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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开反派路线,拯救落魄白月光(穿越重生)——解虎锡

时间:2024-01-22 12:12:45  作者:解虎锡
  带我去鉴宝大会,我留你一命!”
 
 
第85章 傀种深种
  应崇惠默不作声,面上表情也凝重起来。他五官深邃,此刻显露出,是一副无人见过的阴鸷神色:
  “你试试。”
  宋昭斐当即就要给他教训,剑气直冲对方四肢。可那截肢体却并未如他想象中断裂,反而是他的剑锋碰到阻碍般弹了回来,若非他闪躲得当,险些被削掉脑袋。
  发冠被削散,一头浓密乌发垂落,倒是显得他容貌更美,可惜此刻无人欣赏。
  众人皆知,万灵山庄的少主应崇惠天资不足,多年苦修也只有筑基初阶修为。所以才变得浑身铜臭,放浪不羁。
  这也是他为何按着脾气,在蔺含章这小辈面前伏低做小——他眼见此人用一副八灵根身躯结了丹,内心燃起对修为的渴望,比金钱更甚。
  眼下靠着法宝,还能暂时挡一挡宋昭斐。真要玩起命来,他根本打不过这“娇弱”美人。
  他立即甩出几张遁符,眼见就要逃离,却被一股更强大的威压按倒在地。
  霎时间,似乎换了副天地。楼下酒肆的喧嚣,车马来往的街道,都失了声响。窗外景色也变得朦胧虚幻,如隔白纱。
  一道清冷嗓音徐徐响起,似乎撩拨人心弦般动听:
  “怎么还是动起手来了,不是说要用你那‘美人计’么?”
  此人话语似是嘲讽,语调又十分真挚,让人一时摸不清头脑。应崇惠勉强抬眼,宋昭斐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人身影。
  那人一席道袍,长身玉立,容貌也出奇俊逸,正微微侧身,听着宋昭斐言语。
  “原来如此……”来人叹了一声,“不是你的错,是某人有眼无珠……应公子失礼在先,就麻烦你交出《洞玄罗天》残片,向我这位友人赔罪。”
  “你又是哪来的?你说的什么东西,本公子不知道。”
  “不知道?”
  那人语调微扬,似乎感到愉快:
  “可有人告诉我,进入四方阁密室的法阵,只有一人能解……不过她还说,那残卷被公子分了两半,另一半,就带在身边呢。”
  此言一出,应崇惠脸色稍霁,不再言语。那道士又转向宋昭斐:
  “你说得果然不错,四方阁也是应公子产业。”
  宋昭斐表情才好了些,平静道:“这下你总相信我了。”
  “我怎会不信。”
  道士笑了两声,抛下团重物,坠在应崇惠眼前。
  正是四方阁“阁主”,他最最衷心的下属……朱鸢的尸身。
  “她宁死也不说出阵眼,害我杀了她,拷魂才问出来。”
  那人叹息道。
  “早知道就不这么麻烦——半片也够了,交出来吧,应公子?”
  说话间,他一手已经袭上应崇惠后心。方才轻易挡住宋昭斐的法宝,在他手下就如纸糊一般。
  指尖刺入肉体的疼痛已经袭来,应崇惠顾不得多想,宁可自爆元神,也不愿让对方得逞。
  也就在此时,他听得那人轻微地倒吸了一口气。
  身上威压散去的瞬间,应崇惠立即翻身跳了起来。他四处找着解脱之道,却猝不及防对上双熟悉的凤眼。
  ——蔺含章。
  此时见到他,比见亲爹还亲切。应崇惠抱起朱鸢尸身,吼道:“蔺贞救我,洞玄罗天大义就在我这里!”
  与此同时,方才的道人——也就是玉霄子,揉身迎上了剑修。
  真火难灭,就诛其主人。可拏离哪有那么好对付,不仅驱着那火引燃烧,还能和玉霄子对上两掌。
  两招,也足以让双方了解彼此实力。玉霄子此时金丹圆满,从修为上是克得住拏离。可他身后那个阵法师,金丹初阶就能破他的瞒天阵。这二人加在一起……倒也不是杀不了。
  不过……
  玉霄子此人没什么原则,又想到宋昭斐那番言论,眼中多了几分意兴。他忽然一停手,拏离也未放松警惕,而是停在随时可攻的距离,观察着他动作。
  只见玉霄子抽出长剑,利落地剃掉了那些被灼烧的血肉。
  皮肉落地后,迅速焚为灰烬。而从那截血淋白骨上,又吱吱嘎嘎,缓生出粉白新肤。
  “二位道友来得正巧。”
  他表情轻松,仿佛那截手臂不是他的一样。
  “在下玉霄子,久闻二位盛名;既然都为残卷而来,不如都拿出现有的,待找到了洞天入口,也好共襄盛举啊。”
  地上横着一具尸体,旁边跪着一个伤员,他自己的小部分肉渣还在散发焦味。玉霄子此番言论,非但没获得响应,就连原本与他一道的宋昭斐,都满脸写着抗拒。
  他倒也能自说自话,又指着应崇惠笑道:
  “此人不值得信任,将我们要寻的东西都匿在密室中了;不过,他身上还带着半块。有这两块半,加上我与蔺道友的才学,也不是不能破解;又或者……”
  他顿了顿,笑容更是轻快:“你们是相信他,能活着把那半片残卷,递到你们手里?”
  不等他说完,拏离就闪身挡在他面前,手中灵剑如电,劈向对方要害。他剑道醇熟,即使在修为略低的情况下,依然把玉霄子逼得节节败退。
  蔺含章则快速向应崇惠奔去。只可惜,他还慢了一步。
  应崇惠手掌还在袖中,被蔺含章抢出时,只扬出了一阵灰。
  他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将那半张残卷碎为了齑粉。
  “现在只有密室中还剩半张残片,开启密室的法阵是我家祖传,只有我——活着的我才能进入。”
  应崇惠躲在阵法师身后,快速地说完了这句话。
  玉霄子周身气息一放,不怒反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杀——”
  他话没说完,拏离的一剑从身后刺来,竟穿破了防御,将他捅了个对穿。
  同时,那柄刚用顺手的七品灵剑也成了废铁,被留在玉霄子身躯中。他本人则毫不恋战,瞬时便到了蔺含章身边。
  他二人默契不必多说,蔺含章早就凭空起阵,三人消失得比一阵烟还快。
  只余宋昭斐——方才一点力气没出,此时却干巴巴道:“那二人就是我说的两个配角……”
  玉霄子反手抽出剑,扔在地上,喃喃道:“凭空绘阵……有点意思。”
  宋昭斐怕极了他发怒,还在说:“这些事我只告诉你,有时候情况会不一样,但……”
  “只告诉我?”
  玉霄子挑了挑眉,这表情他鲜少流露,倒是显得那张脸潇洒风流,不若道人,有些像个倜傥公子了。
  “唉,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说罢,他便叹着气,十指一翻——一道细细血线,穿透了面前这“主角”的头颅。
  玉霄子收回手指,拈着一点真种,一边漫不经心地为宋昭斐疗伤,一边道:“被人下了这东西都不知道。”
  “……那、那是……是那阵法师弄得吗?”
  宋昭斐甚至顾不上气恼玉霄子举动,恐惧得言语都有些失措。如此一来,种种反常似乎能联系上——难道他真是穿的,只是不愿承认。一直是他在暗中……
  “高估他了。”
  比起回应他,玉霄子更像是自言自语。他把那枚真种放在鼻尖细嗅,扑面而来的熟悉腐臭死气,让他也忍不住皱眉。
  “这气味……”
  他瞥了一眼宋昭斐,故作惊讶:
  “居然是你那好师尊,霄练真君的手笔呢。”
 
 
第86章 保镖
  只要玉霄子这阵法师还在一天,蔺含章就不可能冒着暴露风险,亲自对宋昭斐动手脚。
  宋瑜自以为隐秘布下的那枚真种,就当做培养他们师徒“深情”的养料吧——既然要顶了拏离的主角位置,被宗门背弃的滋味,那假货也该尝一尝。
  有时操控人心无需倚靠功法,反而能比任何傀儡都更有效。就如宋昭斐心中逐渐扩大的惶恐,也如此时满脸颓然的应崇惠。
  他们已经回到小楼中,不过应公子怕是没心情再喝茶。静坐良久,才叹了句:
  “竟没把朱鸢姐姐带上,是我对不住她。”
  说这话自然无甚效用,但蔺含章也难得没在心中嘲讽。应崇惠此举虽是因着贪欲,惹祸上身……可谁又知其中是否命数捉弄?
  就如玉霄子的出现,比上一世整整提前了二十年。彼时宋昭斐先遇见应崇惠,二人可谓天雷勾地火。世家贵公子迷恋宗门仙男,不仅一路护送,更是豪掷千金拍下了那日所有藏品,只为博佳人一笑。
  不过等宋昭斐发现四方阁本就是应家私产后,也没少骂应崇惠鸡贼。玉霄子则是在这个时候,才趁虚而入。
  书中应、玉二人,本是没有冲突的。争风吃醋也犯不上性命——说来前后两世,都是由蔺含章从中作梗,造就眼下这血海深仇。
  不仅如此,其实在那【世界二】中,大概除了他和拏离,其余人都过得比现在快活得多。
  可谁让是他有了这个重生之机……那些所谓“主角”的因果,又凭什么由他一个“炮灰”背负。
  相比宋昭斐能凭着所谓剧情,听风就是雨地行事。蔺含章一路走来,可谓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对应崇惠的遭遇,他只有感慨,并无同情。
  他从没觉得遇见过的这些人——无论那【书】中是否提到——是什么“卡面游戏”;都是活生生的人,也都有各自念想。
  可一步错,步步错,善果易腐,恶果难赎。不把手中东西紧握,岂非故意给人抢夺之机?
  一时间,三人各怀了心事,相对无言。还是拏离发善心,看不下这凝重局面,出言道:“那玉霄子是何人?”
  “此人向来神秘,修为颇深,却不是任何一派的弟子。最初有人听闻,是他自己在蓬莱搭了座草屋,叫什么冲虚观;他便自称为冲虚道人。”
  应崇惠口中这些信息,也差不多是蔺含章全部所知;那本口口话本里,对玉霄子的来历也就有这么一句介绍,且也是由应公子说出,只不过对象换了人罢了。
  所以面对拏离求知眼神,蔺含章只能憋出一句:“……故弄玄虚。”
  “身份是玄了些,修为倒不虚。”拏离轻叩桌面。“不知宋师弟如何与他遇上了。”
  他一向不爱搬弄是非,话也就说到这。反而是应崇惠恨屋及乌,立马出言刺道:
  “看来那‘美人计’对我无用,对他却有用。啧啧,这就是你们太乙的门风?不重道义修行,都在容貌上下功夫,玩起狐媚惑人这一套。”
  眼前若是其他的太乙修士,少不了跟他打上一仗。偏偏这二人一个是不好争的,一个又唯恐天下不乱。听了这话,眼皮都懒得掀。
  应崇惠反骨在身,吵起架来他最厉害,没人跟他吵,反倒能自我反思。发觉话说重了,又找补道:
  “想来也不能说是宗门的事,一大锅粥里,难免进两颗老鼠屎。”
  拏离这才说:“失了偏颇的话就不必讲了,修为和貌相有什么关系?我从没觉得宋师弟面目上有什么特殊,你口称狐媚,难道不是心里有鬼;
  含章容貌过人,也从不以此自矜。修行之刻苦,非常人所能及。你若不如他勤勉,更不能妄下评判。”
  他话虽不长,表达的意思却多。蔺含章心念电转,面上难免流露喜色,拱手道:
  “谬赞、谬赞;拏离师兄方是才貌超群,瑶林玉树。
  有此典范,我等后辈举踵相望,束修自好,自然不敢走什么旁门左道,更别说动什么歪心思。”
  这二人推梨让枣的,应崇惠夹在当中,呵呵干笑两声:
  “合着就本公子长得丑,修为低,还不会说话。”
  拏离只抿茶水:“ 不必妄自菲薄,应公子此番暗度陈仓,可是愚弄了所有人。”
  蔺含章也道:“师兄莫见怪,应公子乃俗世中人,求财心切是常事……只可怜了朱鸢姑娘。”
  这下,应崇惠也没心思再打机锋,抑下心中苦涩道:“现在,二位道长如何打算?”
  师兄弟对望一眼,还是师弟说话:
  “我们如何打算——当然是等公子交出残片了。”
  “……有件事是我欺瞒在先。”
  应崇惠看了看蔺含章,又看看拏离,突然福至心灵——蔺含章不是个好的,可他师兄是,而且把他克得死死的——一物降一物啊。
  死亡的阴霾散去些许,应崇惠才道:
  “那密室并非需要由我开启,而是到了一定时间才会开启。”
  应家人的多疑是祖传,就连本家子弟,也只能掐着时间进入密室。且每次开启时,都要两人以上在场。从根本上杜绝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的可能性。
  “我知道。”
  “你怎会知道。”
  蔺含章瞧他一眼,忍住了没出言奚落:
  “你不懂阵法之术,又没什么入身法宝,世上更没有能识别人的法阵
  ……就算有,人是最好控制的,怎么会有修士用这种东西做钥匙。”
  被称作这种“东西”的应崇惠也是汗颜,他的确不通此道,只是省得四人联手害他性命,才出此下策。
  “蔺贞,没想到你是真心救我。”
  “真心?我当然真心。”
  只见阵法师勾着一缕头发,故作思索地绕了绕。不得不说,他的相貌是极出众,装腔作势时就更为美丽。
  “我们师兄弟真心为应公子保镖,公子命贵,怎么也得值得千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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