。光靠那些压缩干粮,他根本熬不过冬季。
  “嗷呜——”
  甲壳虫车以近100码的速度飞驰,冷风呼呼地往后刮,拾一扒在他的肩上兴奋地嚎叫,引起远处狼群的附和。
  “你别跟它们打招呼了。”沙星末的声音闷在头盔里,“待会儿我们还要去抓一只来吃。”
  “嗷嗷呜!”拾一叫得更欢快了。
  发电厂离基地不远,没几分钟,几座高耸的风力发电轮便近在眼前。沙星末把车停靠在一旁,拾一一跃而下,往海里冲去。
  控制室没有上锁,里面积累了不少灰尘,他坐到操作台前,扯过一旁的布简单擦了擦。
  没有说明书,但操作台的指令语言都是相通的,他快速地按下一串代码。
  指示灯亮起,屏幕上显出一行字。
  [自动维护已开始。进度:0%]
  沙星末从座椅上起身,准备去海滩边散步,他已经好久没有吹过海风了。
  层层叠叠的浪花扑上岸,远处的海域中有黑色的巨物浮在浅处,远远望去,就像浮在天际的一片黑水。
  那是随着洋流聚集在此处的大量废水,里面裹挟着核末日时代留下的污染物。
  沙星末望着海天相接之处。今天很幸运,有阳光洒落在海岸线。
  他看到了太阳的一角。还有,一个小黑点,在远处升起。
  那竟是一艘船。
  沙星末眯起眼,坐到发电厂边缘的小石桩上远眺。
  那个小点儿逐渐变大,它扯着几张巨帆,船身像是用合金废料拼凑出来的。
  它正往西南方移动,离海岸线越近,巨帆上的图案也越清晰。
  是个长着“触角”的东西,密集的黑色条状呈圆弧状向上散开,尖端以一致的角度往外卷起,中间连接着的主体呈现长条状。
  好像是长触腕的章鱼,又像是展开枝条的树。
  船似乎变了个方向,往南边去了,离海岸线逐渐偏离。
  沙星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起身,指尖放在唇边,吹了个口哨。
  大狗还在海边逐浪,听到呼唤后,一路疯跑上来,嘴里还叼着一大团黑色的线球。
  “你拿了个什么?”
  噗通,拾一把湿漉漉的球甩到沙星末脚下。那团线球滚了两圈,露出一张污绿色的皮,朝上对着天空。
  竟是一颗腐烂的头颅。
  这颗头颅已泡得发胀,五官模糊,整张脸分不清哪儿是哪儿。它的额头露出一片白骨,估计是被海里的雨啃掉了皮,至于头发,根据长度来看,是女性的几率更大。
  沙星末捂着鼻子蹲下,从双肩包里掏出一副工具手套戴上,缓慢翻动。
  手指剥开头头颅耳边的发丝,一个小耳环引起了他的注意。它只挂在左耳,头颅右侧则荡荡的,连耳朵都没有。
  是一个别致的金属耳环,几根黑色的触须往外伸,中间是根竖状的物体,像极了那个船帆上的图案。
  沙星末扯着它,费了点力气才弄下来。
  “走了。”他把耳环擦干净后,随手收进左边的外衣口袋里。
  这至于这腐烂的头颅,连狗也不会吃的。
  通讯器发出“滴”的一声,是终端收到消息了。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先顺路回去一趟。
  于是,他开着甲壳虫车又回到了基地。这次,拾一没能得到后座的待遇,它吐着大舌头气喘吁吁地跟在远处,哈喇子从裂开的嘴角往后甩,浑身的毛因为沾了海水,一缕缕耷拉着。
  沙星末停好车,快步回到了休息室。小怪物的一根藤蔓正乖巧地搭在窗口,红色的小花像手一样对他摆动。
  是总领发来的邮件。沙星末坐在终端前阅读,眉心逐渐扭紧。
  [关于一号实验体,还有另一份档案被云唐隐瞒,我正在查。]
  也就是说,他手里拿到的,只是云唐“希望他看见的档案”。
  屋内的光线变暗,那朵白花又探了进来。它缩成一团,用花瓣尖碰了碰沙星末左边的外衣口袋。
  它在原处左右抖了抖,忽地绽放开,菱形的花瓣大张,像一把边缘带刺的巨伞,悬在沙星末的左侧。
  “你怎么了?”他这才回头。
  花瓣上,那些隐藏的金色纹路倏然变亮,花冠缓缓升高,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罩在他的头顶。
  空气中的分子忽然变热,沙星末敏锐的神经突突跳动。
  小怪物的情绪不对劲。
  他按下终端的上的关机键,往座椅右边挪了挪。
  呼呼——花瓣开始缓慢地扭动,发出奇怪的喷气声,仿佛来自于花蕊根部的洞里,那声音像是在低吟,又像在怒吼。
  “别紧张,”沙星末右手偷偷摸向腰间别着的枪,“你先冷静。”
  空气中的气流涌动,风扇向他的脸,也刮来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某种辣椒,他只在帝国的温室棚里闻到过。
  “咳咳!”他捂着鼻子咳嗽两下,肺部一阵火烧般地疼痛。
  到底怎么回事?沙星末往后退两步,将身体放低。
  啪嗒,哗啦——毫无征兆地,几声巨响冲破耳膜,休息室的窗户猛地炸开,十几根藤蔓冲进了房间里,把窗框都挤得稀碎。
  沙星末低下头,扬起左手挡住飞来的玻璃渣。
  藤蔓钻入室内,挤压着他的空间。那些红花簇在白花的两旁,顶在天花板上,高高扬起。
  是愤怒——有什么东西刺激了它。
  “呲呲呲!”喷气声越来越大,白花的中心扩散开一圈红色,沿着它金色的细纹攀上瓣尖,像血管一样密布。
  下一刻,花蕊朝沙星末甩来,顶部的尖刺直指向他的头顶——
  “等等!”他大呵一声,半蹲在地上,右手中的枪已经抽出,垂在一侧,用外套遮掩住。
  尖刺放缓了速度,悬停在半空。
  “你忘了我是谁吗?”沙星末朝它伸出左手,柔和地笑笑,“昨晚还好好的,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根雄蕊晃了晃,整根都变得更更粉了。尖刺上,那人类的手竟又一次主动摸上来。
  它像被针扎了似的,蜷成一个圈。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日更~求路过宝宝多多支持呀,么么
 
 
第7章 活人
  “看吧,我没有恶意,”沙星末侧着身,用椅子做遮掩,把捕猎|枪收进外衣口袋,“一号?”
  花蕊没有反应,沙星末眉毛一挑:“怎么,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两只手心向上,往前两步,右手再次抚上那根花蕊:“那,就叫你宝贝?”
  “呲”花心处又喷出一股甜辣的气味,花蕊根部愈发红润,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气。
  沙星末捂着鼻呛了两口。这可难办了,他训导拾一的时候,是用的训狗的方式。可他没有训过树啊。
  还是要吃人的那种。
  “这样吧,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生气?”他又坐回到椅子上,手搭在桌上,一副耐心倾听的模样,“我可以当你的知心导师。”
  花瓣轻轻一抖,整个房间里的藤条都开始乱舞,在他面前的狭小空地上比划。
  “你......在跟我做‘手语’?”
  沙星末皱着眉,眼眸跟随着那些藤条转动。“啪嗒”一声,他右口袋的枪被一根藤条拽了出来,摔在墙上。
  ......所以它一直知道他拿着枪?
  “好吧,现在我连最后的保命措施也没有了。”沙星末对着他举起双手,“你随时可以吃了我,所以我不是你的威胁。”
  藤条收起倒刺,缠上他的腰际,又是一声轻响,左边的口袋也被卸了。
  是金属落地的声音,那只从海滩边捡回的小耳环,就这么滚落在地。
  中间一根竖条,其中一端伸出网状的“触手”,向外张开。
  粗壮的花蕊向下落去,尖刺对准那只耳环,蕊身再次变成了粉红色,仿佛要挤出血来。
  腰间的藤条越缠越紧,那倒刺甚至有立起的趋势。沙星末的胃部有些不适,他抓住那根藤条,轻轻往外扯。
  “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海边捡来的。”他柔声道,“你能不能放松点,我快被你扎死了。”
  藤条的倒刺又收了下去,但依然缠得很紧。
  “你要是吃了我,七天后,就没食物了。”沙星末轻叹一声,“没人养你,你就会枯萎、饿死。”
  “我不想你死。快放了我吧,宝贝。”
  藤条收回半截,在空中僵持了一会儿。十几秒后,一朵红色的小花猛张开,对着那只耳环狠拍下去。
  耳环发出滋滋声,冒起一小股白烟,散出焦臭味。这气味和辣椒味儿混在一起,直冲鼻腔,沙星末被激得流出眼泪。
  红花的尖刺上渗出黏液,在地上晕开,也完全腐蚀了那只耳环。腰间的藤条终于抽走,沙星末把脚收到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那摊黏液把地上腐蚀出一个坑。
  屋内的藤条如数退去。那朵白花闭成一团,从往窗外收去,顺带绑走了他的捕□□。
  “喂,你把枪拿走了,我怎么打猎?”
  这棵树还挺聪明,知道要拿走自己的把柄。不过......沙星末环视着这狼藉的屋子,这地方是不能睡了。
  地上的金属已经停止了化学反应,耳环变成了一块形状不明的黑色物体,似乎还在慢慢变小。
  这个图案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会让它如此反感。
  沙星末再次打开终端,用文字的形式把这个图案的模样描述了一番,发给了他的老师封临。
  封临是他最敬重的学者,也是除了总领以外,唯一还与他互有联络的人了。
  沙星末相信,他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封临向来很偏爱他。
  做完这件事,他再次回顾了一番邮件的内容。巧克力豆要三天后才送达,这两天可难熬了。
  他摸了摸内袋里的巧克力豆,咽了咽喉咙,忍下了把它丢进嘴里的冲动。
  去打猎吧。
  沙星末来到院子里,他的□□被吊在了最顶部的树梢上,被藤蔓紧缠着。
  “把枪还给我。”
  食人树不为所动,白花稳稳当当地蹲在树顶。
  “没有枪,我们都会饿死。”沙星末抱着双臂,无奈道,“我保证不对你开枪,不行吗?”
  食人树依然安静,如一棵平凡普通的树。
  沙星末长吁一口气:“行吧。”
  他再次走进大楼,来到一扇圆形的铁门前。这是他的实验室,由地窖改造出来的。
  铁门上嵌着一块密码锁,还有个隐形的虹膜探测仪。
  扫描虹膜后,铁门自动向内打开。沙星末走下阶梯,进了他的武器库。
  小小的库房里,摆着十几把一模一样的枪。沙星末当然不会只做一把武器,他有备用的。
  但这事儿不能让一号发现了。
  他选了一把揣进右腰的枪套里,又把大衣拉上,确保已经藏好后,才回到院子门口,跨上甲壳虫车。
  拾一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大路上晾毛,它的毛已经干了一半。
  “走了,拾一。”
  拾一跳上他的后座,车子向岛的中部山丘处疾驰,那里有狼群出没。
  他找了处岩石林立的地方停靠,蹲下身在地上搜索。
  有几处新鲜的动物粪便,应该是今天清晨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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