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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穿越重生)——余三壶

时间:2024-01-23 09:14:34  作者:余三壶
  我心中一动,一时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男人侃侃而谈:“这世上的事情都会有蛛丝马迹,唯独感情太难判断。即使看到再多证据,都会怀疑是自作多情。所以必须得说出口。”
  “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呢?”我忽然问道:“让对方有了希望又不能厮守,岂不是自私害人?”
  他愣了下,忽然笑了起来:“你的确和我过去很像……那我反问你一个问题吧。”
  那人说:“你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别人,难道不也是自私害人吗?”
  他撩起长发,妩媚地笑了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是不是?可能别人根本无所谓以后痛不痛苦,只想得你一句’喜欢’便死而无憾了?”
  我沉默许久,抬起酒杯,没有反驳。
  因为我忽然想到了,那日裴追控诉我自作主张时的眼神。
  他当时看起来……真是难过。
  对方和我碰杯,一饮而尽,然后笑道:“看来你是听进去了,那作为报偿,花一刻钟也听一听我的故事?”
  我只得点头,但又实在有些无语,示意他环顾四周:“我只当这酒吧里大家都是来猎艳的,没想到还有您这样来传道的。”
  那女装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我实在佩服的是,这时候他还惦记着举止温柔秀雅,带着女性意味。
  “你知道我为什么穿女装吗?”他抿了口酒,笑着说:“因为我喜欢上的人是我的姐夫。我姐姐自小生病,后来几乎瘦的脱相。我穿上女装其实比她还美艳许多。”
  我虽然近来已经接触了“男公关”等新鲜事物,但在听到他这复杂人物关系时,当时表情应该还是空白了一瞬。
  对方又笑起来:“朋友,你真有意思,不会是什么部门的大领导吧?一副老干部做派。”
  其实某种意义上说,末世基地的确算是某种“有关部门”。
  他说完,笑意却渐渐淡了些:“不过其实也没那么不伦。因为我姐姐死的很早,大约和姐夫相亲结婚一年后便病逝了。我们自幼父母双亡,我比姐姐小十几岁,当时还是个读初中的小孩。这便宜姐夫莫名其妙就成了我唯一的亲人,收养了我。”
  “有很长一段时间,家里只有我和姐夫两人。他对我……如兄如父,但可能我天生坏种吧,不知什么时候起,对他的心思便变了味。”
  “我想的很简单。他对我这么好,一定是因为很爱姐姐吧。那我便装成姐姐的样子。”女装男人笑道:“于是某天,我穿着姐姐的裙子,化了妆,在房间里等他。”
  “他开始当然没答应,赶我出去好好清醒。但一天天这么朝夕相处下去,我始终心怀鬼胎。有一日大家都喝醉了些,我就莫名其妙地得了手。”他顿了顿道:“我在上。”
  ……其实倒也不用给我讲这么细节。我下意识地端起酒杯掩饰神情。
  “你不会以为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吧?”那男人笑了起来:“当然没有,我们在床/上亲密地纠缠着,私下争吵却越来越多,因爱生妄,我明明是借姐姐上位,却又渐渐恨他将我当做替身,便生了报复心理……有段时间,我将他折磨的很惨,也在那时频繁出入这家酒吧。”
  我缓缓皱眉,渐渐对后面的事有了预感。
  女装男人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因为觉得他只是将我当做替身,我心高气傲,虽然一开始是我主动招惹他,却从没说过爱他……他也一样。”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他为什么反复说我像他。
  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但口舌笨拙,还没组织出个所以然,就听对面那人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直到前几年,他死了。我才知道很久之前他就得了治不好的病。”男人轻轻笑了下,自语般低声道:“如果我们当时有谁先说出口就好了。”
  真是太巧了。
  但是我也更不懂了。
  “如果说出口了,就要看着爱人死去,不是更痛苦吗?”
  对面的人竟然笑了:“不,我现在才更痛苦。”
  他穿着一身娇艳女装,笑道:“我这辈子都走不出了。因为逝者不可追,这世上没什么比遗憾更绝望。”
  我想到,重逢后,裴追曾数次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女装男人利落起身:“再见了,漂亮的先生。祝你们有不同的结局。”
  临走前,他压下一张写着电话的卡片:“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需要,我能从过来人角度给些建议。”
  我沉默地低头喝酒。
  原本就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忽然更大了起来,时间已过了凌晨一点,到了夜店最纵情的时光。
  我举着酒杯扫视四周,发现刚才搭讪过我的许多人已经找到伴,或者三两组合,在黑暗的角落里放肆纠缠起来,偶尔舞台上的灯光扫过,露出一些雪白的肌肤、拍打的肢体。
  我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去前台结账。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声音说:“赏个脸,这酒我来请。”
  我其实已有微醺,也没有收敛情绪的必要,于是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笑道:“你算什么?我为何要给你脸面。”
  平心而论,对方容貌气质是这里最好的一个了。我将话讲的如此难听,他面色也只是一僵,旋即笑答:“因为我知道你是来这儿干什么的。”
  他说完,便对服务生打了个响指,指着我道:“给我开瓶香槟,我要请这位漂亮的先生喝酒。”
  我皱眉,最后却和他一起坐回了桌边。因为我忽然有了个新想法。
  “我叫Tom。”他倒了两杯香槟,做出绅士地姿势推给我。
  我没喝,问道:“你知道我来这儿干什么?”
  “当然知道。”Tom笑着:“这家酒吧很有名。来这里的人本质目的都差不多,挑个看中的人享受美好的夜晚。你虽然看起来安静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我知道,你也不例外。”
  他一边说,一边做一些小动作,比如挽起袖口露出巴宝莉风衣的格纹,或者试图不着痕迹地将四位数的酒水账单推到我那边让我看到。
  “我来这里的确曾是为了找人过夜。”我吸了口烟,目光在这座群魔乱舞的酒吧里游离:“但有人告诉我,我成功不了。因为心里有人。”
  那Tom忽然含着酒呛咳起来,急道:“不不不,你千万别那么想!哪有那么多喜不喜欢,一夜纵情最重要。你只是不适应,放不开!”
  我当然知道这人心怀不轨,随口胡扯。但“放不开”这个说法却的确吸引了我。仔细想来,我如此封闭固执,难以对裴追坦诚,不就是因为过分理性吗?
  我缓缓道:“那如何放开?”
  “你需要释放你自己,融入这里。”Tom在这嘈杂的环境中神秘笑道。
  “什么意思?”
  他将手伸向我,我挡开他的手。于是男人耸肩,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大片胸膛,当作示范。
  他又一指舞池,那里的人们扭动肢体,甩动头发,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释放激烈到极致的渴求。
  “你只是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试试看,像我一样解开衣服,多喝点酒,就有感觉了。”
  “我不会跳舞。”
  他暧昧地笑道:“没关系。你很特别。你只要加入,所有人都会为你惊艳。然后,你就可以轻易地找到想要的感觉。”
  他不怀好意,但是就解决问题的角度来说,的确为我提供了一个可行方案。
  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于是,我当真解开了黑色衬衣的领口,露出喉结和锁骨。走向舞池。
  Tom叫住我,笑着递过我始终没喝的香槟:“等等,喝些酒,能帮你放得更开。”
  我一顿,将酒一饮而尽。
  我走到舞池中,周围人舞步微顿。和聚光灯一起,许多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有人目光迷离地打量我,邀请我跳舞,我没有在意,也并没真的打算跳,而是在众目睽睽下从吧台顺了杯纯威士忌,坐在舞池台阶上仰头灌着喝。
  乐声震耳欲聋,身边充斥着爆裂而真挚的情绪与欲望,仿佛能将人的理性吞没。不得不承认,借助这种环境,我的确有了种罕见的松弛感。
  目眩神迷的灯光下,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件久远的往事。
  那日,我取完林川的血后,他还没有立刻死去。我们竟然还心平气和地聊了几句。
  我和他说,对不起。如果阵法成功,他也可以复活,而且不会记得世界末日这摊子破事。
  他让我滚。然后问我:“沈无,死了那么多人,你就从没反省过吗?说实话做你朋友这么久,我也早受不了你了。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刚愎自用,解释都不屑,好像全天下只有你最理性,做什么都是’为我们好’。”
  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咳血,但骂我骂得精神抖擞,看来是憋了许多年了。
  我诚恳道:“其实反思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没别的办法了。”
  ——杀亲丧友,百年孤独,机关算尽皆落空,众叛亲离成笑谈。一无所有,不得好死。
  我的前半生,那般理性克制,却反而正应了这诅咒命批。
  但我那时的确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什么意思?”林川问。
  “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我轻轻地说:“刚愎自用又冷血无情的人,才能果断地杀人阻止诅咒,才能杀亲杀友逆转时间。林川,你还不明白么……自那日哨塔之上,诅咒蔓延起,沈无此生此世,已无法回头了。”
  我将他的尸体放平,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涣散,笑道:“但是如果真能重来……有机会的话,我会试着做一个坦荡洒脱、喜怒俱全的正常人。”
  ——如果……时间逆转,一切重来。
  我没完没了地饮酒,做着和理性毫无关系的事情,试图撕扯开包裹住我那空荡荡胸腔的塑料纸。
  这一夜,我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过去的沈顾问会毫不犹豫作出的选项——在这酒吧里随便找个人过夜,测试是否能以此恢复法术。能的话就这样机械地作贱自己。不能就继续用自己的身体做新的实验。
  ——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放在秤上,没有想不想,只有该不该。
  而另一个选择,自然就是遵从本心——离开。甚至或许更进一步,在临死之前纵情肆意,做些敞开心扉的事情。
  比如,裴追。
  在聚光灯之下、乐曲高点这支舞结束之时,我忽然意识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如果说逆转时间是上苍对我罕见的眷顾,我之前却依然在延续旧时的思维和习惯。
  ——自以为是地拒绝裴追,自作主张想承受所有诅咒。
  而这个夜晚……或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要怎么选
  作者有话说:
  夸我!
 
 
第84章 修罗场
  一旦我选了第一条路,理性地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实验品。或许还真有可能成功制住貓灵,但我和裴追……也再无可能了。
  明明一直是我在拒绝他。但真实地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只觉胸腔闷痛。
  刚才那女装男人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我怎么知道我给的就是裴追想要的呢?
  如果我现在真的随便找人发生了什么,即使真的成功了,我用这样的方式救了裴追和他的父母,倘若他知道——又真的会开心吗?
  他恐怕只会觉得恶心…和难过吧。
  在这一刻,迷离的灯光下,我作完从未尝试过的舞,作了一个从未尝试过的决定。
  我想在死前肆意一次。
  将自己剖开,坦诚地面对裴追。
  刚才那个Tom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边上,浮夸笑道:“怎么样,找到感觉了吧。那就和我走吧,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实现你来这儿的目的。”
  即使我没法术,尚且有几十种方式可以制服这种酒色空虚的花架子,更别说现在了。因此我没把他放在心上,反而真觉得自己的确找到了点放纵的感觉。
  只是,这放纵并非滥情,而是清醒地意识到……我可以更肆意,和坦白一点。
  我忽然很想见裴追。
  而与此同时,我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脚下也逐渐虚浮。我从舞台下来,Tom又想来扶我。他笑得意味深长:“头晕就不要强撑着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那杯香槟恐怕有什么问题。
  我抵住额头,强提意志,那男人手下更加不干不净起来,将我引向没人的角落。
  我其实不至于晕成这样,只是也觉得去角落里应该更好下手些。
  ——先把这个聒噪的家伙解决了。
  然后,尽量悄无声息地溜回去,自己在浴室把这破药捱过去。明日找裴追好好谈谈。
  那一刻,我这个一贯刚愎自用、自说自话的混蛋……甚至在想,是不是可以对裴追坦诚一些前尘过往,也坦诚……我的真心。
  而如梦似幻的是,就在这刻,我当真见到了裴追。
  在那Tom的手正要摸上我锁骨的时候。
  突然,肩膀一阵巨力袭来,裴追将我从Tom身边拖到了边上,他动作太大,我差点没站稳平地摔。
  我:“……”
  这狗血的一幕有点超越我这老干部的想象力,似乎并不是幻觉。
  我们三个呈三角形站着,四周音乐震得我头疼,看裴追几乎都要出重影了。
  Tom先是一头雾水地揉着胳膊,然后忽然眼睛一亮,竟像是认出了裴追:“小裴总!我没看错吧?你竟然还来这种地方?”
  他们居然认识。听称呼或许还都是一个商业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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