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只是突然有点好奇.....”
弥南简直听不下去了,伸出双手推了他一把。
舒呓语没有防备往后踉跄了几步,直接用受伤的手撑了灶台。
这下是真的疼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弥南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住他,嘴上还是半点不饶人:“老子真是活久见,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因为好奇要去烫个手玩玩!”
“你神经病啊!”
“老子要那天先走了绝对是被你气死的.....唔唔!”
不等弥南说完就被舒呓语直接捂住了嘴:“闭嘴!不要说!不许说!”
弥南怒火中烧,掰掉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脸道:“你他吗听不得我就不能说,我就见得你受伤了?你特么上次被踹那一脚,我都几天吃不下饭!你现在还自己给自己搞成这样,你觉得我能过的去?”
“舒呓语你别太自私!”
舒呓语说不出一句话来,不顾男人的挣扎死死把他按在怀里。
“是我的错,再也不敢了。”
弥南象征性挣扎两下,又怕伤上加伤,最后还是放软身体反手抱住他。
用力吸了几口气,压着脾气好好说话:“舒呓语,你可以相信我,我可以做你的后盾,你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跟我讲,不管是对是错,我都无条件站你。”
伸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继续道:“我比你想象的要厉害,我可以护的住你,舒呓语,前提是你要学会依赖我,爱情是相互的,我认你是我的Alpha,你也要相信你的Alpha。”
舒呓语圈着弥南不停的收拢手臂,内心滚烫:“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我们就不去想,人活一辈子图的是个高兴,舒呓语,我想要你快快乐乐的活着。”
“我会的,对不起,对不起.....”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有我陪着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天要塌,你坐好了,我帮你撑起来。”
“好.....”
舒呓语埋首在弥南颈侧,哽咽到不能自己。
从前弥南期盼着可以困住舒呓语想飞的脚步,可是又不愿意用爱作为牢笼。
而现在的舒呓语心甘情愿奉献自己所有的爱,却是生怕对方生了腻烦。
弥南感觉到衣领的湿意没有在说话,只是用力回拥,无声支持。
第49章 你的话我不敢不听。
舒呓语贴在弥南颈侧,安安静静的拥抱,淡淡的薄荷柠檬让他觉得安心。
对他来说,过去是牢笼,是枷锁,是他一辈子需要赎的罪孽。
他厌恶上辈子那个虚伪懦弱的舒呓语,他更加痛恨那个让弥南受伤流泪的舒呓语。
有些记忆他不敢轻易抹去,只有一遍一遍反复回忆,提醒自己才能不重蹈覆辙。
手掌贴在男人温热后颈,舒呓语微微用力收拢五指。
是脉搏蓬勃跳跃的生机。
真好。
他还好好的活着。
弥南感觉到男人的动作,抬手轻轻拍抚他的脊背,希望能给他一点支持与安慰。
只是本来就有低烧,结果被舒呓语的一通骚操作秀了一脸,整个人感觉又热了好几度。
开始只是脸颊上两块潮红,现在连带着脖子都泛起一层粉,额头细细密密的冒着虚汗,一副苍白无力的样子。
最后实在是站的吃力,直接开口道:“别矫情了,Alpha哭成这样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舒呓语在他脖子边上蹭了蹭,有些舍不得离开,愧疚道:“对不起,对不起……”
弥南一听又是道歉,一拳头砸他背上,啧了一声,语气满是不爽:“我真是不爱听....你TM能不能别老跟我说对不起,我现在都要起应激反应了,一听见对不起三个字就觉得烦。”
舒呓语立马话锋一转:“我爱你。”
弥南揪着男人的衣服怔了怔 ,随后低声咒骂:“艹......”
这个狗男人,拿捏他真的一下一个准。
舒呓语伸手捧着他的脸认真道:“弥南,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一直一直,都好好的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弥南抬手覆在他的手背,声音有些凉:“只要你没事别想着红烧肘子碳烤肘子椒盐肘子,我保证我可以一直好好的。”
舒呓语:......。
他觉得这件事很可能成为人生当中不可磨灭的一个黑历史。
“我发誓,再也不敢了。”
“呵,你胆大包天,我怎么管得住你。”
“你能,你的话我不敢不听。”
弥南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嘴唇:“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说点好听的.....”
“没有说漂亮话……”
“行,再相信你一次。”
“嗯,我很乖。”
“艹……你别撩我,我头晕的很……”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软下去,被舒呓语一把抱住。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本来就不舒服,你还尽搞事,现在好了一屋子两个病患,半点靠不住。”弥南扒拉着男人的衣服,眼前一阵发黑,刚才的中气十足漏的不剩半点,声音虚浮的抱怨。
舒呓语双手架着弥南的胳肢窝保持平衡,腾不开手,只能凑过去用脸颊贴了贴他滚烫的额头:“是不是更热了?”
弥南软趴趴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废话,没病都要被你气出病来。”
舒呓语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额头,伸手揽住他的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朝房间里走。
弥南吓得赶紧勾住他的脖子,也不敢怎么挣扎,只能哑着嗓子喊:“你又要干嘛!手不要了啊!我自己能走!快放我下来!”
舒呓语紧了紧抱他的手:“别动,就一点小伤。”
“你可拉倒吧!刚才我拉你手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抖的像筛糠!”
“我只是害怕你知道。”
“得了得了,赶紧的!房间这么几步路你要走多久!”弥南不耐烦的催促。
为了降低手掌受力,他自己整一个挂在男人肩膀上,卡得胸口一阵憋闷。
舒呓语加快速度走进房间,掀开被子让他躺好。
拿过床头柜的耳温枪:“量体温。”
弥南瞥了眼他渗水的手,难得乖巧的配合,自己拉好被子侧过头。
“39.8。”
弥南懒懒的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头这么晕,瞪了眼罪魁祸首:“我从小到大发烧的次数加起来都没现在多。”
舒呓语僵了一瞬,略显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样子有点蠢,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放好耳温枪,拿起退烧药的瓶子想开结果手指上全是破皮的水泡,只能递过去给弥南:“倒一盖,喝掉。”
“嗯,你去把药箱拿来,里面有张扬给的特制伤药凝胶,比普通药膏管用。”弥南一边拧盖子一边对舒呓语说道。
“你先休息,我等下自己去弄就行。”
弥南喝药的动作顿住,DISS的话已经滚到嘴边转了个圈又生生咽回去。
虽然舒呓语说自己没毛病,但是哪个有病的会承认自己有病?
等下一个不小心又把人给刺激抑郁,干点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弥南不敢保证现在的自己能摁的住他。
这么想着把退烧药喝了扔回床头柜上,压了压心头的躁郁,放缓语气尽可能和平的开口:“你现在别气我,我让你干嘛就干嘛行不行?”
舒呓语抬眸看着弥南,男人脑子里想的什么明晃晃的都写在脸上,显然还是觉得他精神状态有那么点大问题。
无奈的撇了下嘴,他行为确实神经质,想解释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只能默默认下这件事。
“行,我去拿。”
舒呓语在电视柜下面拿出药箱,满满当当一整盒。
这是张扬准备的,他们兄弟几个人手一只。
张扬家里有两个医学研究室,有些专供药品市面上并不流通,不过作为继承人他还是能享受一些福利。
弥南头晕的厉害,吃了药又开始犯困,偏偏放心不下舒呓语,强撑着等他回来。
心里忍不住吐槽他磨磨唧唧。
舒呓语拎着药箱进来,递给弥南,自己也在床边坐下。
弥南撑着手肘在里面一通翻,然后拿出一个蓝色小圆盒闻了闻味道,确认就是它。
“把手拿过来。”
舒呓语听话的伸过去。
弥南看了一眼,眉头拧成了麻花。
上面大大小小的水泡层叠在一起,被指甲随意的掐破,全是坑坑洼洼的破烂缺口。
白瞎了这只漂亮的手。
“舒呓语。”
“嗯。”
“没有下次。”
“好。”
弥南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手背,用大号棉签挖出一坨均匀的涂抹上去。
舒呓语都没还没觉得疼,男人先受不了的抖了抖,对着掌心不停的轻轻吹气:“疼不疼?艹!我看着都觉得疼!你TM到底怎么下的去手?”
“还好。”
弥南显然是不信,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疼就疼,有什么不敢承认,我又不会嘲笑你。”
“嗯,疼。”
其实真的没什么痛觉,凝胶有镇痛效果,涂上去清清凉凉,没有一点不适。
但是舒呓语喜欢弥南对他上心的样子。
“这就对了,你在外面怎么装逼我都不管,但是在我面前不需要,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你一天跟我哭个百八十回,我顶多也就嘲笑你两句。”弥南头垂的很低,几乎贴着舒呓语的手,说话时呼吸喷在他的掌心,有一些微痒。
舒呓语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
弥南连忙收起棉签,问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嗯,要吹一下。”
“哦哦,我吹吹……好点没有?”
“嗯。”
舒呓语看着男人的黑发,手痒心也痒,喉结上下滚动,一双眼幽深如潭,最后侧头瞥开视线。
第50章 有点故事的样子。
弥南抓着舒呓语的手正面反面都仔细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伤口后收起药盒。
然后用手扇了扇还没有干透的地方,对他说道:“等它完全凝结之后就会变成一张薄膜,不粘手还防水,洗漱都不会有影响,等明天早上基本就可以愈合。”
舒呓语碾了碾手指头,破溃的地方已经被凝胶融合,原本渗液的地方也变得平整。
然后弯了弯手掌,真的一点疼痛感都没有,而且还摸不出来,但是可以看到掌心有一层反光,第一用还挺稀奇。
“效果这么好?”
“嗯,军方特效药。”
“这都能弄来?”
“不用弄,全国垄断,一半属白家,一半属张家。”
“白家?那个抑制剂专供商?”
“对。”
“他们关系很好?”
“正相反,一点都不好。”
“用张扬的话说就是世代仇敌,从张扬爷爷的爷爷开始两家就不对盘,这些年明里暗里的也没互相少给对方使绊子。”
“原来是竞争对手。”舒呓语了然的点头。
“白家继承人就在我班上,叫白喻,是个Omega。我们都没告诉张扬,他家从小洗脑式教育就是敌对白家。白家这个继承人不简单,私生子上位,主家现在对他非常重视,没有对外公布过任何信息,十个张扬都不是他一个的对手。”
弥南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也是因为弥家跟他们有些私下生意的往来。
白喻作为继承人自然会出现在各种场合,看的出来白家家主对他应该十分满意,一直贴身带着,手把手教生意场上的事。
舒呓语点点头,突然有点好奇:“那他们两家有结亲的可能吗?”
弥南噗嗤一声笑出来:“结亲?天塌下来都不可能,他们只会结仇。”
“这么严重?”
虽然上辈子他并不关注弥南的朋友,但是他记得张扬的Omega就叫白喻.....
世代仇敌……不尽然吧?
那些年张扬追白喻可不是一点点的死心塌地,就差把人家当祖宗供起来了。
舒呓语摸了摸下巴,看样子这中间还有不少有趣的故事。
弥南耸了耸肩膀,继续道:“圈里的人都知道,请客不能同时出现张白两家,否则这饭吃不了。”
“是吗?”
“从我这辈开始确实是这样,还真没见他们同时出现过在谁家宴会上。”
舒呓语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将来可就说不定了....”
弥南想了想也觉得是这样,老一辈的恩怨再深也已经过去了两辈子。
等到张扬他们这一代,什么深仇大恨都淡了。
况且想要可持续发不可能永远固步自封,再已有的技术上不断创新才能走向更远的地方。
“在利益面前哪有永远的朋友或者敌人。”
舒呓语看了眼弥南,一本正经的点头:“你说得对。”
很显然两个人的思考方向完全不在一点上。
“对什么对,问这么多你以后准备从商吗?”
“不准备。”
“那你问那么多干嘛?”
“就是有点好奇。”
“说起来你以后准备入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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