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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开反派路线,拯救落魄白月光(穿越重生)——解虎锡

时间:2024-01-22 12:12:45  作者:解虎锡
  “师兄!”
  和幻境中几乎一样,宋昭斐站在不远处,眼神不住往他俩身上瞄。
  【宋昭斐赶到时,梅丛凝的衣裳已经乱了。他英俊的双眼紧闭,微张红唇中发出口口的口口……
  早知道师兄是来捕妙化阴阳蛛,没想到以他的修为,还会被心魔困住。只是不知道他心里想得那个人是谁呢。
  宋昭斐心头一阵口口口口,不免浮现出他们口口的场景;师兄有力的大手揽住他的腰肢,燥热的鼻息喷在他脸颊,口口的口口口口口口……
  可万一他想的人不是他——宋昭斐心头一阵酸涩,绝美的脸上滑过一丝哀伤。无论如何,他都愿意献出此身,为师兄口口!】
  蔺含章眼角一抽——真是要让他失望了。
  梅丛凝吃了他的静尘丹,现在既不口口,也不口口,更不能口口口口。
 
 
第41章 也不是不行
  “师兄……和拏离师兄。”
  宋昭斐这才注意到此处人员众多,不是想口口就能口口的地。
  “还有含章师弟。”
  “宋师兄也是来寻梅师叔的吧。”蔺含章朝他拱手,“此处有些魔障,师兄要不要服些解毒的丹药?”
  “啊,有吗,我完全没感觉呢。”
  宋昭斐明明刚才还看见梅丛凝是一副面露春色的模样,细看却又看不出一丝异常,倒像是他自己多想了——除了半边脸有些微红。
  他又偷偷朝他脐下三寸……嗯,也没啥异样。
  他习惯了旁若无人地进行这些心理活动,面上一点不带隐瞒。拏离看见他盯着的地方,一时感到面部发僵。等宋昭斐再看到他身上,更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宋昭斐以往对他只是远远见过几眼,又觉得此人命途多舛,不好招惹。不过现下一看,皮相倒挺不错——三人他也不是不——不行,这还有个路人甲。
  “含章师弟,你怎么能动不动就服丹药呢?丹毒堆积,对修士的身体是极不利的。见你身形这般瘦弱,不会是用多了丹药来堆积修为吧?那样可不好,不如多多锻体,维护根本。”
  “宋师兄说得极是。”
  蔺含章说着,还恰到好处地低咳了两声。
  “也是我先天不足,只能多修这些法子。若我天赋能再好些,大概也能像宋师兄一般壮实……不、健硕吧。”
  ——他哪里壮实了,他的脸多小、腰多软、腿多细他看不见吗。
  宋昭斐被他说得俏脸微红,又很快平复下来,笑吟吟道:
  “师弟不用太自卑了,世间有几人能有我这般的资质,能是极为稀少的纯正水灵根呢。”
  蔺含章还是那副柔弱神情,面上更显恭敬:
  “也是,普天之下强者寥寥,除了宋师兄……和梅师叔、拏离师兄——还有藏剑的廖师姐、翁师兄、施师兄、无翳的宋师兄……哦,还有我师妹山语荷、我堂弟赵兰庭……除此之外,我也的确不认识其他单灵根的修士了。”
  单灵根虽然稀少,但也就在他家乡麓陵那样的小地方能算稀奇。满是修士的宗门里头,还值得拿出来反复说么。
  宋昭斐一时气闷,脱口道: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嘲笑我?赶紧给我道歉!”
  在他的人生中,只要指责的话说出口,对方除了承认就只能道歉。他毫不怀疑蔺含章也会这么做。
  蔺含章也果然道:
  “是我说错话了,先前宋师兄赠我香囊,我还以为师兄是欣赏我的。想来是自作多情;我初入宗门,只认得这么些人,此身无一物拿得出手,连话也不怎么会说,只想着不该厚此薄彼,竟然让师兄误会了。”
  “你明明不是……”
  “昭斐。”
  梅丛凝清冷语调一出,就让他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里。
  梅丛凝对他们的争执不作评价,只说:“此处不宜久留,你要与我同行么?”
  “好啊,当然要,我就是来找师兄的,我们快走吧。”
  宋昭斐急着同师兄分享那件好事,巴不得其他人赶紧消失。
  “容我和宋师弟先行一步。”
  梅丛凝捡起先前掉落的东西,又提醒道:
  “此处有一种魔物,是无肉无形也无影的,只存在于人的神志中。若被你们碰上了,只要清净灵台就好……也请小心行事。”
  蔺含章抢先一步道:“那梅师叔是如何捉到此物的?”
  梅丛凝没想到他会问,却也未加隐瞒:
  “以神念诱之,以化身捕之;此魔物虽没有真身,却也有类似兽丹的核心。若你能诱它显出核心,附在法器上,便可将其影像带到现实中来。”
  他说着,还大方地展示了手中黑晶。那是个普通的宁神法器,梅丛凝微微动念,注入一丝真炁。瞬间,众人脑中竟同时出现了一只朦胧的巨兽图样。
  “出现”和“看见”不同,那分明是直接附着在神志中,而投射于视觉上的。这种感受,犹如被织入无形之网,蜘蛛高悬头颅,沿着神经幽幽爬行。
  “好恐怖啊。”宋昭斐打了个寒战,“师兄,我们还是快走吧……”
  赶紧离这晦气地方远一点,离你的竹马远一点——还有那个死绿茶!
  被暗骂一通的二人浑然不觉,留在谷底。拏离还有任务在身,也想着离开,蔺含章却对那魔蛛颇为心动。
  对他修行的存想之道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养料。加之魔蛛道鬼双修,简直是送上门来的修为。
  他要不收,都对不起这般辛苦布置。
  “师兄。”
  想到这,他定定叫了一声。
  拏离睨他一眼:“你对那魔物感兴趣?”
  “是。”蔺含章点头道,“我也想取到一枚核心。”
  “你师叔可是金丹修为,也险些着了道。你还敢试么?”
  “若成便成,若不成,师兄念及旧情,能来给我收个尸便好。”
  他虽这么说,神色却是势在必得的。少年傲岸,英姿迈往,比起往日病弱之态,另有一番气韵。
  “哪的话。”拏离见识过他神识坚固,又得知他有此自信,也不加阻拦,含笑道:
  “我为你护法,省得……再有那种情况发生。”
  说罢,他便撩袍坐下,用一道魂钟罩住周身,以保清明。
  蔺含章则放开了意识,任由思绪翻涌。
  他识海磅礴,竟也没想到了这般辽广境地。瞬时间,万幅画面都在面前展开 ,而每幅图景,都在他眼中纤毫毕现。
  无心以观,乃天地之观。以物观物,是最接近事物本源的状态。
  他只随意扫视,就见那日攀云梯上场景。依然是二人对峙的一幕,许多不曾发觉的细处却更为了然。
  赵兰庭开始并未注意到他,甚至回头反复确认了几次,才开口说话。
  这时他言语中虽有奚落,目光中却是充满诧异,甚至有几分不甘。
  等蔺含章与他对话后,这不甘又变作了愤怒。
  而在他们擦身而过的那一刻。蔺含章看见了,自己眼里的恐惧。
  在越过赵兰庭时,前世回忆不可避免地涌上心头。他害怕没来由的恶,也害怕陷入纠葛,害怕从前的失败重演。
  那时的他不知如何对待这些念头,以至于在那瞬间,他感到了恐惧。
  而这一丝惧意,却是诱发死亡的真相。
 
 
第42章 无畏无惧
  他的确畏惧着死亡。贪生怕死一词,放在他身上也并无什么不妥。
  蔺含章不曾想到自己会为什么而牺牲,他从来都是极为惜命的人。或许因为生来就比旁人弱小,也没有人以舍生取义这样的话来教导过他。
  毕竟再怎么样,道义的重担也砸不到这么一个“炮灰”头上。
  宋昭斐似乎把他和几个类似的、在他浓墨重彩的一生中,出场极少的人都叫做“炮灰”。望文生义,无非是说,他们是战场中炮火烧剩的灰烬、尸骨无存的无名兵卒。
  登仙之路,向来是以血肉铺就,宋昭斐说这话不奇怪。反而宋祁的那般宁死不屈,让蔺含章觉得有趣
  ——古往今来,好像向来是那几个义士赴死。可实际上,世人横死的、被充作祭祀的、仙路厮杀而亡的,甚至因为资质羸弱,出生就被世族抛弃溺死的婴孩,恐怕没有百万也有十万。
  这样的世间不允许弱者苟活。最精明道义的人,看似富有牺牲精神的,反而能得了长生,不死不灭,再留下几句让人奉为圭臬的教典。
  真正死了又死的,都成了“炮灰”,绝不会有人为他们修书立传。
  蔺含章在凡界待了数几十年,打过交道的人中从不乏毫无天资,只能为人奴役的人。他们寿命短暂,往往每十年就要进入人生的下一阶段。
  其中富贵些的,还能以丹药延年。或像蔺含章这般钻营奇淫巧技,延缓身体的衰败速度。
  而命不那么好的,往往只能活上二三十年,就化为一座座坟茔。
  蔺含章以思入道,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依赖灵气。
  他在黑暗的泥沼挣扎过,也早发觉了众人心照不宣的真相
  ——强大的修士吸收灵气,以养自身;弱小的凡人却会被剥夺灵气,还于天地。
  灵气存在于世间,是永恒不变的。天生万物与人,若人无一物与天,此消彼长,终有衰竭。
  上天也确实不公,让万物生而有别,为畜为妖,又为人,人再分三六九等。上等可求长生,中等可求富贵,下等只能偷生。
  可若无下等供养上等,世人何以为继?
  面前依然是他与赵兰庭在石阶上的场景。此时赵兰庭已经祭出了阵旗,那道致命的罡风,也正冲他背心而去。
  尘沙扬起,草叶凌乱,这一过程被放慢到几乎静止。赵兰庭额前滑落一滴汗珠,在石阶上激起微小的尘埃。
  他的衣袂已经开始飘动,从冥界传来的血腥气息浮现。一道妖异残阳中杀机流淌,他视线倾斜,似乎只要一个转身,就能阻止这道攻击。
  蔺含章感到周身充盈着力量,就如回到了那日现场。现在他已经有了对付赵兰庭的实力……不,他根本不算什么。现在他只需抬手,那低劣的阵旗在他眼中犹如玩具。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而是看着自己的身体如一道流星般陨落。飞出十几米远后,重重磕在台阶上。
  他的惨状比他想象中还要凄凉,胸腔破碎,腰椎折断,脑后汩汩流血。如同一只从高空坠落的鸟雀,横死乱石堆上。他把这副模样牢牢地记在心里。
  尸体开始腐败、膨胀、融化、消解。蔺含章冷眼旁观,仿佛过了百年那样久。久到每个贴近死亡的瞬间,都在他脑海里清晰可闻。悬着于头顶的恐惧,也如利剑寸寸逼近。
  他终于动了,这一步,便已回到那日攀上云梯时,手脚并用地爬出界碑。他的指爪在泥地里留下深深血痕,膝盖也被磨得渗血。
  赵兰庭再次向他走来,似乎是为了嘲笑他懦弱。他抬起的鞋底纤尘不染,在他眼中如庞然巨物般,重重地压下来。
  他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睁着眼,等待那一刻到来。
  但一股力量阻止了对方。赵兰庭的靴子还扬起在空中,人却向后倒去,以一个非常滑稽的姿势摔倒了。
  同时,一道真炁将他托起。蔺含章感到那是他不曾受过的温暖,他的心念似乎也随着那道灵气而跳动,渐渐响成一片。
  白衣的修士站在他面前,还是那般一清如水的目光,双眸含着微微笑意。
  “蔺师弟,师兄来晚了。”
  拏离温柔地对他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二人。
  “我与师兄素不相识,师兄为何救我?”
  尽管知道这是幻境,蔺含章还是忍不住问出他心里埋藏已久的疑问。
  “……这也要我明说么?”
  拏离目光向下,微垂眼帘,双颊中晕出奇异色彩。
  “我心中并不是只有大道。”
  他靠近一步,蔺含章几乎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草木的青涩香气,却让他感到无比忧愁。
  他伸出手,几乎能触到他的体温。那只手穿过了衣襟、然后是皮肉、胸膛。浓烈的清香突然迸发。他的手从他两根肋骨间穿过,捧出了那颗心脏。
  “……世上唯有一人,有掌控我的能力。”
  他展开手,一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蜘蛛爬在他手掌中,被他所散发的强烈神念压得动弹不得。
  “但他却不会动用。”
  蔺含章眯起双眼,端详着那只虫子。
  “而我对他,也绝不只是欲望那么简单……或者说,你们也比我想象得要复杂得多。”
  若这魔物只是变作谁的样子,脱了衣服来诱惑他,蔺含章倒不会高看这一眼。
  可它显然更为聪明,它似乎知道拏离在他心中所占据,并不只是爱欲,而是强大的庇护……是最接近于救赎,能让他摆脱困境的力量。
  那具被掏出心脏的躯壳张开嘴,吐出魔蛛的话语:
  “你想要的,和你恐惧的……都在你面前……你为何什么都不做。”
  蔺含章自顾自地结着阵,一边答道:
  “你们对人类的了解太浅薄了,如果我有这样的能力,绝不会这样粗糙行事。
  所谓爱与欲,难道就是与谁春风一度么?不,只有我足够强大,才能真正……得到我想要的;
  至于惧怕……”
  他把玩着手中已失去能力的魔物。
  “无畏无惧,是留给圣人领悟的。我这样的人,正是因为畏惧,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且,我也不想改变过去……如果没有那些过往,怎么会有今天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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