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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拒绝感化反派(穿越重生)——冰川永眠

时间:2024-01-22 12:07:48  作者:冰川永眠
  此后传承数代, 发展出无数分支, 大约归纳一下有三种:观天命、控灵魂、灭杀妖邪。随着血脉一代代传承,风氏的瞳术威慑力有所削弱, 威力远不及当年开瞳先祖,术法也越发刻板。
  风氏本家子弟从小便有瞳印, 三类瞳术皆习, 血脉越澄净的, 瞳印便越清晰、眼睛的颜色就越好看。虽然人才越发凋敝, 但每隔两三代,本家中便会出现一位双目通透的小辈,天赋心性与实力赫然有先祖的风采,如此又能撑起风氏威名百余年, 玉川风氏便一路这样传承下来,从很久以前便是玉川一带、乃至九州都赫赫有名的古老家族了。
  上一代风氏中最出挑的是早早夭折的圣女,这一代只有手握继承权的长子算个人物。算算也到第三代了,这一代的返祖者仍未出现。
  然而风家人不知道, 江泫是知道的。他去天阶顺手救了宿淮双, 回去路上便一直在思考原著中的情节——绞尽脑汁从蒙着雾气一般稀稀拉拉的记忆中反找半天,才扒拉出“宿淮双双瞳异于族人,被誉为先祖再世”这一信息。
  这样看来, 虽然宿淮双眼底还不曾显现瞳印,但这一代返祖者是他没得跑了。
  在这个世界活得越久, 在现代的记忆就越模糊。算算穿进书里也算活了两辈子了,反正都已经回不去现代,被书中之物同化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江泫每每意识到这一点,都会心中一哂,落寂之情浮于心头。
  再如何同化,他终究是世外之人,没有亲人、没有一同前行之人,没有牵绊没有挂靠,两世都是顶着其他人的身份度日。虽说日子并不如何难过,终究是无根浮萍,或许哪天一阵风来,他便也跟着被吹走了。
  等到系统给的任务完成,想必他也再做不成伏宵了。退一万步想,万一这位有赫赫威名的伏宵君并未殒命于雷劫,此处只是在九州某处休养生息,某日恢复好了回到宗门,看见高台上坐着自己这位冒牌货——
  到时候,自己该去哪儿呢?
  尘世之大,要寻一处容身之所,谈何容易。
  他凝视着檐外的飞雪愣神片刻,又慢慢将思绪挪了回来。
  人的目光不应只放在远处,若未来飘渺不定,则需专注当下。首先要先将宿淮双眼睛的问题解决了。江泫知他或许是不想再回风氏,留在净玄峰也好,只是不能叫底下的东西时时困扰他。
  他思索片刻,在脑海中翻出了两个可行选项:一是去风氏本家拜访一趟,二是去一趟危洲,去药王谷中探寻灵术。
  第一个选项很快被他否决了。风氏近年人才凋敝,先不论他们是否答应帮忙,封瞳乃是门中秘术,有没有人能使得出来还是个问题。
  那就只剩第二个选项,危洲。
  打定主意,他便立刻动身。时间不多,在入门选试结束之后就是拜宗式,弟子分峰拜师都在这次典仪上完成。往年或许可以寻个托辞不去,今年他要收弟子的,就不能再缺席了。
  临出浮梅殿前,他叫来孟林,告诉他自己要出一趟门。孟林一一记下他叮嘱的注意事项,听得十分认真,但眼底始终有几分遮掩不住的惶然。
  江泫道:“怎么了?”
  孟林道:“师尊,您……您还会回来么?”
  什么奇怪的问题?他不回宗门,还能去哪儿?
  江泫有些想叹气,还是耐心地开口道:“会。”
  孟林松了口气,眼神立刻清亮不少。“弟子明白了!”他一叠声地道,“师尊早些回来——”说到一半儿仿佛又想到些什么,追着江泫的背影走了几步,道:“师尊——今年峰内只收小淮双一位吗?”
  江泫脚步一顿,回过身来。
  他清淡的眼神扫过少年人隐含期待的神情,突兀地意识到,这峰上对于这些孩子来说,似乎的确过于冷清寂寥了。
  玉危除了处理要务和休沐日,其余时间全在修炼,孟林算不上懒散,但终究活泼话多,如此有人间烟火气,却生生同师兄在净玄峰守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他的“师尊”回到宗门。
  正好末阳催得也紧……
  江泫略一思忖,道:“可再收一位,听末阳分调。”
  孟林大喜,差点就要忍不住在江泫面前蹦两下。江泫眉眼软化几分,嘱咐他好好修行,身形须臾间消散在净玄峰的茫茫飞雪之中。
  撷云殿前。
  好容易捱过了几天苦苦等待的日子,集合的传音一到,宿淮双便被迫不及待的傅景灏拽到了广场上。这一次的参试者相较于上山的人数缩水了一大半,宿淮双抬眼潦草一数,上天阶者近百人,如今能站在殿前参与第三轮选试的,竟然只有二三十位。
  乌序仍然同上次一般,默不作声地站在人群边缘。他似乎颇不受人待见,身边总是空着一圈,不过他本人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倒也算得上是自在。
  紧接着,他目光一顿,在人群中突兀地看见崔悢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
  他平日里飞扬跋扈轻蔑至极,今日站在人群中,却脸色惨白、眼下乌黑,肩膀塌陷精神委顿,活像山下那些纵欲过度的瘾君子。虽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过了前两轮选试,但想来副作用相当大。
  宿淮双在心中思索道。
  下一刻,崔悢那双吊角眼就转了过来。宿淮双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片刻,立刻在心里修正了这个想法。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崔悢猛地挺直了背脊、做出目中无人的轻蔑神情,一双眼睛死死地锁着宿淮双,轻蔑之下似乎藏着一些森冷与愤恨,实在莫名其妙。
  傅景灏很快也看见了一脸死人相的崔悢,脸色扭曲地在宿淮双耳边道:“晦气,晦气!他怎么还在!不会以后真要和他做同门吧?!实在倒胃口!”
  宿淮双道:“不会。虽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但他的身体应当撑不到第三轮过了。”
  傅景灏对他的话颇为信服,立刻长舒了一口气。
  交谈之间,有掌教为参试者一人递来一枚玉令。宿淮双认得这个,宗内的师兄师姐身上都有一枚,是上清宗弟子的身份象征,可凭此令出入山门。
  这么早就下发玉令,第三轮不考了吗?
  宿淮双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玉令之上并没有所在派系的刻印。岑玉危和孟林的玉令上都刻有净玄峰的断梅纹,现在自己手里拿着的这枚上头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
  另一位有过几面之缘的师兄举着名册比对片刻,挥散了纸张,上前道:“随我来。”
  众人跟随他和掌教的脚步,绕过几段曲桥,走进一片生满兰草的桃林。宿淮双虽在上清宗活动许久,可从未听说过宗内有这么一片地方,不动声色地开始比对位置,发现自己现今正在流林峰内。
  那就不奇怪了,他并未去过流林峰。
  岑玉危早早地等在这里,见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来,微笑着抬手指引:“从这儿进。”
  众人定睛一看,他指着的那块地方,摆着一方平整的石阶,掩映在兰草之间,形状越看越像门槛,仿佛四周有一道看不见的门。
  等到众人都走进去了,岑玉危站在门外道:“第三轮选试,同样很简单。”
  这次人数不多,他便没再用灵力传音,原本温和清毓的声线拂过众人耳廓,不自觉间令人心神平静,像一道徐徐而来的微风。
  “方才为诸位下发的,是宗内的弟子玉令,是上清宗弟子的身份象征。现下诸位所在之处,名为‘往生’。”他不急不徐道,“在天阶上洗淬了灵魂,接下来,需要在往生门中洗去身躯内的浮尘。”
  “除邪卫道,除了身正心明,还需武艺术法。往生门中有妖兽出没,还请各位小心。”
  此话一出,人群中发出一声嗡响,是参试者正在和同伴议论对策。上清宗是名门,入门大选从来不是过家家,既然参试,就一定会面对严苛的试题,大多数人参选前早有心理准备,只是需要小心行事,力求通过选试。
  然而还有一部分人从未听过有这种事,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妖兽?!”
  崔悢的脸色也白了一白,原本就状态不佳,现在一看更是惨无人色。
  岑玉危转头看了出声的那人一眼,道:“都是些寻常妖兽,参试者已入仙途,想来不足为惧。”
  那人被他看似温和,实则暗含肃然之意的眼神一盯,悻悻地低头不再作声了。岑玉危环视众人片刻,递了一个鼓励的神色给宿淮双,掐指抬手结印,念诵咒文之后,视野中华光骤起。
  “诸位的身体已先行一步,灵魂离体,漂泊无依。”岑玉危的声音似乎隔着厚厚的幕布,模糊不清、飘忽不定,“请在往生门中找到自己被洗淬完成的躯体,时限为五个时辰,成功者视为通过选试,可拜入上清宗。”
 
 
第24章 仙山渡来24
  往生门, 朱桃林。
  宿淮双阖目躺在树下的兰草里,神情沉静,似陷在梦中。这片桃林极大, 一眼望不到边,枝头花苞团簇, 香意沁人, 一片绵绵之色蔓延上天边,恍若连天的粉霞。和风吹动枝桠时能瞥见细碎的日光, 透过簌簌的花枝洒落至少年的面容,略略一看, 美得不似凡间人。
  他似乎已经在这儿躺了一段时日了, 肩头发间落满了桃花, 时不时有鸟雀好奇地跳上肩头轻啄他的脸, 在轻微的疼痛下他仍双目紧闭,分毫都不动弹。
  宿淮双的身体躺在树下,而灵魂,此刻正在桃林的另一边。
  他提着剑, 神情古怪地在这片树林中行走。以灵魂的视角来看,这里并非什么桃林,而是一片不怎么好看、甚至有些阴冷的树林,而他之所以神情古怪, 是因为尚未习惯以灵魂行动的感觉。
  实在奇怪。
  明明和用身体的时候一样, 能走能跑能跳,也有触感,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但好在乾坤袋能用, 启程前他从袋中翻出一柄品相颇佳的长剑,作为安全的牢固保障。
  从进入这片树林至今, 他已经斩掉了好几只妖兽,却仍然没有找到路。树林的构造实在古怪,像是一片迷宫,也可以说这些树木的排布构成了一道阵法,能将人困死在里面。
  宿淮双还没开始修习阵法一学,隐隐猜到了自己被困在阵中,却找不到破解之法。他有尝试过用灵力劈开几个关键之处,树木方才倒下片刻又很快复原了,少年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明白过来,恐怕这阵法就是“往生门”本身,不能破除,只能顺其道而行之。
  如此又在林中打转许久,他慢慢寻找到了规律,循着路向前走。途中曾碰见过其余参试者,看互相的眼神跟看鬼没什么区别——因为他们现在都是一团魂火,心思越纯粹者,魂火的颜色就越澄净。
  宿淮双自认心思算不上简单,认为自己变成了一团“黑心火”。参试者之间互相避着走,他也没有上前打招呼探问信息的打算,继续向前走。
  往生门西。
  崔悢揣着一身的灵器,在树林中战战兢兢地前行。他并不十分有胆量,这片树林对于他来说就显得更加可怖。他所到之处,脚下草叶枯萎、树木漆黑,林中森冷透不进光,甚至无风时也能隐隐听见枝叶摩擦的恐怖声响,仿佛林木成了精,正在暗中窥伺,随时准备出手。
  他躬着背小心谨慎地向前慢慢走,一步三回望,生怕自己身后跟着什么东西。只是他刚刚一转头,耳后就响起一声毒蛇压在舌底的阴冷嘶鸣,当即头皮发麻,电光火石之间向旁边一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妖兽的攻击。
  崔悢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背撞了树才停下来。他浑身都疼,又惊又怕,结果一抬头便看见几步之外一对凶戾的蛇眼,吓得魂飞魄散,夺路而逃。
  这东西噬魂!!要是被它啃了,后果不堪设想!!该死的宗门,不就选个弟子,何苦做出这些考试来!想他堂堂崔氏嫡子,如今竟然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逃命!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中怒骂上清宗,一边胡乱将怀中灵器掏出来往身后扔,也不管是用来干什么的、有没有用灵诀催开,只乱扔一通,仿佛这样就能将身后的东西逼退,谁知余光一瞥那妖兽斜身一刺,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了好几寸。
  崔悢心跳加速,耳边混沌一片,全是胸口的震响。他越跑越绝望,越绝望就惊怒。
  该死的上清宗,他要是死在这里,崔氏一定要他们好看!!——不,不能死,我得或者出去,让阿爹阿娘和哥哥们把苍梧山掀了!!
  他猛地刹住车,拔出腰间的长剑,闭着眼睛向身后乱刺一下。
  没想到刺完这一剑,他真的听到了妖兽撕心裂肺的嘶鸣。有重物坠地之声响起。崔悢握着剑的手抖个不停,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前方被劈成两半的蛇尸。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了上来,随后翻山倒海一般的得意与轻蔑又将狂喜压倒一头。
  自不量力的东西,竟然敢来追本少爷,还不是一剑就死!
  他急促地喘息着,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如释重负地睁开了眼睛。谁知,刚刚睁眼不久,就看见那蛇尸的旁边还站着一团魂火。看不清面容,但能看见收剑的动作。
  他脸上的笑容滑稽地僵住了。
  什么意思?不是他杀的?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崔悢一下又惊又怒。他立刻想爬起来将这人怒骂一通,告诉他管闲事也要先看看自己配不配,只是脚已经吓软了,努力了好几次,仍然没能站起来。
  面前的人上前一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上来扶他。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伸手,魂火中飘出一个清朗又不失疏离的声音:“不要在原地逗留太久,容易找不到路。”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崔悢心中火冒三丈,杀意骤起。
  是傅景灏身边新来的那条狗!
  他磨了磨后槽牙,想起对方认得自己的声音,憋屈地选择了闭嘴,撑着剑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抬头,宿淮双已经不在了。
  崔悢忍了又忍,只觉得越来越憋屈。他将剑落鞘,一边在心中盘算出去以后怎么收拾他,一边无头苍蝇似的在树林里绕。
  这一绕,真给他绕出一些名堂来,没找到自己的,却有了一些意外收获。他拨开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抬眼看见了个躺在地上的人,走近再一看面容,正是宿淮双!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天下竟然有这等好事!
  崔悢心中火气消散,几乎想仰天大笑几声。他慢条斯理地绕着宿淮双走了好几圈,口中“啧啧”叹着可惜,抽出腰间长剑,狞笑着朝宿淮双的胸口刺下去。
  谁知剑锋像是虚影一般从少年胸口穿过,没有对他造成半点伤害。
  崔悢又惊又恼,这才意识到,魂火状态的他无法伤害人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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