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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穿越重生)——余三壶

时间:2024-01-23 09:14:34  作者:余三壶
  我其实心里清楚,他帮我隐瞒病情,有时甚至情绪失控。是因为我让他想起了那位已逝的故人。
  原本我就是在刻意利用这一点。
  “我也不知道。”我摇头笑道。
  这的确是实话,能独自离开其实算是一种从容。说明身前事已安,身后无牵挂。我不确定我有没有这种好运。
  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一定不会让裴追知道我的死——尤其在知道他爱我后。
  我要让他觉得,我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活得很好,只是不想见他、不喜欢他罢了。
  ——生命的尽头,我必须得对他说成这个最大的谎言。
  我要帮他真的忘了我。
  医生沉默了一会,说道:“有个问题我还是要再问一次——真的不考虑手术吗?从病程发展看,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手术也是治不好我的,甚至可能下不来手术台。但是好歹有多活上几年的希望。
  蝼蚁尚且贪生。古来多少豪杰圣人,愿付出大代价多活几天。我沈无不过一介凡人,怎能免俗?
  医生见我不语,又继续补充道:“先前你说没有手术费,但这两日你对象为你缴费买药,尽心尽力,全不考虑钱财金额。这点应该不再是阻碍了。
  “我在医院里工作这么多年,见惯了生离死别,劳燕分飞。别的不敢说,真心却还是认得出几分的。先前我听你胡扯,真以为你们只是那种关系。这次见了你手术时他的样子……”
  医生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形容。最后说道:“那个姓裴的年轻人似乎非常希望躺在里面手术的不是你,而是他自己。”
  我忽然觉得有些想笑。
  医生一口一个“你对象”,仿佛真把我和裴追当成一对感情甚笃却要面临天人永隔的佳偶。
  的确,但凡我是个普通正常人,一个一文不名的落魄人渣……死到临头得了裴追这么个长相身材气质无一不佳的贵公子情人,估计觉得是不幸中的万幸,堪称一段浪漫传奇。
  可惜我不是。
  我这短暂的一生里,有太多东西比自己这条烂命要重要得多。
  “还是不必了。”我对医生笑着眨了下眼:“手术有后遗症。要是瘫了傻了不美了,人家嫌弃我了可怎么好?”
  医生:“……”
  因为我这不正经的态度,他脸上掠过一丝愠色,刚想说话,却有另一个声音响起。
  裴追走进病房,先停在我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声音依然冷凌凌的:“嫌弃你什么?”
  说实话,对着裴追这张冰脸,我实在不太能想象医生描述的他在等我手术时的样子,甚至觉得之前他那些失控的样子都是我脑子里的幻觉。
  医生一合病历资料,一言不发地转身要走。
  裴追却拦住他:“您有空聊一下沈无的病况吗?”
  医生面无表情地一指我:“我已经和他本人说过了,你们自己聊吧。”
  说完,他就径直出了病房。
  于是,空荡荡的病房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人。
  而我们的上一场对话是,我拒绝了他的表白,他指控我是个没一句实话的骗子。
  “有烟吗?”我问。
  裴追全当我是团空气,视线从我身上掠过,追逐窗外遥远的飞鸟而去。
  尴尬在沉默中酝酿。我把病床摇高一些,靠在床头环顾这个单人病房。
  暖黄色调,独立饮水机和供暖,陪护床,甚至还有一台液晶电视。
  我对裴追笑道:“环境真好。看来小裴总果然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
  裴追面无表情,压根不想理我。
  我只好继续逗他,指了指窗边的沙发道:“坐下,个子这么高,考验病患的颈椎吗?”
  裴追这才看我一眼,依言过去坐下。就像一座言听计从的冰雕。
  我不知那根脑神经出了错,竟觉得他这幅不理不睬的冷漠样子可爱得很。
  于是,我坐直身子凑近了些,端详着他那像希腊雕塑一样比例完美的脸。
  我忽然问:“裴追,你那天是不是以为我要死了……哭了啊?”
 
 
第71章 不要折磨我
  当我用不正经的语气说下这句话,裴追倏然抬眸,如果眼神有实质,我现在应该已经被千万根冰凌万箭穿心了。
  我其实一点也不怕他,面上却收了玩笑,规规矩矩地躺回了床上。
  却已经来不及了。
  裴追那眼神就如同命运之矛般钉住了我,一字一顿道:“沈无,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敢主动提那天的事情。”
  我说过,避免谈及一件事最好的方法便是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到更刺激人的另一件事上。
  而我那日的作死行为显然比聊病情更能激发裴追的情绪——毕竟,他现在不知道肿瘤,应该只当我是寻常皮外伤。
  “沈无,做人要干脆一点。”裴追冷冷说道:“既然说清楚了,不喜欢我,对我没那意思。就不要管我死活,不要像那日一样——”
  他说到这里,微微偏了偏头,我竟然眼尖地在他眼角看到了一点鲜艳的殷红。
  过了一会,他才把话说完,语气却变得轻而低沉。
  裴追缓缓道:“不要像那日一样……折磨我了。”
  我蓦然觉得心头一痛,又涩又甜。
  然后我说:“小裴总,但您得管我死活,我可没钱结医药费。”
  裴追:“……”
  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冷冰冰的,但奇得很,这座冰山在我这里却是五颜六色的,我总能从他那面无表情地脸上分辨出各种情绪,并且自娱自乐起来。
  比如现在,我看着他就脑补了许多,最后忍俊不禁地笑了。
  裴追:“………”
  他眼睛倒是不红了,而是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赶在裴追的火气再次起来前,抓紧顺毛:“平心静气——你要是再被我勾起火来,把医院炸了,我可真是罪孽深重了。”
  裴追的思绪也被我拐回了正事。
  他皱眉道:“你昏迷时警察已经通知我爆炸原因了。说是你住的那房间本来就是违规隔断。而后煤气管道老化,经年未检失修,出现泄漏,在狭小的空间中聚集到极限,后遇明火爆炸。”
  “明火……”我沉吟一会,忽然道:“是不是那时你夺走扔了的烟头?”
  我说完,还未等裴追答话,自己否定道:“也不太对啊。我记得当时你顺手碾灭了,而且丢在一个很远的位置。”
  裴追将警方对这场意外爆炸通报的总结发给我。我越看越觉得奇特。
  首先,这在警方看来是场非常典型,彻头彻尾的意外。违规改建的老房子,老化的管道,作死抽烟的住户。还好除了我这个始作俑者自作自受住院外,其他住户都没有受伤,只是有房屋塌陷等财产损失。
  在我昏迷期间,大冤种裴追已经任劳任怨地赔偿了周边居民的损失,并且接受了警方的安全教育。
  冰冷矜持的小裴总没和我说这教育细节,但我随便想想就能猜到会是什么内容。
  别的不说,警察一定很好奇,我们两个大男人大半夜地窝在那么一件棺材大的小房子能做点什么。
  尤其窝在这小破贫民窟的其中一人,还是我市著名企业家的独子小裴总。
  裴追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我。
  我憋住笑:“没事,说正经的。你看过一个系列电影叫《死神来了》吗?”
  裴追持续面无表情。显然并不觉得这是个正经话题。
  我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这部电影讲的是稀奇古怪的死亡方法。主打宿命论,就是死神想要你的命,哪怕在家都会莫名其妙被厨房的刀意外捅死,出门能被头顶的砖头砸死,逛街能被头顶的广告牌砸死……有没有觉得和我们的情况有些相似?”
  裴追皱眉看我:“这一带房价高昂,虽然政府管制隔断和群租房,但民间也是屡禁不改。我去了解过,你那片街区外租的房子起码有三分之一都是违规改建,有安全隐患。但是这样持续了十几年,也只有这一次事故。”
  “再说回那煤气管道。基本的生活尝试和安全知识我还是有的。”说到这里,我看到裴追扬起了眉毛:“……小裴总,你有什么反对意见?”
  裴追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继续。
  “……我会基本按时接受煤气入户安全检查。之前也都没听说有什么安全隐患,距离上次检查也才过去三四个月,竟然就发生了爆炸。”
  其实,我还另有一些不好的联想。比如工厂里接连发生的事故,还有同样身患绝症的苏落。我不知道他们和貓灵是否有关,只是直觉让我也感知到了其中强烈的宿命感。
  这些我自然不会讲给裴追听。他也没有深谈下去的意思,只是和我说,医生说最快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他在家中也准备了家用医疗设施,可以带我回去。
  *
  接下来的几日过的异常平静。典籍和我实访的案例都显示,貓灵杀人是有顺序的。
  打个比方,在旧时间线,裴父其实是第一个发现伪装成流浪猫的貓灵的,所以他也是第一个受害者,然后才是裴母。
  那根据现在的情况看,不出意外,在我不可以激发“饕餮”的情况下,貓灵也会想先办法惩处裴追身上的“暴怒”。
  而貓灵攻击若一次未成,会有冷却时间,一般会至少十四天。很巧,裴追的倒计时也还剩十四天。
  因此,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喘息和计划。
  头几日,我还是精神不济,有点迷迷糊糊的。止痛药又有助眠成分,常常睡得时间比醒的时间更长。
  裴追会每日把餐食送到我房间,再帮我测量体温、观察伤口有无感染之类的。
  当然……还包括换药。
  那扇破门被爆炸冲击波一撞,十分结实地压在了我身上,导致我背部从颈肩到后腰青紫一片,还有一些地方被火燎出了血泡。
  我看不见自己的背部,但料想那场面是美不到哪里去的,更别说狎昵了。
  因此,我倒反而放的开些,大大方方地解开上衣,赤着上身,跪坐在床头。裴追则在我身后,拿着药膏和绷带,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从我的肩头顺着脊椎一线滑下。
  我只感觉他碰到的地方是凉的,路过的地方又是热的,也不知是他指尖的温度还是药效的缘故。
  “下面些。”裴追忽然说道。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我后腰的伤口。
  即使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声音还是很冷淡,动作也克制而精确,十分正人君子,说换药就是换药,绝对不会多停留让人误会的一秒钟。
  其实,就他目前的身份和我们的关系来说,小裴总当真体贴的十分异常。但是我也没力气矫情,甚至懒得揣测他到底想起来多少,只想快点恢复干正事,因此还算安之若素。
  于是,我微微迟疑后,便背对他,手拉开裤子前襟,松了裤腰。
  裴追倾身去蘸另一种药,动作时发丝拂过我的脸,清淡的呼吸萦绕在我耳畔。
  然后他的手按在了我的尾椎位置,我瞬间无声无息地倒吸了一口气,蓦地站起身。
  裴追后退半步,垂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第72章 难不成你真觉得是买你的钱?
  我在裴公子这正人君子的目光下当真十分无地自容,只好勉强笑道:“差不多了,后面我自己来吧。”
  裴追低低地“嗯”了声,也不多言,径直出了我的房间。
  那日之后,我都不敢让裴追再给我换药了。还在皮外伤几乎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精力亏空的厉害,我每日只能抽几小时研究和貓灵相关的事情,其他时候都在昏睡。
  有天,我和往常一样浑浑噩噩地醒来。这时应该还是白天,窗帘缝隙透了一丝光亮,我抬起手腕,习惯性地看时间。
  “下午三点。”一个清冷的声音说。
  这当然不是我的手表成了精,而是裴追。
  他坐在窗前,支着下巴。身形背光,勾勒出清俊又棱角分明的面容。
  我下意识地环顾一下四周,发现这的确是我的房间没错,没出现重逢时酒店睡错床的尴尬场景。那么问题来了,裴追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虽然话说回来……这整个房子现在都是他的。
  我无话可说,裴追却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先说:“这是你的房间,你有权让任何人离开。所以,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可以让我走。”
  他说话惯常是直来直去的,就像一把利剑。要是旧时间线的我,恐怕听到这里立刻想也不想、断然应允。
  但如今明白了彼此的心思后,我竟像开了窍,小裴总那冷淡的神情在我看来都千回百转。他说那话时,长而密的眼睫微微下垂,洒下一片沉郁清透的阴影。
  竟有些楚楚可怜。
  于是,我半个”离开“也说不出来,
  “怎么过来了?”我换了个话题。
  裴追面无表情:“因为你在叫我。我上楼去书房,路过走廊,你房间门没关,我听见你在喊我的名字,但你昏睡着,眉头紧皱,不知梦到了什么——”
  他没说完,因为我已尴尬地无以复加,从床上爬起来捂住他的嘴。
  然后,一瞬间我们都僵住了。
  裴追看起来像块冰,唇瓣却极其柔软,像初春的樱花瓣落在我的掌心。
  我立刻松开他,后退两步,用笑容掩饰尴尬:“瞎说什么。”
  裴追扬了扬眉。但他到底已经是个成熟的青年人了,放我一马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问:“你休息好了吗?”
  我点头。
  裴追便道:“好。那出去走走。”
  我这人其实宅的要死,不然在旧时间线也不至于威胁裴追照顾衣食起居。要是给我一箱酒几盒烟再加个手机,我可以烂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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