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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例外(近代现代)——北苍树

时间:2024-01-22 12:39:37  作者:北苍树
  李超俊约季书辞出门屡战屡败这事他也知道,这些谣言估计就是他自尊心受创干出来的破事。
  本来只是打算打包证据投诉到学校那边,没想告诉季书辞。但他现在问了,谢衍之不敢再瞒他,也就简短地复述了一遍。
  这个结果季书辞并不意外,他看到照片的时候就大致猜到了。只是猜想不是证实,避免误伤无辜他也没多说什么。
  谢衍之见他点了点头,还是害怕他会因为这些事疏远自己,垂下眼帘继续装鹌鹑,又跟他说了一次对不起。
  “不用道歉。”季书辞伸手把他按回椅子上,“我确实不太高兴,但你今天也帮了我,所以——”
  “所以功过相抵了?”
  谢衍之没等他说完就抢过话,好像站在悬崖边上被人拉了一把,眼睛顿时亮了亮。
  季书辞恍惚间甚至看见他头上开出了朵小花。
  “不是。”他摇了摇头,眼见那朵花瞬间枯萎,好笑地捞了一把,“是功大于过,所以我还要谢谢你。”
  他其实并不在乎谢衍之跟不跟自己说,那点不高兴的情绪也就是一闪而过的事。他从始至终都相信,相处靠的是心,不是嘴。
  谢衍之没想过他会这么说,怔愣了好几分钟才眨着眼睛看向他。
  得了个安心的答案后他顿时恢复了活力,蹬鼻子上脸地凑上去问:“那你想怎么谢我?我好像什么都不缺,要不然你以身相许怎么样?”
  他这话本来就是一如既往地胡说八道,但季书辞这次却没由着他闹,而是认真地给了他答复:“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
  谢衍之刚扬起的笑容一点点僵在脸上,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干笑道:“……你、你说什么?”
  季书辞如他所愿,重复了一遍:“我说,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这句话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鲁班锁解开了,随着一起解开的,还有他一直没剖析明白的内心。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面对谢衍之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种无法用他现有词汇量去形容的感觉,他从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这种能动摇他决定的物质到底是什么。
  谢衍之好像天生就跟别人不一样,总能让自己放弃恪守多年的习惯去迁就他。
  可能是在他帮自己买药的时候、可能是在看到他拿着鼓棒肆意耀眼的时候、也可能是在他替自己挡下那一棍的时候,这点原先虚无的感觉就已经化了形,轻巧地掉进了他的心里。
  那是一颗种子,经过长时间的滋润灌溉慢慢生根发芽。
  季书辞起初不知道这颗种子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自己很期待它的再次出现。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从朦胧变清晰的整个过程里,这颗种子种植下去的始终是感情,是喜欢。
  他预想的理想型跟谢衍之完全不一样,他甚至都不能说了解这个人的一切,比如他的家庭跟生活圈。就好像是遇见了一片时刻发出沉吟却看不见底的深海,他潜意识里知道可能存在危险,但他还是甘愿沉溺。
  窗外的风也停了,谢衍之因震惊而微张的嘴巴到现在就没合上过:“……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季书辞很少在正式的场合跟人开玩笑,他把这句话的重点放在了谢衍之不相信他说的话上,稍微犹豫了一下。
  别说感情经验了,他身边认识的朋友甚至都没有正在谈恋爱的。
  他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让谢衍之明白他不是开玩笑,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什么可行方案。
  思绪一转,他想起他爸妈在家的相处日常,走上前几步,在谢衍之嘴角轻轻按上一个吻。
  “这样能证明吗?”
  如果说刚刚谢衍之只是僵硬,那现在就是彻底石化了,把他拖出去毙了他都想不到平时正儿八经严肃冷清的人会突然凑上来亲自己一口?
  他心跳的频率快得简直不像话,声音震耳欲聋,处在大冬天他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滚烫的温度。
  季书辞的目光依旧平淡,好像只是说了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谢衍之被这簇视线烧得晕头转向,逃似的低下了头。
  他躲开视线的举动让季书辞心里骤然难受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冒犯。
  他好像还不知道谢衍之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不喜欢……
  他之前就说过,事情做出去,能收到的无非是两个五五开的相反答案,只是刚迈出一步就宣告失败的经历确实不太好受。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眼底有些暗淡,良久才说道:“……你早点休息吧,今晚的事……你就当没生过。”
  嘴角边湿润的触感还没消散,季书辞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只剩谢衍之一个人愣在原地,看着逐渐合上的房门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木讷地坐在床上,难得失眠了整整一夜。
  不知道是怕尴尬还是真的有事,第二天一早,谢衍之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但推门出去的时候季书辞还是走了,甚至连一贯会留下早餐的饭桌都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说】
  很好,昨天全猜对了,就是我们小季下的手()
 
第36章 “他亲我了。”
  下午六七点的Dabble酒吧里人烟稀少,酒保忙里忙外更换配饰归整摆件,为一个小时后的狂欢做足准备。
  唐见疏看到消息过来的时候,谢衍之已经喝了个半醉,跟个鸵鸟一样把头塞在软垫里,完全没有要站起来迎接他的意思。
  唐见疏:“……”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他逮住旁边送完果盘准备开溜的酒保,碰了下桌上的空酒杯:“他什么时候来的?”
  Dabble都是过了两点才营业,酒保也没比他早来多久,只知道他进门的时候谢衍之就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便大约估了个时间:“应该两点多的样子。”
  唐见疏对着那坨瘫坐在沙发上的三角形推了一把:“你又在搞什么?”
  他还以为谢衍之是看他这几天那么辛苦拉他出来玩的,看来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谢衍之这会儿才抬起头,抱着软垫往旁边挪了一点,翻腕看了眼时间:“你怎么不明天再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唐见疏没好气地一屁股坐下,“我今天跟了三台手术,椅子跟屁股见面了都得说一句不认识,刚下班看到你的消息我就过来了好吧。”
  谢衍之捡起地上的开瓶器,惆怅地叹了口气。
  唐见疏顺势转过头,才看见他外套里面的内搭竟然是件印了只熊头的睡衣,他活了这四分之一辈子还是头一回看见这只花孔雀没精心打扮就出门。
  他扫了眼桌上跟摆摊一样排放的酒,活像是三更半夜见到太阳了:“你这是什么情况?背上的伤好了吗你就喝这么多?”
  谢衍之无言摇了摇头,又半死不活地叹了口气。
  在唐见疏再一次问他到底在发什么疯的时候,他才捂着脸苦恼地喃喃道:“季书辞他昨晚……”
  他说到这突然顿了顿,实在不知道那种程度算不算表白,犹豫了片刻,就只跟唐见疏阐述了造成他苦恼源头的事情。
  “他亲我了。”
  “亲就亲了呗,你个大男人被亲一嘴怎么了?”唐见疏闻言嗤之以鼻,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么费劲,端了杯酒潇洒往后一靠。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瞬间弹射起来。紧接着,谢衍之耳边就宛若炸了颗地雷,差点没把他震成聋子。
  “什么!你说他亲了谁?!你不干净了?”
  酒吧没活的时候本来就安静,音响放的也都是些舒缓平调的轻音乐。他这一嗓子几乎贯穿了整个大堂,谢衍之头都不用转就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窥探的目光。
  “唐见疏。”
  “干嘛?”唐见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你是不是有病?”
  谢衍之一把给人扯回原位,翻了个白眼:“你才不干净了,他只是亲我了,又没干别的。”
  唐见疏干笑了两声,也知道自己刚才反应太大了。只是季书辞在他心里那副冷面佛的形象太深刻了,他一下没转换过来。
  “可以啊你,你们才认识多久就把人家拿下了。”唐见疏一脸佩服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不过也不意外,你除了缺点以外全是优点,他会喜欢上你也不是他的错。”
  “什么拿下不拿下,你讲话怎么那么奇怪。”谢衍之不喜欢这个形容,听起来像是那种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浪子。
  “行,算我口不择言行吧。”唐见疏托着腮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你呢?你对那位季老师是什么感觉,你不是打定主要当逍遥神仙,然后老了跟我投资电竞养老院吗?”
  他不提这句话还好,一提谢衍之又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嘴角的位置。昨晚那个润湿又温热的吻仿佛还留在上面,时隔这么久还能平白烫得他心里发慌。
  他对季书辞是什么感觉?
  他也说不清楚。
  他喜欢跟季书辞待在一起的氛围,平常生活里那些小事他一个人住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会,只不过是像看季书辞无可奈何又不得不过来帮自己的样子。
  就好像每一件保持分寸又无理取闹的小事都能填补他心里的满足。
  他以为自己那些有意无意的心机跟肢体接触,只是因为他这个人的性格使然,但现在想想又不是的。
  好像只有在接触对象是季书辞的时候,这些假设才会成立。
  他自由自在了十几年,可碰上季书辞后却总是想方设法地琢磨怎么能让他高兴,会跟他的情绪保持同步。
  如果那些不由自主的想念,那些心跳,那些危急关头的保护欲都能划分到喜欢上的话——
  那他,喜欢季书辞。
  他喜欢季书辞。
  谢衍之脑子轰然一片,手指撑在沙发上慢慢往下收紧,仿佛中能听到来自胸腔处轻轻共鸣的颤动声。
  他看着像是个混迹情场的老手,但其实遇上要动真格的感情他就是个雏。
  本能掏出手机点开两人的微信聊天框,上面的消息还停留在昨天下午。
  自上次他腰受伤开始,两人的聊天记录都没断过,即便是前几天忙得焦头烂额都会抽空发两句闲话。
  他盯着平静单一的屏幕,竟然产生了点莫名的后怕跟委屈。
  季书辞昨晚为什么亲完他就走了?为什么让他忘记这件事?是后悔了吗?因为自己昨晚愣住了没给他回复……所以他决定收回说过的话?
  他之前跟季书辞聊过这个话题,当时他问道表白失败的两人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做朋友吗?
  季书辞跟他说不能,因为感情越界了,为了不打扰各自的生活应该适当保持距离。
  所以他今早特意天不亮就出门的理由也是因为这个?不好意思开口赶自己走只好主动避嫌?
  精通无数复杂代码运算的大脑突然堵死了,一连好几个问题都想不出答案。
  谢衍之怔愣住了,沉浸在季书辞可能要跟他一刀两断的悲哀里越想越低落,唐见疏去厕所三进三出了都没见他挪出过那个角落。
  酒吧的客人也陆陆续续来了,唐见疏晚上还要回去直播看一台手术讲解,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拍了几下趴在沙发扶手上没动静的谢衍之。
  “别喝了,看你这点出息,我先送你回去。”
  他推了两把发现这人还在装死,刚打算强行把人拽起来,就感到手腕被人拉着往下一扯,他一个没站稳被谢衍之拉着跌坐回去。
  “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亲完我就走了?为什么不等我说一句话就走了?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就去上班?太阳都没醒他就醒了!我明明都已经早起了!”
  谢衍之打了个胀气隔,伸手在唐见疏身上到处扒拉,声音越说越难受:“他连早餐都不给我留了……消息也不发给我发……他还让我忘记昨晚发生的事……他是不是在报复我?他宁愿牺牲色相也要报复我……”
  唐见疏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他今天就不该出来!他应该在手术室里猝死,而不是在这里陪他一起丢人现眼!
  “你放开我!是他亲的你又不是我亲的你!你找他算账啊,贴我身上发什么疯!”唐见疏眼疾手快地把被他扯开的衣服盖回去,“赶紧给我松手!哥们他妈保持了二十几年的清白可不能毁在你小子手上!”
  他一遍说一遍无视周围人的视线把他往外面拖,刚出酒吧大门却跟迎面走来的路年撞了个正着。
  “小疏?你怎么在这里?”
  这还是路年受伤后唐见疏第一次见到真人,视线在他身上多停了几秒。只是很快,他就被跟在旁边的男人吸走了注意力。
  那是一张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之前跟路年搞暧昧的那个女人。
  怎么……是个男的?
  唐见疏一时间僵在原地连谢衍之都没顾上。
  路年适时扶了把没站稳的谢衍之,把他往唐见疏身上靠,看他眼神停留的方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谢谢你让书辞转发给我的注意事项,我已经没事了。”
  唐见疏只恨自己当时没管住手,谁关心他有没有事!
  路年顿了顿,转头看了眼,还是说道:“他是我同事,本来就是男的。”
  唐见疏没讲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男人装女人跟路年搞暧昧,现在假发一摘照样跟路年待在一起,连调岗都一起,他果然还是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绿得明明白白。
  路年默默看了他一眼:“他不是同性恋,他喜欢女生。”
  唐见疏冷哼一声,都一起来酒吧玩了,嘴长在他身上,谁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
  路年道:“是真的,我们是来工作不是来玩的。之前的事没跟你解释是有原因,现在事情结束了,你如果还愿意听,我可以告诉你。”
  唐见疏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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