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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穿越重生)——余三壶

时间:2024-01-23 09:14:34  作者:余三壶
  ——“我们学校的女孩子们都喜欢裴追哥哥。”
  的确,光看他买菜的样子,连我都不得不承认……我这徒弟还真是一副宜室宜家的样子。
  “沈无,”裴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买完了。“
  我一点头:“行啊,走吧。”
  裴追却没动。
  “你觉得还漏了什么没买吗?”他忽然问我。
  我下意识地扫了眼购物车,很正常,就是些肉食和和菜。而且这些事向来是他负责,这么几年下来,他对我的食谱一清二楚。先前也从没问过我意见。
  于是,我心不在焉地摇头。
  裴追却皱了眉,视线投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他在看面食铺子。
  我莫名其妙:“怎么?你想买包子当早饭?”
  裴追:“……”
  “走吧。”他忽然冷冷地抛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疾步走向了收银台。
  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和我说。
  这几年下来,我和裴追的生活习惯已经相当固定。
  回去后,他先去做饭,处理完会在我书房门前轻轻扣一下,然后我便出来一起用餐。
  其实请家政才是最方便自然的,但裴追没提,我也乐得装没想到。
  毕竟我不喜外人进出,而且更想吃他做的饭——嗯,让这小冰山侍候我这件事本身就可以娱乐到我。
  吃晚饭时,裴追异常沉默。但我不是个惯常看人脸色的,只是旁若无人地吃这桌很符合我口味的菜色。
  吃的差不多了,我用餐巾擦了手,对裴追道:“对了,你明天有空吗?请假一起处理件事。”
  裴追放下叉子,冷淡地看了我一眼:“怎么?”
  “你成年了,你父母遗留的钱和股票都可以拿回自己名下了。”我说:“你伯父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他会配合的。”
  裴追却没有我想象中热情积极,而是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帮我管得很顺利么?”
  我十分的莫名其妙:“这些事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现在你成年了,法律上有权利自己处理,我自然没必要再掺和,多份负担。”
  裴追沉默许久,忽然道:“原来你一直觉得是负担,我竟然还以为……”
  他没有说完,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话题已经告一段落,便起身收拾餐桌——这也是我们平时固定的分工,裴追做饭,我收拾。
  裴追就靠在墙边,冷淡地看着我。当我将最后一个盘子拿进厨房时,他忽然道:“你为什么今天忽然说这些?”
  “因为今天是你成年生日。”隔着一道厨房门,我随口回道:“日后,你会外出上学或者工作游历,离开这座城市。”
  “原来你其实记得今天……”裴追忽然低低笑了声。
  然后他的声音严肃到冷硬的程度:“我还没有学完。不会离开这里。”
  “这不必担心。卷宗我可赠予你,你自己看便好。此道更多在天赋与悟性。”
  裴追却没再应答。
  我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因为这时候我正拉开冰柜,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某个作品。
  “以后,我们会很久甚至再也不见,如果这些事务上还纠缠不清,会很麻烦。”
  我随口解释着,小心翼翼地从冰柜里端出自己的“作品”。
  ”既然觉得麻烦,之前为何要管我?”
  “因为因果。我欠你裴家,所以我必须救你、教你。”
  我推开厨房门。
  “作品”是个脆弱的食物,我得小心不要打翻。于是便回答得非常简明扼要,甚至有些敷衍。
  “刚收你为徒时我便说过,因果是世间最恒常却又最不可测的东西。需要谨慎对待。因此,和你住在一起,保护你,对我而言,都不过只是不得不做的事。”
  我将“作品”放在桌上,等着看裴追的反应。
  但裴追却没抬头,没看我,自然也没看到“作品”。
  他只是垂眸孤零零地站在走廊的转角处,不像白天那个在主席台前朗声吟诵出“生活在别处”的挺拔年轻人,倒有些像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
  这样的神情……让我在还没来得及弄清为什么前,心脏就先像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好……’不得不做的事’、’再也不见’……兜了这么大圈子,原来这才是你想说的。”裴追的声音很低。
  “原来只是因为因果……那为什么还要做那些多余的事情呢?”他低声道:“我都快要自作多——”
  裴追没说完那句话。
  因为我按灭了客厅的灯,一片漆黑中,唯独餐桌上一个星星形状的蛋糕在发着温柔的暖光。
  那些光从蛋糕中心飞出、逸散,像无形的萤火虫般钻进裴追乌黑的发里,照亮他漆黑的眼眸。
  一个生日蛋糕——这就是我的“作品”。
  裴追轻轻地睁大了眼睛。那一刻,他那格外黑沉的眸子不像深渊,而像是夏日的星空。
  凉爽、轻柔。
  星星蛋糕闪烁着,蛋糕表面是浅黄色的巧克力层,我头一次做,手艺不行,表面有点坑坑洼洼的。但在这种朦胧光线的掩饰下,反而有点真实行星表面的质感。
  这是我为他亲手做的生日蛋糕。
  裴追看了许久,才怔怔地问:“所以才没有生日面?”
  生日面?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才突然想起他从超市面食铺就开始的种种反常。那瞬间,一种奇异的感受贯穿心脏。
  我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达这种感觉,只好生硬地回了句:“别废话了,再过会它就灭了。许愿。”
  裴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开始许愿。
  刹那间,这屋子里静得惊人,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最后,裴追吹灭了这颗星星。
  然而星星却没有彻底熄灭,那些光点始终远远地围绕着它,就像恒星四周永恒不灭的银河与星系。
  我重新打开了灯。
  我和裴追的目光不经意间撞上。他飞快地侧脸回避这个对视,我只来得及看见他眼尾一点殷红的痕迹。
  “我切蛋糕了。”裴追回避似的转移话题,拿起餐刀。
  “等等……”
  我说晚了,因为当我话音落下的时候,裴追的刀已将蛋糕一切为二。
  而同时,不幸的事发生了。
  “星星”用一种快到违反物理常识的速度融化着,最后在眨眼之间变作了一滩黄色的泥。
  梦幻的氛围戛然而止,而且这颜色加上形状更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裴追:“……”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这一刻我少见地共情了他,在短短时间内,内心坐了这么多次过山车,换作我,恐怕都不知道要用如何表情面对这个世界。
  “……刚才的星星造型主要是幻术。”我干巴巴地补充完了要说的话:“实际触碰到就会露馅,变回原本的样子。”
  ……也就是一滩造型耐人寻味的面粉浆。
  想做蛋糕其实是一时兴起,几日前我不小心带倒了裴追的旧物,掉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
  那是他小时候和父母一起过生日的合影。
  裴追从小就爱冷脸,面无表情,但配上那卡通羊和狼的生日蛋糕,倒有种出乎意料的喜剧效果。
  照片背面手写了一行字“妈妈给小裴追做的生日蛋糕,5岁生日快乐”。
  说来我的第一反应有点搞笑——我当时竟然先是恍然大悟:原来现在年轻人过生日是吃蛋糕,而不是长寿面的。
  任何文化下,生日都意义深重,既有温馨的仪式感,也和许多神秘学仪式连接。
  我记得妹妹死在我十三岁的第一天,那天清晨,她笨手笨脚地做了碗生日面,想叫我去吃。
  可惜,我后来没有吃上那碗面。
  我记忆模糊,却始终记得那份缺憾的心情。
  于是,每年这个日子,我都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是我害裴追失去了这个连接。因果循环,我需要补偿他。
  于是,便有了从前的面。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蛋糕。
  唯一有点出乎我掌控的是……蛋糕的难度远超于面。
  我向来没什么生活常识,折腾了整整一周,做废了不知多少,都没把这东西弄成型。昨日才稍微有了点心得,自觉今日就要顿悟。
  没想到,冷不防被裴追拉去参加这什么家长会,失去了最后的翻盘机会,终于只好用幻术粉饰。
  我和裴追一起沉默地望着那黄色不明物,就像一场无声的哀悼。
  “沈无,法术作弊,你心不诚。”裴追忽然说。
  我被这顶大帽子砸晕了,正想理论,却发现裴追素来绷直的唇线,竟然微微上扬着。
  作者有话说:
  求海星~~~
  祝小裴同学生日快乐!成年了就可以,嗯!
 
 
第32章 位置颠倒,沉浮炽热
  他在玩笑撩拨我。
  我立刻懂了。这小冰山嘴上虽这么说,却已猜到我在这堆不明物上花了多少心思。
  这些想法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了我脑海里,混杂着蛋糕翻车的尴尬,成了一种我头一次体验的新奇感情。
  回想起来……那可能是恼羞成怒。
  于是,我十分突然地抓起边上的一团半流体蛋糕,抹在了裴追的脸上。
  那部分蛋糕估计是用来做星星光晕的,颜色偏浅,是温柔的奶白色。
  裴追肤色极白,却是偏冷调的玉色,如今被这暖白一衬,再配上他蓦然被碰而有些惊诧的神情,竟有些别样的可爱。
  我这幼稚的一手实在突如其来,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于是,我涂完这一手蛋糕,和被我迫害的当事人一起在原地怔了几秒。
  然后,裴追的神情变得十分微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同时伸手擦了一把下颌流下的蛋糕。
  ——我这蛋糕的水的确放得太多了,它并没有像正常蛋糕一样粘着,反而缓慢地流了下去……
  从裴追左眼下的泪痣一路往下,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淌过他形状嶙峋的喉结,隐入他微微敞开的领口。
  让人想到了融化的冰激凌。
  我忽然想到,做完这蛋糕后……我自己还没尝过。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站在他身前,指腹上沾着蛋糕,贴在他的颈项。
  那一瞬间,我在想……裴追真是个神奇的人,看着那么冷,身上却永远有着蓬勃的热气——我感受到了他有力而快速跳动的颈动脉。
  然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个不当的姿势。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裴追竟然没有后退,不闪不避,维持着这个被我触摸的姿态。
  只是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仿佛藏着无数不可言说又惊心动魄的秘密。
  这几年过去,他已明显比我还高上一些,此时挨得太近,他看我时微微低头,竟有一瞬让我感到了一种微妙的压迫感。
  我这没脸没皮的人渣,忽然竟罕见地心虚,解释道:“开个玩笑……玩笑,我帮你擦干净。”
  面对如此拙劣的借口,裴追淡淡挑眉,却没有说话。
  而我话已出口,便只好扯了两张纸巾,顺着他的脸颊一点点擦拭干净……最后,停在了他的唇边。
  多年同住,这却似乎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挨着他,看着他。
  裴追总是面无表情地十分冷淡,像个不近人情的贵公子,却有着一双含情上挑的眉目,左眼下一点极浅的泪痣,带出一丝复杂的忧郁气息。
  偏偏他的瞳孔又极黑极沉,将气质从多情生生压了下来,冲撞出了一种复杂的、既冷又烈、既淡漠又深情的气质。
  我的目光顺着他挺直的鼻梁,落到他的唇上。
  裴追的唇色偏淡,是温柔的浅粉色,但又极薄,不爱笑。
  我却偏忽然想起了年轻时游历东京,一日凌晨初雪,晨光乍现,暖融融地映照着路边带雪的早樱。
  我的手落在了裴追的唇上,隔着纸巾依然能感到柔软的唇珠……像极了雪樱花瓣的触感。
  那瞬间,我其实意识到裴追的身体有些僵硬,而他的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两下。
  我以为他会让我撤手让开,却竟并没有。
  相反,裴追神情沉静地微微低头,解开了喉结处的领扣……以及再往下的两颗扣子。
  我看到蛋糕沾在他嶙峋的喉结上,再缓缓流到胸口一线……隐没在更深的位置。
  “沈无。”他忽然低低地喊了声我。
  我不知这是警告还是邀请,随口含糊地应了,目光落在他弧度漂亮的肌肉和胸线上,手缓缓贴了上去。
  他的肌肤可真烫。
  一瞬间,我的神志几乎有点晕眩,我竟然在想……再这样擦下去,恐怕就不只是擦蛋糕了。
  而也就在这时,裴追忽然伸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他动作快而果断,手心灼热,肌肤相处,我只觉一股热流似乎顺着这点接触瞬间流遍我的四肢百骸。
  一瞬间,我全身一个激灵,竟被他这点力道推到软靠在厨房门上。
  而与此同时升腾起的是种异样的、我几乎从未感受过的酥麻,就像最细的草尖忽然骚动了一下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这是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我向来是强势的、即使和裴追朝夕相处、物理上亲近到可以认出对方剃须水的味道,却依然还是习惯性地维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连调笑都透着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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