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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穿越重生)——余三壶

时间:2024-01-23 09:14:34  作者:余三壶
  裴父把我带到边上沙发坐下。
  没多久,裴母也坐了过来。
  反倒只有裴追一个人在厨房里准备午餐,我透过玻璃门远远看到他正穿着围裙、冷着一张脸把蘑菇切成丁,几乎有了反差的喜剧效果。
  裴母先开口,语气诚恳:“沈顾问,多谢你救了我儿子。后来我们调了监控看当时的视频,如果不是你拉开裴追,那东西肯定砸在他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曾经,她和她先生也对我如此诚挚客套,结果却是那么凄惨。如今我从她嘴里听到“谢”字已经有些过敏。当下只好低头喝茶掩饰。
  “我们家一直是信神佛和因果报应的,一定是心诚则灵,才能遇到沈顾问帮裴追逢凶化吉。”
  裴父说着说着,拿出一张支票:“也不知沈顾问您是哪里的高人,有什么习惯。我一个俗人,只好冒昧敬上一些香火钱,这十万请您务必收下。”
  我:“……”
  这裴总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送钱。
  只是旧时间线我好歹名声在外,现在就是一个寂寂无名的落魄人,他们竟也就这么天真地信了我。
  我心里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把支票推回去:“不必。”
  裴父却追问道:“那沈顾问,你有什么别的需要吗?尽管提!”
  我想了想:“我只需要留在裴追身边。”
  ——我要钱有什么用……做手术治病吗?
  病床一躺就是几周,还不知道能不能醒的来,醒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思考说话行动,这样折腾一轮,裴追都能变成骨灰了。
  我曾经欠他许多,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救他赎罪。
  只是……裴追父母似乎误会了什么。他们对视一眼,神情古怪,像尴尬又像动容,一脸欲言又止。
  两人嗫嚅了半天,裴父像是忍不住了,脱口而出:“留在他身边就行?沈顾问,你对我儿子——”
  他没说完,因为妻子狠狠拽了下他的衣角。
  裴父突兀地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裴母终于把话题拉回了正题。
  “沈顾问,您说裴追的危机还没结束,不知有没有法子化解?”
  其实,昨天在医院见到苏落后,我渐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但面对裴母,我还是点头道:“可以化解,不必担心。”
  听到我这句许诺,夫妇二人立刻松了口气。
  正事聊完了,我正打算离开,却被裴父敬了支烟。他给的自然是好货色,我便坐下一起抽了一会。
  “沈顾问倒是抽烟?”裴父哈哈大笑,顺手帮我又点了一支:“我当你们年轻人都和裴追似的,那话怎么说来着……枸杞保温杯,养生老干部。”
  我笑道:“我比裴追还是大了许多的,当不得年轻人了。烟多抽了还是不好,您可别和我一样,一天几盒几盒的抽。”
  裴母在一旁插了句:“老裴,你听听,你也少抽点。”
  然后又转向我:“沈顾问,看你的脸色的确不好,人也瘦得厉害。也要注意身体啊。平时去体检吗?”
  我低头笑了下,没答话。
  裴母心思细腻,估计看出我不想聊这个话题,却又不想冷落我这个客人,便继续扯些闲谈。
  尴聊永不出错的三大话题:天气、食物、宠物。
  聊完了最近总是掉花盆的天气、裴追的厨艺,我们就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宠物。
  “对了,我们最近捡了只小猫,毛色还挺特别的。”一提到宠物,裴母立刻兴致勃勃地聊起来。
  她把手机递给我,语气热情:“沈顾问,你瞧瞧它。刚捡回了没几天,还没名字呢,正好沾你光,帮忙取个名字。”
  手机被推到茶几中间,屏幕上是草丛里探出的一双荧黄色的眼睛。
  乍一看那生物毛色纯黑,只是如果放大图片仔细查看,能看到其前额、胸口等处有赤红之色。
  “嗙——”
  杯子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阵惊心动魄的脆响。碎玻璃掉了一地,红酒泼洒。
  就像淌着一滩新鲜的血。
  “哎呀,沈顾问,没事吧?碎玻璃没划到手吧?”裴母忙站起身,帮我收拾碎玻璃。
  裴追听到响动,也走过来,安安静静地看向我。
  我心不在焉地道歉,用手滑没拿住杯子作借口蒙混过去。脑海中却全是照片里那个像猫一样的、黑中带赤的生物。
  因为,那是现在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它正是曾害死裴追父母的怪物——貓灵。
  作者有话说:
  以后周末日更,工作日隔日更~还是早上6点~~
  另外铺垫完了基本上,后面要开始大动作了,请大家保护好心脏哈哈
 
 
第28章 对我怎么尽兴都可以
  头痛得几欲作呕,我强迫自己先离开客厅。因为必须吃止痛药了。
  我在洗手间里将一抔冷水泼在自己脸上,镇压着强烈的头痛和眩晕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个清瘦的、五官嶙峋、眼窝深陷的男人。
  和从前变化很大。
  我曾位高权重、杀伐果断,现在却像条无家可归的死狗,命不久矣,卑微低贱,在绝症下苟延残喘。
  我一直认为,为了倒流时间,这一切都值得。
  但是,古怪而频发的意外、人心口上的寿命倒计时、命不久矣的旧时同伴、再次出现的貓灵……
  如果我的阵法成功了,真的拯救了世界,那它们全部不应该出现。
  苏落说:“人都是要死的,但是我怎么非要得病呢?为了人类的安危牺牲自己,死得轰轰烈烈……那是多好的一生啊。”
  她在旧时间线死了,所以她现在也在死去,更惨的死法。
  貓灵在旧世界线诅咒了裴追父母,而如今,它再次出现。
  问题真的被解决了吗……还是说,曾经的死者注定要死,还是以一种更痛苦、更饱受折磨的姿态?
  头被针扎一样的疼,还引发连锁反应,我感到一阵反胃,撑着洗手台干呕起来。
  这破身体。
  止痛片还没生效,脑子里的疼痛像洪水一样总需要个宣泄口,我难以控制地用拳头砸梳洗镜,过了很久才意识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沈无,怎么回事?”裴追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我醒过神,擦了玻璃上的血迹,再用水冲刷手背的伤口。
  “没事,不小心弄脏了你的洗手台,我刚才在清理,抱歉。”
  我打开门,低声说道。
  裴追没让开,反而用一种不容置疑地语气说:“你刚才神情不对,说实话。”
  告诉你什么?你爸妈可能会死?
  还是告诉你我身患绝症快入土为安了?
  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好事。
  我客气地笑了下,然后用了点力道推开他,来到客厅。
  “沈顾问,出什么事了?”一看到我,裴父就站起身,神情有些焦急。
  我知道自己刚才脸色恐怕不好,让他们联想到裴追身上了。
  但这时已顾不得这些,我再三追问他们发现貓灵的起因经过,以及近日经历。
  但这些细节和旧时间线的经历都对不太上。裴父没有在地板上发现活鱼,夫妻二人也没遭遇怪事,因此还都是一副心宽愉悦的样子。
  我便稍微有些不太确定。
  因为貓灵也是选择宿主的。并不是说谁想抱走它便能成为它的“主人”。貓灵会选择让自己觉得“愉悦”的对象。
  于是,我表达希望裴追父母留下,方便静观其变。
  裴父却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沈顾问,我明日有个重要的单子得出省啊。是个关键的大客户,今年公司营收目标能不能成就看这次了。另外,我老婆娘家也在那里,还想顺便给丈母娘过个生日。你看这……这是为什么要留下啊?”
  裴母也紧张地望着我:“沈顾问,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脏东西吧?怎么办啊?”
  我蹙眉迟疑。因为如果要解释,就要把貓灵的事情和盘突出。
  但就之前的接触来看,至少裴母并不算十分镇定抗压的性格,我有些担心她因为恐惧适得其反,发生意外。
  更何况,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已沾染了诅咒。
  就在这时候,裴追走过来,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对他父母道:“没什么事,不用紧张。沈无想帮你们看看运势罢了。”
  “哎。”裴母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态。
  裴追又转向他父亲道:“爸,最近我确实遇到许多怪事。你们也小心些,如非紧急工作,尽量待在家中。”
  裴追说完,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征求我的意见。
  从之前的经验来说,貓灵在真正对猎物下手前,通常会恐吓和玩弄一段时间,被称作”窗口期“,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
  因此,我默认了裴追的处理方式。毕竟,也就一天时间。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裴追父母走后,我坐在客厅抽烟。看手机里裴母发的貓灵照片。
  裴追在我身边坐下时,我才意识到烟灰缸几乎被我填满了。
  我抬起头,正好看到裴追紧皱着眉看向我。
  我把手里的最后一支烟碾灭,站起身往外走。
  裴追竟然跟着站起身,扣住了我的肩。
  他手劲很大,握的又是我的肩骨,我一时没甩脱。
  要是从前,有人这样强势地动手动脚,我绝对动真火了。但现在,我没这个底气,也没这个力气。
  “你不闻烟味,我出去抽还不行吗?”我告饶。
  裴追却根本没理我这话,反而注视着我:“沈无,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能有什么秘密?”我趁他说话时手上放松,终于挣脱了,再次下意识摸烟,满脑子都是旧时间线那些错综复杂的死亡。
  时间就像一只煽动翅膀的蝴蝶,我在这场诡异的旋风中心,感到眩晕和恐惧。
  裴追还是没有让开。
  我没摸到烟,也又没力气和他动手,只好叹气道:“之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你不用管这么多,让我留下便好。”
  “我不清楚。”他安静而认真地回答:“而且我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你可以留在这。”
  我抬头看他。裴追是认真的,他也从不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我愈发心烦意乱,口不择言:“小裴总,你信不信我其实都无所谓,对我做什么也无所谓。甚至可以当我是想倒贴的男/妓——让我留下,只一个月。”
  我说出“男妓”的时候,裴追脸色刹那如寒冰般,他压低声音逼视着我,一字一顿道:“沈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用卖身……在和我谈条件?”
  我其实素来目的为先,并不在乎手段。从前还心高气傲,说不出这种没下限的话,但这几年苟延残喘,再加上如今死到临头……只觉什么都是身外物、身后事,倒真没什么好在乎的。
  于是,我反而顺从地点头一笑:“是啊。你不信我,我又的确需要留在你身边,身无长物……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笑着推销自己:“裴追,我可以夜夜任你摆布,我这人没自尊也不怕疼,应当是个好床伴。你大可以怎么尽兴怎么玩我。”
  然而,我这么说完,裴追面上反而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简直像突然被谁捅了一刀。
  他低着头,像在用尽全力克制某种情绪。然后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沈无,我当你口无遮拦,却没想到你竟还当真了——你再敢这么说话,就给我……立刻消失。”
  最初不是你自己把我往那方面猜吗?
  我这么想着,却懒得反驳。都没多久可以活了,我实在不想浪费在和他争论上,于是反而安抚裴追的情绪,十分温顺地笑道:“好。你说如何便如何。”
  看着我的笑容,裴追脸色却并未好转。
  他沉默许久,忽然道:“我当时是骗你的。”
  我一时有点懵,一方面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因为裴追看起来想来像和田玉一样冷硬润和,谦谦君子。我从没把他和“骗”联系起来。
  ——更何况,最关键的是我混到如今这步田地,也着实没什么好让人骗的。
  “骗我什么?”
  可能是我迷茫的神情取悦了他,裴追竟然缓和了脸色,甚至极为难得地笑了一下。
  这笑在他脸上当真如冰雪初融,还带着点特殊的克制,就像万里冰封下钻出的一朵小花。
  他笑得我心头不自觉地一动,近乎酸楚。
  但我又更迷茫了。
 
 
第29章 我梦到了你
  裴追说:“说不相信你能看到人的死期,是骗你的。门口的监控我也看了,你在花盆掉下来前就推开了我,再加上癌症楼死去的女病人,除了有预知死亡的能力解释不了。”
  他顿了顿,淡淡道:“我其实都信。所以,你没必要费心继续演了……也别再说那种话了。”
  我之前只当他是特别不接受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所以熟视无睹,这下真是被说愣了。
  “那你为什么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我百思不得其解。
  亏我想方设法,老脸不要,赖在他身边。难道他不怕死吗?
  裴追没立刻说话,冲我摊了摊手。
  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冰山竟然在问我要烟。
  啧,之前还嫌弃得要命,没想到养生老干部小裴总竟也抽烟。
  “真的没了,抽完了。”我摊手给他看空烟盒。
  裴追竟像是有些责备地看了我一眼,弯腰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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