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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怪物今天也在求摸摸(玄幻灵异)——红糖火锅

时间:2024-01-22 12:06:47  作者:红糖火锅
  他手条件反射地抓住花蕊,想把它抽出来,却感觉滑溜溜的使不上力。
  黏糊糊的透明分泌物沾了满手,花蕊正缠着他的伤口,似乎是想给他疗伤。
  “别......”他挣扎两下,手抓住床头边缘往上爬,想从盖住的花瓣底下逃出。
  小怪物终于意识到他的反感,花瓣往上抬起,花蕊也往回抽去。
  缓慢地,有些不舍,花蕊退到一半,又停下了,花药从绷带里抽出,带出一截暗红色的花粉。
  花粉的数量很多,堆叠在一起,洒在他的腿上,还有床上。
  “......我不是说了,不要对着我授粉!”沙星末气得抓起枕头狠丢到花冠上。
  白花被砸得缩了一下,委屈地瘪了下去。房间里的藤蔓绕着他的床,扭动着往外爬。
  好痛,好痒。沙星末咬着牙,被黏液扎的快要崩溃。
  “出去!”他终于把腿抽了出来,缩到床沿处,避开那些游走的藤蔓。
  也许是感知到他强烈的抵触情绪,小怪物很快就离开了房间。只不过是以一种“伤心”的姿态。
  那些藤蔓上的花骨朵,一个个都焉了下去。
  沙星末头靠在墙上,嘴唇微张着喘气。伤口的疼痛感逐渐减弱,变成一种奇异的痒麻,扎进腿肉里,刺得他抓心挠肝。
  他捉着黏糊糊的绷带掀开,里面赤红一片,分不清是血还是花粉。
  适应了一会儿,他还是下了床,翻出背包里的消毒水,倒在腿上清理。
  这一次,没有那么疼了。他捏着消毒棉,拭去伤口上的液体观察。
  整整一年,这圈囚刺留下的,不只是物理上的伤口,还有心理上的。
  这是他的耻辱,也是一块难以消除的“囚疤”。
  此时,左腿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留下一圈两指宽的,细密的红色小孔。
  没有再流血,也不再发痒。看来伤口应该停止愈合了。
  也许是因为囚刺留下的伤口太深,也可能里面已经长合,这些针孔没有完全消失,和之前的小腿上的效果完全不同。
  也没有长出新的嫩肉。
  沙星末两手圈着左腿,使劲捏了捏,还是有点疼。
  可能是没有完全愈合。
  他扭过头望向窗外,小怪物已经恢复了安静,不过整个树冠和之前不同。
  那些枝干像是折断了似的,一个个都压了下去,藤蔓缩到最短,花全部闭合起来,看上去干巴巴的。
  是物理上的“干巴巴”,尤其是那朵白花,连体积都缩小了一半。
  “......”这个小怪物的情绪,原来这么外露吗?
  把自己的水分都榨干了,它是怎么做到的?
  沙星末又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干净水,灌下几口后,尝试着站起身。
  左腿没有任何阻力,不需要再忍耐那种钻心之痛了。
  他的把水瓶扔回背包,心里泛起一丝愧疚。
  小怪物是想帮他,自己刚才的反应是过激了点儿。
  不过,就算他再见多识广,一大早被按在床上,对着伤口授粉这种事,实在是让人很难冷静。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沙星末换了身衣服,背起双肩包下了楼。他打算好好教育一下小怪物,总是做些不合常理的行为,不是听话的好宠物。
  他来到院子里,在铺满树根的地上找了半天,终于在树干旁寻到一根合适的凸起处。
  他摸了摸那根粗壮的树根,眉尾微微挑起。
  小怪物的树皮比前天更光滑了。
  他坐在那树根上,背包放在一边,双手紧握,思考着措辞。
  不是狗,也不是猫,更不是变异甲虫,或是他以前训过的任何生物。
  而是一棵......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植物的,食人树。
  沙星末发愁地撑着额头,一片红色的花瓣从眼前飘落,躺在他的脚边。
  他拾起那枚花瓣,在手中轻轻摩挲。
  “刚才,谢谢你了。”他对着花瓣说。
  手中的花瓣脱离了花朵,却像还保有生命似的,边缘的小锯齿软软地收束起来。
  “但是,下次不要随便闯进我的房间了。不是因为讨厌你,只是我也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人类,是需要保持距离的生物,”他手抚在树干上,“哪怕对我,也一样。”
  “当然,如果你表现得更听话,我可以给你奖励。比如新鲜的肉,或者......别的什么。”
  树冠上的白花顺着枝干爬下,藤蔓像条温顺的银蛇,吊在他脸前。
  花瓣还是焉焉的,像是几个月没浇水似的,花蕊上的花药也瘪了下去,看来刚才它的粉都吐光了。
  “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给你。但是这座岛很荒,我们没有太多选择。”
  白花还是挂在那儿,贴着树干,毫无反应。
  见它这副模样,沙星末简直绞尽脑汁,到底要怎么才能哄好一棵树?
  他沉思半晌,试探着开口:“其实,撒花粉......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花瓣有了动静,它忽地鼓起来几片。
  “前提是,你要听我的话,”沙星末手背贴在缓缓变得肉鼓鼓的花瓣上,“还有,花粉要撒在我指定的位置。”
  比如瓶子里。不过这一点,沙星末不打算跟它讲明了。
  “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就拍两下我的手。”
  白花晃动着藤蔓,在他的手背上蹭了两下。
  “很好,这是我们的约定。”他翻过掌心,在圆鼓鼓的花骨朵上安抚地捏了捏,“开心点了吗?”
  白花在空中转了转,迅速恢复了生机。短短十几秒内,整棵树像重新活了过来,藤蔓往下垂落,枝干也挺了起来。
  就像镜头快放一般,一棵干瘪的树就这么重回生机。
  沙星末注视着那朵花,花瓣上那些细密的金色纹路,如通电一般发出光亮。
  真是叹为观止。
  沙星末被这景色迷住了眼,这个小怪物,总是能带给他惊喜。
  他靠在树干上,仰头观察树的顶部。那是食人树的“口”,里面有它的消化系统,和其它“内脏”。
  也许它是通过操作“脏器”的方式,控制外露枝干的形态。
  沙星末在脑子里分析了一通,打算把这个猜测记载下来。这可是之前的报告里没有提到的。
  他立刻钻进地下室的工作室里,翻开记录本,把这两天对食人树的观察都详细地写了下来。
  [一号小怪物观察记录]
  滴滴——通讯器响起,他笔尖顿在纸上,已落下几个字。
  [A001号,性格单纯,不太听话。]
  [是我喜欢的宠物。]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1-19 12:00:00~2023-11-20 12: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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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原谅
  写完今天的观察日记,他这才瞥了一眼通讯器的屏幕。
  是巧克力豆到货了。
  他合上本子,简单清理了一下背包,把骨环挂在了照片墙上,又把纪丘的皮夹收进书桌里。
  准备出门了。
  沙星末揣上枪,背着包来到一楼大厅,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穿过院子。他的两把枪还挂在树上呢,刚安抚好小怪物,他不想前功尽弃。
  他摸到大厅的一扇窗户翻出,沿着院墙的边缘绕到了基地大门处,坐上甲壳虫车。
  拾一在暗处蹲守多时,发动机刚启动,它就从拐角出冲出,扑到了后座上。
  沙星末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颗巧克力末,丢进嘴里。
  “去收东西了。”
  车子载着一人一狗,在大路上疾驰。拾一又开始对着天空嚎叫,沙星末的心情也不错。
  大概因为左腿终于不再每次踩下踏板的时候,都钻心地疼了。
  空旷的码头上停着两架直升机,其中一台是纪丘留下的。
  这些军用载具,都需要指令才能启动。帝国想要把它弄回去,必须派少将或者更高级别的军官过来驾驶。
  咸咸的海风拂来,沙星末牵着拾一逛着,如遛狗一般悠闲。
  地上还铺着大块干涸的血渍,都是食人树留下的杰作。拾一在牵引绳下不安分地左蹦右跳,到处嗅闻。
  直到机门打开,一个身穿白大衣的男人跳了下来。
  大狗的耳朵竖了起来,它伸直尾巴望向来者,呲起两排尖牙,嘴角咧到了耳根处。
  “怎么是你?”沙星末脸色一沉,方才的惬意一扫而光。
  “小沙。”穿白色风衣的男人眼神躲闪,对着他低头鞠躬,“是我主动申请过来的。”
  他的身后又走下一个魁梧的帝国军,身后跟着一生面孔的小兵。
  “安上校也来了。”白大衣指了指身后的人,“他是......给你送巧克力来的。”
  沙星末就像没看见他人似的,绕过他走向迎面来的军人。
  “安上校,谢了。”他接过上校手中的箱子,“代我向总领问好。”
  他对沙星末点点头,以军姿站在原地,如一块挺立的石头。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沙星末扯了扯牵引绳,把狗和箱子都拉到脚边。
  “有事总领会呼叫你。”安上校简短地结束了对话。
  两人都无视了白风衣的男子。沙星末拉着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的拾一,转身就走。
  “沙博士!”
  男人追了上来,他没跑两步,拾一喉咙里发出低鸣,对着他猛扑上去,咬住了衣摆。
  “你叫谁呢?”沙星末拉着拾一的脖子,牵引绳绷得笔直,“回来。”
  大狗放开了嘴,男人吓得后退两步,手里的提包掉落在地,脸上挂着的镜框也歪斜到一边。
  “曲陆,”沙星末终于给了他个正眼,“看在我们共事过的份儿上,给你个机会。”
  “回去吧。”
  曲陆曾是他的助理,疫苗事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人。
  公投的那天,他实验室里所有的下属和同事,集体人间蒸发。
  蒸发了也好。沙星末宁愿这些人都死了,永世不要出现。
  可惜,半年前,废岛的终端上收到一封邮件。
  曲陆没死,只是躲起来了。
  “我给你发的邮件,你为什么不回?”
  他扯住沙星末的袖子,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沙星末阴沉地瞥了他一眼,抬起手肘使劲拍了拍袖口,仿佛刚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你很恨我?”曲陆嗓音发颤,声调越来越高,“你是不是恨我了?”
  沙星末拽着牵引绳退后两步:“不至于。”
  “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恨。”
  曲陆咽了咽口水,面露愧色地垂下头,正对上那只变异大狗躁怒不安的眼珠子。
  他鼓起勇气,才控制自己的腿不往后挪。
  “对不起......”
  “你不是说了吗?你有妹妹,有牵挂。”沙星末复述着那封信里面的句子,“你很无奈。”
  “而我,我孑然一身,死了也无所谓的。”
  他冷淡地吐出最后一句话,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不!我没说最后那句!”曲陆大声反驳,“我是说,我现在可以帮你了!你可以不用孤身一人!”
  “晚了。”沙星末无谓地笑笑,“滚回去吧。”
  曲陆被这句话噎住,一时发愣。
  “其实,其实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工作。”他顿了顿,右手取下眼镜,露出浮肿的双眼,“所以我向总领申请过来这边,协助净土项目。”
  沙星末沉默地望着海平面,若有所思。
  他的脸上,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可以啊。来加入我的项目,”他抓着牵引绳的手不经意地一松,“我的宝贝正好很缺粮食。”
  拾一感觉到主人的放任,屁股上又被绳子抽了一下。
  它猛地往前一跃,再次朝曲陆扑了过去。
  “别过来!”
  他惨叫着跌倒在那个大提包上,左手臂被大狗的牙齿刺穿。
  “我的手!我的手!”
  他疯狂甩手,尖牙却越陷越深。
  “可以了。”沙星末拉紧绳子,厉声呵斥,“拾一,放下!”
  大狗依依不舍地放开嘴,那只手臂已经渗出血,浸湿了整个袖管。
  “别害怕,我的狗很有分寸。”沙星末扯着牵引绳,往前逼近两步,曲陆颤颤巍巍地向后爬。
  “我就是很好奇,你也跟了我三年,为什么还这么天真?”
  曲陆艰难地撑着身子,面部皱成一团:“小沙,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可以帮你,求你原谅我......”
  “你以为,这整个帝国有几台终端?”沙星末俯视着他,“我问你,你发信的时候,是用的谁的终端?”
  曲陆的脸上闪过惊惶,无力地躺倒在地。
  几年前,沙星末也在云氏生化工作过。可以说,公司里所有终端号,他全都记得。
  再根据帝国通信的新号算法,他可以断定,曲陆发信的那台终端,一定来自那几家公司。
  在沙星末眼里,这和背叛没什么区别。
  他捡起地上的提包,堆在了拉杆箱上。不管这里面装着什么,拿走总是没错的。
  “安上校,这些我就带走了,但是垃圾,还要麻烦你帮忙运回了。”
  安上校观看了全程,依旧面不改色:“我只收到了送他过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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