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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开反派路线,拯救落魄白月光(穿越重生)——解虎锡

时间:2024-01-22 12:12:45  作者:解虎锡
  就算他师兄在乎,不让他知晓不就好了。
  他这想法看似活泼,却潜藏着十分可怕的疯癫。瞬间,身后棺盖咯咯作响,七具修士尸体被傀丝牵引,僵硬地从棺椁中爬了出来。
  他们有些已经完全干枯,有的倒还算新鲜。蔺含章也无暇细看,手腕翻转间,几把趁手兵器浮现。
  “见到人,就让袁绍来见我。”
  他支着膝盖,把拏离调整成更为舒适的姿势,一边不带感情地说。
  “反抗者,杀。”
  或许他们是有克制真炁的办法——但只要他本尊不受影响,那几个傀儡就不会停下。
  透过傀丝,蔺含章看到了外界。墓穴外,还是一片昏暗。地宫中没有白天黑夜,只有那些黯淡的琉璃灯,在散发光亮。
  最阴暗的角落,傀儡破土而出。
  “袁绍……”
  它抓住了行人,回应是一声尖叫。随后,热血喷洒,散发刺鼻腥臊。
  一道微弱却奇异的力量,汇入了蔺含章身体。他眯了眯眼,压下最后一丝怜悯,吩咐道:
  “继续。”
  空荡的墓室内,只有他和拏离的心跳和呼吸声。蔺含章低下头,把耳廓贴在师兄的胸膛上,撒娇般拱了拱。直到自己的心率,和那平稳安谧的振动逐渐趋同。
  这么做,似乎也让他融入了拏离的身体,让他忘记梦中那可怕的场景。
  一道道代表凡人性命的生机,也不断汇入他体内。
  袁绍被人抬着进入墓穴时,见到的就是他二人耳鬓厮磨,形影相守的模样。虽然他们的容貌,都称得上举世无双,但这一幕,在众人眼中却丝毫没有香艳之感,反而充满令人胆寒的诡谲。
  “你们都退下……让我同仙师……好好谈谈。”
  扑杀极人失败,反而把袁绍伤至卧床难起,直到今日,也只是用参汤吊着,才能说几句话。
  可那些怪物,已经在城中大开杀戒……他就算是爬也要爬到他面前。挥退随从后,袁绍艰难地发出一声叹息:
  “……是我……自不量力啊……”
  比起他那副目眦欲裂,心如死灰的模样,蔺含章平静得堪称诡异:
  “你来得倒好,看这,随便挑口棺材就能躺了。”
  袁绍知他指得是那些被杀戮的修士,咳了两口血,闷笑道:
  “我们袁家……世代捕杀极人,也因此坐上城主之位……今日是我输了……请仙师收回成命,我已是灯尽油枯之人,要杀要剐随你……但城中百姓……”
  蔺含章等了半晌,忍不住出声提醒:
  “如何?”
  “如果……他们是自戮而亡……你们也无法获得愿力。”
  虽然早有猜测,在真正听见他说出口的时候,蔺含章还是忍不住抚掌而笑,讥讽道:
  “城主好魄力。”
  他顿了顿:
  “只是,死在我们手中,和死在你那天真的理想里,又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你们也要修心修性,以为死后会去往极乐,还是能飞升成仙?”
  他这般不敬的话语,让袁绍惊讶地睁开了眼。他努力看着高台上的二人,那被怀抱的身体,好似无力一般……
  “……拏离仙师怎么了?”
  “我师兄无事。”
  蔺含章语气软和几分,
  “只是有些情况,我不愿让他知晓了。
  ……之所以给过你们这么多次机会,全因我师兄是个大好人。不然你那儿子不能活着回来,我的傀儡,也不只有这点能力;
  但你们自己要死要活,我师兄也不会想我费力阻拦的。真能死得干净,倒是省去不少麻烦。不过……”
  袁绍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一点一滴,从指缝淌出。他奉献一生的事业,似乎已经失败了……又似乎正有转机。
  “我们可以合作。”
  蔺含章淡淡道。
  “三日之内,将亢固城内的所有书籍,以及所有机枢、武器的样式,送到我手中;
  这是你们展现诚意的最后机会。”
 
 
第118章 冰山一角
  亢固城并非全然是挖凿地道所建,而是大部分主城都修建在一道地堑的两侧。沿着岩壁搭建出木质的吊楼,一般能修建十几层高,都点着和入口一样的琉璃灯,只是光线要暗沉许多。
  他们一路走来,有不少人见到印着袁氏家徽的辕车,纷纷跪拜在道路两侧。蔺含章本来在研究这不用人力或牲畜拉着,也能自走的行具,见此也轻笑了一声。
  袁绍让出了座位,自己靠在门口吹风。他的脸色也在颠簸中越来越差,听见这一声冷笑,更是苍白到极致:
  “仙师为何发笑?”
  “架子不小。”蔺含章讥讽道,“我们这些被称‘仙’的,也从不让人三叩九拜,倒还比不上你这土皇帝。”
  袁绍此时摘了面具,也未着甲胄,只是强撑着坐直了身子。他面容出乎意料地年轻,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只是这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像是活了几百年似的。
  他的相貌给人一种熟悉之感,不过蔺含章一时对不上号,只当是忆起了前两世,便没有多想。他猜测袁绍如此的身体状况,大概和他们口中的“照射”脱不开干系。
  蔺含章心念电转,开口道:
  “这辕车的动力,和那些灯中的亮光,都是你们从修士身上提取的‘炁’吧?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炁”可以被提取和转化,那他人的修为,岂不是可以为自己所用——要知玉霄子进入洞天前,吸收的两个元婴鬼修,也不过夺去了他们自爆元神时消散的阴魄。
  若是能直接吸纳真炁,岂不是能得到对方全部的修为——这样的术法,不就是传说中的上古阵法,颠倒奇门混沌阵吗?
  难不成这混沌大阵,就在《洞玄罗天》中?换句话说,他们掌握的是相同的能量,只不过他们叫“炁”,建木之人称“照”。而和千年前“极人”掠夺云梦泽一样,建木州发起反击,反过来利用了修士身上的“炁”。
  这显然比修士吸收灵力,以自身转化修为更为玄妙!袁绍不过一个普通人,就可驾驭这辕车。而不仅是他,随便哪个随从,都可以驱使这样的庞然大物移动。甚至城中的百姓,也用上了以“照”点燃的灯。
  ……大概不仅是灯,还有其余各种物品。若是大规模用于农田,粮食问题便可得到解决。若是用于武器,也可维护一方和平——在歙南州,这些事往往需要能震慑一方的修士,甚至一宗宗主之力来维护。就如太乙弟子,常被分到下山消牒、驱逐灵兽的任务。
  若是能把炁提取出来,注入到武器里,岂不是普通人也可以拥有修士一般的力量。
  蔺含章越想越远,面上倒还维持着高深模样。他分出的存心,也没放过袁绍脸上一闪而过的遗恨。
  “……乃是先人所传。”
  城主挣扎良久,方才开口:
  “我也只是习得些原理……但学艺不精,只造出些灯具、行具……何况没有来源……这些‘照’也会很快就用尽。”
  他倒是几乎坦诚了。但拥有力量却不造就武器,在蔺含章看来是不可能的。对此他也不拆穿,只是说:
  “你此时的身体,便是常年钻研,受到照射影响吧。既然‘照’就是‘炁’,我倒可以试着替你调理一番,看是否还有转机。”
  袁绍闻言轻笑,面上显出几分倨傲:
  “仙师,只有你们会如此在意寿命……在这里,人的平均寿命就只有四十余年,就算我没被感染,也活不了太久。”
  “你还有孩子不是么。”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一人的寿命……咳咳,又怎么比得上……千秋万代的未来。”
  他说着,眼神望向窗外。那些深深跪拜的城民,在车驾远去后,也没有站起身来。而是保持着匍匐的身形,像甲虫般退回了密密匝匝的吊楼中。
  常年在黑暗中生活,许多人的躯体已经退化,眼睛也不再能接受比琉璃灯更亮的光。他们在地上爬行,才能避免在黑暗中摔倒。
  极人并非是穷凶极恶之人。袁绍清楚地知道这点,相反,他们对德行有相当高的要求;
  但是,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滔天恨意。他们只是对这那些恭谦的信徒,才有几分施舍。一旦看见这些不成人形的百姓,就会立马杀之后快。
  蔺含章看穿了他的心思,挑眉道:
  “我说了给你们机会,就不会随意出手,这点你大可放心。”
  “从前也有仙人这么说过。”袁绍凉凉道,“可后来,他们又改口说,这些不算是人。”
  他说这话时,蔺含章才感到他有些年轻人的气性在身。袁绍这年纪,在歙南州只是青少年。可他大多数表现,都像个老成之士。而藏剑那些剑修,有的活了上百年,也淳朴如孩童一般。
  这么说来,蔺含章倒是能理解,袁术说他们“白白浪费了时间”是何种心态。许多事情不亲身经历,也确实无法感同身受。若不是蔺含章也曾有为了四十年阳寿,差点把自己吃成药人的日子,恐怕也不能理解袁绍此时的怨恨。
  “你对‘极人’了解多少?”
  “书上记载,极人是上天降下的惩戒者;而近些年,也有人认为极人是一种恶鬼般的怪物。”
  袁绍答道,
  “但我不这么认为。你们也是人,只不过比我们多些力量,对吗?”
  “可以这么说。”
  在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中,蔺含章缓慢道:
  “不过拥有力量的人,往往比恶鬼更可怕,不是么?否则你也不必一直握着那弩。”
  袁绍面色一僵,缓缓吐出气息:
  “……你比我所听说过的极人,都更强大。”
  他思索片刻,又突然笑了。弓弩被随手扔在地上,他看着手攥出的红痕,喃喃道:
  “但,也只是更强大而已。而我们,比起极人上一次降临,已经脱胎换骨了!”
  他的话,让蔺含章心中悚然一惊。仿佛某种蛰伏的巨物,突然冒出了海面。他并非是害怕袁绍所代表的这些“凡人”的力量,而是对方的的话,让他想到了拏离那日所提出的疑问。
  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自认道心散漫,却也不得不常常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说是为了寿命,为了活着而活着,岂不是可笑;若为大道,天下公的大道,却为何没有让他们所生存的世界,变得更好?
  灵气在逐渐枯竭,也就注定了有天赋的婴孩越来越少。直到某一天,能够踏上仙途的修士不是飞升就是陨灭,托生于这些大能的家族和积业,也终将消亡……而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他们的世界里已经几乎没有了创造力。
  修士一弹指,便可使青灯长明,因此没有人发明更稳定的照明器具;修士一挥手,便可驾云幡飞起,因此没有人创造更便捷的车马座驾。仙人御风飞行、凡人土里刨食,没有人想过变化。
  若这些设想成真,他已经预见了拏离与那悲惨结局最为接近的一刹那。
  那就是作为【主角】,他势必改变这一切,即使是付出全部修为……甚至生命。
 
 
第119章 摩挲素月
  从苟延残喘的“炮灰”,到肩负起几乎改变整个世界的重担,他头一次觉得疲惫。
  ……要不就让拏离这么睡着,直到能出了洞天?
  他倒想有那个自信。蔺含章心中苦笑,眼下却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时候了。若是先前只对付一个宋昭斐,他有千万种本领;但问题显然要更复杂。
  换个角度,这也是好事。先前是步步拦截、环环相克,现下抽身而出,难道不是有了打翻棋盘的机会。
  甚至,只要能保全拏离的性命,他也不在乎宋昭斐结果如何……若非要有人破局,这个【主角】让他当去了也不是不行。
  蔺含章虽然多思多虑,却不是一个沉湎过去的人。玉霄子是他要杀的,宋昭斐也是他的仇人,但他从不会让仇恨影响到对自身处境的判断,也不需要某种情感驱动,作为往后的行动力。
  他向来目标明确,其中最为基础的就是活下去。虽然自认缺乏道心,但他的念头向来是无比通透的。这和自身经历不无关系,也可能是一种天生的偏执——只要把握住自己在乎的东西,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他此时在乎的,就是他和师兄的命运……乃至这个世界的真相。
  下定了决心,蔺含章拽乱头发,又把衣领扯了扯,微挑的凤目中也挤出半点水色。这副竭尽心力、宵衣旰食的模样,和方才在袁绍面前那不可一世的气派大相径庭。
  他小心拂过拏离前额,对方悠悠转醒,撞上的就是他满目忧愁、心力憔悴的柔弱模样。见他目光探寻,蔺含章强作笑容:
  “师兄终于醒了,还好你无事。”
  拏离怀疑地盯了对方两秒,到底是对这副面貌无法质疑。人还未完全醒来,身体就把师弟揽入了怀中:
  “我无事,我怎会有事。”
  “师兄,似乎有些……神魂不稳?”
  “倒不见得这么严重。”
  拏离被他紧张兮兮的语调弄笑了,在那绢发上好一顿揉搓,温声道:
  “只是此地让我有些感触。”
  亢固城一事,总也绕不开。蔺含章一边修整仪容,一边将袁绍所说之事,加上自己分析,细细讲了出来。只不过他放纵傀儡在城中杀人,就没必要让师兄知道。只说是他与城主阐明利弊,谈判一番,最终达成这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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